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小強,今年28歲,一個普通的程序員,過著朝九晚九的社畜生活。
直到那個加班的深夜,我的平凡人生被徹底打敗——我獲得了超能力。那天晚上十一點,
我還在公司趕項目,眼前代碼已經(jīng)模糊成一片亂碼。就在我第108次揉眼睛時,
顯示屏突然閃過一道藍光,緊接著我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用平底鍋狠狠拍了一下。
"小強?你沒事吧?"坐我對面的李哥抬頭問道。我正要回答,
卻聽到另一個聲音:「這傻逼又發(fā)呆了,項目明天就要交付,他再摸魚我就向主管告狀。」
我驚恐地看向李哥——他的嘴根本沒動!"你...你剛才說什么?"我聲音發(fā)抖。
"我說你沒事吧?"李哥一臉莫名其妙。「完了完了,這貨該不會猝死前兆吧?
我可不想加班時旁邊有人猝死,多晦氣。」我猛地站起來,椅子"哐當"倒地。這不是幻覺!
我能聽到別人的心聲!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在辦公室轉(zhuǎn)悠,測試我的新能力。
保潔阿姨心里在罵昨天吐在電梯里的醉鬼;前臺小姐姐在盤算下班后去哪約會;最絕的是,
我聽到主管在心里默念:"小強這個月遲到三次了,得找個機會...""扣他獎金!
"我脫口而出。全辦公室瞬間安靜。主管推了推眼鏡:"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見鬼了,難道我自言自語出聲了?」"我...我猜的。"我干笑著后退,
"您平時不都這樣嘛,哈哈..."那天我以肚子疼為由提前溜了,
生怕再待下去會聽到更多不該聽的。回家的地鐵上,我的大腦像個失控的收音機,
不斷接收著周圍人的內(nèi)心獨白:「對面那女的腿真細...」「房貸又要還了...」
「好想放屁但不敢...」我捂住耳朵,但毫無作用。這時,
一個甜美的聲音插了進來:「那個穿格子襯衫的小哥哥長得挺可愛的。」我抬頭,
看見一個扎馬尾的女生正在偷瞄我。我們對視的瞬間,她臉紅了,
但我聽到她心里在尖叫:「啊啊啊他看我了!睫毛好長!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這就是傳說中的桃花運嗎?我正想搭訕,突然聽到她接下來的想法:「不過他衣品好土,
程序員都這樣嗎?還有那頭發(fā)油得能炒菜了...」我:"......"第二天上班,
我特意洗了頭,換了件新襯衫。
一進公司就聽見前臺小姐姐心里在笑:「小強今天穿這么正式,
該不會以為昨天主管真要扣他獎金吧?傻乎乎的。」我:"......"工位上,
我發(fā)現(xiàn)李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一"聽"才知道,
他昨晚刷到一條"同事能讀心怎么辦"的知乎,正在懷疑我。為了證明自己清白,
我故意大聲說:"李哥,你昨天發(fā)給我的代碼有個bug。"「靠,嚇死我了,
原來他真沒超能力。」李哥松了口氣,"什么bug?""第203行,你少了個分號。
"我隨口胡謅,其實根本沒看。李哥檢查后震驚了:「神了,真有!
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細心了?」就這樣,我靠著偶爾"蒙對"幾次,既享受了超能力的好處,
又沒暴露自己。直到周五,公司來了個重要客戶。會議室里,我聽著客戶心里盤算怎么壓價,
主管盤算怎么抬價,感覺自己像個行走的商戰(zhàn)作弊器。
當客戶說出"這個價格我們很難接受"時,我清楚地聽到他心里在想:「其實預算還夠,
再壓5%就簽。」"王總,"我鬼使神差地開口,"我們讓5個點,您看如何?
"所有人都愣住了。客戶瞇起眼睛:「這小子怎么知道我的底線?」"成...成交!
"主管結(jié)巴著說,雖然他心里在怒吼:「小強瘋了嗎!誰讓他自作主張的!」簽完合同,
主管把我叫到辦公室。我聽到他在心里措辭怎么罵我,
但開口卻是:"干得不錯...雖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難道他是我老板的親戚?
還是有什么背景?」我強忍笑意走出辦公室,決定好好利用這個能力。比如,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每次團建都去那家難吃的餐廳——主管和老板娘有一腿;再比如,
公司公認的女神張婷居然暗戀保潔大叔...周末,我鼓起勇氣約了地鐵上那個馬尾女生,
她叫林小雨。約會地點選在一家網(wǎng)紅咖啡館,我提前半小時到,反復練習開場白。
當她出現(xiàn)時,我聽到她心里在比較:「比上次精神多了,不過這件襯衫還是老氣...算了,
人挺實在的。」"你今天很漂亮。"我微笑著說。「口紅是不是涂太濃了?
他該不會覺得我妝很濃吧?」林小雨摸了摸臉,"謝謝,你也很...精神。
"接下來的半小時簡直是折磨。我能聽到她每句客套話背后的真實想法:"你在哪工作?
"「千萬別是什么奇怪的小公司...」"哦,科技公司啊,挺好的。"「果然是程序員,
無聊...」"我平時喜歡看電影。"「該不會喜歡漫威那種幼稚東西吧?」
當我提到喜歡諾蘭電影時,她眼睛一亮:「哇,終于有個像樣的愛好了!」
就在氣氛漸入佳境時,我突然聽到:「不過他一直搓手好惡心,該不會有什么怪癖吧?」
我的手立刻僵住了。該死,我緊張時確實會不自覺地搓手。"你要不要嘗嘗這個蛋糕?
"我試圖轉(zhuǎn)移話題。「熱量爆炸啊,他想胖死我嗎?不過拒絕又不禮貌...」"好啊,
謝謝。"她勉強笑著。最災難的是買單時,我聽到她心里在算賬:「拿鐵38,蛋糕52,
他該不會要我AA吧?」"我來付就好!"我急忙掏出錢包,結(jié)果手一抖,硬幣撒了一地。
蹲下去撿時,又聽到:「屁股好翹...等等我在想什么啊!」我"砰"地撞上了桌子。
約會結(jié)束,我送她去地鐵站。等車時,
她突然問:"你覺得我們..."「快說喜歡我啊笨蛋!」"我很喜歡你!"我脫口而出。
她臉紅了,但心里在歡呼:「YES!等等,他該不會很隨便吧?
才第一次約會就說喜歡...」"我是說,你是個很好的女孩..."我慌亂地改口。「哈?
發(fā)好人卡?剛才還說喜歡我呢!渣男!」"不,我的意思是..."地鐵進站了。
"下次再聊!"她匆匆上車,心里在罵:「神經(jīng)病吧!說話顛三倒四的!」車門關(guān)閉前,
我絕望地喊:"你口紅沾到牙齒上了!"從她震驚的表情看,
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說過最后悔的一句話。回家路上,我垂頭喪氣地聽著路人的心聲,
突然意識到這個能力根本不是禮物,而是詛咒。
你能想象聽到外賣小哥心里在唱"愛的供養(yǎng)"跑調(diào)版有多崩潰嗎?更可怕的是,第二天醒來,
我發(fā)現(xiàn)能力升級了——現(xiàn)在連動物的想法都能聽到。
鄰居家的泰迪見到我就想:「這個兩腳獸聞起來像單身狗。」上班時,
辦公室的綠植都在抱怨:「渴死了,這些愚蠢的人類又忘了澆水。」最絕的是中午吃外賣時,
我聽到筷子在想:「今天又要被用來掏耳朵了吧呵呵。」我嚇得直接把筷子扔了。一周后,
我已經(jīng)瀕臨崩潰。你知道同事表面上夸你新發(fā)型帥,心里在想"像被狗啃過"的感受嗎?
你知道相親對象嘴上說"再聯(lián)系",心里在唱"分手快樂"的打擊嗎?現(xiàn)在,
我正躲在公司廁所隔間里,
聽著外面排隊的人在心里抱怨便秘、罵老板、甚至背誦圓周率...而我,蘇小強,
一個獲得超能力的幸運兒,唯一的愿望是——讓這一切趕緊結(jié)束吧!
1. 能力暴走獲得超能力的第七天,我已經(jīng)瀕臨崩潰邊緣。現(xiàn)在我不只能聽到人類的心聲,
那棵歪脖子梧桐樹都在向我抱怨:"那個穿紅裙子的小姑娘昨天又在我身上刻'到此一游',
你們?nèi)祟惸懿荒苡悬c素質(zhì)?"最可怕的是昨晚,我半夜被吵醒,
發(fā)現(xiàn)是我的枕頭在抱怨:"這人的頭油分泌也太旺盛了,我要提前退休了...""閉嘴!
"我對著枕頭怒吼,然后意識到自己正在和一件家居用品吵架,頓時悲從中來。上班路上,
我像個行尸走肉,耳機音量開到最大也擋不住四面八方涌來的心聲:「豆?jié){又漲價了...」
「那個女的好漂亮...」「為什么我要活著...」突然,
一個尖銳的聲音刺入我的大腦:"汪汪!那個兩腳獸聞起來像抑郁癥!"我扭頭,
看見一只吉娃娃正沖我狂吠。
它的主人——一個燙著羊毛卷的大媽嫌棄地瞥了我一眼:"小伙子,你嚇到我家寶寶了。
"「又一個被生活摧殘的社畜,嘖嘖。」她心里補充道。我張了張嘴,最終決定不告訴她,
她家"寶寶"正在想:「這個人類的黑眼圈比我的毛色還深,該不會是吸毒了吧?」
2. 職場災難一到公司,我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平時嘰嘰喳喳的辦公室今天安靜得詭異,
所有人都低頭假裝工作,但心里都在瘋狂刷屏:「完蛋了完蛋了...」
「這次真的要裁員了...」「我的房貸怎么辦...」我躡手躡腳走到工位,
李哥面色慘白地遞給我一張紙條:"全員大會,十分鐘后。"會議室里,
總經(jīng)理一臉沉痛:"由于市場環(huán)境變化,公司不得不進行一些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放屁!
不就是新來的CFO要洗牌嗎!」我聽到主管在心里怒罵。突然,我的太陽穴一陣刺痛,
眼前閃過幾個畫面:總經(jīng)理和CFO在辦公室爭吵,
裁員名單在打印機上緩緩吐出..."技術(shù)部保留核心團隊,
蘇小強、李明..."總經(jīng)理念到我的名字時,
我聽到后排同事心里炸開了鍋:「憑什么他能留下?」「肯定是拍馬屁了!」
「聽說他上次簽了大單...」會議結(jié)束后,我被留下來談話。
總經(jīng)理和顏悅色地說:"小強啊,你上次表現(xiàn)很出色,公司決定給你加薪20%。
"「要不是你會讀心術(shù),誰在乎你個碼農(nóng)。」他心里的聲音讓我笑容僵在臉上。走出會議室,
我看到被裁的同事抱著紙箱離開,他們心里的怨恨像潮水一樣涌來。
保潔阿姨一邊擦桌子一邊想:「又有一批人要失眠了,造孽啊...」
3. 荒誕的治療那天晚上,我決定必須擺脫這個詛咒。我上網(wǎng)搜索"如何消除超能力",
結(jié)果跳出來的全是中二病論壇和修仙小說。"試試這個,"我室友王胖子嚼著薯片建議,
"我老家說被雷劈過的人會失去特異功能。""你是讓我去摸電門?""那不行,
"他嚴肅地搖頭,"得是自然的雷電才帶凈化效果。"我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瀏覽。
一個叫"玄學大師"的網(wǎng)友私信我:"被詛咒了?加V咨詢,包解決。"病急亂投醫(yī),
我加了他微信。對方發(fā)來一段語音,聲音像是捏著鼻子說的:"你這種情況需要'斷念符',
888一張,三張起效。""能便宜點嗎?"我打字問。「又一個窮鬼。」
我"聽"到他心里在罵,"這樣吧,看你誠心,666一張,不能再少了。
"我果斷拉黑了他。第二天是周末,我跑遍了城里所有寺廟、教堂甚至清真寺。
和尚讓我念經(jīng),神父讓我懺悔,伊瑪目讓我...好吧,我聽不懂阿拉伯語。
最后我去了城中村一個神婆那里。她的小店擠在麻辣燙和成人用品店之間,
招牌上寫著"黃大仙轉(zhuǎn)世"。"小伙子印堂發(fā)黑啊,"神婆叼著煙說,"被臟東西纏上了?
"我猶豫了一下:"算是吧,我能聽到別人心里在想什么。"「又一個精神病。」她心里想,
但嘴上說,"哎呀,這是'耳報神'附體!得驅(qū)邪!
"她拿出一碗黑乎乎的水:"喝了這個符水,再交888香火錢,保準好。
"我盯著那碗漂浮著紙灰的液體,
突然聽到她心里在算賬:「這個月房租還沒交...麻辣燙又漲價了...」
我放下50塊錢就跑了。4. 神秘老頭周日晚上,我坐在公園長椅上,
看著一群大媽跳廣場舞。她們心里在較勁:「王阿姨今天又搶C位!」
「我的新裙子比李姐的貴兩百!」「張老頭怎么還沒來?」突然,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聽得很煩吧?"我扭頭,
看見一個穿褪色中山裝的老頭坐在旁邊。他頭發(fā)花白,臉上皺紋像是被揉過的報紙,
但眼睛亮得嚇人。"什么?""讀心術(shù),"他壓低聲音,"我年輕時也有過。
"我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因為他剛才盯著那群大媽的表情,
跟我當年一模一樣。」老頭心里想道。等等,我能聽到他的心聲?
這說明..."你也有讀心能力?"我激動地問。"曾經(jīng)有,"老頭嘆了口氣,
"現(xiàn)在只剩下一點殘渣了,所以你才能聽到我的想法。"他告訴我他姓陳,
六十年代在一次雷雨天后獲得了讀心能力。"開始和你一樣,以為中了頭彩,"他苦笑著,
"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詛咒。""怎么擺脫的?"我急切地問。陳老頭左右看了看,
神秘兮兮地說:"它會進化,小子。先是聽到人的想法,然后是動物,植物,
最后...""最后什么?""最后你會聽到整個世界的聲音,"他聲音發(fā)抖,"地球轉(zhuǎn)動,
風吹過山谷,螞蟻搬家...直到你的大腦像爆米花一樣'砰'!
"我咽了口唾沫:"你在開玩笑吧?"「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嗎?」他心里反問。就在這時,
我的頭突然劇痛,
門前紅衛(wèi)兵隊伍里;他在驚恐地捂住耳朵;他在某個實驗室被綁在椅子上..."你看到了?
"陳老頭臉色大變,"能力開始進化了,小子。很快你不僅能聽到想法,還能看到記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聲音發(fā)顫。"沒人知道,"他搖頭,"可能是基因突變,
也可能是外星實驗。我只知道如果不及時阻止,最多三個月,
你就會變成植物人——大腦為了保護自己,會徹底關(guān)機。"我腿一軟,差點從長椅上滑下去。
"求求你幫幫我,"我抓住他的袖子,"多少錢都行!"陳老頭嘆了口氣:"錢沒用。
但..."他猶豫了一下,"有個方法,不過很危險。""什么方法?
""城南有個叫張?zhí)鞄煹娜耍麑iT處理這種'特殊案例'。
"陳老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別說我介紹的。"我接過名片,
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和"隨緣收費"四個字。"他...靠譜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陳老頭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他幫我擺脫了能力,雖然代價是..."他突然閉嘴,
心里卻閃過一個恐怖的畫面: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shù)刀。我還沒來得及追問,
他就起身快步離開了,心里最后一個想法飄進我耳朵:「希望這小子比我幸運。」
5. 能力進化回到家,我盯著名片發(fā)呆。地址是城南老區(qū)的一個胡同,聽起來就很可疑。
室友王胖子湊過來:"喲,'張?zhí)鞄??你要修仙啊?""別煩我,"我推開他,
"我在思考人生。"「肯定是被姑娘甩了。」王胖子心里嘀咕著,識相地走開了。
那晚我做了個噩夢:無數(shù)聲音像潮水一樣涌來,我的頭越漲越大,最后"砰"地炸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公園里那棵歪脖子樹,身上刻滿了"到此一游"...周一上班時,
我的狀態(tài)更糟了。不僅聽到的想法更清晰,偶爾還會閃過一些記憶片段:前臺小姐姐的初戀,
主管的婚外情,甚至連保潔阿姨年輕時在文工團的往事都自動往我腦子里鉆。午休時,
我在洗手間用冷水沖臉,突然聽到隔間里有人在小聲啜泣。是李哥。
「老婆要離婚...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癌癥...」我僵住了。雖然李哥平時愛打小報告,
但聽到這種隱私還是讓我良心不安。我悄悄退出去,決定假裝不知道。下午開會時,
我看著強顏歡笑的李哥,突然意識到這個能力的真正詛咒:你知道得越多,就越痛苦。
下班后,我站在公司樓下猶豫了很久。去還是不去?那個張?zhí)鞄熉犉饋硐駛€江湖騙子,
但陳老頭的警告又讓我毛骨悚然。"嘿,小強!"我回頭,看見林小雨站在不遠處。
自從那次災難性的約會后,我們兩周沒聯(lián)系了。"好巧啊,"她走過來,"你在這兒上班?
""是啊,"我勉強笑笑,"你呢?""我來面試。"她指了指旁邊的大樓,
「其實是想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你...我在想什么啊!」我眨了眨眼。等等,
她剛才想...遇見我?"上次的事很抱歉,"我脫口而出,
"我不是故意說你口紅...""別提了,"她臉紅了,「那天我回家照鏡子差點羞死。」
我們尷尬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同時開口:"你吃飯了嗎?""你要喝咖啡嗎?
"林小雨笑了:「他緊張的樣子還挺可愛的。」這次,我決定相信她心里的聲音。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奶茶店,"我說,"要試試嗎?"她點點頭,我們并肩走著。
這一次,我沒有刻意去聽她的想法,反而感覺輕松了許多。也許,在去找張?zhí)鞄熤埃?/p>
我可以先試著和這個能力和平共處?畢竟,能聽到喜歡的人心里覺得你可愛,
似乎也不是完全的詛咒...1. 完美約會?
和林小雨的第二次約會比第一次順利了大概...百分之三百。這完全歸功于我的超能力。
當她看著菜單猶豫時,我清楚地聽到她在想:「海鮮意面還是奶油蘑菇飯?
最近在減肥...但海鮮會不會顯得我吃得太多?」"聽說這里的海鮮意面是招牌,
"我假裝隨意地說,"不過我覺得奶油蘑菇飯配沙拉更健康一些。
"林小雨眼睛一亮:「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好貼心啊!」"那就蘑菇飯吧,
"她合上菜單,"你真的很會推薦呢。"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像個戀愛游戲開掛的玩家,
精準踩中她每一個喜好:她提到喜歡旅行,我立刻接上:"我也覺得冰島很浪漫,
特別是極光季節(jié)。"——這是我從她腦海中閃過的旅行愿望清單里挖出來的。她聊到工作時,
我恰當?shù)貑枺?你在那家廣告公司做得開心嗎?我聽說創(chuàng)意總監(jiān)很難相處。
"——這是她三秒前剛在心里抱怨的。當她說自己養(yǎng)貓時,
我立刻手機屏保——一張我P上去的假貓照片。"真巧,我也養(yǎng)貓,叫...呃,代碼。
"——感謝她心里閃過的那句「喜歡貓的男生加分」。「天啊,他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
林小雨喝到第三杯莫吉托時,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開始放煙花了。就在我志得意滿時,
太陽穴突然一陣刺痛。那些嘈雜的背景音又來了:隔壁桌情侶在互相算計開銷,
服務員在吐槽我們占桌太久,
甚至連餐廳魚缸里的龍蝦都在思考人生:「為什么我的命運不是被清蒸就是被紅燒?」
"你沒事吧?"林小雨注意到我臉色發(fā)白。「他該不會嫌我話多吧?」
「還是發(fā)現(xiàn)我偷偷把洋蔥挑出來了?」「我的妝花了嗎?」幾十個念頭同時砸進我腦子,
我疼得眼前發(fā)黑。"抱歉,"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可能有點低血糖。
"林小雨立刻招手叫服務員:「他連虛弱的樣子都這么帥...不對我在想什么啊!」
當服務員走過來時,我清楚地聽到他心里在罵:「又要點單?后廚都開始收拾了,
這些情侶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其實我們該走了,"我搶先說,"明天還要上班。
"走出餐廳,林小雨主動提出散步送我回家。夜風一吹,我的頭痛稍微緩解,
但能力似乎更不穩(wěn)定了——現(xiàn)在我不只能聽到她的心聲,
偶爾還會閃過一些記憶片段:她大學時在話劇社表演,她前男友說她不夠瘦,
她上周和閨蜜討論我的聊天記錄..."你相信超能力嗎?"我突然問。
林小雨愣了一下:「這是什么土味情話開場白?」"就是...假如有一天你能讀心,
你會怎么做?"我試探著問。「那我一定要聽聽老板到底想不想給我加薪!」她心里想著,
嘴上卻說,"可能會很困擾吧,知道太多秘密什么的。"我們路過一個公園,
她突然指著秋千:"要坐會兒嗎?"「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應該很浪漫吧?」五分鐘后,
我們并排坐在秋千上輕輕搖晃。林小雨的頭發(fā)被風吹起,飄來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這一刻,
我刻意屏蔽了所有心聲,只想單純享受這個夜晚。"蘇小強,"她突然轉(zhuǎn)頭看我,
"雖然你有時候怪怪的..."「但為什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次不是讀心術(shù),她真的說出口了!2. 能力暴走第二天上班,
我的狀態(tài)比宿醉還糟。昨晚送林小雨回家后,我的能力徹底失控,
整晚都在接收方圓五百米內(nèi)所有生物的腦電波:樓下吵架的夫妻,發(fā)情的野貓,
甚至小區(qū)綠化帶的銀杏樹都在抱怨土壤太硬。凌晨三點,
我終于崩潰地把頭埋進枕頭尖叫——然后聽到枕頭回應:"兄弟,我理解你的痛苦。
"辦公室里,我像具行尸走肉,連主管走到面前都沒發(fā)現(xiàn)。"小強!"他敲了敲我的桌子,
「這貨該不會嗑藥了吧?」"啊?"我茫然抬頭,
突然看到他腦海中閃過的畫面:他和財務部劉姐在儲物間的不可描述畫面。
我立刻低下頭:"對不起主管,我昨晚沒睡好。"「難道是知道我和劉姐的事了?」
他心虛地走開了。午休時,我躲在消防通道給陳老頭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絕望之下,
我決定去找那個"張?zhí)鞄?。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我來到城南一片老舊的胡同區(qū)。
導航在這完全失靈,我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轉(zhuǎn)了半小時,
終于在一個掛著"成人保健"燈箱的小店前停住。"這特么是成人用品店啊!
"我對著名片哀嚎。正當我轉(zhuǎn)身要走,店里走出一個穿花襯衫的大叔:"找張?zhí)鞄煟?/p>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你在這轉(zhuǎn)悠半天了,一臉'我要找高人驅(qū)邪'的衰樣,
"大叔點了支煙,"進來吧,張?zhí)鞄熓俏覡敔敗?店里充斥著不可描述的橡膠制品氣味,
大叔帶我穿過貨架,來到后院一個小房間。屋內(nèi)煙霧繚繞,
一個目測至少九十歲的干癟老頭坐在太師椅上,面前擺著個...平板電腦?
"又來個倒霉蛋?"張?zhí)鞄煹穆曇粝裆凹埬Σ粒?坐吧,掃碼支付,隨緣收費。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手腕上戴著Apple Watch,
整個一賽博朋克老神棍。"說說癥狀,"他劃拉著平板,"幻聽?讀心?
還是已經(jīng)開始看見記憶了?"我下巴差點掉下來:"您怎么知道?""廢話,
來找我的不都是你們這些'覺醒者'嗎?"他嗤笑一聲,「這月第三個了,
最近怎么這么多突變體?」覺醒者?突變體?我越來越覺得這老頭看太多漫威了。
張?zhí)鞄熗蝗话崖犜\器按在我額頭上:"閉眼,深呼吸。"冰涼的金屬貼上皮膚的瞬間,
我眼前炸開無數(shù)畫面:實驗室爆炸,流星雨降臨,一群人被綁在椅子上接受電擊..."啊!
"我猛地后退,"這是什么?""你的基因記憶,"張?zhí)鞄熓掌鹇犜\器,
"果然又是X項目泄漏的受害者。"他告訴我,六十年代軍方曾秘密進行超能力實驗,
在一次事故中,某種基因催化劑泄漏到大氣中,導致極少數(shù)人攜帶隱性突變基因。
"你們這種人通常二三十歲會突然'覺醒',"他劃著平板,"有人能預知未來,
有人會意念移物,而你——是最倒霉的讀心者。""能治好嗎?"我急切地問。"治好?
"張?zhí)鞄熛窨瓷底右粯涌次遥?這是你的DNA!就像要求治好你的雙眼皮一樣可笑!
"他告訴我,能力會不斷進化,最終我的大腦將無法過濾信息流。"聽說過'信息過載'嗎?
"他陰森森地說,"就像同時打開一千個視頻還都關(guān)不掉,最后...""變成植物人?
"我想起陳老頭的警告。"樂觀估計,"張?zhí)鞄燑c頭,"更可能是腦出血直接嗝屁。
"我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那怎么辦?""學習控制,"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步訓練法:聽樹說話,與狗下棋,給金魚講相聲。""...您認真的?
"張?zhí)鞄煼藗€白眼:「又一個懷疑論者。」"明天早上五點,北海公園老槐樹下見。
"他揮揮手表示會面結(jié)束,"現(xiàn)在掃碼付款,八千八。""八千八?!"我跳起來,
"名片上不是說隨緣收費嗎?""對啊,"他理直氣壯,"我隨緣覺得你該付八千八。
"3. 荒誕訓練第二天凌晨四點,我頂著黑眼圈來到北海公園。晨霧中,
張?zhí)鞄熞呀?jīng)在那等著,身邊蹲著一條哈士奇。"第一步,"他指著身后的大槐樹,
"聽它說話。""這不可能!"我抗議,"樹又沒有大腦!""萬物皆有靈,
"張?zhí)鞄燉吡藰湟荒_,"嘿,老伙計,打個招呼!"令我毛骨悚然的是,
我確實聽到了一個緩慢低沉的聲音:「...這老頭...又來了...」我尖叫著后退,
撞上了那條哈士奇。瞬間,一串思維涌入我腦海:「肉!球!尿尿!追貓!拆家!」
"它在想...球和尿尿?"我驚恐地說。「臥槽他真的能聽懂!」哈士奇震驚地看著我。
張?zhí)鞄煗M意地點頭:"很好,現(xiàn)在和'將軍'下棋。"他指了指哈士奇。
接下來的半小時是我人生最荒誕的時刻:我和一條狗在石桌上下象棋,
還要假裝聽不懂它滿腦子「能不能吃那個卒?」「我的尾巴在哪?」之類的白癡想法。
"將軍"最終用尾巴掃亂棋盤獲勝,張?zhí)鞄焻s宣布我通過了第二關(guān)。"最后一步,
"他從兜里掏出個塑料袋,里面是三條金魚,"給它們講個笑話。
"我盯著在塑料袋里游動的金魚:"您是在逗我嗎?"「氧氣...不夠了...」
一個微弱的思維傳來。我下意識地接過袋子打開口子,讓更多空氣進入。
「...好點了...」金魚們感激地想。"它們需要更多水!"我抗議道。
張?zhí)鞄熝劬σ涣粒?很好!你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心它們了!這說明共情能力在增強!
""什么跟什么啊!""聽著,小子,"他突然嚴肅起來,
"讀心術(shù)最大的危險不是聽到什么,而是失去自我。當你分不清哪些是別人的想法,
哪些是自己的時,就是你瘋掉的開始。"他告訴我,
訓練的真正目的是建立"思維屏障"——學會選擇性接收信息。"現(xiàn)在,講笑話!
"我硬著頭皮對著金魚講了個程序員笑話。令我毛骨悚然的是,
我竟然感覺到三條魚產(chǎn)生了不同的反應:「聽不懂...」「水...」「哈哈哈!」
——這條顯然比較聰明。訓練結(jié)束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張?zhí)鞄熯f給我一個小瓶子,
里面裝著可疑的黑色藥丸。"每天一粒,能暫時抑制能力,"他說,
"但最終你得學會自己控制。""怎么控制?""想象你腦子里有個收音機,
學會調(diào)頻和關(guān)機。"他拍了拍我肩膀,"下周同一時間,帶八千塊來。"回家的地鐵上,
我吞下一粒藥丸。約半小時后,那些嘈雜的心聲果然減弱了,
變成了類似隔壁房間電視機的背景音——能聽到但不再清晰。我長舒一口氣,
掏出手機給林小雨發(fā)消息:"周末有空嗎?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狗咖。
"——這是從哈士奇"將軍"那里得到的靈感。能力或許真是詛咒,
但偶爾...也能派上用場?荒誕課堂"專注!想象你的大腦是個收音機!
"張?zhí)鞄熡蒙茸用颓梦业念^,"現(xiàn)在調(diào)到FM102.4!"我盤腿坐在公園長椅上,
額頭冒汗,努力想象腦子里有個調(diào)頻旋鈕。不遠處,
一群晨練的大媽正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打量我們。
"我...我好像調(diào)到了什么..."我緊閉雙眼,"是...廣場舞音樂?"「廢話!
旁邊就是廣場舞隊伍!」張?zhí)鞄熢谛睦锿虏郏焐蠀s說,"很好!現(xiàn)在慢慢調(diào)低音量!
"這是我跟隨張?zhí)鞄熡柧毜牡谌堋C恐芏⑺摹⒘璩课妩c,
會在這個公園進行各種匪夷所思的練習:和周遭的植物"培養(yǎng)感情"(那棵槐樹是個話癆),
和流浪貓下五子棋(它們總是耍賴),
甚至嘗試讀取螞蟻的思維(全是"搬吃的"和"女王萬歲")。說也奇怪,
這些荒誕的訓練居然真有點效果。現(xiàn)在我能短暫地屏蔽大部分雜音,
雖然維持不了太久——就像現(xiàn)在,當我稍微分神,
各種心聲又洪水般涌來:「那個年輕人是不是在練邪功...」
「我的太極拳比張阿姨標準...」「早餐該吃豆?jié){還是豆腐腦...」"又失控了?
"張?zhí)鞄焽@了口氣,「這批學員資質(zhì)真差。」"您能不在心里罵我嗎?"我揉著太陽穴,
"我能聽到。"老頭翻了個白眼:"今天加練一小時。現(xiàn)在,去和那邊那條金毛交流。
"我看向他指的方向,一條肥碩的金毛犬正歡快地追著自己尾巴轉(zhuǎn)圈。我走過去蹲下,
嘗試連接它的思維——「球!尾巴!好吃的!尿尿!」一股單純的快樂撲面而來。"嘿,
伙計,"我小聲說,"你的主人在哪?"金毛停下轉(zhuǎn)圈,歪頭看我:「兩腳獸會說話?」
經(jīng)過二十分鐘"交談",我了解到這條叫"肉包"的狗有個剛失戀的主人,
最近總在深夜一邊吃炸雞一邊哭,還給它多喂了狗糧。"不錯,"張?zhí)鞄熥哌^來,
"現(xiàn)在試試只看不聽。""什么意思?""讀取它的記憶畫面,但不接收思維。
"我集中精神,眼前突然閃過幾個片段:一個女孩拖著行李箱離開,炸雞包裝袋堆成小山,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我們分手吧"的聊天記錄..."太神奇了!"我驚呼,
然后發(fā)現(xiàn)金毛正用看變態(tài)的眼神盯著我:「這人類怎么知道我偷吃了主人的襪子?」
訓練結(jié)束時,張?zhí)鞄熯f給我一個小布袋:"今晚睡前點燃這個,能幫你建立思維屏障。
"我聞了聞,一股刺鼻的中藥味:"這不會是什么違禁品吧?""愛用不用,
"老頭轉(zhuǎn)身就走,「反正瘋掉的又不是我。」甜蜜負擔周六下午,我和林小雨約在動物園。
這是我第一次在約會上"作弊"——提前用能力做了功課。"你知道嗎,"我指著長頸鹿區(qū),
"長頸鹿的舌頭能舔到自己耳朵。"林小雨驚訝地睜大眼睛:"真的嗎?
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他連這種冷知識都研究,太可愛了吧!」
我強忍笑意——其實是我昨天在動物園官網(wǎng)工作時,"偶然"聽到了飼養(yǎng)員的思維。
現(xiàn)在我能有限度地控制能力,像調(diào)節(jié)音量旋鈕一樣選擇接收范圍。"快看!
"林小雨突然拉住我的手,"小熊貓在打架!"她溫暖的手掌讓我心跳加速,
差點沒控制住能力。幸好這次沒有頭痛,
只有一絲微弱的思緒飄進來:「他手心出汗了...好可愛...」我們站在小熊貓館前,
肩膀輕輕相碰。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突然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你最近好像..."她歪頭看我,"變得不一樣了。"我心里一緊:"哪里不一樣?
""說不上來,"她笑了笑,「就是有種奇怪的吸引力,好像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太危險了——如果她知道我真的能讀心,會不會覺得毛骨悚然?
正常人都不會想和"人形測謊儀"談戀愛吧?"我們?nèi)タ纯雌簌Z吧,"我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聽說今天有喂食表演。"看企鵝時出了點小意外。當飼養(yǎng)員把魚扔進水池,
我突然捕捉到企鵝們的集體思維:「沖啊!干掉那條最肥的!」
緊接著所有企鵝同時撲向同一條魚,水花濺了我們一身。林小雨笑得直不起腰,
頭發(fā)上還掛著水珠。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幫她撥開,我們突然四目相對,
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她的睫毛。「吻我。」這個想法清晰地傳入我腦海。
我不知道這是她的想法還是我的愿望,但當我慢慢靠近時,
她沒有躲開..."各位游客請注意,"廣播突然響起,
"動物園即將閉園..."我們像觸電般分開。林小雨臉紅得像小熊貓的毛色,
而我則感謝這個不合時宜的廣播——萬一接吻時能力失控,聽到什么不該聽的怎么辦?
異常發(fā)現(xiàn)周日晚上,林小雨突然約我去她家看電影。我花了三小時挑選衣服,
最后穿了件淺藍色襯衫——這是我從她閨蜜心里"偷看"到的"最適合我的顏色"。
她住在城西一棟老式公寓,樓道里飄著飯菜香。我按響門鈴,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門開了,林小雨扎著馬尾,穿著寬松的居家服,比平時多了幾分柔軟。"進來吧,
"她笑著讓開門,「他居然真的穿藍色,跟小雅說的一模一樣。」我僵在門口——等等,
我剛才沒開能力啊!自從開始訓練,我已經(jīng)能比較好地控制開關(guān)了,
但現(xiàn)在明明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為什么還能聽到她的想法?更奇怪的是,
當我刻意嘗試讀取她的思維時,卻像碰到一堵墻,什么都感知不到。只有在不經(jīng)意間,
才會偶爾飄來一兩個念頭。"怎么了?"林小雨疑惑地看著我。"沒...沒什么。
"我強作鎮(zhèn)定地進屋,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這種情況從未發(fā)生過,
就連張?zhí)鞄熌欠N"前讀心者"我都能偶爾捕捉到思緒,為什么對她無效?公寓不大但很溫馨,
沙發(fā)上堆著幾個卡通抱枕,電視柜上擺著各種動漫手辦。
到幾個細節(jié):書架最上層有幾本《量子物理入門》和《腦科學前沿》;茶幾下的抽屜沒關(guān)嚴,
露出一個像是電子儀器的金屬邊角;廚房門口的地墊上有個奇怪的符號,
和張?zhí)鞄熃o我的符紙上的很像..."要喝什么?"林小雨打開冰箱,「他看起來好緊張,
該不會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吧?」這個想法又是不請自來。我越發(fā)困惑,
只能機械地回答:"隨便什么都行。"電影是《盜夢空間》,林小雨說這是她最喜歡的片子。
看到一半時,她突然問:"你覺得人能控制夢境嗎?"「或者說,控制別人的夢?」
這個念頭像閃電般劈進我腦海。我轉(zhuǎn)頭看她,她卻專注地盯著屏幕,
側(cè)臉在電視光線下忽明忽暗。"理論上...可能吧。"我謹慎地回答。
電影演到筑夢師設計迷宮時,林小雨突然按下暫停:"你知道嗎,有些人的大腦結(jié)構(gòu)特殊,
能產(chǎn)生異常的腦電波。"我背后沁出冷汗:"是嗎?""比如讀心術(shù)什么的,"她輕松地說,
眼睛卻緊盯著我的反應,「試探一下...」我的心跳快得像打鼓。她在試探我?
難道她知道什么?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張?zhí)鞄煛?接吧,"林小雨笑了笑,
「正好我需要時間準備驚喜。」我走到陽臺接通電話,老頭的聲音異常嚴肅:"小子,
最近有'清理者'在活動,你最好小心點。""清理者?""專門處理失控能力者的特工,
"他壓低聲音,"你最近能力波動太明顯,可能已經(jīng)被盯上了。
"我回頭看了眼屋內(nèi)的林小雨,她正在廚房忙碌,嘴里哼著歌。"有什么特征嗎?
我怎么辨認他們?""最明顯的特點是,"張?zhí)鞄熞蛔忠活D,"你讀不到他們的思想。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身份揭露回到客廳,林小雨已經(jīng)端出兩杯熱可可和自制餅干。
"誰的電話呀?"她狀似隨意地問,「希望不是前女友...」"就...同事問工作的事。
"我強迫自己放松,但手指還是不自覺地顫抖。如果她真是所謂的"清理者",
為什么還費心和我約會?直接抓走我不就行了?除非...她在放長線釣大魚?
比如找出更多超能力者?"嘗嘗餅干,"她推過盤子,「加了特殊配方哦。」
我盯著那塊看似普通的餅干,突然不敢動。特殊配方?是我想的那種"特殊"嗎?"怎么了?
"林小雨歪頭看我,表情無辜得令人發(fā)指,「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什么?
我的神經(jīng)繃到極限,能力突然失控——剎那間,
無數(shù)信息洪流般涌入:「抑制劑應該起效了...」「組織說他是二級危險...」
「但看起來明明人畜無害...」最可怕的是,這些思維不是以"聲音"形式出現(xiàn),
而是直接在我腦中形成認知,就像...就像是我自己的念頭一樣!我猛地站起,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聲響:"你到底是誰?"林小雨的表情變了。
那種甜美迷糊的氣質(zhì)像面具一樣脫落,露出底下冷靜到近乎冷酷的本質(zhì)。"果然藏不住啊,
"她嘆了口氣,"我本來想等藥劑完全起效再攤牌的。""什么藥劑?
"我驚恐地看著那杯熱可可。"放心,只是暫時抑制你的能力,"她站起身,
動作突然變得異常敏捷,"我們需要談談,蘇小強。關(guān)于你,關(guān)于我,
關(guān)于成千上萬像我們這樣的人。"我后退幾步,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林小雨開始重影,
她的聲音忽遠忽近:"抱歉用了這種方式,但你的能力覺醒速度遠超預期,
再不控制就會危及生命..."我踉蹌著扶住墻壁,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維越來越遲鈍。
最后的意識里,我看到林小雨從抽屜里取出那個金屬儀器——看起來像個高科技注射器。
"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她輕聲說,「讀心者。」黑暗吞噬了我的視野。
陌生天花板我醒來時,首先注意到的是天花板——純白色,沒有任何裝飾,
像一張等待書寫的白紙。"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右側(cè)傳來。我猛地轉(zhuǎn)頭,
一陣眩暈襲來。林小雨坐在床邊,穿著我沒見過的白色制服,頭發(fā)利落地扎成馬尾。
她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眼神冷靜得陌生。"這是哪?"我試圖坐起來,
卻發(fā)現(xiàn)手腕上戴著某種金屬環(huán),"你對我做了什么?"「生命體征穩(wěn)定,記憶區(qū)無損傷,
藥劑效果良好。」她的想法清晰地傳入我腦海,盡管我的讀心能力應該被抑制了。"別緊張,
"她放下平板,"這里是'潛龍'組織的醫(yī)療中心。你因為能力過載昏迷了兩天。""兩天?
!"我掙扎著要起身,金屬環(huán)突然發(fā)出藍光,一股微弱的電流讓我跌回床上。
林小雨嘆了口氣:"別亂動,那是能力抑制環(huán)。"她按了下墻上的按鈕,
"我得通知主任你醒了。"等她離開,我環(huán)顧四周。房間像高級病房,但門是金屬的,
窗戶...根本沒有窗戶。墻上有個圓形標志:一條龍盤繞在大腦圖案上,
下面寫著"潛龍勿用"。我的記憶逐漸回籠:林小雨的可可,奇怪的念頭,
那個金屬注射器...她是什么組織的人?為什么要抓我?門再次打開,
這次進來三個人:林小雨,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和一個讓我渾身發(fā)冷的灰發(fā)女人。
"蘇小強先生,"白大褂微笑,"我是陳主任,負責你的情況評估。感覺如何?
"我注意到他胸前名牌:陳遠,潛龍組織研究部主任。「實驗體S-117恢復情況良好,
可以開始第二階段測試。」"實驗體?"我瞪大眼睛,"你們把我當實驗品?
"三人同時變了臉色。灰發(fā)女人瞇起眼睛:"他能讀取陳主任的思想?抑制環(huán)失效了?
""不可能,"林小雨快步上前檢查我手腕上的金屬環(huán),"設定在Level 3,
應該能屏蔽所有外放型能力。
"「除非他的能力已經(jīng)進化到能穿透A級屏蔽...這速度太異常了。」
我盯著林小雨:"所以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我們的約會也是任務?"她的表情閃過一絲愧疚,
但很快恢復專業(yè):"我是監(jiān)察員L-229,負責尋找并評估失控的能力者。
""你們到底是什么組織?"我的聲音發(fā)抖,"為什么選中我?
"灰發(fā)女人上前一步:"我是潛龍組織安全主管楊琴。蘇先生,
世界上像你這樣的超能力者比想象中多得多。我們負責管理和保護這個群體,
避免能力失控造成社會動蕩。"她遞給我一個平板,
上面顯示著各種新聞:某男子自稱能預知地震被送精神病院,某學生突然懸浮空中摔成重傷,
某小鎮(zhèn)集體出現(xiàn)幻覺..."每年有數(shù)百例能力覺醒事件,"楊琴說,
"大多數(shù)人不堪重負而崩潰。我們找到他們,提供幫助。""幫助?
"我晃了晃手腕上的抑制環(huán),"就是這樣幫助?"陳主任插話:"你的情況特殊。
普通讀心者能力穩(wěn)定在Level 2-3,
但你三周內(nèi)從Level 1躍升到Level 5,還在持續(xù)進化。
如果不加以控制——""會怎樣?""大腦過載,變成植物人,"楊琴冷冷地說,
"或者更糟,成為行走的思維炸彈,無差別輻射周圍人的意識。"我背后沁出冷汗。
張?zhí)鞄熣f過類似的話,但當時我以為他在夸張。"為什么是我?"我再次問,
"為什么我的能力增長這么快?"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林小雨咬了咬嘴唇:「他有權(quán)知道真相。」"因為..."她剛要開口,楊琴打斷了她。
"因為你是特殊培育的基因攜帶者,"楊琴說,"你父親曾是我們的研究員。
"身世之謎我如遭雷擊。父親?在我五歲時車禍去世的父親?"不可能,"我聲音嘶啞,
"我爸是普通工程師...""表面身份而已,"陳主任調(diào)出平板上的資料,"蘇明遠博士,
潛龍組織基因研究組前組長,專攻能力激活技術(shù)。"屏幕上顯示著父親的照片——白大褂,
嚴肅表情,站在一個像是實驗室的地方。照片角落日期是我出生前兩年。
"他在你體內(nèi)植入了特殊基因片段,"陳主任繼續(xù)道,"理論上會在25-30歲自然激活。
但一個月前,我們檢測到你的基因沉睡,決定...助推一把。""助推?"我突然明白了,
"那個加班晚上的藍光!是你們干的?"林小雨點頭:"定向激活波,刺激松果體發(fā)育。
我們預計能力會緩慢覺醒,但你..."「直接躍遷到Level 5,完全超出預期。」
我大腦一片混亂。我的人生,我的痛苦,甚至和林小雨的相遇...全是安排好的?"所以,
"我艱難地組織語言,"我是你們的實驗小白鼠?""是重點監(jiān)護對象,"楊琴糾正,
"現(xiàn)在,我們需要評估你的能力范圍和穩(wěn)定性。"她示意陳主任操作某個設備。突然,
抑制環(huán)的壓迫感消失了,我的能力如潮水般涌回。剎那間,
房間里的思維像炸開的煙花:陳主任:「希望他能配合測試...」
楊琴:「不配合就采取B計劃...」林小雨...林小雨的思維依然模糊,
像隔了層毛玻璃。"試著讀取我的思維,"陳主任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后告訴我,
我早餐吃了什么。"我集中注意力,輕易捕捉到他的記憶片段:煎蛋,黑咖啡,
還有..."你往咖啡里加了威士忌,"我說,"還因為宿醉吐在了洗手間。
"陳主任臉色煞白。楊琴立刻在平板上記錄:"記憶讀取準確率98%,
穿透性Level 5。"接下來是各種測試:預測他們即將拿出的物品顏色(紅),
復述他們默念的數(shù)字(3.1415),甚至讀取隔壁房間志愿者的思維。兩小時后,
楊琴滿意地點頭:"潛力驚人。準備轉(zhuǎn)移至Level 6監(jiān)護區(qū)。""等等,
"我警覺地問,"那是什么意思?""高級監(jiān)控設施,"林小雨快速解釋,「其實就是軟禁。
」楊琴瞪了她一眼:"為了社會和你自身安全,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和訓練。
""如果我說不呢?"房間溫度似乎驟降。楊琴的微笑變得危險:"蘇先生,
根據(jù)《特殊能力者管理條例》,我們有權(quán)限對Level 5以上能力者實施必要管控。
"她掀開白大褂,露出腰間的金屬裝置——像是科幻電影里的能量武器。「配合點,
否則只能強行鎮(zhèn)靜了。」逃離計劃測試結(jié)束后,我被送回房間。抑制環(huán)重新啟動,
但似乎設置在了較低檔位,我仍能模糊感知周圍人的情緒波動。晚飯時,
只有林小雨一人進來。她放下餐盤,突然快速寫下什么遞給我:[房間有監(jiān)控,別出聲。
想離開嗎?]我瞪大眼睛。她這是...要幫我?[你騙了我,憑什么信你?
]我在紙上寫道。她咬了咬嘴唇,寫下:[因為我反對人體實驗。你父親也是。
]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我父親反對這個組織?那為什么...林小雨似乎猜到我的疑問,
繼續(xù)寫:[他發(fā)現(xiàn)了基因激活的副作用,想銷毀研究。29號實驗室"事故"不是意外。
]我的血液凝固了。父親是被謀殺的?"吃飯吧,"她突然大聲說,"明天還有更多測試。
"「別表現(xiàn)出來!他們在觀察你的反應!」我機械地咀嚼著索然無味的食物,
大腦卻在飛速運轉(zhuǎn)。如果林小雨說的是真的,這個組織殺害了我父親,
現(xiàn)在又把我當實驗品...我必須逃出去。但怎么逃?這里有監(jiān)控,有武裝警衛(wèi),
我手上還戴著抑制環(huán)...林小雨收拾餐盤時,悄悄塞給我一個小東西。等她離開后,
我攤開手掌——那是一枚微型電子鑰匙。「凌晨3點,貼在抑制環(huán)上。保持冷靜,等待信號。
」我攥緊鑰匙,心跳如雷。這可能是個陷阱,但我別無選擇。時間緩慢流逝。
當監(jiān)控攝像頭紅燈第三次掃過時,我假裝入睡。午夜過后,走廊的腳步聲逐漸稀少。
2:58,我的抑制環(huán)突然震動起來。按照林小雨的暗示,我迅速將鑰匙貼在環(huán)上。
"咔嗒"一聲輕響,抑制環(huán)松開了。與此同時,走廊傳來悶響和人體倒地的聲音。門滑開,
林小雨閃身進來,手里拿著那個像能量武器的裝置。"警衛(wèi)解決了,但只有三分鐘空隙,
"她急促地說,"跟我來,別碰任何東西。"我們躡手躡腳穿過走廊。兩側(cè)是類似的房間,
有些門上的小窗后能看到人影——其他能力者?"他們...都是實驗品?"我小聲問。
林小雨搖頭:"大部分是自愿尋求幫助的失控能力者。只有你是...特殊案例。
"我們來到電梯前,她刷了張卡,但電梯紋絲不動。"該死,楊琴改了權(quán)限!"她咬牙,
「只能走緊急通道了。」突然,警報聲響徹走廊,紅光開始閃爍。
"發(fā)現(xiàn)未經(jīng)授權(quán)的抑制環(huán)解除!所有安全人員立即戒備!"林小雨咒罵一聲,
拽著我沖向消防通道。剛推開門,一個全副武裝的警衛(wèi)就舉起了武器。"監(jiān)察員林,
請立即——"林小雨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她一個箭步上前,手掌貼上警衛(wèi)的頸部。
對方立刻像斷線木偶般癱軟在地。"你...也是能力者?"我震驚地問。
"Level 4體能增強,"她拉著我下樓,"沒時間解釋了!"我們下到地下三層,
穿過迷宮般的管道區(qū)。警報聲越來越近,幾次差點與巡邏隊迎面撞上。最后,
林小雨停在一扇生銹的鐵門前,輸入密碼。門后是個小型車庫,停著幾輛摩托車。"上去!
"她扔給我一個頭盔,"抓緊我!"引擎轟鳴中,摩托車沖上斜坡,撞開出口的柵欄。
冷風撲面而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在一座山的側(cè)面,遠處是城市的燈火。"這是哪?"我大喊。
"組織總部,郊外山區(qū),"林小雨加速駛?cè)霕淞郑?他們會追蹤所有出口,
所以我們要走未登記的路線。"摩托車在崎嶇山路上顛簸。突然,
后視鏡亮起刺目的光——三輛黑色SUV追了上來。"抱緊!"林小雨猛轉(zhuǎn)車把,
摩托車沖下陡坡。樹枝抽打著我的臉,我死死摟住她的腰,能感覺到她劇烈的心跳。
一聲尖銳的"咻"聲劃過耳邊,接著我們前方的樹干炸開了。"能量脈沖槍!"林小雨咬牙,
「他們來真的了!」又一道光束擊中摩托車后輪。車子失控旋轉(zhuǎn),我們被甩飛出去。
在墜入黑暗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林小雨撲向我,
和她眼中的決絕...墜落后的覺醒刺骨的冷水澆在我臉上,我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林小雨蒼白的臉。她左額有一道血痕,制服撕破了好幾處,但眼神依然銳利。
"醒了就快起來!"她拽著我的衣領把我拖起來,"他們離我們只有五百米!"我頭痛欲裂,
四肢像灌了鉛。我們似乎在一片樹林里,遠處有手電光束晃動,還能聽到犬吠聲。
"摩托車...""報廢了。"林小雨把一個背包甩給我,"里面有應急物資,跟我來!
"我踉蹌著跟上她,每跑一步都像有人用錘子敲我的頭。奇怪的是,雖然抑制環(huán)已經(jīng)取下,
我的能力卻沒有完全恢復,只能捕捉到一些思維碎片:「腳印...這邊...」
「抓到活的獎金翻倍...」「那女的真能打...」林小雨突然停下,
把我按在一棵大樹后。三個全副武裝的警衛(wèi)從我們前方不到十米處經(jīng)過。我屏住呼吸,
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嚇人。等他們走遠,林小雨拉著我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月光下,
我看到遠處有一座廢棄工廠的輪廓。"去那里躲一晚,"她低聲說,"你還能跑嗎?
"我點點頭,雖然雙腿抖得像果凍。我們貓著腰穿過灌木叢,突然,
一聲尖銳的"咻"聲劃過夜空,我旁邊的樹干炸開一片木屑。"發(fā)現(xiàn)目標!7點鐘方向!
"林小雨反應快得不可思議。她一把將我推開,同時從靴筒抽出什么——一道藍光閃過,
最前面的警衛(wèi)慘叫倒地。"跑!"她對我吼道,同時向另一個方向投出煙霧彈。
我拼命向工廠跑去,背后傳來更多慘叫和能量武器的嗡鳴。林小雨像幽靈一樣在樹林間穿梭,
每次出手都有一名警衛(wèi)倒下。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她——不再是那個愛臉紅的女孩,
而是一臺完美的戰(zhàn)斗機器。就在我即將到達工廠圍墻時,一個黑影從側(cè)面撲來。
我本能地抬手格擋,突然,一股奇異的熱流從我的太陽穴涌出——「停下!轉(zhuǎn)身!
攻擊你的同伴!」這個念頭如此強烈,幾乎化為實質(zhì)。更驚人的是,那個警衛(wèi)真的僵住了,
然后像提線木偶一樣轉(zhuǎn)身,向追來的隊友舉起了武器。"砰!
"能量脈沖擊中另一名警衛(wèi)的胸口。我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蘇小強!這邊!
"林小雨的聲音驚醒了我。我翻過倒塌的圍墻,跟著她鉆入工廠破碎的窗戶。里面漆黑一片,
彌漫著鐵銹和霉味。"他們...他們怎么..."我喘得說不出話。"暫時甩掉了,
"林小雨檢查著窗外,"但很快就會搜到這里。你還好嗎?
""我剛才...那個警衛(wèi)..."我語無倫次地比劃著。
林小雨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你影響了他?不只是讀心,而是控制?""我不知道!
我就是想讓他停下,然后他就..."「天啊,
能力進化到Level 6了...比預計快了三個月...」"什么是Level 6?
"我問。林小雨深吸一口氣:"讀心能力進化的最高階段——思維植入。
理論上可以短暫影響他人行為。"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它們抖得更厲害了:"這...這太可怕了。""現(xiàn)在沒時間討論這個,
"她拉著我向工廠深處移動,"我們需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躲到天亮。
"廢棄工廠之夜我們在工廠二樓找到一個相對完好的辦公室。
林小雨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裝置按在門上,發(fā)出微弱的藍光。"信號干擾器,"她解釋,
"能屏蔽熱感應和生命探測。"借著月光,
我這才看清她的傷勢——左臂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已經(jīng)浸透了半邊袖子。"你受傷了!
""小傷,"她咬牙撕下一條布料捆扎傷口,「幸好沒傷到動脈。」
我從背包里翻出急救包:"讓我?guī)湍恪?她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當我碰到她的手臂時,
一股陌生的情緒突然涌入——不是具體想法,而是感受:疼痛、警惕,
還有...對我的擔憂?"你的能力..."她警覺地看著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小心地為她消毒,"現(xiàn)在接收到的不是具體想法,更像是...情緒和印象。
"「情感共鳴...Level 6的次級特征...」包扎過程中,
林小雨突然問:"你剛才為什么救我?""什么?""在樹林里,你本可以自己逃跑。
為什么要冒險用不熟悉的能力?"我停下動作,
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你也在冒險救我?"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她臉上,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汗珠,嘴角因為忍痛而微微抽動。
這個在幾分鐘前還像戰(zhàn)神一樣的女孩,此刻看起來如此脆弱。"轉(zhuǎn)過去,"她突然說,
"你后腦勺在流血。"我乖乖轉(zhuǎn)身,感受到她冰涼的手指撥開我的頭發(fā)。
一陣刺痛讓我齜牙咧嘴。"傷口不大,但需要清理,"她的呼吸拂過我的后頸,
「幸好沒有腦震蕩跡象...」"林小雨,"我輕聲問,"為什么要背叛組織救我?
"她的手指停頓了一秒:"因為我不同意他們的做法。""僅此而已?
""...還因為你父親。"她繼續(xù)處理傷口,"蘇博士救過我的命。十年前那次實驗事故,
如果不是他推開我..."我猛地轉(zhuǎn)身:"什么實驗事故?
"林小雨的眼神閃爍:「差點說漏嘴...」"告訴我真相,"我抓住她的手腕,
"關(guān)于我父親的死。"我們四目相對,最終她嘆了口氣:"不是現(xiàn)在。等我們安全了,
我保證告訴你一切。"她從背包里拿出壓縮餅干和水:"吃一點,然后休息。我守第一班崗。
"父親的秘密半夜,我被一陣細微的啜泣聲驚醒。睜開眼,看到林小雨蜷縮在窗邊,
肩膀微微顫抖。"小雨?"我輕聲喚道。
她迅速抹了把臉:「他醒了...不能讓他看到...」"做噩夢了?
"我假裝沒"聽"到她的想法。"嗯,"她聲音沙啞,
「夢見實驗室爆炸...蘇博士推開我的那一刻...」我坐到她身邊,
這次刻意控制能力不去讀取她的思維。月光下,她的淚痕閃閃發(fā)亮。"跟我說說他吧,
"我輕聲說,"我父親...在組織里是什么樣的人?"林小雨沉默了一會:"天才,固執(zhí),
善良到愚蠢。他是基因激活技術(shù)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但后來發(fā)現(xiàn)組織把能力者當武器培養(yǎng),
就開始暗中破壞研究數(shù)據(jù)。"她告訴我,
父親在實驗日志里發(fā)現(xiàn)了可怕的內(nèi)容——組織在能力者大腦中植入控制芯片,
試圖打造絕對服從的"超級士兵"。"十年前那場爆炸不是意外,"她握緊拳頭,
"他們發(fā)現(xiàn)蘇博士在銷毀核心資料,就..."我胸口像壓了塊石頭。五歲那年,
警察告訴我父母死于車禍。原來全是謊言。"為什么選中我?"我問,
"為什么現(xiàn)在激活我的能力?""因為戰(zhàn)爭,"林小雨苦笑,"邊境沖突升級,
軍方要求組織提供'特殊武器'。常規(guī)能力者培養(yǎng)太慢,
所以他們想起了蘇博士留下的'種子計劃'——也就是你。""種子計劃?
""你的基因被特殊編輯過,"她猶豫了一下,"理論上可以進化出前所未有的能力等級。
但蘇博士發(fā)現(xiàn)這種強行進化會導致能力者早衰,就把你送出了組織,
希望你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回想起張?zhí)鞄熣f的"大腦過載",
突然明白了他的擔憂從何而來。"所以我的能力會一直進化,直到...""殺死你,
"林小雨輕聲說,"除非找到抑制方法。你父親死前研究出了抑制劑配方,
但資料被組織封存了。"我望向窗外的月亮,一種奇怪的平靜籠罩了我。
至少現(xiàn)在我知道了真相,不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對林小雨說,
"也謝謝你救我。
"她別過臉:「不要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提交了你的能力評估報告...」"什么?
""沒什么,"她迅速站起來,"該你守夜了。天亮前我們必須離開,去——"突然,
干擾器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林小雨臉色大變:"他們找到我們了!"獵人與獵物"不可能!
"林小雨檢查著干擾器,"除非..."「除非派出'獵人'...」窗外,數(shù)道強光射來,
伴隨著擴音器的聲音:"監(jiān)察員L-229,你已被判定為叛變。交出實驗體S-117,
可考慮從輕處置。"林小雨冷笑:"從輕?像對待C-442那樣被洗腦嗎?
"她快速收拾背包,從靴筒抽出另一把武器遞給我:"能量匕首,按下這個按鈕激活。
只能近戰(zhàn)用,省著點能量。""我們怎么突圍?"我咽了口唾沫,聽到樓下傳來破門聲。
"地下管道,"她指向地板,"這工廠是組織早期的訓練基地,
有條秘密通道通向山后的溪流。"我們撬開地板,露出一個生銹的金屬梯。
就在林小雨準備下去時,整面墻突然爆炸!氣浪把我們掀翻在地。煙塵中,
三個黑影走了進來。最前面的是個高瘦男子,穿著與眾不同的銀色制服,
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紅光。"獵人K-7,"林小雨咬牙,「該死,
他們派出了'紅眼'...」我嘗試讀取他們的思維,
卻像撞上一堵鐵墻——什么都感知不到。"實驗體S-117,"紅眼男子開口,
聲音機械冰冷,"你被判定為Level 6威脅,予以收容或清除。
"林小雨擋在我前面:"跑!我來拖住他們!""不!"我抓住她的手,"一起走!
"紅眼突然動了,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林小雨勉強格擋,卻被一腳踹飛,撞在墻上滑落。
"小雨!"憤怒像火山般爆發(fā)。我集中全部精神,向紅眼發(fā)出強烈的思維沖擊:「停下!
轉(zhuǎn)身!攻擊你的隊友!」紅眼身形一滯,但僅此而已。他歪了歪頭:"思維植入無效。
我的大腦已改造為全屏蔽模式。"他舉起了武器——不是普通的脈沖槍,
而是一個類似注射器的裝置。"強效鎮(zhèn)靜劑,足夠放倒一頭大象。"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時,
一道藍光從側(cè)面射來,擊中他的肩膀。紅眼悶哼一聲轉(zhuǎn)身——林小雨搖搖晃晃地站著,
手中武器冒著煙。"快走!"她對我喊,「跳下去!活下去!」紅眼的兩名同伴同時舉槍。
時間仿佛慢了下來,我看到能量束朝林小雨射去,看到她因傷行動遲緩無法完全躲避,
看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流從我大腦爆發(fā)。不需要言語,不需要手勢,
只是一個強烈的念頭:「保護她!」奇跡發(fā)生了。飛向林小雨的能量束詭異地轉(zhuǎn)彎,
擊中了天花板。與此同時,兩名警衛(wèi)突然調(diào)轉(zhuǎn)槍口,互相射擊!
紅眼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不可能...全屏蔽狀態(tài)下..."林小雨趁機撲向我,
拉著我跳進地板下的通道。我們順著滑梯般的管道急速下墜,
背后傳來紅眼的怒吼:"啟動全基地掃描!調(diào)出所有'潛行者'!他們逃不遠!
"溪邊告白我們在黑暗的管道中滑行了仿佛一個世紀,最終跌入冰冷的溪水。
湍急的水流帶著我們沖向下游,直到徹底遠離工廠區(qū)域。天亮時分,我們精疲力竭地爬上岸,
躲進一個淺山洞。林小雨的傷勢加重了,臉色白得像紙。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鼻子流下一道鮮血——能力過載的癥狀。"你...剛才做了什么?"林小雨喘息著問,
"連'紅眼'的屏蔽都能穿透...""不知道,"我用袖子擦掉鼻血,
"就是...不能看著你死。"她突然笑了,盡管這讓她疼得皺眉:「這傻子...」
"我們接下來去哪?"我問,一邊檢查她的傷口。"往南,"她虛弱地說,"去霧隱鎮(zhèn)。
那里有...我的安全屋。還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皮開始打架。
我輕輕拍她的臉:"嘿,別睡!失血休克很危險!"「好累...就睡一會...」
"林小雨!"我提高音量,"告訴我霧隱鎮(zhèn)怎么走!
"她勉強睜開眼:"沿著溪流...走到看見紅色巖石...然后..."她的手垂了下來。
我驚慌地去探她的脈搏——還在跳動,但很微弱。"堅持住,"我脫下外套裹住她,
"我?guī)汶x開這里。"就在我準備背起她時,一陣劇痛突然貫穿我的大腦。
無數(shù)陌生思維如海嘯般涌入:「腳印...這邊...」「實驗體必須回收...」
「獵人小隊就位...」最可怕的是,這些思維來自四面八方,距離不等,
但清晰得就像在我耳邊說話。我的能力范圍擴大了——而且不受控制地自動接收信息。
組織派出了更多追兵,至少有二十人,帶著追蹤犬和熱成像儀。我們被包圍了。
我看向昏迷的林小雨,做出了決定。如果我的能力真的進化到能影響他人思維,
那么...我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
向周圍發(fā)出一個強烈的思維信號:「目標在東面山區(qū)!重復,目標在東面山區(qū)!」
就像往湖中投入一塊石頭,我能感覺到這個"念頭"以我為圓心向外擴散。
遠處的思維開始混亂:「指揮部說東面發(fā)現(xiàn)熱源...」「調(diào)轉(zhuǎn)方向,全速向東...」
「獵犬反應異常,但命令優(yōu)先...」有效!他們被誤導了!
但這種規(guī)模的思維干擾消耗巨大,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必須趁現(xiàn)在離開。
我背起林小雨,沿著溪流向南走去。她輕得像片羽毛,呼吸拂過我的耳際。"別死啊,
"我喃喃自語,
告訴我父親的全部故事...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總是偷看我..."「笨蛋...」
一個微弱的思維飄進我腦海,「因為我...喜歡你啊...」我停下腳步,
發(fā)現(xiàn)林小雨半睜著眼睛,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你...你聽到了?"我耳朵發(fā)燙。
"Level 6能力者...情緒強烈時...思維會外溢..."她氣若游絲,
「你剛才...想得太大聲了...」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只能更緊地背好她:"那就活下來,親自告訴我。"溪水嘩嘩作響,朝陽升起,
為我們披上一層金色的光。前路依然危機四伏,但此刻,我感到一種奇的平靜。
不管等待我們的是什么,至少不再孤單。血色溪流林小雨在我背上越來越沉。
我已經(jīng)沿著溪流行走了三個小時,雙腳被碎石磨出水泡,喉嚨干得像塞了團棉花。更糟的是,
了——各種思維碎片像壞掉的收音機一樣在我腦中滋滋作響:「找到他們...獎金...」
「那女孩真能打...」「東面沒有蹤跡...」
這些來自追兵的思維證明我的誤導起作用了,但效果正在減弱。更可怕的是,
我開始接收到一些...不是人類的思維?「肉...新鮮肉...」
這個充滿饑餓感的念頭來自溪流對岸的灌木叢。我扭頭看去,
一對黃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野狼。"小雨,"我輕聲喚道,"醒醒,我們有伴了。
"她微微動了動:「狼...至少兩只...」我摸向腰間的能量匕首,
卻發(fā)現(xiàn)它在墜落時丟失了。完美的處境:精疲力盡,手無寸鐵,背著昏迷的同伴,
還被狼群盯上。領頭狼走出灌木叢,齜牙露出森白的獠牙。我慢慢后退,突然腳下一滑,
差點跌進溪流。「愚蠢的人類...」狼的思維清晰地傳來,
「受傷的獵物...容易得手...」等等,我能和動物交流了?不只是接收模糊的情緒,
而是真正的思維?沒時間細想。我集中注意力,
向狼群發(fā)出一個強烈的圖像:爆炸、火焰、同伴的慘叫。領頭狼突然停下,
耳朵向后貼平:「危險!撤退!」狼群嗚咽著退入?yún)擦帧N议L舒一口氣,
卻感到溫熱的液體從鼻子流出——又是血。最近每次使用能力都會這樣。
"蘇...小強..."林小雨虛弱地開口,"紅色...巖石..."我抬頭望去,
前方溪流轉(zhuǎn)彎處,一塊巨大的赤紅色巖石矗立在岸邊,像顆流血的心臟。"我們快到了,
"我調(diào)整她的位置,"再堅持一下。"爬上巖石陡坡后,我看到一座被藤蔓覆蓋的小木屋,
隱蔽得幾乎與山林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林小雨指引,我永遠找不到這里。
"安全屋..."她掙扎著要下來,「密碼...虹膜識別...」我扶她到門前。
木屋外表破舊,但門框上有個隱蔽的掃描裝置。林小雨湊上去,一道藍光閃過。"驗證通過,
監(jiān)察員L-229,"機械女聲響起,"歡迎回來。"門無聲滑開,
露出一個與破舊外表截然相反的高科技空間。父親的遺產(chǎn)安全屋內(nèi)部像個小型的實驗室,
墻上掛滿顯示屏,中央是全息投影臺。我小心翼翼地把林小雨放在醫(yī)療床上,
機器臂立刻啟動,掃描她的傷勢。"生命體征穩(wěn)定,"AI報告,"開始治療。
"我癱坐在椅子上,這才注意到墻上貼滿照片和文件。
其中一張?zhí)貏e醒目——我父親摟著年幼的我站在游樂園,背后是旋轉(zhuǎn)木馬。
"這是...""你父親的秘密研究室,"林小雨虛弱地說,"組織一直沒發(fā)現(xiàn)。
"醫(yī)療機械臂為她注射止痛劑,她臉色好了些:"左邊抽屜...有個黑色數(shù)據(jù)盒。
"我找到那個火柴盒大小的金屬塊:"這是什么?""你父親...留下的。
"她示意我放在投影臺上,"按側(cè)面按鈕。"我照做后,全息投影亮起,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出現(xiàn)在空中——我父親,比記憶中年輕,但眼神同樣溫柔。
"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我的計劃成功了,"全息父親說,"小強,
你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覺醒',并且遇到了麻煩。"我的喉嚨發(fā)緊。五年了,
再次聽到父親的聲音,卻只是一個全息記錄。"首先,對不起,"父親繼續(xù)說,
"我修改了你的基因,讓你成為'種子'。這是唯一能對抗組織的方法。"影像切換,
顯示出一個復雜的DNA雙螺旋結(jié)構(gòu),某些片段被標紅。"三十年前,
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種能激活人類潛能的基因序列,命名為'天神片段'。
組織最初目標是治療精神疾病,但很快轉(zhuǎn)向軍事用途。
"畫面變成實驗室場景:戴著抑制環(huán)的能力者被強迫進行各種測試,有些人痛苦地抽搐,
有些人大腦直接出血。"常規(guī)激活方式極其危險,死亡率78%。
所以我秘密研發(fā)了'種子計劃'——將穩(wěn)定版基因植入胚胎,讓其自然發(fā)育。
你是唯一成功的案例。"我雙腿發(fā)軟,不得不扶住桌子。我是實驗品?父親親手制造的?
仿佛猜到我的想法,全息父親露出愧疚的表情:"我知道這很難接受。
但只有自然覺醒的能力者才能突破組織控制,保持自由意志。"影像再次切換,
顯示出一個金屬芯片的3D模型。"他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開發(fā)出'思維鎖'芯片,
能完全控制能力者的大腦。小強,你必須阻止他們。芯片工廠在總部B7層,
密碼是你生日倒序。"全息父親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柔和:"無論發(fā)生什么,記住我愛你。
媽媽也是。我們?yōu)槟泸湴痢?影像消失了。我站在空蕩蕩的投影臺前,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他把我當武器培養(yǎng)?"我聲音發(fā)抖。林小雨掙扎著坐起來:"不,他給你自由。
組織其他能力者都被芯片控制,只有你能真正選擇如何使用能力。
"她指向墻上另一張照片:父親和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站在一起,其中有個戴眼鏡的年輕女孩。
"這是我母親,"林小雨輕聲說,"她和你父親是同事,也在那場'事故'中遇難。
"我這才明白她為何冒險幫我:"所以你早就知道...""知道你是蘇博士的兒子?是的。
"她苦笑,"但我不知道他留下了這些。這個安全屋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她死前只說這里藏著'真相'。"醫(yī)療AI宣布治療完成。林小雨的傷口被生物凝膠封住,
臉色也好轉(zhuǎn)了。她下床走到控制臺前,輸入一串代碼。"我們需要更多信息。
安全屋的主機應該能接入組織內(nèi)網(wǎng)——以我的權(quán)限等級,能獲取有限數(shù)據(jù)。"屏幕亮起,
顯示"正在侵入系統(tǒng)..."的進度條。突然,警報聲響起,屏幕變紅。"觸發(fā)追蹤!
"林小雨臉色大變,「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幽靈小隊"怎么可能?"我沖到窗前,
小心地掀開一點百葉窗,"外面什么都沒有。""不是常規(guī)部隊,"林小雨快速操作控制臺,
"是'幽靈'——經(jīng)過基因改造的隱形追蹤者。
"屏幕顯示出一段監(jiān)控錄像:看似空無一人的走廊,但熱成像模式下,
幾個模糊的人形輪廓正在移動。"完全隱形?"我難以置信。"不完全是,"她調(diào)出數(shù)據(jù),
"他們的皮膚能折射光線,但會留下輕微扭曲。而且..."她突然僵住了。
絕密"的文件:《幽靈小隊特別指令:捕獲或消滅實驗體S-117及叛變者L-229》。
"他們派出了三支小隊,"林小雨聲音緊繃,「十二個幽靈...這是屠殺配置...」
我嘗試感知外面的思維,卻只捕捉到一片詭異的空白,就像調(diào)頻到空電臺的沙沙聲。
"我讀不到他們的思想...""生物屏蔽涂層,"她解釋,"全身覆蓋特殊材料,
能阻擋任何思維波動。專門為對付讀心者設計的。
"林小雨迅速從墻上的暗格取出兩把手槍外形的武器:"脈沖手槍,
射程有限但足以擊穿幽靈的隱形場。"她遞給我一把,手指冰涼:"聽著,
安全屋有逃生通道,通往山后的纜車站。如果我們分開——""不,"我打斷她,
"我們一起走。"她張了張嘴想反對,卻在我堅定的眼神下妥協(xié)了。
「固執(zhí)得像你父親...」一聲幾乎察覺不到的"咔嗒"從門口傳來。林小雨猛地把我撲倒,
同時一道藍光擦著我們頭頂飛過,在墻上燒出一個洞。"他們已經(jīng)進來了!
"她滾到控制臺后按下某個按鈕。整個房間突然被淡藍色光幕籠罩。"離子屏障,
能暫時阻擋能量武器,"她拉著我向側(cè)門移動,"但只能維持三分鐘!"我們剛沖進走廊,
身后就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回頭看,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中,
隱約可見幾處扭曲的波紋正穿過屏障。"跑!"我們沿著狹窄的金屬通道狂奔。
林小雨雖然受傷,速度卻快得驚人,不時回頭確認我跟上。通道盡頭是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上面寫著"纜車維護通道"。林小雨輸入密碼,門卻紋絲不動。"電力被切斷了!
"她嘗試手動轉(zhuǎn)盤,「該死,卡住了!」我上前幫忙,但銹死的轉(zhuǎn)盤一動不動。身后,
金屬通道傳來細微的震動——追兵近了。"讓開,"林小雨舉起脈沖槍,"我炸開它!
""等等,"我突然有了主意,"也許我能..."我把手掌貼在門上,閉上眼睛。
這不是讀心,而是更基礎的——物質(zhì)感知。最近我發(fā)現(xiàn)能力進化后,
能隱約"感覺"到周圍物體的結(jié)構(gòu)。「鎖芯...生銹...卡在兩點鐘方向...」
"現(xiàn)在試試!"我對林小雨喊。她全力轉(zhuǎn)動轉(zhuǎn)盤,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門緩緩打開。
我們跌跌撞撞地沖進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纜車站空無一人,
而唯一的纜車正在緩緩駛離,已經(jīng)開出十幾米遠。"不!"林小雨絕望地拍打控制臺,
「他們提前啟動了!」我看向身后,通道里的扭曲波紋越來越近。幽靈小隊即將到達。
絕境中,一個瘋狂的想法閃過。我抓住林小雨的手:"相信我嗎?"她疑惑地看我,
突然明白了我的意圖:「你瘋了嗎?!那至少有三十米落差!」"比留在這里強,
"我盯著越來越近的追兵,"我有個計劃。"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點頭。
我們爬上纜車站護欄,下方是陡峭的山坡和樹冠。"數(shù)到三,"我說,
"一、二——"我們同時躍出。下落過程中,我緊緊抱住林小雨,
集中全部精神向周圍發(fā)出一個強烈的思維信號:「柔軟...蓬松...安全...」
這個信號不是針對人類,而是針對那些樹——我賭它們也有某種原始意識,
能接收情緒化的信息。奇跡再次發(fā)生。在我們即將撞上樹冠的瞬間,枝條似乎真的變得柔軟,
像無數(shù)雙手般接住了我們。我們穿過層層枝葉,最終跌在一堆松軟的落葉上。
"你...連植物都能影響?"林小雨目瞪口呆。"看來是的,"我擦掉鼻血,
這次流量大得嚇人,"不過我不確定能堅持多久。"遠處傳來警報聲。
幽靈小隊顯然發(fā)現(xiàn)我們逃脫了。"纜車是去霧隱鎮(zhèn)的,"林小雨拉起我,
"我們得趕在他們前面!"我們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跑去。夕陽西下,給山林鍍上一層血色。
我的能力仍在失控邊緣,不斷接收到來自植物、昆蟲甚至巖石的模糊"情緒"。
但最強烈的感受來自緊握著我手的林小雨——不是通過能力,而是單純的觸覺。溫暖、堅定,
像黑暗中的燈塔。無論前方有什么,至少我們不再獨自面對。
霧隱奇遇霧隱鎮(zhèn)比我想象中熱鬧得多。夕陽西下,石板街道兩旁亮起燈籠,
攤販吆喝著售賣山貨和手工藝品。游客模樣的男女舉著相機四處拍照,
一切都像個再普通不過的旅游小鎮(zhèn)。如果不是我的能力告訴我真相的話。
"那個賣糖人的大叔在想'又來了兩個覺醒者',"我低聲對林小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