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入仕,一路如有神助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沈家主家立刻就派人來拜訪
他其實并不在乎這些就不聯系的親戚。
但在朝為官,總是需要一些人脈和名聲。
起先,他很滿意這種生活,
可自姜晚榆第五次流產后,這些族老便立刻翻臉。
“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也配做丞相夫人!淮遇,我知她陪你度過那段最清貧的日子。”
“但如今你已是一朝之相爺。要什么人沒有?你若是真的舍不得她,就納個妾。”
“實在不行,養個外室在外面也可以。你是沈家當家,應為沈家開枝散葉,總不因為那個女人讓沈家斷子絕孫吧?”
“是不是她善妒,不肯你納妾?若是如此,族老我親自去和她說!”
“轟隆——”那日驚雷炸響,沈淮遇呵斥了眾人。
他在一雙雙如狼似虎的注視下,緩緩開口:“我知道了,我定會給沈家留個后。”
小廝的勸解,讓沈淮遇清醒了幾分。
他點點頭,朝著另一家丁說:“外面亂的很夫人又剛剛小產身子骨弱,你去將她接回來吧。”
家丁一路小跑著走了。
沈淮遇放下了心,終于緩步走進了祠堂。
祠堂的正中間,蘇染染正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那些往日不好說話的族老們,正笑吟吟滿臉慈愛地看著蘇染染。
他不過來遲了片刻,蘇染染就將這些古板,不好說話的長輩哄得服服帖帖,不愧是從花樓里出來的解語花。
沈淮遇壓下心中的嘲諷道:“三伯,族老久等了。”
被他喊三伯的人,其實和他早就出了五服,但早年中了舉人便一直住在京中。
他剛剛入京時,對方還因為同宗接濟過他,故而沈淮遇對這人一直很敬重。
三伯見他這幅恭敬的模樣,笑容更大
“淮遇來了,你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今日,我們這些老家伙作證,讓你納她為妾,那腹中的胎兒便是你的長子了。”
聞言,蘇染染臉上一喜,可還不等她開口,卻聽沈淮遇道:“我什么時候說要納她為妾了?”
“沈郎?”蘇染染滿臉錯愕地看著男人。
沈淮遇瞥了她一眼道:“給你贖身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此身不會納妾。”
“這孩子出生后,便記在晚晚名下。至于你,除了名分外,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蘇染染臉色乍青乍白。
沈淮遇的話引得族老們面面相覷。
半晌,三伯率先道:“好了,淮遇他自有打算,而且這女子的身份確實不適合納進來。”
蘇染染瞬間臉色蒼白,一年前,沈淮遇的一個同僚宴請他去家中做客。
而她恰好作為去表演的清倌之一,只一眼她就被沈淮遇吸引。
可惜這男人始終冷冰冰的,心中只惦記著他那個糟糠之妻,
后來蘇染染好不容易用了點手段,把人給睡了,本以為能一步登天。
哪知沈淮遇醒來后第一反應竟然是殺了她!
好在最后還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蘇染染見眾人幾句話便敲定了她的未來,當即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