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桐攔住楚云諫,因為嫉恨表情一瞬間扭曲。
“殿下!你是太子,謝泇音只是個克死爹娘的孤女,怎么配讓你親自下水。”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擔當得起嗎?”
楚云諫的腳步僵住。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明黃長袍,自言自語。
“對,我不能救,我是太子,我不能舍身冒險。”
“可是……”
楚云諫看向湖中心漸漸下沉的我,心臟慌到了極點。
他咬了咬牙,扯開柳雨桐。
“泇音絕不能有事。”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
圣上賜婚的圣旨已經下達,同時要求楚云諫必須在明天上午辦婚禮。
當晚,京城最好的珠寶樓和錦衣坊燈火一夜未熄。
只為了給柳雨桐定制嫁妝。
全京城最高的觀月閣也點了整晚的紅燈,街頭巷尾都在歌頌他們兩人的絕美愛情。
出了楚云諫,他偷偷潛到了我的郡主府,隔著屏風問我:
“泇音,明天我就要成親了,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他看著我,眼底是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
我咳了兩聲,從床頭翻出一把木制小刀,扔到地上:
“賀禮。”
男人先是一頓,在看到那把小刀后猛地踢翻了屏風。
“謝泇音,你瘋了?這是我們……”
他沒說完,我卻笑了。
這是八歲那年,他送我的。
那年塞外上供了幾匹汗血寶馬,楚云諫知道后興奮的不得了。
非要拉著我上馬,炫耀自己剛學會的騎術。
可他小看了寶馬的烈性,才騎了半圈,馬兒就發了性,瘋狂掙扎。
千鈞一發之際,是我拉了楚云諫一把,自己掉下馬鞍,在馬場滾了三四米。
差點被烈馬踩踏致死。
那次后我就有了陰影,不敢再靠近馬匹半步。
楚云諫也受了驚嚇,連續幾日守在我的榻前,紅著眼說以后再也不會讓我受傷。
還送了我這把木刀,當作憑證。
我抱著雙膝,輕聲問他:
“楚云諫,你還記得昨天在宮道上說得話嗎?”
他說,柳雨桐和我不一樣。
她會陪他騎馬,給他講故事、唱小曲……
可他忘了,我是陪他騎過馬的。
也忘了,他曾經愛過我的。
沉默片刻,楚云諫撿起了那把木刀,轉身離開。
踏出房門的那刻,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