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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段知珩和白薇薇領了證。
白薇薇肚子里懷了他的孩子,于情于理這個婚他都要結。
只是段知珩沒有想到,自己比想象中的,似乎更在意安悅。
自從那天以后離婚后,他總是很容易想起安悅。
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甚至在和白薇薇親密時,腦海里也偶然會閃過安悅的臉。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又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第二天上班,辦公室里。
助理戰戰兢兢地遞過來一沓文件:“段總,這是今天的解約函。”
他早就猜到江辭要對他下手,可他沒有想到,江辭的動作比他還快。
他翻開第一頁——資本撤資、院線終止合作、甚至連一向依附段氏的導演也宣布項目取消。
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每周都有新的解約函送到段知珩辦公室。
江辭是下了死手,要讓他在業內混不下去。
苦苦支撐了兩個月。
段知珩不得不去和白薇薇去參加從前那些他最看不上的飯局酒局。
合作商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段知珩的胃抽搐著,灼燒感從喉管一路蔓延到胸膛。
他想起從前這樣的場合,他只需漫不經心地皺皺眉,自然而然有人識趣地替他擋酒。
現在和安悅分開之后,那些從前跪舔他的人好像沒了骨頭的狗一樣,再也不看他一眼。
不遠處,白薇薇穿著露背的黑色禮服,手臂有意無意的靠在某位領導身上,整個人看起來膚淺又輕佻。
他的胃忽然有些犯惡心。
沒一會,白薇薇走到段知珩身邊,順手拿走他喝到一半的威士忌,就著他留在杯沿的唇印抿了一口,“別這種表情。知珩,張導手里有我們要的院線資源。你以前不也常說,商場如戰場?”
......
夜晚,回到家之后。
白薇薇衣衫半褪,紅唇貼在他耳邊,手指曖昧地劃過他的胸膛。
“知珩,你在想什么?”
段知珩垂眸,腦海里卻全是安悅的影子。
她曾經也是這樣,在他懷里微微顫抖,睫毛輕顫,咬著唇發出輕微的嗚咽。
那時的安悅,青澀又倔強,卻只對他一個人軟下聲音。
而現在......
他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白薇薇察覺他的走神,不滿地咬了他一口:“知珩,你心不在焉。”
段知珩回神,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卻還是敷衍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累了,睡吧。”
看到轉身背對過去的男人,白薇薇眼神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