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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舟手里捏著一條正在滴血的鞭子。
“賤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和若歡早就結(jié)婚了,你為什么不去死!!”
話落,鞭子劃破空氣,重重的落在徐蔓蔓的身上。
她凄厲的慘叫一聲,卑微的蜷縮起身子,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磕頭。
嘴里驚恐又熟練的道歉:“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下一瞬,她突然看到了門外的白若歡,麻木的眼中劃過一抹亮光。
“白若歡,救救我!求求你讓他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你磕頭!”
宋衍舟猛地回過頭,看到臉色慘白的白若歡時,神色微微一僵。
他擦干凈手走到她的身邊,聲音溫柔。
“姐姐,這里太臟了,我?guī)慊厝ニX好不好?”
白若歡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宋衍舟,你知不知道,動用私刑是違法的!你現(xiàn)在趕緊把徐蔓蔓送去醫(yī)院!”
可沒想到宋衍舟聞言卻只是冷冷的嗤笑一聲。
“她害死我媽,還害的你離開了我,這一切都是她應(yīng)得的!”
扭頭看向白若歡時,他又軟下了聲音。
“好了,姐姐,已經(jīng)很晚了,你該休息了。”
眼看著宋衍舟要帶走白若歡,徐蔓蔓眼中的期待徹底落空,她自暴自棄的崩潰叫喊。
“宋衍舟!你憑什么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明明是你自己犯賤!就算我殺了你媽,你心里還一直忘不掉我,上床也不是我逼你的,你現(xiàn)在又在這里裝什么無辜!”
“住口!徐蔓蔓,你找死!!”
氣紅了眼的宋衍舟拎起墻角的鐵棍就朝著徐蔓蔓走了過去。
白若歡慌忙制止:“住手!宋衍舟,你沖她撒什么氣,她說的不都是實話么!”
宋衍舟后背一僵,停下了腳步。
“你明知道徐蔓蔓害死了你媽,可你卻還是放不下她,一次又一次偏袒她跟她上床,你以為現(xiàn)在把責(zé)任全推到她身上,就能洗清你的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了?”
白若歡神色冷漠的和宋衍舟遙遙對視。
良久,他沉聲開口。
“我犯的錯,我會用余生來彌補,但我絕不會放你離開。”
說完,他丟下手里的鐵棍,大步拉著她朝外走去。
路過餐廳時,白若歡的目光突然注意到桌子上的果盤里放著一把水果刀。
只一瞬間她的身體就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yīng)。
她用力甩開宋衍舟,撲過去,一把將匕首抓在手里,刀尖指向愣在原地的宋衍舟。
“別過來,馬上放我離開這里!”
然而宋衍舟卻無視她的警告,一步又一步朝她走過來,直到握住她不停顫抖的手。
下一瞬他猛地用力把刀尖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若歡,用力一點,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放你離開!”
鮮血順著匕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白若歡驚恐的松開手。
宋衍舟嘴角勾起一抹癲狂的笑意,他彎腰把白若歡打橫抱起,一步一步的朝著二樓房間走去。
粘膩的鮮血染紅了白若歡身上的睡衣。
她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明明從前宋衍舟那么愛徐蔓蔓,哪怕隔著血海深仇,他也放不下對徐蔓蔓的感情。
可為什么現(xiàn)在他又這么瘋狂地追逐著她?
到達(dá)房間后,宋衍舟整張臉白的不見一絲血色,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徹底被鮮血浸透。
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拿起濕巾,半跪在她的面前替她擦拭雙腳。
“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第二天清晨,白若歡剛從睡夢中醒來,宋衍舟就帶著一個提著藥箱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她下意識蹙起眉頭:“我沒受傷,不用檢查身體。”
宋衍舟愣了一瞬,嘴角溢出一抹微笑。
“姐姐,他是國內(nèi)最好的心理醫(yī)生,等你做完了催眠,就會忘掉那些無關(guān)的人和事,你還會是那個深愛著我的白若歡,到時候我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
恍惚間,白若歡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宋衍舟竟然喪心病狂到想要用催眠讓她忘記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
看著他滿是憧憬的模樣,她的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白若歡毫不留情的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宋衍舟的臉上。
“滾!我不要被催眠!你給我滾出去!”
她站起身想要朝外跑去,卻被男人一把摟進(jìn)了懷里。
掙扎間宋衍舟胸前的傷口撕裂再次滲出鮮血。
可他卻只是緊緊的抱著她。
“姐姐,你別怕,馬上就好了......”
說著,宋衍舟把白若歡按在床上,拿出軟繩死死綁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