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即便求人,阮夫人也是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饒有興致地欣賞她強裝鎮定的樣子。
“我和阮明珠從來都不是姐妹,她坐牢,我高興得很!”阮夫人的胸膛上下起伏,
眼尾的皺紋像海浪起伏。我媽不是阮良修的第一朵桃花,也不是最后一朵。
阮夫人從一開始的瘋狂報復,到慢慢疲倦、麻木,以至習以為常。毀掉一個人,
對她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尋常。“我把你接回阮家,好吃好喝地養著你,
你居然送我的明珠去坐牢!阮明夏,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面色一冷,
眼含淚光道:“你以為我稀罕到阮家來嗎?我有媽媽,我有外公外婆,我們一家原本很幸福,
是你毀了我的家,害我無家可歸!”“阮良修出軌成性,在外面有很多個小家。你管不住他,
又沒有勇氣離開他,就用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媽!害她們聲名盡毀家破人亡!
”阮夫人神色激動,手腕上的玉鐲搖搖晃晃:“要不是我,阮家早淪落成了破落戶!
這個家有我一半,我憑什么離婚給外面的狐貍精騰位置!是她們不要臉,
仗著年輕貌美跟我搶男人,勾得良修不肯回家!”“只要沒有她們,
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我暗自搖頭。阮夫人執念入魔,可憐可恨又可笑。我勾唇一笑,
轉身離開,“那就祝你美夢成真吧。”阮明珠進了局子。傅知禮公司的頂梁柱沒了。
他來向我負荊請罪。穿著一件薄襯衫,背后的荊條磨出絲絲血痕,直挺挺跪在我家門口,
懷里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新租的小區治安不錯,怎么什么人都能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