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花的翡翠煙斗砸向合同。贅婿二字刺眼,我不過是交易品。煙斗裂紋滲出藍液,
竟凝成“71:59:59”倒計時,裂紋組成了冰冷的“004”?!昂灹怂?,
去當看門狗!”她命令道。指尖觸紙,
左耳舊傷疤驟然灼痛——那是她三年前用這煙斗砸的——眼前竟閃回陌生女人墜樓的畫面。
“規則是強者的玩具,弱者的絞索?!彼轮鵁?。
一枚刻著“004”、裂紋泛著同樣詭譎藍光的青銅懷表被丟來?!笆匾谷舜?04。
你比上一任活得久?!睉驯頂底珠W爍:“-1000”。我明白,簽下的不僅是賣身契,
更是通往404醫院規則獵場的單程票。
1 翡翠煙斗下的死亡契約趙金花的翡翠煙斗砸在合同上,
聲音不大卻如同滾雷般在我心頭炸開。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喉嚨發緊。
那煙斗邊緣的裂紋并不起眼,卻在昏黃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色脈動,像某種生物的心跳,
一分鐘大約六十下。我瞇起眼睛,才發現裂紋竟然組成了"004"的形狀——這絕非偶然。
黑煙從裂縫中滲出,不是直線上升,而是在半空中扭曲盤旋,宛如有生命般探尋著什么。
更令我背脊發涼的是,裂紋處不斷滲出的藍色液滴,
竟凝聚成了一個實時倒計時:"71:59:59"?!负灹怂?,去當林家的看門狗!」
趙金花的下巴微微抬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指節修長的手輕撫著煙斗,
內嵌青金石在她指尖下如同活物般微微顫動。
視線不由自主地滑向桌角那張鑒定證書——"緬甸血翡"四個燙金大字幾乎要灼傷我的眼睛。
這不是普通的裝飾品,而是權勢的象征,是她向我彰顯支配權的武器。
左耳上的傷疤突然刺痛起來,那是三年前她用這同一把煙斗留下的紀念品。
我下意識地抬手觸碰,指尖傳來異樣的熱度,仿佛傷疤能感知到造成它的"兇器"就在附近。
趙金花靠近時,我的耳疤像被火烙過一般劇痛。
眼前閃過一幕模糊畫面——一個女人從高處墜落,鮮血中散落著青色碎片,她的嘴唇還在動,
似乎在說什么...我猛地甩頭,冷汗已經浸透了襯衫后背。這不是我的記憶,不可能是。
我對生母的印象早已被歲月沖刷得只剩模糊輪廓,這種幻象從何而來?我的手停在合同上方,
指尖僵硬如鐵。贅婿二字刺痛著我的自尊,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場交易,而我,
不過是貨架上被精挑細選的商品。「規則是強者的玩具,弱者的絞索。」趙金花吐出一口煙,
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煙灰不偏不倚落在我的耳傷上,我條件反射地想要拂去,
卻發現煙灰已經融入皮膚,消失不見。耳傷處立刻刺痛,
同時泛起與煙斗裂紋一模一樣的藍光脈動。
我眼前又浮現出幻象——一雙沾滿藍色粉末的手在處理傷口,血液與粉末接觸瞬間凝固,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藍色粉末在血管中流動,短暫勾勒出一個女人的臉龐,
旋即消散...「從明天起,404醫院會教你規則。」
趙金花的聲音如寒冰般割斷我的幻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記住你的身份——贅婿就該學會服從。」一枚青銅懷表被丟進我掌心,觸感冰冷得出奇。
表盤里的指針不受控制地瘋轉,背面同樣閃爍著心跳般的藍光,組成"004"圖案。
我注意到邊緣有明顯的刮痕,像是有人蓄意將"7749"篡改成了"004"。
「守夜人代號004。」趙金花咬字清晰,語氣里藏著讓我捉摸不透的情緒,「你很走運,
比上一任活得久?!箲驯磉吘壨蝗婚W爍起數字:"-1000"。我一頭霧水,
直到后來才明白——這是惡意值計數器,負值代表針對我的恨意總量。簽字那刻,
煙斗再次敲擊桌面,清脆的聲響與我加速的心跳完美同步,仿佛某種儀式的開端。
頸后的汗毛豎了起來,直覺告訴我,我剛簽下的不僅是一份合同,更是一張單程車票。
404醫院的值班室像個冰窖,墻面斑駁的白漆在昏暗燈光下泛著死氣。剛踏入房間,
我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仿佛無數雙眼睛隱藏在墻壁、天花板,甚至地板的縫隙中,
貪婪地窺視著我。電腦屏幕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亮起,直播界面自動彈出,
發出詭異的電流聲?!甘匾谷顺跏既蝿占せ睿?小時內前往停尸房運送004號實驗體器官。
」機械女聲中混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嬰兒啼哭,「規則提示:容器內禁止出現香菜殘留——」
聲音突然被電流聲打斷,「——違者將被取餐者帶走。」
彈幕瞬間爆炸:【骷髏會李少(華盛證券跌停)】:贅婿就該喂尸體!廢物終于有點用了!
【血手屠夫(富海醫療控股)】:押1000幣這小子撐不過今晚!沒見過這么弱的新人!
【暗影獵手(錦州地產39%)】:新人必死定律,有錢人的游戲又開始了!
看這廢物怎么死!彈幕文字開始扭曲變形,在煙斗裂紋釋放的青金石粉末作用下,
竟然從虛擬化為實體——無數青色毒針穿過屏幕的界限,直奔我的左耳傷疤而來!
我本能地抬手遮擋,發出一聲痛呼。然而奇怪的是,大部分毒針在半空中消散,
只有幾根刺入了我的耳傷。傷口泛起熟悉的脈動藍光,竟然將毒針吸收殆盡。
懷表數字從"-1000"變成"-999",我恍然大悟——它正在吸收觀眾的惡意,
轉化為某種能量!我拉開值班桌抽屜,一摞文件散發著霉味。
最上面那份病歷引起了我的注意——趙金花的名字赫然在列,她是醫院的VIP客戶。
令人費解的是,病歷底部不是普通的DNA條碼,而是一段發光的藍色紋路。
我的左耳傷疤突然劇烈發熱,與紋路形成某種共鳴。手指顫抖著拿起桌上的掃描儀,
對準紋路一掃,屏幕上立即跳出「基因匹配度99.8%:林雪薇」的字樣。「林雪薇?」
我喃喃自語,舌尖發麻。這是我岳父的女兒,我名義上的妻子。她與趙金花有什么聯系?
兩人的基因怎么會如此相似?我不自覺地摸向耳傷,
指尖觸及一個堅硬物體——一粒細小的青金石碎片嵌在傷口中,
那是三年前煙斗打傷時留下的。碎片似乎活了過來,
與病歷上的紋路進行著某種神秘的數據交換。當惡意值降到"-500"時,懷表猛然震動,
屏幕彈出「解鎖生母記憶(0/7)」的提示。我的呼吸一滯,
心跳如擂鼓——這意味著什么?我對生母的記憶幾乎為零,
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和幾聲含混的呢喃。借著桌上的放大鏡,我仔細檢查懷表背面。
在細微的劃痕中隱約可辨一個香菜圖案,旁邊是個死亡符號。更詭異的是,
劃痕排列成"004"的形狀,隨著我的心跳閃爍著脈動的藍光。巧合?還是暗示?
我的后頸竄上一陣冷意。推車在空蕩的走廊上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仿佛在預告死亡的到來。
停尸房的運送車上擺著一個特制冷藏箱,上面標注著"004號實驗體器官"。我屏住呼吸,
打開檢查——里面是一個裝滿防腐液的透明容器,一枚暗紅色的人體器官浸泡其中。
容器邊緣印著醫院的螺旋標志,而在幽綠的防腐液中,
器官表面閃爍著與煙斗裂紋一模一樣的"004"脈動藍光。光線穿過液體折射到我的眼中,
似乎與我的左耳傷疤建立了某種共振聯系。我從口袋掏出圓珠筆,
在容器蓋子內側迅速畫了個香菜圖案。筆尖剛離開紙面,圖案就開始扭曲變形,
香菜的葉片逐漸重組,趙金花的面容若隱若現。左耳傷疤再次刺痛,
閃爍出與煙斗同頻的脈動藍光,似乎在警告我某種危險。直播間觀眾數暴漲至3000,
彈幕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惡意值持續攀升?!改銈兿肟次宜溃俊刮覍χO控攝像頭揚起嘴角,
一股莫名的冷靜取代了恐懼,「抱歉,今天輪到規則先死?!乖捯魟偮?,懷表輕微震動,
惡意值減少10點,變成"-989"。屏幕一角顯示「規則硬幣:0.01」。有意思,
某些觀眾似乎開始對我的反抗感興趣了,而惡意值正在轉化為某種可以改寫規則的能量。
推車拐過最后一個彎,停尸房的鐵門在面前緩緩打開。冷氣如實質般撲面而來,
我的鼻息在空氣中凝結成白霧。詭異的是,
停尸柜前方竟然出現了醫療設備的虛影——一個心率監測屏幕顯示著平緩的波形,
頻率與我懷表上的脈動藍光完全同步。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從尸柜間緩緩走出,
它的輪廓模糊不清,像是由煙霧組成的人形。唯一清晰的是胸前的名牌:「7號護士」。
「送——器——官——」我故意拖長聲調,將容器緩緩遞出,
同時暗中觀察懷表和耳傷的反應。心跳加速,掌心滲出冷汗。白影伸出霧狀的手,
掀開容器蓋子。當它的視線落在香菜圖案上時,整個身體瞬間凝固。下一秒,
它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頻率與趙金花發怒時的尖叫如出一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在消散前的瞬間,白影的面容清晰地顯現出趙金花的樣子,隨即崩解為一縷青色煙霧。
容器內側粘著一縷金發,顏色與趙金花的發色一模一樣。我小心翼翼地取下,
發現發根處附著著微小的青金石粉末。左耳傷疤再次泛起脈動藍光,
頻率加快到每分鐘80下。眼前浮現出一段模糊的記憶碎片——一個女人在實驗室里,
對著嬰兒床中的我輕聲說:「記住,青金石是鑰匙...」記憶突然中斷,
懷表顯示惡意值吸收100點,變成"-889",規則硬幣增加到「0.11」。
我似乎明白了規律——每吸收特定數量的惡意值,就能解鎖一小段記憶,
同時積累改寫規則的能量。直播間炸開了鍋:【震驚小號(某醫藥股+2.1%)】:臥槽!
他竟然破解規則了!這不可能!【靈異觀察員(404集團董事)】:有意思,
這贅婿不簡單?。】磥碛螒蛞兊煤猛媪?!
【骷髏會李少(華盛證券繼續跌)】:狗屎運而已!別高興太早,下次必死無疑!
懷表溫熱地震動著,表面閃爍的惡意值數字不斷下降——它正在貪婪地吸收觀眾的惡意,
轉化為某種能量。藍光頻率提升到每分鐘100下,一條新消息悄然浮現:任務升級,
每日固定運送004號實驗體器官。屏幕右下角跳出私信通知,
發信人ID顯示為"雪":「別信護士的藥。我在監控室能看到你,左耳需要保護。
七號組織液會活化懷表,但危險系數很高?!垢窖允且环值牟啬湮恢脠D。我按圖索驥,
在值班室柜子最底層找到了它——一副做工精細的金屬耳罩,戴上后,耳部刺痛立即減輕。
內側刻著微小字樣:"青金石·007",與懷表上的"004"形成某種呼應。
正準備離開值班室,"雪"又發來緊急警告:「別碰電梯按鈕!等下次任務指示。
樓道里有監控死角,那里藏著藥片?!瓜⒆屛倚念^一緊。我看向門外的電梯,
按鈕上覆蓋著指紋狀的污漬,在燈光下閃爍著與青金石相似的微弱藍光。臨走前,
目光掃過值班桌,一份新文件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里——"趙氏集團與404醫院合作協議",
落款處蓋著煙斗形狀的印章,裂紋處滲出的藍色墨水形成一道心跳般跳動的藍光紋路。
返回值班室的路上,走廊燈光忽明忽暗,像某種密碼在閃爍。
懷表表面突然浮現出一組血色坐標——直指林氏集團總部大樓的位置。同時,
一條新規則從走廊廣播中傳出:「護士微笑時需背對——」電流噪音干擾了后半句,
「——閉眼勿超5秒。違者將被納入尸陀轎運送系統?!箲驯頂底謩×姨鴦樱?/p>
惡意值飆升至"-2000",規則硬幣增加到「0.2」。
這條規則似乎引發了觀眾更強烈的惡意反應。我按照"雪"的指示找到監控死角,
墻壁縫隙中果然藏著一枚藍色藥片,表面印著與懷表裂紋一模一樣的"004"圖案。
當我將藥片靠近懷表時,兩者之間的脈動藍光產生了奇妙的共振,
懷表上的藍光頻率立即提升到每分鐘120下。走廊盡頭,一位護士緩緩轉身,
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她胸牌上原本顯示"12:57"的數字在看到我的瞬間跳變為"00:05",
并開始倒計時。我本能地轉身背對她,閉上眼睛,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回響。
耳罩內傳來細微的青金石共振聲,與趙金花煙斗敲擊桌面的聲音幾乎一致。與此同時,
左耳傷疤灼熱難忍,又一段記憶碎片浮現——母親站在實驗室中央,
面對一排標著"004"到"007"的青金石容器,低聲說道:「后門程序已植入,
孩子會找到真相...」"3...2...1...",倒計時結束,背后寒氣逼人。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護士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地只留下一張紙條:"趙氏家族的血債,終將還清。
"紙條背面印著一個與趙金花煙斗裂紋一模一樣的"004"圖案。奇怪的是,
這個圖案并非靜止,而是隨著我的心跳節奏閃爍著脈動藍光,頻率與懷表完全同步。
我小心翼翼地觸碰紙條,指尖傳來微弱的刺痛。
串數字從紙面浮現:"71:58:30"——與煙斗裂紋滲出的藍色液滴倒計時幾乎一致。
這不是巧合,趙金花的煙斗與這座醫院之間必定存在某種我尚不了解的聯系。
懷表突然劇烈震動,幾乎要從口袋里跳出來。屏幕上顯示「生母記憶解鎖進度:1/7」。
一段清晰的畫面涌入腦海——年輕的母親站在404醫院的實驗室里,手中握著一塊青金石,
俯身對嬰兒床中的我輕聲說:「媽媽要把你送走了,但我會留下聯系方式...」
她的手指輕輕按在嬰兒的左耳上,嬰兒痛苦地哭泣著,耳朵處滲出的血液與青金石粉末混合,
形成一道微小傷痕...記憶如泡沫般破滅,懷表顯示惡意值吸收500點,
變為「-1500」,規則硬幣增加到「0.5」。走廊盡頭傳來"尸陀轎"的移動聲,
沉重鎖鏈拖曳在地面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我知道,在下一次任務到來前,
我必須理清這一切。趙金花、404醫院、青金石、我的生母,
甚至是我的妻子林雪薇...這些看似毫不相關的元素之間,隱藏著某種我尚未解開的聯系。
而那個不斷倒數的計時器,又在預示著什么樣的最終期限?
2 在哭聲里跳死亡探戈凌晨三點,醫院的走廊靜得令人窒息。我踩著軟膠地板,
每一步都像踏在某種未知生物的脊背上,發出細微的吱嗞聲。
空氣中飄浮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嗡鳴,仿佛青金石礦脈在低語,
幾不可聞卻精準地刺痛我左耳的傷疤。那道傷疤邊緣滲出微弱的藍光,
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地脈動。我下意識抬手觸碰,指尖傳來異樣的冰涼,
像觸碰了另一個維度的界面??诖锏膽驯礅徽饎?,我掏出時手指一抖差點掉落。
表面浮現出血紅文字,仿佛用血書寫:「育嬰室巡檢,禁止堵耳」。
拇指擦過表盤邊緣的裂紋,感受到與心跳同步的藍光脈沖。
"嘩——"直播間爆發出尖銳的歡呼,震得我耳膜刺痛。屏幕上彈幕如潮,
ID為"骷髏會李少"的頭像被金邊高亮,
他打賞的"尸陀轎"在我面前具象化——一頂華麗詭譎的空轎懸浮搖晃,
底部閃爍的藍光與林氏醫療集團標志融為一體,像某種神秘的符文。「瞧瞧,
陳贅狗來值班了?!估钌俚穆曇粝竦朵h劃過絲綢,帶著上等人特有的陰柔與殘酷,
「該摘掉你那可笑的血漬耳塞,享受嬰兒啼哭的交響樂了。聽滿三分鐘,否則...」
他拖長尾音,舌尖抵著上顎發出"嘖"的一聲,「我這尸陀轎就送你去太平間當永久住戶。」
屏幕角落彈出李少的信息框:京城骷髏會執行理事,
旁邊數據流滾動顯示他旗下醫療器械公司股價暴漲15%。我咬緊后槽牙,指甲陷入掌心,
留下四道月牙形的血痕??罩械霓I子突然劇烈搖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系統冰冷提示音刺入耳膜:「警告,檢測到惡意值上升,倒計時加速10秒?!?/p>
懷表界面跳出猩紅計數器:惡意值100?!覆」肪驮撚胁」返挠X悟!」「聽哭聲治耳疾,
醫學奇跡!」「贅婿連哭聲都受不了?笑死人!」彈幕如颶風席卷而來,
我能感覺到它們不再是簡單的文字——每條都在空氣中凝結成青色針刺,
密密麻麻扎向我左耳傷疤。藍光隨之加速,刺痛中閃過某段記憶碎片,卻如魚尾劃過水面,
轉瞬即逝。惡意值跳至150。尸陀轎倒計時再次加速15秒,轎子四角泛起幽幽寒光。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血漬耳塞,觸感冰涼滑膩。昨晚在值班室抽屜找到它時,
旁邊躺著一張褪色照片。照片上人影模糊不清,唯有那雙戴著青金石手套的手異常清晰,
手套上的家族紋章泛著與我耳疤同頻的藍光。喉結滾動,我猶豫了一瞬,最終將耳塞取下。
指尖感受到血漬特有的濕滑質感,熟悉得令人心悸,
仿佛那是誰在耳邊低語時留下的觸感烙印。取下耳塞的剎那,尖銳哭聲如鋼針刺穿耳膜。
那不是普通嬰兒啼哭,而是混雜著金屬摩擦的尖嘯,仿佛來自地獄深處。更可怖的是,
哭聲在空氣中化為實體——一只只青色嬰兒手骨向我伸來,
觸碰之處留下發光的藍色凍傷印記。咬緊牙關,推開育嬰室的門。六輛嬰兒車排成一列,
車輪自行旋轉,卻全無嬰兒。每一圈轉動都令哭聲增強一分,青色手骨層層疊加,
密不透風地向我包圍而來。青金石的嗡鳴愈發清晰,與哭聲形成怪誕和聲。
左耳傷疤的藍光脈動加快至80bpm,隱隱作痛的同時,竟有種病態的舒適感。
「規則很簡單——刺啦——陳默。」醫院廣播里爆出電流噪音,緊接著是一個失真的女聲,
「禁止在育嬰室跳舞——刺啦——輕則耳膜穿孔,重則腦出血亡。」
我目光落在墻上標識牌:【禁止舞蹈】。那標識邊緣閃爍著微弱藍光,
與我左耳傷疤脈動頻率相近卻不完全同步,仿佛兩個不同步的心臟。手機在這時震動,
陌生ID"雪"發來信息:「消防噴淋可以救你,記得探戈的步伐?!?/p>
附帶一段雙人舞視頻教程,播放按鈕閃著微弱藍光。
消息底部幾乎無法辨認的小字令我心跳加速:「母親的煙斗裂痕指向出路。」煙斗?我蹙眉,
記憶里母親從未抽過煙。緊接著收到一張病房監控截圖——雪薇側臥在病床上,
薄被下她的腹部隱約浮現一道與我耳疤相同的藍光脈動。「我們的聯系也被監控,
小心護士7號。」第二條消息閃爍幾下便自動銷毀,只留下一串加密代碼的殘影。
哭聲如鉆頭般直刺大腦,我捂住左耳,指縫間滲出藍色液體。傷疤藍光已加速至90bpm,
邊緣開始滲出某種粘稠液體,帶著海洋腥咸的氣息。
摸向口袋里的醫用酒精消毒液——每個值班醫生的標配——我腦中閃過一個瘋狂念頭。
小心翼翼涂抹在標識牌上,手指微微顫抖,將"禁止"兩字模糊涂改為"必須"。
墻壁瞬間閃過一道刺目藍光,標識變成【必須舞蹈】,藍光脈動頻率忽然與我左耳完全同步,
仿佛某種隱秘的連接被激活。嬰兒車輪轉速驟然加快,發出刺耳金屬摩擦聲。
哭聲尖銳得令人窒息,那些青色手骨如饑餓的野獸抓撓我的皮膚,留下的藍光印記灼痛難忍。
我左耳卻仿佛開啟了某種解碼能力——那哭聲中隱藏著規律,像某種數據傳輸,某種指令。
深吸一口氣,我對著虛空伸出手,掌心向上,仿佛邀請一個看不見的舞伴。一、二、三,
腳步踏出探戈節奏,左耳開始滲出血絲。每滴落地的血絲都化為青金石顆粒,
在地板上勾勒出奇異幾何圖案,邊緣泛著與心跳同步的藍光。嬰兒車上投影出扭曲面孔,
猙獰而貪婪。
每張臉旁浮動著數據:姓名、職位、持股比例——全是林氏醫療年會上的權貴股東。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與輕蔑,嘴角掛著看戲般的嘲諷。直播系統彈出惡意值:450。
尸陀轎輪子開始自轉,發出滲人的"咕嚕咕嚕"聲,倒計時驟減30秒?;秀遍g,
十六歲的記憶與現實重疊——岳母趙金花逼我在林家宴會上為權貴取樂。
我站在豪華宴會廳中央,身著不合體的西裝,笨拙移動著僵硬的四肢,周圍是刺耳嘲笑聲。
那時他們眼中沒有藍光,只有純粹的鄙夷與殘忍?!柑禳c,贅狗!」
骷髏會李少的彈幕被金邊包裹,字體比其他人大三號,「否則我打賞的尸陀轎會送你上路!
每100惡意值加速10秒倒計時!」彈幕旁邊顯示其控股醫療器械企業市值破百億,
股東名單赫然在列。惡意值躍至560,尸陀轎劇烈晃動,仿佛迫不及待要吞噬鮮活生命。
系統警告再次響起:「倒計時加速10秒?!罐I底藍光加速至110bpm,
與我的心跳完全同步。那一刻,怒火取代了恐懼。嬰兒車上的面孔與記憶中的宴會賓客重疊,
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少年,每一步舞步都狠狠踏在他們的虛幻面容上。猛然提速,
執行探戈中的"死亡三步"——左腳交叉時蹬碎一張嘲笑的臉,右腿掃踢將幾個虛影打散,
最后右腳重重踏向墻角消防噴淋開關,力道大得幾乎折斷腳踝。踏出最后一步瞬間,
地面涌現青金石粉末構成的矩陣圖案,藍光在其中如血管般脈動。右腳落下,地磚應聲碎裂,
露出金屬艙體邊緣,上面刻著"青鳥胚胎培養艙"幾個小字,
邊緣泛著與我心跳同步的幽藍光暈。腳步碾碎投影的股東面孔,
一片翡翠煙斗碎片從虛空墜落,表面閃爍著與我懷表裂紋完全吻合的藍光紋路,
仿佛拼圖的另一塊。水花如暴雨傾瀉而下,卻非尋常之水——帶著微妙藍色光澤,
漂浮著細小青金石顆粒。那一刻我恍然大悟——消毒液中的某種成分催化了青金石粉末,
形成了"規則靜默場"。門口不知何時站著7號護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一切。
她袖口不經意滴落幾滴藍色液體,與地面青金石粉末接觸,立刻產生劇烈化學反應,
藍光強度倍增,刺目得令人睜不開眼。「第7號實驗體的組織液,」她低聲自語,
目光空洞似在發呆,「可以活化青金石。」水花接觸到哭聲的瞬間,產生短路般的刺耳雜音,
青色手骨如遇烈日的雪花般消融。嬰兒車輪戛然而止,觀眾臉孔如碎玻璃般四散消逝。
「當規則要你跳舞時,記得踩痛制定者的腳?!刮乙荒_踩碎規則標識牌,嘴角揚起冷笑。
那種掌控感讓我想起某些被刻意封存的記憶碎片,卻又被更強烈的哭聲淹沒。
水滴落在左耳傷疤上,激起一陣劇烈刺痛,隨之而來的卻是久違的清明。
青金石嗡鳴清晰入耳,如同一顆隱秘心臟的搏動。傷疤藍光漸漸恢復正常頻率60bpm,
不再流血。直播系統彈出窗口,
顯示聲波衰減原理圖:「青金石粉末在特定催化下形成規則靜默場,干擾音波傳播,
形成消相干效應。」同時更新我的狀態:「規則抗性+15%,解鎖規則硬幣×1」。
彈幕一片嘩然,有人質疑我使用外掛,更多人驚嘆于這場"表演"。我擦去額頭冷汗,
發現掌心已被捏出深深指痕?!妇实谋硌?,陳先生。」7號護士微微欠身,
遞來一片藍色藥片,「醫囑說您該吃了。」她制服領口別著枚小小青金石胸針,
心跳式藍光與我左耳頻率完全同步,仿佛某種標記或連接。翻轉藥片,
我幾乎窒息——背面刻著微小字跡:「救救我」。字跡邊緣有一道閃爍的藍光細痕,
與我懷表節奏完美同步,像是某種求救信號。手機再次震動,
來自"雪"的消息:「三年前你救過的人是我。別吃那藥。我是你母親的助手?!?/p>
寒意如蛇般爬上脊背。母親?她不是早已墜樓身亡了嗎?昨晚那張模糊照片浮現在腦海,
照片背面幾乎看不見的字跡——"雪"。起身時,
目光掃過其中一輛嬰兒車底部的刻字:「贈孫 趙金花」。車縫里滲出的香水味道,
是岳母常用的那款奢侈品牌,令人作嘔的甜膩中帶著侵略性的檀香。
小字邊緣同樣閃爍著微弱藍光,仿佛某種標記或暗示。將藥片小心收進口袋,
指尖感受到它散發的微弱熱量,像是對溫度有特殊反應。
護士曾提到過的熱敏藥物浮現在記憶中——會在特定溫度下釋放不同成分,可能是治療藥物,
也可能是...毒藥。環視育嬰室,噴淋已停,但青金石嗡鳴依然存在,甚至更強烈。
左耳傷疤不再流血,邊緣開始愈合,形成一個閃爍著藍光的印記,像某種神秘的文字或符號。
手機再次震動,雪薇病房監控畫面傳來——她在睡夢中不安地蹙眉,被單掀起一角,
露出腹部與我左耳完全相同的藍光印記。監控右下角顯示的心率數據與印記脈動頻率一致,
仿佛某種生命連接。懷表震動,開啟下一任務倒計時。
表面浮現新文字:「規則抗性+15%,解鎖記憶碎片1/7」。表盤裂紋部分自行愈合,
形成一把精致翡翠煙斗的紋路,與剛才掉落的碎片如出一轍。7號護士離開了,
但門口新增一個監控攝像頭,黑洞般的鏡頭直指我心臟。底座刻著林氏醫療集團標志,
但從特定角度看,那標志會扭曲變形,化為與我左耳同頻的藍光印記。手機最后一次震動,
"雪"發來消息:「你母親墜樓前留下七個后門程序,這只是第一個。
記住香菜、藥片和煙斗,它們是鑰匙。
青金石煙斗、懷表裂紋與我的項鏈芯片可以形成能量回路,解鎖更多記憶?!瓜⒆詣愉N毀,
隨后出現鎖定屏幕:「付費解鎖進階線索:雪薇腹中胎兒與青金石脈動的關系」。
我拭去額頭冷汗,眼神堅定。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而記憶碎片的價值,
恐怕遠超我的想象。3 藍色藥片與謊言圣旨藍光下,醫囑屏幕像某種無情的審判臺,
我的照片旁跳動著三個鮮紅數字:004。
這不是普通的標記——數字隨著我的心跳節奏脈動,滲出詭異而冰冷的藍光,
如同活物般窺視著我。耳邊傳來青石碰撞的細微聲響,仿佛遠古礦脈在墻壁內部低語。
這聲音最近如影隨形,像一段無法解讀的警示。我揉了揉太陽穴,
試圖驅散那不斷靠近的壓迫感。7號護士面無表情地遞來藥片。
那暗藍色外殼在我掌心泛著寒光,觸感冰涼滑膩。
我不禁想起父親書房里那支青金石煙斗——岳母的遺物,父親視若珍寶,卻從未見他使用過。
煙斗上的裂紋,與藥片如出一轍。"按規定服藥。"她說著,指節發白地按下墻上開關。
趙金花刺耳的嗓音立刻灌滿走廊:"吃藥才是好狗,不吃就去解剖室。"錄音循環播放,
聲音里帶著令人作嘔的愉悅感。護士死死盯著我,眼神空洞如潭。
胸牌上的數字跳動著——36:42:13。隨著數字變化,微弱的藍光脈沖也隨之加速,
映在她蒼白的臉上,勾勒出某種隱秘的恐懼。死亡倒計時,或者說忠誠度計量器。
我太熟悉林氏醫療的手段了,他們對員工的控制從不手軟,就像對待實驗動物。
"醫囑必須執行,陳先生。"她遞來水杯,聲音機械而空洞。袖口處有幾滴暗紅色液體,
在燈光下凝結成古怪的圖案,像極了SOS的摩斯密碼。我注意到她手腕上一圈淡淡的勒痕,
邊緣泛著不自然的青色,形狀酷似鎖鏈。彈幕如暴雨般砸來,字字刺眼:「贅婿器官該回收」
「聽話吃藥,別浪費我家少爺的打賞」「404院長出1000萬買他腎臟」
每條信息后都跟著發送者身份:「李少集團股價↓3.2%」、「趙氏實業信用評級C-」。
我冷眼掃過那些彈幕。這些看客把我當消遣品,卻不知自己也只是林氏醫療信息實驗的棋子。
苦澀在舌尖蔓延,化作一絲冰冷的笑意。裝出順從的樣子,我接過藥片,
右手卻悄悄按下口袋里的打火機——昨晚風管里"雪"空投的禮物。
表面有細小裂痕的金屬打火機在指間傳來微弱的溫度,裂縫中閃爍著與我心跳同步的藍光,
不再是冰冷的"004",而像某種心電圖波形,帶著生命的律動。
打火機顯示"充能:75%",每次使用都會消耗能量。
上面附言簡短得近乎殘忍:「醫囑不是真理」。"帶我去處置室。"我嗓音干澀,喉結滾動,
"我想...安靜點吃。"青石敲擊聲再次響起,這次更加清晰,就在墻內,
節奏穩定在60bpm,像某個隱藏之人平靜的心跳。護士遲疑片刻,眼神閃爍,
仿佛在進行某種內心掙扎。最終她微不可察地點頭,轉身帶路。
長廊上的藍光在她身上投下破碎的陰影,如同某種無形的桎梏。處置室門關上的瞬間,
我猛地抽出打火機,指尖因緊張而微微顫抖。金屬底部貼近藥片,火焰舔舐著藍色外殼,
藥片在熱力下漸漸透明,表面浮現出褐色字跡:「醫囑是謊言」。心跳加速,
冷汗順著脊背流下。打火機充能降至65%,裂紋像活物般微微擴大。
系統提示在視野角落閃爍:「需觀眾打賞青金石粉修復,當前余額:0」。更讓我驚悚的是,
藥片中央浮現出一幕模糊畫面——父親躺在病床上,嘴唇顫抖著想要傳達什么信息,
卻無聲無息。他的眼中滿是絕望和歉疚,就像我記憶中最后一面的表情。
我曾在父親實驗室的顯微鏡下見過類似結構,那是——母親的基因圖譜。
圖譜有特殊波動形態,醫學院教授稱之為"心跳基因",是罕見的遺傳密碼標記。
打火機火焰映照下,藥片中的青金石微粒閃爍著不自然的藍光,
脈動頻率由60bpm急速升至72bpm,與我的心率同步。
這詭異的同步性令寒意爬上脊背。這特性與父親煙斗上的裂紋如出一轍,不可能是巧合。
掌心中的藥片微微發燙,似乎在傳遞某種被禁錮的信息。我顫抖著取出父親的舊懷表,
指尖因緊張而發麻。表盤上的裂紋突然活了過來,不再是靜止的圖案,而是脈動著藍光,
與藥片節奏完美同步。翻開表蓋,金屬內側反射出詭異的藍光。裂紋中的微光突然重組,
排列成一串數字:1120428。這數字刺痛我的神經,
像一把鈍刀劃過記憶——父母忌日?可為何我對這日期感到如此陌生又熟悉?
檢測到熱敏顯影技術應用:藥片中青金石微粒受熱65℃時會形成可見文字結構】絕非巧合。
父親的煙斗、懷表,如今又出現這藥片,它們被同一個人做過手腳,構成了某種能量回路。
但顯然,這回路缺失了第三個節點。余光中,
我注意到護士制服內側縫線處露出一張泛黃照片的邊角。紙張褪色的程度和質感,
與我家中老相冊如此相似,令人心悸。照片一角隱約可見「7-林」的字樣,
被針腳巧妙隱藏。冷笑爬上嘴角,我抹去額頭冷汗,轉身向門口走去。突然,
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我猛地回頭,冷聲喊道:"醫囑是謊言圣旨!"護士全身僵直,
像被按下暫停鍵的機器。胸牌數字凝固了,藍光脈沖也隨之靜止。更詭異的是,
她眼中閃過一絲我絕不會認錯的神色——解脫。
那瞬間的眼神里有太多情緒:恐懼、希望、甚至是感激。胸牌從她制服上脫落,
墜地的瞬間變形成一把青金石鑰匙,上面的藍光紋路與我左耳傷疤的形狀完美重合,
同樣以心跳頻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控制臺主屏幕閃爍幾下后崩潰,暴露出幕后代碼。
屏幕上兩條指令相互撕扯,像兩條廝殺的毒蛇:「服藥即死」與「拒藥即死」。
不管我怎么選,結局都是死亡。系統界面角落顯示:「惡意值:324/10000」,
旁邊是個暗淡的"規則硬幣"圖標。勝利的快感掠過全身,像微弱電流。
我第一次成功讓林氏的「忠犬」宕機,這小小的復仇滋味竟如此甘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卻在看到護士眼神的瞬間凝固。"我們有三分鐘。"她聲音忽然柔和,幾乎帶著顫抖,
與先前的冰冷判若兩人。她迅速從制服內袋掏出一張照片,
動作急切卻小心——那是我周歲時的合影。照片角落印有「004號實驗體」字樣,
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照片中年幼的我左耳后有相同的藍光脈沖,與現在傷疤位置精準吻合。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撫上耳后,感受著那熟悉的凹凸。"檔案室在走廊盡頭,你需要知道真相。
"她眼中閃爍著急切,聲音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個人——模糊得幾乎無法辨認,
卻在記憶深處引起強烈共鳴。她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一圈褐痕。定睛一看,
那不是普通傷疤,而是一條由褐液凝結成的鎖鏈,詭異地懸浮于皮膚表面,
既不完全附著又不完全分離。鎖鏈上刻著細小文字:「趙金花-林雪薇器官移植協議」,
字跡隨著褐鏈的脈動時隱時現,如同生命體的呼吸。我的妻子名字赫然在列,胃部一陣翻騰。
青石敲擊聲第三次響起,這次如同鼓點般擊打心臟,頻率已升至84bpm。
伸手拾起地上的鑰匙,它在掌心劇烈震顫,仿佛一只掙扎的小鳥,與墻內的心跳共鳴。
跟隨護士穿過走廊,周圍的藍光在墻面投下搖曳的陰影,如同水下世界。
每一步都感覺走在刀尖上,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襯衫。墻上的醫囑屏幕紛紛碎裂,
玻璃破碎的聲音像冰層斷裂,令人毛骨悚然。每塊碎裂的屏幕后都露出矛盾的指令,
它們相互撕扯、廝殺,如同被迫分離的連體嬰:「病人必須服藥/藥物百分百致命」
「靜音治療/哭喊才能活命」這些荒謬的矛盾喚起我父親臨終時的畫面——他緊握我的手,
眼中滿是恐懼與歉意,唇邊的話語無法出聲。那天我佩戴著他的懷表,
表面裂紋首次閃現藍光,與他逐漸微弱的脈搏同步。一股怒火驅使我揮動打火機,
猛擊一塊屏幕。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劃破手背,血珠與藍光交織。
碎裂處浮現出一份實驗體名單,排在首位的是「林雪薇-A型匹配」,字跡刺痛我的雙眼。
打火機充能降至30%,裂紋像蛛網般擴散。系統提示更加刺耳:「危險!
需觀眾打賞青金石粉修復,當前余額:0」。
幾個觀眾打賞數字緩慢浮現:「+10青金石粉」、「+5青金石粉」,
打火機狀態勉強回升至35%。這些隱形的圍觀者,到底想看什么樣的好戲?胸口一陣絞痛。
我的妻子,我溫柔的雪薇,竟然也是實驗體?她此刻在醫院深處的某個角落,等待著什么?
或許已經——不,我咬緊牙關,不敢繼續想象。喉嚨發緊,像被無形的手扼住。
她從不離身的藍寶石項鏈,也閃爍著相似的藍光脈沖。那是我們結婚一周年禮物,
她總說那是她最珍貴的寶物。難道那項鏈就是我一直尋找的第三個節點?到達檔案室門前,
護士突然停步,肩膀緊繃。"我不能進去,規則不允許。"她聲音輕如蚊吶,眼神閃爍,
"你有五分鐘,找到你的檔案。"她從口袋掏出一片藥片碎片,
遞給我時指尖微微顫抖:"這是最后一枚,只有你能找到真相。注意尸陀轎倒計時。
""尸陀轎?"我喉結滾動,困惑不解。但她已轉身離去,
手腕上的褐鏈拖曳出一道淡淡的藍色軌跡,如同逃亡者留下的痕跡。
打火機藍焰照亮青金石鑰匙,金屬表面突然浮現出古老紋路,錯綜復雜如迷宮,
藍光脈沖頻率已飆升至96bpm。我感到心臟在胸腔中狂跳,與之完美同步。
插入鎖孔的瞬間,藍光如電流般沿紋路蔓延至我的左耳傷疤。灼熱感瞬間從耳后炸開,
那道童年時代留下的傷疤——據說是意外跌落所致——此刻如同被烙鐵燙過,
痛得我差點跪倒在地。汗水模糊了視線,推開門的一瞬,眼前景象令我窒息。檔案室內,
成百上千份文件在半空懸浮,每一頁都泛著幽藍光芒,各自以不同頻率脈動,宛如一片星海,
或者說——一個巨大的心臟監護儀。紙張翻動的聲音如同無數心跳交織,令人暈眩。
"陳明遠。"我艱難地念出自己名字,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一份文件從混亂中脫離,
飄到我面前——「器官自愿捐贈書」。最下方赫然是我的簽名,筆跡卻明顯偽造,
線條生硬如同機器模仿。日期讓我心臟幾乎停跳:父母忌日。
懷表上的數字與這完全吻合:1120428。這究竟是什么日期?我閉上眼,試圖回憶,
卻發現那記憶如同被涂抹的墨跡,模糊不清。每次嘗試觸碰,左耳傷疤就傳來尖銳劇痛,
藍光脈沖頻率突破110bpm。系統提示如同耳語般鉆入腦海:「記憶封鎖啟動,
需解鎖記憶碎片:父母之死」。手指顫抖著翻到背面,是密密麻麻的器官分配清單,
收件人赫然是趙金花和林氏醫療高層。紙面上的字跡如同活物般蠕動,令人作嘔。
"匹配度99.8%,與林雪薇實驗體完美互補。"這行小字像毒蛇般纏繞心臟,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淺。文件邊緣不是普通DNA條碼,而是一條微微懸浮的褐鏈,
纏繞在紙面上,隨著我心跳起伏收縮。它與7號護士手腕上的如出一轍,鏈環刻著微小文字,
記錄著一整套移植手術方案。我強忍惡心,
辨認出那些術語——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器官移植手術,而我和雪薇是核心。
"他們想做什么?"我喃喃自語,冷汗浸透全身。褐鏈上的序列與趙金花病歷完全吻合。
我的心跳加速,藍光脈沖頻率已達120bpm,幾乎成為一道持續的光線。
門外傳來冰冷電子音:"檔案室消毒程序啟動,剩余時間90秒。
"聲音平靜得如同在宣讀死刑。墻壁上兩扇逃生門突然浮現,左門刻著青鳥圖案,
青鳥眼睛閃爍著熟悉的藍光脈沖;右門刻著林氏徽章,徽章中央是停滯的紅光,
如同一只窺視的眼睛。消毒程序啟動的瞬間,
房間中央浮現出一個模糊全息影像——一位女醫生的身影在藍光中若隱若現,
身形因信號不穩而扭曲。她的面容與我深埋記憶中的某個影像重疊,
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我死于第7次規則實驗。"她聲音斷斷續續,
如同穿越時空的電波,"真相藏在你的記憶里,兒子。"最后一個字如同重錘擊中胸口。
"兒子"——她叫我兒子!全息影像中,她手腕上的褐鏈與我文件上的完全吻合,
但鏈環內刻著不同名字:「林醫生-004實驗體轉化協議」。我的太陽穴一陣劇痛,
視線模糊了一瞬。兩條路擺在眼前,時間一秒秒流逝。猶豫間,藥片碎片在掌心灼熱起來,
皮膚被燙出一片通紅。打火機最后的充能(15%)被自動激活,
藍色火焰如同饑餓的野獸舔舐藥片,顯現出更深層信息。本能地握緊它,
尖銳的疼痛讓我倒吸冷氣,牙關咬得發響。再次攤開掌心,
四個字已經烙印在皮膚上:「媽媽錯了」。字跡隨著心跳脈動著藍光,猶如某種古老的咒語。
從文件中滑落的一張照片上,同樣的字跡赫然在目——照片中,
大約三四歲的我被一個面容模糊的女醫生抱在懷里,她的笑容溫柔卻又帶著難以言說的哀傷。
照片中的我左耳傷疤處有著與現在相同的藍光脈沖,頻率卻穩定在60bpm,
正如最初聽到的青石敲擊聲。翻到背面,歪歪扭扭寫著:「媽媽錯了」,
字跡下方是個微型懷表圖案,指針停在7:00。喉嚨發緊,我盯著那字跡,
與7號護士照片的筆跡如出一轍。這不是巧合,不可能是巧合。我的母親和那個護士之間,
有什么聯系?"手術刀能切開病灶,切不開褐脈毒瘤。"母親的聲音突然在記憶深處復蘇,
那是她生前最后一次手術前對我說的話。彼時年幼的我并不理解,而今想來,
那并非普通手術——她在試圖切斷某種聯系,某種毒瘤——林氏醫療的毒瘤。
青石敲擊聲第四次響起,這次如雷貫耳,震得耳膜生疼。頻率已飆至140bpm,
與我狂跳的心臟完美同步。我死死握著打火機,盡管充能已耗盡,裂紋中的藍光仍頑強閃爍,
如同不滅的希望。火焰舔舐父母忌日的日期,字跡突然模糊不清,
仿佛有兩個版本在相互覆蓋:1120428和0471120,數字在視線中交替閃爍,
令人眩暈。系統提示音刺入大腦:【檢測到記憶封鎖,需解鎖父母忌日真相記憶碎片,
付費點數:500】消毒程序的藍光警報如同尖刀刺穿雙眼,倒計時已不足30秒。
我顧不上思考,奪路而出,選擇了左門——青鳥之門。藍光脈沖已達150bpm,
幾乎成為一道持續光線,刺痛著視網膜。7號護士靜立門外,面色蒼白如紙。
她眼中充滿復雜情緒:恐懼、期待、哀傷,還有一絲解脫。手腕上的褐鏈幾乎完全顯形,
藍光與我的心跳同步脈動,如同某種無形的連接。"你選擇了青鳥,這是母親的路。
"她聲音輕如羽毛,卻重若千鈞,"但代價是記憶。解鎖一個真相,就會失去一段過往。
"通訊器在口袋中震動,打開一看,是"雪"發來的消息:"別傷害7號護士,她不是敵人。
真相在你的記憶里。尸陀轎即將到站。"抬頭再看,護士已消失在走廊盡頭,
只留下一串褐色腳印,每個腳印中都有微小藍光脈沖,頻率逐漸減慢,回歸60bpm,
仿佛某種暗示。監控屏幕上的畫面令我全身血液凝固——雪薇,我的妻子,
被束縛在院長室的手術臺上,四肢被金屬扣環固定,面容痛苦而蒼白。
屏幕一角閃爍著無情的倒計時:47:59:59。她頸間的藍寶石項鏈發出強烈藍光脈沖,
頻率與我左耳傷疤和懷表裂紋完美同步。三角能量回路即將完成,而這意味著什么,
我不敢想象。病歷顯示「A型匹配」,與我器官捐贈清單上的編碼一致。
一個可怕念頭浮現:他們要用我的器官救她?還是用她的器官維持我的生命?又或者,
這是某種更加邪惡的實驗?更令人窒息的是,她的心電監護儀顯示著反常波形,
與我左耳傷疤的藍光脈動完全吻合。某種力量正強行同步我們的心跳,
像是在準備某種可怕的儀式。倒計時下方,
趙金花潦草的簽名旁有行小字:"啟動程序需陳先生親自輸入父母忌日密碼"。
字跡如同毒蛇,纏繞著我的理智。這場精心設計的陰謀,鑰匙就藏在被封鎖的記憶里。
父母真正的忌日是什么?那個被反復覆蓋的日期究竟有何含義?
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尸陀轎"控制面板上,
這臺外形如棺材般的設備正吞噬著雪薇的生命參數,屏幕上數字與倒計時同步跳動,
每一秒都帶走她一分生機。
面板顯示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配對狀態:器官提取準備就緒(等待004實驗體)"。
雪薇臉上的痛苦表情刺痛我的雙眼,她嘴唇顫抖,似乎在無聲呼喊我的名字。
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那句話:「媽媽錯了」。這究竟是懺悔,是警告,還是某種密碼?
藍色記憶碎片在眼前閃爍,像碎裂的鏡子反射著過去的片段。
系統再次提示:【解鎖記憶碎片:父母之死,付費點數:500】褐鏈上的密碼,
青金石的共鳴,尸陀轎的倒計時——一切指向那個被封存的日期。真相值多少錢?
母親的生命值多少錢?我盯著屏幕上妻子痛苦扭曲的面容,牙關咬得發響。沒有選擇,
只有命運。顫抖的手指按下付費確認鍵,心中默念:等著我,雪薇。我會找到真相,
帶你離開這里。
4 百萬觀眾投票的停尸房「停尸房值守人員禁止離開崗位超過37分鐘——」
廣播聲在走廊里回蕩,金屬質感的女聲被電流切割得支離破碎,
「——違者將被納入器官回收名單。」一聲嬰兒的啼哭從電流雜音中滲出,又戛然而止,
像被什么東西掐斷了喉嚨。我盯著手腕上的直播計數器,熒藍色數字跳動著:13,000。
自從上次用藥片破解了那份假醫囑,這個數字翻了十倍。冰冷的數字背后是一張張嗜血的臉。
人們總是喜歡看底層贅婿如何掙扎求生,
尤其是那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觀眾——他們把痛苦當作消遣。計數器突然閃爍,
像心臟驟停又復蘇,彈幕如潮水般涌來:「土狗終于要睡冰柜了!」「贅婿器官該回收!」
——骷髏會李少「下注十萬,活不過今晚!」每條彈幕后面隱約浮現發送者的模糊輪廓,
像是系統自動附加的身份標簽。有些輪廓扭曲得不成人形,仿佛戴著面具。
一個鍍金邊框的打賞信息擠開其他彈幕,霸占了整個屏幕:趙金花打賞"鎮魂棺",
附言:「乖狗狗,睡進停尸柜,我考慮放過你妻子。」
消息下方顯示一個小圖標:惡意值+5000,當前規則硬幣:0。我的左耳傷疤隱隱作痛,
像有人用針在縫合傷口。藍光若隱若現,隨著我心跳加速,光芒閃爍頻率也隨之提升,
一明一暗,像是某種摩斯密碼。耳邊響起細微的青金石共振聲,如煙斗輕敲般有節奏地嗡鳴。
這是我岳母的第一次直接下令,也是我踏入404醫院以來最致命的挑戰?!缸衩?/p>
尊敬的岳母大人?!刮覍χR頭露出諂媚笑容,嘴角扯出一個標準的九十度弧度,
心里卻已經在計算活路。停尸房位于B區地下二層,踏入電梯的瞬間,溫度驟降,
像是穿過了一層無形的冰膜。金屬壁上的霜花在呼吸間凝結又消融。
7號護士面無表情地遞給我一把鑰匙,蒼白的指尖與金屬相觸發出輕微的嗡鳴。
她胸牌上的倒計時顯示73:42:19,紅色數字一秒一跳,像某種生命倒數。
透過她半透明的制服可以看到胸口處有一個微型藥片儲存器,藍色光點在其中游動。
「按規定,您需在三分鐘內選擇一個柜位?!顾龣C械地說,聲音平板得像預錄音,
但眼神卻飄向左側第三排,瞳孔微縮,「那邊的柜位……溫度設置有誤?!?/p>
我捕捉到了這個微妙的暗示,喉結滾動了一下。青金石共振聲在耳邊漸強,
躍動頻率達到120bpm,像是某種警示,或者機會。停尸房里,
三十六個不銹鋼抽屜整齊排列,像一座冰冷的蜂巢。
每個抽屜上都投射著實時彈幕和心率監測屏,雖然大多數屏幕都顯示一條平直的線,
偶爾有幾條會閃爍一下,像是垂死掙扎的信號。溫度計顯示-20℃,繼續下降中。
我的呼吸在空氣中凝結成白霜,飄散又消融。指尖已經開始發麻,血液仿佛也在變慢。
「鎮魂棺」的效果只有三分鐘,這期間規則會凍結。我迅速打開左側第三排的柜門,
金屬與金屬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里面空無一物,但柜壁上有一瓶防腐劑和一張便簽,
紙張邊緣已經被凍得發脆。
便簽上寫著:「遺體解凍流程:注射2ml防腐劑可重啟體溫系統。」字跡歪斜,
像是匆忙中留下的。機會來了。右上角小窗顯示:當前惡意值:5000,規則硬幣:0。
我抽出懷表看了眼時間,表面冰涼刺骨。懷表表面不再是固定的"004"裂紋,
而是跳動的藍色脈絡,閃爍頻率與我的心跳同步,像是某種生物的血管。
我迅速將防腐劑注入柜內溫控面板的縫隙,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藍色液體滲入時,
防腐劑中閃爍的青金石顆粒與懷表脈動的藍光產生共振——這是規則的漏洞,
一個被刻意留下的后門。與我母親留下的藥片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這些細小的漏洞仿佛都是她預設的"后門程序",像是一場跨越時空的棋局。
溫度計停止了下降,指針顫抖著定格在-30℃。
直播界面右側突然浮現系統提示:惡意值轉化中,規則修改窗口開啟。
我對著直播鏡頭喊道:「各位觀眾,歡迎收看《底層贅婿的絕地求生》。」
聲音因寒冷而略顯嘶啞,「今天我要進行一場特別的表演——審判游戲。」彈幕立刻沸騰了,
像是被投入了一塊燒紅的鐵。系統自動彈出一個小窗口,
顯示著實時投票算法流程圖:惡意值濃度、觀眾數量、點贊速率三者達到臨界值時,
將觸發規則具現化。正當我準備鉆入柜內時,停尸房的金屬門突然被猛烈撞開,
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門框變形,鉸鏈崩裂,碎片飛濺,在空中劃出銀色的弧線。
趙金花的心腹特助林強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西裝上沾滿了藍色黏液,
每走一步都留下濕漉漉的腳印,鞋底在地面拖出長長的藍色痕跡,像某種病態的蝸牛。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血絲與藍色紋路交織,表情猙獰得不似人類。
左耳藍光閃爍頻率驟增至150bpm,幾乎刺痛我的神經,像是某種警報。「陳默!
你這條喪家犬!」他右手握著一個小型投影儀,投射出趙金花的全息影像,
影像邊緣不斷抖動,像是信號不穩?!噶謴?,確認這條狗是否按我說的做了?!?/p>
趙金花的聲音從投影中傳出,冰冷刺骨,像是從冰層下傳來。她的指間夾著那支青金石煙斗,
輕輕敲擊著桌面,節奏與我耳中的共振聲詭異地同步。我故意退后幾步,肩膀微微聳起,
裝出驚恐狀:「林總,求您別告訴岳母,我、我需要再考慮一下...」聲音刻意顫抖,
像是被捕獸夾夾住的動物。「廢物!」他大步走向停尸柜,踉蹌了一下,
黏液從他的西裝袖口滴落,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藍色水洼,「就是這個?
讓我看看有什么好怕的!」耳邊的青金石共振聲突然增強,如同心跳般急促,
頻率飆升至170bpm。我左耳傷疤劇痛,像是被烙鐵灼燒,
藍光閃爍如暴風雨中的信號燈,照亮了半邊臉頰。7號護士的胸牌在這一刻突然碎裂,
發出清脆的聲響,晶體碎片竟然在空中重組,生長成一把形狀古怪的鑰匙,落入我手中,
金屬觸感冰涼而熟悉。這把鑰匙上沒有固定的"004"形狀,而是跳動的藍色脈絡,
與我懷表上的脈動光芒完美同步,像是兩顆相連的心臟,共享著同一個生命節奏。
林強探頭查看柜內,鼻息在冷空氣中凝結成白霧——就在這一瞬間,我猛地將他推入,
用新生成的鑰匙鎖上柜門。金屬與金屬相撞,發出沉悶的響聲。鎖芯與鑰匙接觸的瞬間,
懷表脈動頻率飆升至190bpm,藍光強度足以照亮整個停尸房,
在墻壁上投下跳動的影子。柜門瞬間變成了一面鏡面屏幕,
畫面中浮現出震撼的景象:雨夜里的高樓天臺,雨水如銀針般刺破黑暗。我的父親站在邊緣,
西裝被雨水浸透,手中緊握著一支裂開的煙斗,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絕望。
煙斗裂紋中滲出藍色光芒,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記憶片段:林強逼迫父親簽署文件,
父親拒絕,煙斗跌落,裂紋噴出藍血...「認罪吧,陳博士。承認你竊取了實驗數據,
否則你女兒今晚就會消失。」鏡像中的林強冷笑道,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像是毒蛇的涎水?!肝抑皇前l現了規則漏洞...」父親痛苦地說,聲音被雨聲撕碎,
「那些數據證明了系統存在致命缺陷...」「沒人在乎真相,大眾只相信他們想相信的?!?/p>
林強掏出手機,屏幕的藍光映在他臉上,「看看輿論怎么說?"瘋狂科學家偽造數據,
企圖操控系統",足夠你身敗名裂了?!巩嬅骈W爍,濃縮為關鍵幀:父親絕望地跌坐在地,
雨水與淚水混合,煙斗裂紋噴出藍光,
林強殘忍地推了他一把...眼淚不知不覺流下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