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他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好不好？”
我看著蘇染染滿臉得意地輕撫自己的小腹，
只覺得心如同被無數尖針穿透。
原來我的孩子一次次還未見到這個世界，就早早夭折，竟是為了給它鋪路。
沈淮遇想要的長子，只能是女主蘇染染的孩子。
“晚晚？”
似看出我的痛苦，沈淮遇難得猶豫開口：“若是你不愿，就算了。”
“好。”
我輕聲應道。
“你同意了？！”
這一刻，沈淮遇露出狂喜的表情，他迫不及待地想抱我，卻被我不著痕跡的躲開。
還不等他細想我的疏遠，我便搶先開口。
“孩子總不能無名無分的，明日便召集族老宣布此事吧。”
那時想必我也已經離開。
“好！”沈淮遇興高采烈地扶著蘇染染離開，
我默默回了房，將沈淮遇送我的所有東西盡數丟入了火堆。
他跪了三千階替我求的平安符，送我的簪子，親手畫的畫像，火焰燒盡了一切，我的目光落在孩子的平安鎖衣衫和我親手做的虎頭鞋上。
半晌，我小心翼翼將這些收了起來。
我想留個念想，起碼證明孩子曾經來過。
可剛入夜，沈淮遇便帶著蘇染染進了房間。
“晚晚，之前你給孩子準備的東西呢？”
“你現在沒有孩子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是浪費，不如送給染染的孩子。”
我怔然，看他奪走我手中的東西，盡數塞給了蘇染染。
這世上，最后一點屬于我的東西都沒了。
也許是我沉默的太久，原本滿臉喜悅的沈淮遇猶豫問：“晚晚，你不開心嗎？”
我搖搖頭，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他手忙腳亂地替我擦眼淚，我只笑道：“我只是太開心了。阿遇，你替我去買個糕點吧。”
夜已深，我最喜歡的糕點在偏遠的城外西郊。
這會哪里還有什么糕點，我不過是尋個由頭想讓他離開。
可男人卻無奈道：“你啊，等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尋來。”
他竟真的出府騎馬往西郊奔去。
蘇染染的臉上劃過一絲嫉妒，下一秒她用力撕爛了雙虎頭鞋。
“我肚子里的孩子金貴的很，可不敢用你這流了九個孩子的晦氣衣裳！”
見我不語，她突然笑道：“姜晚榆，你是不是很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是，曾經我很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我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時代，只有沈淮遇這一個羈絆，所以我想要一個有著我們雙方血脈的孩子。
他會成為我除了沈淮遇以外的寄托。
可如今，我什么都沒了。
蘇染染見我失神，惡劣的笑笑：“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沈淮遇一點都不想要你的孩子，他給你的安胎藥，都是墮胎藥。”
“那九個孩子，都是被他的親生父親打掉的。”
殘酷的事實被她一字一句的說出來，我以為自己會很痛，可這一刻我的心中卻只有麻木。
她得意地笑笑：“等以后我誕下孩子，他就永遠屬于我了！”
我沒有和她爭論，只平靜地看著她得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