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了自己昨晚還在痛罵的狗血破文里，成了那個被霸總虐身虐心還要跪舔的女主角。
看著面試間里那個西裝筆挺的霍沉淵，我攥緊了手中的簡歷。
原著里女主就是在這里被他一眼相中，然后開始了被囚禁、流產、挖腎的悲慘人生。
去他媽的劇情！老娘可是看過全文的穿書者。1.我穿進了那本三觀炸裂的破文小說，
現在正在面試男主的女秘書。大家好，我是顏書瑤，一個平平無奇的社畜，
最大的愛好就是睡前看破文小說助眠。三天前，
我還在某破網站上激情吐槽那本名叫《囚愛總裁：嬌妻別想逃》的狗血虐文，
痛斥作者把女主角寫得像個沒有腦子的受虐狂。結果一覺醒來，我他媽穿書了。
而且好死不死，穿成了那個被男主虐身虐心八百回還要死心塌地愛他的女主角。
此刻我坐在霍氏集團總部大樓的等候區，手里捏著面試號碼牌，第18號，
應聘職位是——總裁私人秘書。沒錯，
就是原著里女主被男主各種"辦公室play"的開端。"18號，顏書瑤小姐。
"穿著職業裝的HR小姐姐探頭出來叫我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調成靜音。
鎖屏上顯示的時間是2023年5月18日，正是原著劇情開始的那一天。走進面試間，
三位面試官坐在長桌后。中間那位四十出頭的女性應該就是人事總監林雯，
原著里為數不多對女主好的配角。左邊是行政主管，右邊是……我的呼吸一滯?；舫翜Y。
原著里那個偏執狂、控制狂、家暴傾向的狗男人，正用他那雙標志性的鳳眼冷冷地打量我。
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包裹著寬肩窄腰，領帶系得一絲不茍，俊美如雕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顏小姐，請坐。"林雯微笑著說。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規規矩矩地坐下。
原著里女主就是在這個面試中被霍沉淵一眼相中，然后開始了她悲慘的"愛情"故事。
"你的簡歷顯示你剛從A大商學院畢業，成績優異。"林雯翻著我的簡歷，
"為什么選擇霍氏集團？"按照原著，女主這時候應該結結巴巴地說什么"久仰霍總大名"，
"被霍氏的企業文化吸引"之類的屁話，然后霍沉淵就會覺得這女孩"單純不做作"，
跟其他妖艷賤貨不一樣。但我不是原著女主。"貴司薪資待遇在業內排名前三，
五險一金繳納比例高，年假15天起步，還有完善的晉升機制。"我露出職業微笑，
"作為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我認為霍氏能提供最好的職業發展平臺。"林雯挑了挑眉，
顯然沒料到這么現實的回答。行政主管輕笑一聲，而霍沉淵……霍沉淵的眼神更冷了。
"顏小姐很務實啊。"林雯打圓場，"那你認為自己有什么優勢勝任這個職位？
"原著女主這時候應該臉紅紅地說自己"細心"，"耐心"，"會照顧人"，
然后霍沉淵就會腦補這女人一定很會照顧家庭。
我微微一笑："我精通Excel函數和VBA編程，能夠自動化處理大部分報表工作。
英語專業八級，可以無障礙處理海外業務往來。同時我還自學了基礎編程，
能夠協助IT部門進行簡單的系統維護。"三位面試官都愣住了。"呃，
很 impressive。"林雯低頭看簡歷，"不過這些技能在簡歷上沒寫？
""因為貴司的招聘啟事上明確寫著'要求應聘者謙虛踏實'，
我認為羅列這些技能顯得不夠謙虛。"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實際上，
原著女主確實是個除了善良一無是處的傻白甜，這些技能都是我本人在現實世界掌握的。
既然穿書了，總不能還按原著劇情走，最后落得個被囚禁、流產、捐腎的悲慘結局吧？
霍沉淵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冰冷："顏小姐認為秘書最重要的素質是什么？"來了來了，
原著經典問題。女主回答"忠誠和理解"，然后霍沉淵就覺得這女人懂他。
我直視他的眼睛："邊界感。"霍沉淵瞇起眼睛。
"我認為一個好的秘書應該清楚什么是工作，什么是私生活。"我平靜地說，
"保持專業距離，不越界，不逾矩，這樣才能長久地維持健康的職場關系。
"這話就差直接說"霍總請你離我遠點"了。面試室里安靜得可怕。林雯尷尬地咳嗽一聲，
行政主管低頭假裝記筆記，而霍沉淵……霍沉淵的眼神讓我后背發涼。"很有趣的觀點。
"他慢慢地說，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不過霍氏的文化更強調'家'的概念，
員工之間應該像家人一樣互相關心。"放屁！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原著里你就是用這個"家文化"PUA女主，讓她覺得被你囚禁也是愛的表現。
"我理解并尊重企業文化。"我微笑，"但家人之間也應該有邊界感，
比如不會隨便查看對方的手機，不會限制對方的人身自由，更不會以愛的名義傷害對方，
您說對嗎，霍總？"霍沉淵的臉色瞬間陰沉。面試結束后，我幾乎是逃出霍氏大樓的。
站在陽光下，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太險了。
我可能已經搞砸了這次面試——或者說，我成功地搞砸了這次面試。
原著女主可是當場就被錄取了。手機突然震動，是陌生號碼。"顏小姐，恭喜你通過面試。
"林雯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請下周一早上九點準時到人事部報到。"我："……？？？
""另外，"林雯壓低聲音，"霍總指名要你做他的私人秘書，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掛掉電話，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感到一陣眩暈。這不對?。?/p>
我都那么明顯地表示"莫挨老子"了，怎么還是被錄取了？難道這就是劇情的不可抗力？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霍沉淵該不會就是喜歡對他愛搭不理的類型吧？
原著女主一開始也是各種抗拒，結果越抗拒他越來勁。淦！這不就是典型的"女人，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嗎？2.周一早上，我戰戰兢兢地到霍氏報到。
林雯親自帶我辦理入職手續，眼神充滿同情。"霍總今天有個重要會議，
你先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她把我帶到總裁辦公室外間的秘書室，"這是你的工位，
前任秘書留了一些交接資料。"我點點頭，開始翻閱那些文件。前任秘書離職得很突然，
交接資料亂七八糟的。我花了一上午時間才整理出點頭緒。中午吃飯時，
我在員工餐廳遇到了林雯。"顏小姐，有件事我覺得應該提醒你。"她猶豫了一下，
"你是霍總親自面試的第七位私人秘書。"我筷子一頓："前六位呢？""都離職了。
"林雯壓低聲音，"最短的只干了一天。"我背后一涼："為什么？""各種原因。
有兩位是主動辭職，三位被調崗，還有一位……"她欲言又止，"突然請了長期病假。
"原著里可沒提這個！我回憶了一下，原著是從女主當上秘書開始的，對前任們只字未提。
"總之，"林雯拍拍我的手，"小心點?；艨偹芴籼?。"下午三點，霍沉淵回來了。
透過玻璃墻，我看到他大步流星地走進辦公室，身后跟著幾個戰戰兢兢的高管。五分鐘后，
內線電話響了。"進來。"霍沉淵冰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深吸一口氣，
拿著記事本走進總裁辦公室?；舫翜Y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我，西裝外套已經脫下，
白襯衫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線條。"咖啡。"他頭也不回地說。
原著里女主笨手笨腳地泡了杯速溶咖啡，被霍沉淵嫌棄，
然后上演了一段"我教你泡咖啡"的曖昧戲碼。
我走向辦公室角落的專業咖啡機——早上我就注意到這臺價值上萬的機器了。
熟練地磨豆、壓粉、萃取，一分鐘后端著一杯完美的意式濃縮走到他身邊。"您的咖啡，
霍總。"霍沉淵轉身，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咖啡上，挑了挑眉。"你懂咖啡？""略懂。
"我謙虛地說，"大學時在咖啡館打過工。"他接過咖啡抿了一口，眼神微動："不錯。
"然后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今天上午的會議紀要。"我遞上整理好的文件，
"我已經標注了需要您特別注意的部分。"霍沉淵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做得不錯。
"又是一陣沉默。"還有事嗎，霍總？"我忍不住問。他放下文件，
直視我的眼睛："你為什么害怕我？"我心頭一跳："我沒有害怕您。""面試時，
還有現在。"他向前一步，我下意識后退，"你在刻意保持距離。"廢話！我在心里咆哮。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發瘋把我按在辦公桌上強吻啊！原著第三章就是這段劇情！
"我只是想表現得專業。"我勉強笑道。霍沉淵突然伸手，我猛地后退，撞上了辦公桌。
他的手臂撐在我兩側，將我困在辦公桌與他之間。操！劇情要開始了！"顏書瑤。
"他低頭靠近，呼吸噴在我臉上，"你到底在躲什么？
"原著里女主這時候應該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然后半推半就地從了。但我不是女主，
我是個看過劇本的穿書者。我冷靜地抬起膝蓋，
精準地頂在他兩腿之間——距離要害還有一厘米，但足夠形成威懾。"霍總，"我微笑，
"性騷擾可不在我的工作職責范圍內。"霍沉淵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我趁機從他臂彎下鉆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如果沒有其他工作指示，我先出去了。
""站住。"他聲音冰冷。我轉身，看到他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知道上一個這么對我的秘書怎么樣了嗎？"他慢慢地說。"讓我猜猜，"我歪著頭，
"她拒絕您的'好意'，然后突然請了長期病假？"霍沉淵的眼神變了："你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更多。"我決定賭一把，"比如您叔叔霍明遠正在暗中收購公司股份，
比如您母親去世的真相，比如——""夠了！"霍沉淵猛地打斷我，臉色煞白，
"誰告訴你的？""沒人告訴我。"我直視他的眼睛，"霍沉淵，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
但我們必須談談——關于《囚愛總裁：嬌妻別想逃》這本小說。"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你也記得？"他聲音嘶啞。這下輪到我震驚了："等等，你說'也'是什么意思？
"霍沉淵揉了揉太陽穴，突然顯得疲憊不堪："坐下吧，顏小姐。我想我們有很多話要聊。
"他走向辦公室的酒柜，倒了兩杯威士忌，遞給我一杯。"三天前，
我突然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他抿了一口酒，
"夢里我是一個叫《囚愛總裁》的小說中的角色，
對女主角——也就是你——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我的手開始發抖，
酒液在杯中晃動。"我以為只是壓力太大。"他繼續道，"直到在面試中見到你，
和夢里一模一樣。更可怕的是，我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地按照夢里的情節行動，
就像某種……強制力。"我咽了口唾沫："比如剛才的壁咚？"他面露尷尬："是的。
就像有人在操控我的身體。"我們陷入沉默，這太詭異了。我原以為自己是唯一的穿書者，
沒想到男主也有原著記憶，而且還是被"強制"按劇情行動的。"所以，"我慢慢理清思路，
"你并不是真的想騷擾我？""當然不是！"霍沉淵看起來受到了侮辱，
"在現實中——我是說，在我的真實記憶里，我從不強迫女性。事實上，
我母親就是因為……"他頓住了。"因為家暴。"我輕聲說，"原著里有提到。"他點點頭，
眼神痛苦。"那么，現在怎么辦？"我問，"如果我們都記得原著劇情，
是不是可以避開那些狗血發展？"霍沉淵沉思片刻："首先，
我們需要弄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只是那本小說的延伸。其次，
找出其他可能也有記憶的角色。最后——""改變結局。"我接上他的話，
"原著結局我死了，你進了精神病院。"他苦笑："聽起來真不錯。""合作？"我伸出手。
他握住我的手："合作。"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沉淵，
我聽說你招了個新秘書？"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來，
目光在我和霍沉淵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傳言不假啊。
"霍沉淵的手瞬間收緊。我認出了這張臉——霍明遠，原著里的終極反派，霍沉淵的叔叔。
"叔叔。"霍沉淵的聲音冷得像冰，"進門前請敲門，這是基本禮貌。
"霍明遠不以為意地笑笑："哎呀，一家人這么見外干什么。"他轉向我，"這位小姐是？
""顏書瑤，霍總的新秘書。"我主動自我介紹，同時在心里拉響警報。
原著里霍明遠就是第一個發現男女主關系不一般的人，然后開始各種使絆子。
"顏小姐真漂亮。"霍明遠意味深長地說，"難怪我們沉淵這么上心。
"霍沉淵突然站起來："叔叔，如果沒有正事，請別打擾我們工作。""工作？
"霍明遠笑得曖昧，"好吧，不打擾你們'工作'了。"他轉身離開前，對我眨了眨眼，
"顏小姐，有空一起喝咖啡啊。"門關上后，霍沉淵一拳砸在辦公桌上。"他也有。
"我突然說。"什么？""你叔叔。"我回憶著霍明遠剛才的每一個表情，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知道我會成為你的軟肋一樣。原著里他就是利用我來對付你的。
"霍沉淵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也有原著記憶？""或者至少被某種力量影響著，
按照原著劇情行動。"我思索著，"這就能解釋為什么我明明改變了面試表現，
還是被錄取了——劇情在自我修正。""那我們該怎么辦？"我看著他，突然笑了："霍總，
你相信蝴蝶效應嗎？""說人話。""我的意思是，"我湊近他，壓低聲音，
"既然我們都有記憶，不如好好利用這個優勢。比如，
我知道你叔叔下個月會通過海外賬戶轉移公司資金，
而你知道公司哪些人可以信任……"霍沉淵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可以反客為主。
""沒錯。"我點頭，"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解決一個更緊迫的問題。""什么問題？
"我嘆了口氣："按照原著劇情，今晚你會以加班為由留下我，然后強行送我回家，
在車上強吻我，之后開始我們的'虐戀情深'。
"霍沉淵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蒼蠅："我絕不會——""問題就在這兒。"我打斷他，
"如果劇情力量強制你這么做呢？我們得想辦法繞過這個關鍵情節點。"他沉思片刻，
突然露出狡猾的笑容："我有個主意。既然劇情需要'加班'，那我們就真的加班。""嗯？
""顏秘書，"他突然提高音量，恢復到總裁模式，"今晚留下來整理這些文件，
明天早會要用。"我立刻會意："是，霍總。""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家。"他眨眨眼，
"當然，是另一輛車，另一名司機。"我忍不住笑了："完美。"那天晚上，
我在秘書室加班到十點，霍沉淵則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十點半，
一位我從沒見過的司機送我回家——而不是原著中霍沉淵的專屬司機老王?；氐郊?，
我癱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第一天，我們成功避開了第一個關鍵劇情點。3.第二天一早，
我提前半小時到達公司，發現霍沉淵的辦公室燈已經亮了。"早啊，霍總。"我推門進去，
把路上買的咖啡放在他桌上，"雙份濃縮，不加糖。"霍沉淵從文件中抬起頭，
眼下有明顯的青黑："你記得我的習慣？""原著第15章提到過。
"我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你通宵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查了些東西。關于我母親。
"我立刻坐直了身體。原著中對霍母的死亡一筆帶過，只說是因為"意外"，
但昨晚霍沉淵又提到家暴。"發現什么了？"霍沉淵打開抽屜，取出一本老相冊。
翻開的那頁是一張全家福：年輕的霍父摟著溫柔美麗的霍母，中間站著約莫十歲的小霍沉淵，
旁邊是笑容燦爛的霍明遠。"看這個。"他指著霍母手腕上的淤青。照片很舊了，
但放大后依然能隱約看到。我倒吸一口冷氣："你父親打的？""不。
"霍沉淵的聲音冷得像冰，"是我叔叔。""什么？！"我差點打翻咖啡，
"原著里沒這回事啊！""因為原著是從女主視角寫的。"他合上相冊，
"我昨晚調取了二十年前的醫療記錄，母親多次因'意外受傷'住院，而每次'意外'發生，
叔叔都在場。"我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所以原著最后霍明遠害死你，是為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