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良心
上樓后,靳司言將狗接到懷里,
點著它的腦袋,
“別人欺負你,連反擊都不會嗎?真是蠢笨如豬。”
毛球在他懷里嗚咽兩聲,回頭用濕漉漉的大黑眼看著我。
我眨巴眨巴眼,難道它也覺得,靳司言罵的不是它?
“呦~靳總真是大方,這么漂亮的妹妹也舍得帶出來讓我們見。”
我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寬敞的包間里還坐著幾個人。
說話這人我不認識,但是另外幾個都曾經(jīng)遠遠地見過幾面。
都是靳司言的好友,家里都有著偌大的產(chǎn)業(yè)。
靳司言懶懶地抬下眼皮掃了我一眼,
“我是看狗的,又不是看她的。”
他繼續(xù)撥弄著毛球的耳朵,
“剛那女的欺負你,用不用我替你報仇?”
毛球不理他,他又接連喂,誒,那誰了幾句,毛球依舊不說話。
眼見靳司言耐心漸失,我試探開口,
“小叔,它現(xiàn)在,叫毛球。”
毛球也算配合,我剛出口,它便突然支棱起來,沖著我汪汪兩聲。
這畫面逗笑了靳司言的一眾好友。
但最開始說話那人反應過來,
“你喊司言小叔?你是他哪門遠房親戚,我怎么沒見過。”
有人歪頭靠向他,壓低了聲音,
“蘇家那個假千金,之前跟靳聿青梅竹馬的。”
那人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笑得輕佻,
“妹妹,司言也沒多大,以后喊哥哥~”
他長得很漂亮,用帶著點魅惑的聲音特意拉了長腔,
聽得我紅了臉。
靳司言彈了雪茄到那人的腦門上,睨了他一眼,并沒說話。
那人也奇怪,雖然靳司言身邊也有一眾好友,可不管哪個跟他說話,
都多少帶著點敬畏,
只有他,像是不怕死一樣。
他拾起靳司言丟過去的雪茄,夾在唇間,臉上笑容漸淡,
“你喊我一聲哥哥,我替你報仇。”
話落,敲門聲響起,門外響起低沉的聲音,
“小叔,我是靳聿。”
屋內(nèi)有片刻的安靜,靳司言撥弄了兩下毛球的爪子,
聲音不辨喜怒,
“進。”
靳聿進門后挨個打招呼,走到那人面前,神色帶著些驚訝,
“四哥,您回來了。”
那人挑了眉,
“都說了別叫哥,我可不想被你小叔壓一頭。”
靳聿面上閃過尷尬,正要開口,那人繼續(xù)道,
“把你新未婚妻叫上來,道個歉。”
靳聿遲疑兩秒,
“給誰?”
靳司言搶先開口,
“給狗!”
靳聿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小叔,安安在陪奶奶聊天,我怕是....”
陸肆放下蹺著的二郎腿,
“我剛好很久沒見過老太太了,不介意現(xiàn)在去打個招呼。”
他做勢就要起身,靳聿咬了咬腮幫子,只能妥協(xié),
“我這就去。”
“只是奶奶也說了,她想,見見蘇落。”
我跟著靳聿走到門口,突然聽到汪汪兩聲,
毛球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我的腳下,
靳司言冷嗤一聲,
“沒良心的東西,說走就走。”
...
真不是罵我?
陸肆掃了他一眼,眼眸帶著促狹,
“司言的意思是讓你趕緊帶著它回來,外面壞人多,容易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