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場所VIP包廂內。
霍邱帶著十個樣貌出眾的妹子氣沖沖走了進來。
“江妄,林小鳥結婚了你聽說了嗎,居然不是顧長歌,是祁夜那個孬種。”
江妄沒有回應,霍邱不依不饒說著:“他小子憑什么搶你女人,你哪里比不上他了?”
話落,包廂內氣壓低得可怕,霍邱脊背一涼,話鋒一轉:“那種不值錢的女人,多的就是,我再給你介紹幾個!”
十個妹子齊刷刷看向他,神色各異。
江妄實在聽不下去,叫他帶著女人滾出去,留了一個長得像林雀的。
幾杯酒下肚,女人已經倒進了他懷里。
領口低,裙子短,似是提前做好了準備。
他推醒女人,示意她別再裝了,直接帶她去了酒店。
完事后,江妄扔下一沓鈔票,女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反應過來,是不是自己從沒給過林雀鈔票,沒讓她得到現成的好處,才使得她動了換人的心思。
果然女人都一樣勢利。
不管祁夜給她多少錢,自己都能出百倍千倍。
只要條件誘人,林雀肯定能繼續做他的情人。
幾日后,林雀接到銀行的電話,說行長要請她吃飯,談談利息的事情。
林雀反復確認不是詐騙電話,拉上祁夜一起赴了約,探個究竟。
行長一通諂媚,懇求她不要把十個億存到其他銀行,他能給出最好的福利,送車送房都行。
林雀和祁夜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行長,您是不是搞錯了,我賬上可沒有十個億。”
“林小姐,您沒有收到短信嗎?”
賬上一直是空的,服務費都停了好久了,哪來短信。
行長解釋道:“是江總給您匯的款,他是咱們銀行的VVIP,是由我這邊直接處理的。”
林雀皺眉:“江妄?”
“誒對對對,就是江妄,江總。”
林雀一拍桌子:“誰要他的臭錢!我去找他!”
祁夜拉住她的手,猶豫道:“你真要見他?見了他之后可能就回不了頭了。”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嗯,你自己小心點,有什么事打我電話。”祁夜不甘地松開手,在暗處握拳顫抖。
林雀跑遍江家所有地盤,終于問到了江妄的位置。
他在包廂內爛醉如泥,左擁右抱,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林雀把肉堆中的江妄揪了出來,一拳就打在了他臉上:“你神經病吧!”
江妄捂著被打的部位放聲大笑:“哈哈哈,你吃醋了是不是?”
本來就無法溝通,喝醉了更是不可理喻,林雀把衣衫不整的女人都趕了出去,又給了他一拳。
江妄非但沒生氣,反而把林雀壓到了沙發上,強行和她十指相扣:“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一上來就玩這么刺激,小心動了胎氣。”
他埋首在林雀的頸窩,像一只大狗狗蹭來蹭去,聲音悶悶軟軟的:“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丟下我,說你愛我,叫我老公,就算是假的我也想聽。”
江妄醉了,醉得離譜。
林雀真想把這些話錄下來,放給清醒的江妄聽聽,再狠狠嘲笑一番。
見江妄神志不清,林雀打算丟下他,等他酒醒了再說那十個億的事。
林雀知道,拿了他的錢就更掰扯不清了,這樣在祁家遲早裝不下去,對祁家的聲譽也不好。
為了孩子健康的成長,一定要和江妄斷干凈,孩子的父親絕對不可以是這樣的榜樣。
她用力推開身上那一攤臟東西,起身準備離開,又被用力拉了回去,直接坐到了江妄腿上。
江妄像是失去了耐心,捏住林雀的下巴就灌酒:“就為了那個野種,你就要離開我,好啊,那我把孩子弄掉就行了!”
不久前,司機見大少爺醉得不成人樣,也不敢多嘴,怕出什么事只能偷偷通知了江澈。
若不是江澈及時趕到,林雀肚子里的孩子就該保不住了。
兄弟兩本就不對付,行事更是兩個極端,一個極惡一個極善。
江澈忍住向哥哥動手的沖動,吩咐手下把他扛回了家。
林雀在洗手間吐完出來,江澈正等著。
盡管江澈救了她兩次,可考慮到他是江妄的弟弟,還是避而遠之為好。
林雀的直覺告訴她,江澈絕對不像表面上那么清澈,上次在輕語對畫作的討論林雀印象很深刻。
“謝謝你救我,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救的不是你,是我哥,孩子沒了他會后悔的。”
林雀警惕地看著眼前和江妄八分像的男人,不愿多言,言多必失。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告辭。”
“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們不熟,不合適。”
江澈步步緊跟,漸漸逼近,身上清爽的肥皂香氣四溢,與娛樂場所的香氛味格格不入。
林雀加快步伐,可怎么都甩不掉這狗皮膏藥。
“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是畫畫的。”江澈擋住林雀說道。
沒想到他不是外行,林雀驚訝了幾秒,可這與她又有什么關系?
“所以呢?”
江澈溫柔一笑:“說不定我們認識呢。”
姓江一家腦子肯定都不太好,對上兩兄弟簡直秀才遇上兵。
為了讓江澈閉嘴,不再接著說些有的沒的,林雀只好同意讓他送回家。
一路上林雀一共搭理了六個字,兩次都是“所以呢”。
車子停在了祁家宅院不遠處,應了林雀的要求沒有開到門口。
“姐姐,再見。”
頂著江妄的臉叫姐姐,林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不要叫我姐姐,還有,最好不要再見了。”
回到家, 院內的燈還亮著,沒想到等在門口的是祁淵。
他依舊是高冷的表情,穿得好好的,一點沒有在家里的松弛感。
“怎么了,祁夜呢?”林雀問道。
“你去哪了?”祁淵反問。
“展館有點事要處理,回來晚了。”
“你喝酒了?”
確實一身酒氣,林雀被灌酒的時候弄得渾身都是。
祁淵這么問也合理,在他眼里,林雀肚子里懷的是祁家的種,如果出了問題不是小事。
充滿壓迫性的語氣讓林雀一下子有了回到學生時代的錯覺。
那時的祁淵是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高高在上,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只有林雀這個刺頭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對他表了白。
拒絕林雀的時候,祁淵也是這個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