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知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領證,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在火車上他還挺高冷疏離的,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壓,在火車上好像只有她這個陌生人敢靠近。
但自從知道他們倆是未婚夫婦后,他身上的冷冽面對她時就自動消失了。
原來他是喜歡原主的,只是當晚太黑暗了,所以沒看對眼。
嗯,應該是這樣。
她再一次為原主感到可惜,原主要是繼續(xù)活著,這霍團長可不就是原主的了。
她對霍津臣笑了笑,把大衣還給他:“干媽他們其實很想我去港城過年,小天昊很粘我,我也挺喜歡他的。
所以霍團長,想要我在年前做你妻子,得看你表現了?!?/p>
霍津臣聽到去港城,眼里閃過焦急。
港城是國際都市,那里的繁華是目前國內無法比較的,很多內地人過去之后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他的未婚妻這么漂亮,又是斐家的救命恩人,而斐家在港城又是大家族,優(yōu)秀的異性肯定很多,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異性要跟他搶她。
他皮囊是不錯,可人外有人,他不敢保證知知會不會遇到比他更帥氣的男人。
本來她對自己就有意見,對他的好感也是他的皮囊,根本沒有感情基礎,萬一她去了港城不要他了,他到哪哭去?
他眼神逐漸凝重,在思考找什么人取經,怎么討好女孩,怎么能讓她愛上自己。
見未婚妻熟練的打開車門,他眼里閃過驚訝,這可是軍用吉普車,很少人能有機會坐,更別說對車子的熟悉了。
他遇到太多人第一次坐吉普車不知道怎么開門,知知今天坐車也都是桑塔納轎車,跟這車完全不一樣。
他眼里閃過深思,他的未婚妻身上好像有不少秘密。
比如對車子的了解,以她之前的生活環(huán)境,坐軍用車的概率很小。
比如晚上面對那么多美食時,她用餐的禮儀以及優(yōu)雅的姿態(tài),根本不是一個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能有的。
比如她晚上說在村里被人欺負,可在火車上的幾天接觸,她是一點虧都不能吃,跟她打交道吃虧的人,一定是別人。
他所見到的她和她口中說的她,讓他有種割裂感,好像不是一個人。
再比如她這迷人的發(fā)型,聽斐夫人說是知知畫的造型讓師傅剪出來的。
不夸張說,這是他見過目前最好看的長發(fā)及腰發(fā)型,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看起來輕盈華麗,飄逸而不厚重。
原本厚厚的劉海被打薄,薄薄的劉海因風而調皮的在她額前飛舞,給她添加了些俏皮與女性獨有的魅力。
她真的是哪哪都漂亮,哪哪都精致,這可不是山區(qū)里的女孩擁有的。
他連忙下車走過來扶住她的手臂:“路滑,小心點?!?/p>
寒風里夾帶著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讓他身心蕩漾,握著手臂的手下意識加重了些。
江棠知有些狐疑的抬眸看他,他好像挺激動的。
激動什么?因為肢體接觸?
看他眼神閃躲,她看向他耳尖,不出意外紅了。
她好像發(fā)現了什么寶藏。
她在心里笑,沒想到霍團長還挺純情的。
嘿嘿~
送到房間門口,江棠知請他進來,然后她找來紙和筆,在上面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需要購買的東西。
霍津臣是站在她身后看她寫的,她字體跟她人一樣漂亮而又瀟灑,這可不像沒文化的人寫出來的字。
他努力回憶當時爺爺跟他說的話,爺爺說他以前在戰(zhàn)場上有個警衛(wèi)員,曾多次救了他,后來重傷回老家休養(yǎng)。
他多年不聯(lián)系,突然聯(lián)系請求給他孫女安排一個良人,這是警衛(wèi)員第一次求他,也會是他最后一次祈求。
爺爺說,警衛(wèi)員跟他說他的孫女漂亮文靜也很勤快,學什么都快,是個好姑娘。
說原本要參加高考的,但因為他病情,所以孫女退學了。
警衛(wèi)員解釋,雖然沒能上大學,但孫女不是文盲。
霍津臣目光轉移到她精致的臉龐上,文靜嗎?
她不說話時是挺文靜的,但她每次假微笑時,他就知道她要使壞了。
雖然接觸沒幾天,但在火車上那三天,她每次干壞事時就會露出這個微表情。
真笑還是假笑,他就是能在她臉上一眼分辨出,估計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暫時想到的就是這些,你看著買,買不到也沒事?!?/p>
江棠知把寫好的紙張?zhí)ь^遞給他。
霍津臣居高臨下望著她,暗黃色的燈光讓她的精美五官若隱若現,那種朦朧美讓他呼吸倏地亂了。
此時的江棠知安靜又柔美,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她的腦袋。
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時,他尷尬的連忙收回手。
不自在的轉頭咳嗽一聲,伸手接過紙張,不敢去看她眼眸里的笑意。
紙張上很多東西他都沒聽說過,他在心里暗道不妙,她第一次給他安排的任務,他好像不能完美完成了。
江棠知見他微微蹙了下眉,她站起來靠在他一旁看著紙張上的內容說道:“火鍋底料我們自己做,所以配料有些多,有些買不到也沒事,反正我們自己吃。
這脆皮腸,魚籽包,墨魚丸蝦滑這些,沒有也沒關系,我只是想到了就順手寫上去了。
豆制品應該好買,你看著上面有什么就買什么。肉類嘛,如果你能買到牛肉卷羊肉卷或者毛肚魚片等,那就相當完美了?!?/p>
淡淡的玫瑰香再次席卷他的所有神經,看她粉嫩嘴巴一張一合,她說的什么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只覺得身體莫名燥熱。
然后,兩股熱液從鼻子流出。
江棠知驚呼:“仰頭,你流鼻血了。”
她連忙去找紙巾,找了一圈沒找到,她突然伸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再次拿出來時手里多了些柔軟的紙巾。
“蹲下點,我?guī)湍愣伦 !?/p>
其實流鼻血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畢竟他中彈了都沒吱一聲。
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她面前他想裝弱,想被她關心,被她照顧。
191的他,也知道不蹲下她沒辦法照顧自己,于是他乖乖配合劈開腿下蹲,然后目光緊緊追隨著自己的未婚妻。
江棠知連忙用紙巾把他兩個鼻孔堵住,又把他嘴巴和鼻子周圍的血跡擦了擦,調侃他:“霍團長這是有多上火啊,流這么多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