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方硯塵的保鏢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我被眾人羞辱。
等所有人都發(fā)泄夠了,我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獨自走回家。
剛收拾好東西,方硯塵就帶著一身戾氣沖了進來。
“你把依然藏哪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肩膀,我疼的皺眉:
“我一直都在會場,怎么可能……”
“少裝蒜!”
他猛地收緊手指:“最后問一次,依然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我掙扎著想要掙脫。
他忽然松開我,轉(zhuǎn)身打開寵物籠,揪著雪團的后頸將它拎了出來。
“不說?”他走到窗前:“那我就把這畜生扔下去。”
“不要!方硯塵!”
我撲過去想搶:“雪團跟了我七年,它就像我的孩子……”
方硯塵冷笑:“那就說實話。”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我真的不知道謝依然在哪……”
看著我的眼淚,方硯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雪團以為他在逗他玩,還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求你放過雪團,我真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方硯塵松開手。
我沖到窗前,眼睜睜看著那團雪白的身影極速墜落,在水泥地上綻開刺目的紅。
“不……”
我的喉嚨擠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鳴,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整個世界在我眼前分崩離析。
刺耳的電話鈴忽然響起。
“方總,找到謝小姐了。”保鏢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了過來:“不過……”
“她割腕了。”
方硯塵頭也不回沖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臉色陰沉地可怕。
“依然說是你威脅她?”方硯塵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說要是他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把她照片發(fā)到全公司?”
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裝啞巴?”
他冷笑一聲,對保鏢揮手:“帶她去個地方。”
當看到那棟陰森的鬼屋時,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要!方硯塵!求你別這樣!”
我本身就怕黑,前世陸錚就是把我騙進這棟鬼屋,讓那些人在黑暗中……
保鏢不由分說把我推了進去。
陰冷的空氣中鬼影幢幢,凄厲的尖叫聲在耳邊炸開,我一次次被嚇暈,又一次次被冷水潑醒。
“操!這娘們嚇尿了!”
保鏢嫌惡的聲音傳來:“快拍下來,方總說了,要是她敢動依然小姐,就把她這些照片發(fā)網(wǎng)上。”
刺眼的閃光燈如刀割般落下,我死死掐著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方硯塵,原來你比陸崢更狠。
至少他的折磨明刀明搶,而你……卻要誅心。
意識再次模糊前,我看到鬼屋角落里,一個熟悉的攝像頭正閃著紅光。
再次醒來,消毒水的氣味充斥著鼻腔。
方硯塵坐在病床邊,正溫柔地給我的傷口上藥。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側(cè)臉上,美好得像個幻覺。
“醒了?”
他輕聲問,仿佛那個把我扔進鬼屋的人不是他。
我征征看著自己的手,忽然發(fā)現(xiàn),無名指上空空如也,那枚從未摘下的婚戒不見了!
同事推門送來果籃,方硯塵的眉頭皺了下:
“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