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我用五年時間幫妻子的公司上市后，她卻要把我總經理的位置給她的白月光。
而她的理由竟然是：
“之前我暈倒住院，醒來后腦海里就時常出現去世的媽媽的聲音。”
“她告訴我，未來我的丈夫會設計搶走我全部的財產，最終將我逼死。”
“媽媽不會騙我，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
我震驚不已，因為妻子說的都是上一世真實發生的事情。
只不過，她所說的害死她的丈夫不是我，而是她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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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聽著秘書匯報項目進度，辦公室的門 “砰” 地被撞開。
向清雅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沖進來，我剛揚起的笑容，她的巴掌已經重重落在我臉上。
力道大得讓我腦袋偏到一邊。
“賀鳴謙，在我的公司，靠著我給你開的后門當上總經理，居然和我的秘書搞在一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眼神里滿是失望和憤怒。
我急忙解釋，聲音里帶著慌亂：
“清雅，你肯定是被人騙了！”
說著，我把目光投向她身后的徐帆。
這個男人，曾經是我最大的情敵，直到他出國，我才好不容易娶了向清雅。
向清雅冷笑一聲，“我媽都告訴我了，你們什么時候、在哪里，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說得清清楚楚！”
前段時間，清雅突然毫無征兆地暈倒，正巧被剛回國的徐帆送去醫院。
從那以后，她就說總能聽到已經去世的媽媽在腦海里說話。
向清雅最愛她的媽媽，無論媽媽說什么，她都會深信不疑。
可我心里始終覺得不對勁。
我皺著眉頭，滿心委屈：
“清雅，你寧愿相信腦子里莫名其妙的聲音，都不愿意相信我？”
徐帆在一旁嗤笑，隨手甩出一沓照片，“那你不妨看看這個？”
照片上，我和秘書舉止親密，畫面讓人不堪入目。
“不可能！這些照片一定是 P 的！”
我大聲反駁，可向清雅根本不聽，直接叫來保鏢。
“賀鳴謙，你敢背叛我，就要付出代價！”
她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保鏢們一擁而上，徐帆趁機摟住她的肩膀，眼神里閃過一絲陰狠：
“清雅，你還是太心軟了。我聽說賀鳴謙最喜歡潛水，不如......”
他故意把目光落在我的雙腿上，“給他個深刻的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向清雅的眼神也跟著落到我的腿上，那一刻，我滿心絕望。
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苦苦哀求：“清雅，你聽我說，你不能......”
曾經，為了她，我放棄了出國成為專業潛水選手的機會。
那時候，她握著我的手，眼里滿是溫柔：“總有一天，我會幫你實現夢想。”
可現在，她只是冷漠地吐出一個字：“打。”
一棍子重重地砸在我的小腿上，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其實這么多年，我討厭徐帆，不只是因為他是我的情敵。
只有我知道，上一世的他有多可怕。
上一世，我好不容易爭取到出國留學的機會，回來卻發現清雅已經和徐帆結婚生子。
我本想默默祝福，可再次回國，參加的卻是清雅的葬禮。
原來徐帆和她結婚只是為了向家的家產。
他害死了清雅的哥哥，得到家產后就和秘書鬼混。
清雅被刺激得精神失常，最后選擇了割腕自殺。
我滿心仇恨，用盡一切辦法把徐帆送進監獄，卻倒在了清雅的墓碑前。
等我再醒來，發現自己竟然重生回到了選擇出國留學的那一天。
這一次，我把機會讓給了他，也因此和清雅走到了一起。
我想提醒她小心徐帆，可每次想提起上一世的事情時，卻總有一股力量阻止著我。
漸漸的，我也就不再提起。
再次睜開眼時，我已經在醫院，腿部傳來鉆心的疼痛。
看到床頭柜上的那些 “出軌證據”，我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等向清雅來的時候，我拿起照片，聲音嘶啞：
“這不是我，清雅，你忘了嗎？我酒精過敏。”
照片里的 “我” 正在喝酒，這明顯是漏洞。
我清楚地看到徐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果然是他在搞鬼！
向清雅的表情有些動搖，可徐帆馬上開口：
“清雅，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酒精過敏？能騙你這么多年，心思肯定不簡單。”
“不如現在給他喝點酒，當場試試？”
我滿心期待地看向清雅，希望能從她眼里看到一絲心疼。
可她只是對著徐帆輕輕一笑：“好啊。”
幾個保鏢拿著酒逼近，我拼命掙扎，卻還是被灌下滿滿一瓶。
我瘋狂地扣喉嚨催吐，可已經晚了。
我渾身開始發燙，不停地顫抖。
終于，我在清雅臉上看到了擔憂，隨后被推進手術室搶救。
出來后，醫生憤怒地指責徐帆：
“病人剛做完接骨手術，怎么能給他喝酒？你們差點害死他！”
徐帆一臉無辜地搖頭，向清雅卻冷冷地說：“這不是沒死嗎？”
就在我疲憊地閉上眼睛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個賀鳴謙肯定是裝的，就是為了以后吞掉向家家產，雅雅你可別心軟。”
這是向清雅媽媽的聲音！
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她說，兩個竹馬，向清雅愛錯了人。
竹馬一號會侵吞家產，逼她自盡。
竹馬二號為了替她報仇，累垮了身體，最后病死在她的墓碑前。
我突然明白了，向母說的是上一世的事！
她把我當成了上一世的徐帆！
我想拉住清雅解釋，可無論怎么努力，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向清雅聽完媽媽的話，狠狠甩開我的手，挽著徐帆離開。
我倔強地坐著輪椅回到家，想要說清楚。
可剛推開門，一個相框就朝我砸過來，額頭瞬間血流如注。
我呆呆地看著地上破碎的結婚照。
照片里我們曾經幸福的笑容，如今都變得支離破碎。
向清雅冷著臉，眼神里滿是厭惡：“你還有臉回來？”
向母的聲音再次響起：
“砸得好！雅雅就該和徐帆在一起，這個渣男趕緊滾，別惦記向家的家產！”
向清雅聽了這話，直接把婚戒扔進垃圾桶：
“賀鳴謙，你為了我家的錢，真是費盡心機！”
“不是的，清雅......”
我想解釋，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時，幾位股東趕來了。
他們一五一十地數落起我來，說我如何利用職位之便貪污受賄。
就連向清雅的秘書，也跪在地上哭泣：
“向總！是賀先生他...... 他威脅我，要是我不照做，就讓我在這行徹底混不下去。我妹妹還等著錢救命，我實在是走投無路啊......”
我坐在輪椅上，仰望著向清雅，眼中滿是祈求，希望她能信我一次。
“清雅，我進公司這五年，為公司帶來了多少收益，你心里清楚。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給我個機會，我會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可向母在一旁不斷煽風點火，語氣尖銳：“雅雅，可別心軟！這種男人最會裝模作樣了。”
向清雅聽了向母的話，眼神變得冰冷。
在所有股東的注視下，她聲音決絕：
“從今天起，賀鳴謙，你不再是公司的總經理。我不想再在公司看到你，而且，我們離婚！”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示意保鏢動手。
保鏢們走上前來，強行搶走我的輪椅，將我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外面。
外面下著大雨傾盆，我狼狽地趴在地上，拼命想爬過去夠那輪椅。
可徐帆卻讓人把輪椅不斷拉遠，像逗弄一條狗一樣戲弄我。
我滿心恨意地看過去，卻見徐帆故意在向清雅臉頰上親了一口。
那一刻，憤怒和絕望讓我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血滴落在地上，很快被大雨沖刷得不見痕跡，我也徹底沒了力氣。
就在這時，一把傘出現在我上方。
我的私人管家來了，他看著我嘆息道：“少爺，別再執著了，跟我回去吧。”
我怎么可能覬覦向家家產呢？
我可是豪門賀家的繼承人啊。
只是因為我一心追求潛水夢想，被爺爺怒罵沒出息，讓我有本事就別提賀家的名號，我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曾經，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當所有人都覺得我為了潛水不顧正事，簡直是糊涂透頂時，只有清雅給了我支持。
在我差點被迫放棄潛水的那天，她送了我最新的潛水裝備，認真地對我說：
“賀鳴謙，想做就去做，我永遠在你身后。”
一直以來，她就像太陽一樣，給了我前行的動力。
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被蒙在鼓里，重蹈上一世慘死的覆轍呢？
“我一定要讓她知道真相。”
為了給徐帆致命一擊，我四處收集證據。
可還沒等我動手，就先收到了向清雅的消息，她讓我明天回去一趟。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如約赴宴。
宴會廳里熱鬧非凡，人來人往，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有人小聲議論：“原來是向小姐和她先生的結婚紀念日啊！”
我心里涌起一絲希望，莫非清雅發現了真相，想借此機會向我道歉？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卻看到臺上站著向清雅和徐帆。
這時，清雅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賀鳴謙出軌秘書，利用職權貪污腐敗，我向家容不下這尊大佛。”
她隔著人群，冷冷地看著我：
“從今天起，我向清雅和賀鳴謙再無關系。”
說完，她牽起徐帆的手。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徐帆，他將加入向氏集團，成為新的總經理。”
向母的聲音也傳來，哽咽著祝福雅雅開始新生活。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那被我拼命扭轉的故事線，又戲劇性地回到了原點，無情地嘲笑我的無能。
“不可以！”
我大聲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轉動輪椅，艱難地來到向清雅面前。
“我有證據，能證明我是無辜的，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濫用職權。”
我滿懷希望地把文件遞到她面前，可向清雅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徐帆在邊上開口，語氣滿是嘲諷：“賀鳴謙，事到如今，你還在垂死掙扎？”
我情緒激動，手指著徐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那些照片是 P 的，股東也是你買通的！清雅，你要相信我......”
突然，冰冷的紅酒潑在了我的白襯衫上，也堵住了我還沒說完的話。
向清雅緩緩放下酒杯，眼神冷漠：“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我在眾人的嘲笑聲中狼狽離場，身體不受控制地隨著記憶來到向家的花園。
“汪......”
我親手養大的麥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絕望，跑過來蹭我。
我勉強扯出一絲笑：“放心，爸爸會帶你走的。”
這時，我聽見了向清雅的聲音，帶著嬌嗔：
“輕點，這么用力等會出去別人會發現我的嘴腫了。”
“那不更好？向大家說明你是我的。” 徐帆的聲音傳來。
我僵在原地。
“你還在吃醋？我這不都向大家宣布了你的身份了嗎？”
徐帆不滿，“可賀鳴謙他......”
“好啦。”
向清雅抱住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和他在一起，心里愛的人也一直是你。”
“當初要不是你出國，我怎么可能把賀鳴謙當成你的替身呢？”
聽到這句話，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原來，就算沒有向母的挑唆，我和向清雅還是會走到這一步。
她的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徐帆的位置。
曾經那些被我忽略的細節，此刻像針一樣刺痛我的心。
婚禮上，向清雅讓我穿我不習慣的西裝款式，原來那是徐帆喜歡的。
家里原定的中式裝修被改成法式，是因為徐帆在法國留學。
就連在床上，她望向我的眼神，都是在透過我看徐帆。
向清雅羞澀地笑著：“到時候等哥哥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一家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手指顫抖著轉動輪椅，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
輪椅碾過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向清雅和徐帆發現了我的存在。
與此同時，我聽見了向母悲痛的聲音：
“雅雅還不知道，你哥哥永遠也回不來了。渣男丈夫為了奪取家產，利用車禍害死了他！”
向清雅愣住了，轉頭看向我：“哥哥...... 死了？”
這一世的哥哥確實出了車禍，雖然是意外，但腿傷嚴重到無法站立。
為了給他治療，我不惜回去求爺爺。
我在祠堂跪了一晚上，爺爺才同意幫我找到可以治療哥哥腿傷的醫生。
可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向清雅就滿臉恨意地沖了過來：
“賀鳴謙！你明明說找到了能治療哥哥腿的醫生，說他在私人醫院治療！哥哥呢？”
向清雅根本不顧我的腿傷，用力把我推倒在地。
麥芽沖著她叫起來，卻被保鏢強行帶走。
我喘著粗氣：“他就是在私人醫院......”
徐帆按住向清雅的肩膀：“清雅，節哀。”
兩道聲音交織在一起，而向清雅只聽信了徐帆的謊言。
“賀鳴謙......”
向清雅緊緊攥著拳頭，指關節泛白。
“我能接受你背叛我、覬覦家產，可你怎么能對我哥哥下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向清雅，你不能被他騙了。”
我雙手撐地，語速飛快：
“當初如果真的是我害死哥哥，我何必找私人醫院給他治療，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可我還是太天真了。
因為向清雅不愛我，所以她根本不相信我。
無論我拿出多少證據，都抵不過徐帆輕飄飄的一句話。
向清雅抬起腳，重重地踩在我的傷口上，聽著我壓抑的悶哼聲，她笑出了眼淚：
“哥哥那么驕傲的一個人，發現自己不能走路時，比你還崩潰。那不如你也嘗嘗永遠失去雙腿的滋味！”
向清雅一腳將我踹翻在地，轉頭望向徐帆：“阿帆，你研發的新藥不是還缺實驗對象嗎？”
她瞥了眼我狼狽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賀鳴謙就挺合適。”
我渾身脫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轉身離開。
手術室刺目的燈光下，細長的針頭反復扎進膝蓋。
我早已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
“你院子里那條土狗，是你的吧？”
徐帆戴著口罩，露出的眼睛滿是惡意，“可惜吃了摻藥的火腿腸，估計撐不了多久。”
這句話像重錘砸在心上。
我發瘋似的撲過去，將他按倒在地，拳頭不斷落下。
下一秒，幾個人沖上來將我拉開。
向清雅心疼地捧著徐帆受傷的臉，轉頭沖保鏢下令：
“往死里打，但別讓他這么容易死。”
鐵棍砸在身上的悶響中，我最后看到麥芽渾身是血，艱難地朝我爬來。
我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小黑屋。
不知過了多久，向清雅的腳步聲響起。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充滿嘲諷：
“賀鳴謙，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咎由自取。”
“我本打算在徐帆回來之后，和你和平分開，再也互不打擾。”
“是你貪心不足，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的話，讓我覺得兩輩子付出的努力都像個笑話。
向清雅說完準備轉身離開，我叫住她：“向清雅，希望你不會后悔。”
她冷笑：“我有什么好后悔？”
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無聲地笑了。
那就祝你走向那個必死的結局吧。
這一次，我連你的葬禮都不會去參加。
不知為何，聽完賀鳴謙的話，向清雅內心隱隱感到不安。
然而，當她聽到母親對自己的肯定，又看到不遠處向她招手的徐帆時，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賀鳴謙分明是故意的，他做了那么多壞事，我怎么會后悔？
可......要是那些事不是他做的呢？
“雅雅，我們走吧。”徐帆冰冷的手握住她時，向清雅瞬間回過神來。
自己在想什么呢，徐帆怎會欺騙自己。
他可是自己多年來一直喜歡的人啊。
向清雅這么想著，直到第二天，保鏢打來電話：
“向總，賀先生因藥物過敏反應嚴重，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