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苗被她這話逗笑了,用小木棍戳了戳烤肉,有的已經(jīng)熟了。
趕緊拿下來,分在兩個貝殼和一個石碗中。
夜?jié)沙缘亩啵虢o他用正合適。
把另一個貝殼遞給紫萱:“給,你嘗嘗看。”
紫萱很是驚訝的看著遞過來裝肉的東西,里面一片瑩白,在光線的照耀下,還散發(fā)出五彩的光芒。
“苗苗,這個碗好漂亮啊,是什么做的?”
苗苗用筷子夾起一塊烤肉就開始吃。
“就是河里的貝殼做的。”
一聽這話,紫萱有些迷糊:“什么是貝殼啊。”
“就是水獸的殼。”
“什么,水獸的殼能這么好看?”
她再次端詳起手里漂亮的貝殼,越看越喜歡,可比家里的那個粗糙笨重的石碗好太多。
“我能不能讓我伴侶也去抓兩個上來啊!”
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禾苗苗被逗笑了。
“隨便啊,你想抓就抓唄,里面的水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紫萱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部落里一直都是誰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就是誰的,誰想要去拿,就必須得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獸人的同意才行。
沒想到,苗苗竟然一點兒不在乎。
“謝謝苗苗。”
看了看貝殼里的肉,外面焦黃一片,根本沒有黑黑的硬殼,用手抓起一口咬下,瞬間眼前一亮。
不可置信的看著手里的烤肉:“這烤肉,也太好吃了吧!”
“不僅多汁,還很嫩,一點兒都不腥!”
禾苗苗微微一笑,做飯她還是在行的,而且這里的雖然吃的單一,但勝在食材健康啊,隨便怎么做都好吃。
“那你多吃點兒。”
夜?jié)蛇f給她一大塊咯咯獸腿:“苗苗,你吃我烤的試試。”
禾苗苗看了看那烤肉,色澤很不錯,金黃金黃的,上面的鹽粒也很均勻。
一口咬下,很是鮮美。
眼珠微微轉頭,看向挨著自己坐的夜?jié)桑器镆恍Α?/p>
“夜?jié)桑愕目救獗任业暮贸远嗔耍幌麓文銇砜救獍伞!?/p>
噗!
夜?jié)扇滩蛔〉泥圻谝宦曅α似饋怼?/p>
論烤肉的手藝,他和苗苗的比差遠了,不過,既然她喜歡吃自己做的,那他就做。
現(xiàn)在他做的不好吃,也可以學嘛。
“好!”
輕輕的聲音,落在苗苗的耳里柔軟一片,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咔嚓!
突然,手里的樹枝被折斷發(fā)出聲音,北冥這才回過神來。
表面不屑,實則內心早就不爽到了極點。
那惡雌性以前不是總是喜歡來騷擾自己么,怎么,有了蛇獸人,就不來了?
呵!
還真是薄情寡義的很吶!
深深的瞪了眼有說有笑的兩人,心里堵的難受,狠狠丟掉手中的樹枝,從樹上跳下往自己的山洞而去。
然而,剛經(jīng)過應柳的山洞,就見他興奮的跑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根灰色的獸皮帶子。
“北冥,我有新的辦法了,定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死!”
突然聽到這話,北冥心頭一緊,警惕的看向應柳,不自覺的身體往后仰。
“什么辦法?”
應柳看了看四周,再次確定沒人,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耳語兩句。
瞬間惹的北冥怒火中燒,滿臉都是鄙夷的神色!
“要殺她,你光明正大的去便是,何必這么遮遮掩掩,還找這樣的借口!”
“應柳,你可真陰險啊!”
說完,冷哼一聲,很不滿的離開。
應柳眉頭緊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這黑豹子有些莫名其妙!
竟然還罵他陰險!
要知道,他應柳可是青山部落的巫!
是最善良的獸人了,怎么可能陰險!
不爽的低聲回懟:“神經(jīng)病!”
不去就算了,他一個人去也是一樣的。
就他的魅力,這事兒,肯定手到擒來。
轉身回到自己的山洞,翻找出他最喜歡的白色獸皮裙套在身上,還用手指捋了捋雪白的頭發(fā),看著外面已經(jīng)升起的月光,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今晚……他就要自由了!
他應柳的命,再也不受那該死的惡毒雌性束縛!
他可不是疾風那貪戀權勢的家伙,為了個族長位置就和惡雌性捆綁在一起。
他的伴侶,只能是自己最愛雌性的位置,誰也別想霸占!
而此時,禾苗苗和夜?jié)蓛扇苏诤舆呄赐胂簇悮ぃ槺阆词?/p>
夜?jié)捎泻脦滋鞗]好好的洗過了,打算下去好好的洗洗。
剛要下水,就被禾苗苗一把抓住。
“別,你身上傷還沒好完,別下水,很危險的。”
“我?guī)湍悴粒葌昧嗽傧匆膊贿t。”
夜?jié)晌⑽⒌皖^,便見她滿眼緊緊的拉住自己胳膊,不讓自己下水的模樣。
心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沒事兒的苗苗,我是蛇獸人,不怕水。”
禾苗苗不放心,她也會游泳呢,可昨天還不是在水里全身發(fā)麻差點兒淹死。
她不想夜?jié)捎惺聝海p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嘴巴一癟,不滿的把頭轉開。
“反正我不要你下水。”
夜?jié)杀凰@可愛的動作給逗笑了,好想現(xiàn)在就親她一口。
微微俯身在她耳畔,輕聲的笑道。
“今晚我想繼續(xù)今天沒完成的事兒。”
溫熱的氣息落在禾苗苗的耳畔,瞬間臉色通紅,再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但手卻并沒因此松開。
“那,那也不行!”
“大不了今晚不來了,等你傷好后也是一樣的。”
越到后面,聲音越小,夜?jié)芍浪π吡恕?/p>
其實,如果苗苗這時候抬頭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不止她一人紅了臉。
兩人之間的氣息,曖昧到了極致。
看的一旁的應柳很是不爽。
這兩獸人,真是的,白天沒來夠么,怎么,現(xiàn)在還要來?
要來,也要等回山洞啊。
不滿的瞪了眼那大黑蛇雄性,真礙事兒!
“誰!”
突然,夜?jié)砂l(fā)出警告的聲音,朝這邊看來,驚的應柳心頭一緊。
不過,也就一瞬,很快他就整理好了情緒,溫和的笑著走出樹林。
“苗苗、夜?jié)桑銈兪莵砗永锵丛璧膯幔俊?/p>
“真巧,我也是。”
夜?jié)擅碱^微蹙,這個雄性,他不陌生,也算是見過兩次了。
但,就從第一次的情況,還有第二次他迫不及待的解除苗苗和蒼陽的伴侶關系來看,這雄性,并不是現(xiàn)在表面看到的這么和善。
相反,還是個心機極重的雄性!
原主蠢,不代表現(xiàn)在的禾苗苗也蠢!
應柳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可一點兒都不覺得巧。
搞不好,他就是故意的!
冷冷的掃了眼,一身雪白的應柳,白獸皮,白頭發(fā),還雪白的肌膚,在背光的月光下,跟個鬼也沒啥區(qū)別。
“這地方我們先來的,你去別的地方洗。”
冰涼的語氣讓應柳很是詫異,不可置信的看向禾苗苗。
卻發(fā)現(xiàn),她滿臉都是對自己的嫌惡,難道自己哪里露餡了么?
不,不可能!
自己從沒在她面前露出過馬腳,肯定是夜?jié)蛇@個大嘴巴蛇獸說的!
對,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