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只有完成系統(tǒng)給你的所有任務(wù),才能回到上界。”
白予墨的腦海里,一直反反復(fù)復(fù)回蕩著這句話。
她是青丘的小公主,本與天帝之子有婚約,卻因為逃婚而被貶下界。
如今,若是她想回到天界,就只能完成這個從來都沒有人敢接下的任務(wù)。
其實所謂的“系統(tǒng)”只不過是天界跟著人界學(xué)的,畢竟與時俱進嘛!說白了,這個系統(tǒng),就是昆侖神鏡的鏡靈。
昆侖神鏡能夠帶著她去任何一個小世界,也只有昆侖神鏡才能夠帶她穿梭于各個小世界之中。而此時此刻,她的第一個任務(wù),來了!
“這是什么鬼地方?”
白予墨看著周圍一片竹林,和掛在天上的那一輪圓月,有些懵。
白予墨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的布景很是講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宅子。
【殿下稍安勿躁,我這就把原主的記憶給你。】
白予墨只覺得自己的腦海里一瞬間就被塞滿了東西。
白予墨現(xiàn)在所在的國家叫北涼,新帝登基三年,因為后宮空虛,所以今年舉辦了選秀,要求全京城和周邊的一些州府官員家中的適齡且未曾婚配的女子都要參加。
白予墨是青州知府的女兒,本來家中同新科狀元定下了口頭婚約,可是那狀元郎打馬游街之后,被平安郡主看上了。
若是那狀元郎是個有情有義的,也就罷了,偏偏這人為了往上爬,愣是不承認(rèn)自己已有婚約,同平安郡主結(jié)為夫妻。
原主是一個從小就讀《女訓(xùn)》、《女戒》的姑娘,覺得自己已有婚約,就應(yīng)該安心待嫁。
可是因為新帝要選秀,她也在秀女之列,便要被送往京城。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訂婚,所以不想去,可是因為之前訂婚的時候,兩家并沒有交換庚貼或者信物,不能算有了婚約,所以原主還是被送到了京城。
而現(xiàn)在白予墨來這里的時機,就是原主從驛站里逃了出來,誤打誤撞走進了一個院子。
這個院子很大,甚至里面有一片竹林,又正好是晚上,白予墨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景物。
白予墨知道,她到了小世界,用的身體就是原主的,原主夜盲,她當(dāng)然也會夜盲。
她只是有些不習(xí)慣而已。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的任務(wù)又是什么?】
【這是新帝南宮賀煊的別院,一會兒他就會來這里的。
至于殿下的任務(wù)嘛……就是給南宮賀煊多生幾個孩子。
南宮賀煊之前被人暗算,中了毒傷了根本,如今已經(jīng)是絕嗣之人,只有殿下您能夠為他孕育孩子。】
白予墨也不驚訝,畢竟當(dāng)初天帝之子想要娶自己,就是因為自己是青丘白狐一族唯一的天生孕體。
【行,知道了,你告訴我皇帝什么時候能到啊?】
【嗯……已經(jīng)進門了,殿下需要我給你導(dǎo)航嗎?】
【需要!】
既然是要給南宮賀煊生孩子,那當(dāng)然是先下手為強的好了!
青丘的狐貍,可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按照原來的劇情,還有一個月白予墨就要進宮面圣了,所以,白予墨必須要在這之前就把南宮賀煊拿下!
白予墨按照昆侖神鏡的指揮,白予墨一哭磕磕絆絆地走出了那片竹林,就在終于看見燈籠里的燭光的時候,白予墨一下子摔了出去。
“啊!”
一聲痛呼,讓剛走過來的人發(fā)現(xiàn)了白予墨的存在。
“誰!”
白予墨還沒爬起來,就有一把長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予墨下意識顫抖了一下,仿佛是真的被嚇到了一般。
“追風(fēng)!住手!”
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
那名侍衛(wèi)這才收回了長劍,但還是一直盯著白予墨,生怕她會突然有什么動作。
南宮賀煊本以為是這別院中的小丫鬟誤入竹林,可是走近一看……
白予墨緩緩起身抬頭看向南宮賀煊,一縷頭發(fā)散開,垂在白予墨的腮邊,清冷的月光撒在白予墨臉上襯得她更加清冷出塵。
地上的美人似乎是摔疼了,又似乎是被剛才的那一出兒嚇到了,反正現(xiàn)在正眼淚汪汪地看著南宮賀煊。
南宮賀煊自認(rèn)為并不是一個重女色的人,可是看到白予墨的那雙眼睛之后,心跳突然加快。
他只覺得自己喉頭發(fā)緊,有種想要把眼前的女子抱進懷里安慰的沖動。
“多謝公子。”
白予墨向南宮賀煊行禮,雖然狼狽,但是一點兒都不妨礙她的美。白予墨聲音哽咽似乎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想讓人把世間最好的珍寶都送到她面前取悅她。
“這么晚了,姑娘為何來這里?”
南宮賀煊咽了一口口水,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問出了這句話。
“公子,小女子姓白,家住青州近日才到京城。
今日,小女子本想出門轉(zhuǎn)轉(zhuǎn),可是我初來京城,不熟悉這里的街道,不知不覺就走遠(yuǎn)了。
本想回去休息,可是天色已晚,小女子自小就于夜間無法視物,這才誤打誤撞進了公子的宅院。”
“原來如此……”
這個別院平常也沒有太多人把守,只是在院中留了幾個灑掃的丫鬟。
倒不是因為南宮賀煊心大,不留守衛(wèi),而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別院真正的主人是皇帝,所以白予墨這樣的說辭,南宮賀煊是相信的。
“不知姑娘住在哪間客棧,在下可送姑娘回去。”
南宮賀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白予墨夜間不能視物的毛病,自然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回去。
只是聽到這個問題之后,南宮賀煊就發(fā)現(xiàn)白予墨皺起眉頭,下唇也被咬的發(fā)白,眼眶更紅了一些……
“姑娘可有什么難言之隱?”
南宮賀煊看出了白予墨似乎不想回去。
白予墨看了看兇神惡煞的追風(fēng),又低下了頭。
“追風(fēng),你先下去。”
“主子,萬一她是……”
“退下!”
南宮賀煊有些生氣了,他又不是不會武,追風(fēng)至于這么擔(dān)心嗎?
追風(fēng)看勸不動,只能退到一個聽不見他們兩個談話,但是也能夠及時趕過來的地方。
“白小姐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南宮賀煊語氣溫柔。
“小女子……小女子其實是青州秀女,但是小女子不愿入宮,這才從驛站跑了出來。
如今這樣回去,怕是要被管事嬤嬤罰了……”
“你……為何不愿入宮?”
南宮賀煊不明白,明明那些女子普通飛蛾撲火一般想要進他的后宮,可是眼前這個女子卻不愿?
“一年前,家父曾經(jīng)為小女子定下婚約,但是沒有交換庚貼,也沒有什么信物,這才進京做了秀女。”
“那……那個男子呢?他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你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