車窗外的霓虹燈明明滅滅，映在林晚星蒼白的側臉上。裴臨川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忽然調轉車頭，拐進了一條熟悉的小路。“你走錯路了。”林晚星終于開口，聲音冷淡。

“沒走錯。”裴臨川的嗓音有些啞，“這條路，我們以前常走。

”車子緩緩駛過他們曾經的高中，校門口的梧桐樹依舊郁郁蔥蔥。

裴臨川像是終于找到了開口的由頭，低聲道：“你還記得嗎？高三那年，

你每天放學都在這棵樹下等我。”林晚星的手指微微蜷縮，目光卻依舊望著窗外，沒有回答。

裴臨川自顧自地繼續：“那時候你總抱著一摞書，站在樹下，等我打完籃球一起回家。

”他頓了頓，聲音里帶著一絲懷念的笑意，“有一次下大雨，你渾身都淋濕了，

卻還固執地站在那里等我。”林晚星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后來我問你為什么不先走，

你說......”裴臨川的聲音低了下去，“你說，怕我一個人回家太孤單。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林晚星終于轉過頭，看向他，

眼底是一片平靜的荒蕪：“裴臨川，你現在說這些，是想讓我心軟嗎？

”裴臨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只是突然想到...”“那些回憶對你來說是什么？

”林晚星打斷他，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鋒利，“是你終于想起來，

原來我曾經那么卑微地喜歡過你？”裴臨川的手指猛地攥緊方向盤，指節泛白。

“你記得我等你，那你記得你有多少次讓我白等嗎？”林晚星扯了扯嘴角，笑意不達眼底，

“你記得我淋雨，那你記得你有多少次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和別人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