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情，程律開車小心。”程驍在一個小時以后到達。他為人一向沉穩，

推門進來時呼吸卻不算順暢。他第一眼先投向我，然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鄭有杰笑道：“程律從城西來？”“鄭老板是想問我是不是從吳書記那邊過來？是的，

我剛從那邊過來，而且我口袋里就放著剛簽好的委托書，一式兩份的。

”鄭有杰倏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你簽了？”程驍說道：“我不簽我出的來嗎？

如果不是你把沈長夏弄個這里來讓我著急上火，我還在那邊跟他們談判呢。

”他看了鄭有杰一眼道：“我本來有的是時間跟他周旋。”鄭有杰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懊惱。

他也明白自己至始至終就棋差一著。那很顯然程驍并不想徹底開罪他。“拖一拖開庭的時間，

也許事情會出現新的轉機。”丟在這句話，程驍就帶著我走了。我本來以為他是鎮定的，

可握著我的那雙手明明全是汗水。我抬頭去看他，只看到凌厲的下頜線以及冷峻的眼神。

車還停在我來時的那個地方。我問他怎么來的，他始終沒有答話。直到上車后，

我剛剛坐定準備系上安全帶。他從駕駛室把手伸了過來，將我攬在懷里。

我聽到他的聲音里帶著點顫抖：“你都要嚇死我了，你知道鄭有杰之前是做什么的嗎？

我親眼見過他把人的手砍斷，鮮血留了一地，還面不改色地招呼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