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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的他,雖然外表看起來肆意又張狂,心里是善良的,所以會在第一次見面就對我伸出援手。
他的眼里總是干干凈凈,又飽含對我的愛意。
可如今的他,雖穿著西裝打理的光鮮亮麗,卻被權勢和欲望浸染。
就連他看我的目光也不再單純,而是帶著絲絲縷縷的算計。
我從不否定他愛我,只是他的愛早已不再純粹,而是權衡利弊之后的妥協。
我閉了閉眼,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點點掙脫他的手腕。
“傅銘晨,你讓我帶著她做項目時,我從沒因為嫉妒找過她的麻煩,也沒有因為你幫她擋酒而鬧得難看,你可以不愛我,我表示尊重。”
“可你不能仗著我的愛,一次次試探我的底線,一次次踐踏我的自尊,送我的項鏈你可以給她,眾目睽睽之下的保護也可以給她,歸根結底只是你不夠愛我了而已。”
“這兩年里你的偏心我沒辦法裝作不知道,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它會疼。”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酸澀,詢問他。
“你還記得上一次陪我產檢是什么時候嗎?”
傅銘晨面色一僵,越發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我......”
不等他回復,我忍不住笑出聲,笑從前那個只會退讓的自己。
“懷孕三個月,你只陪我去過一次。”
當一切放下,我發現我竟然可以冷靜的道出從前的辛酸。
“第一次,我半夜肚子疼,你正要送我去醫院,她突然打電話過來一句喝醉酒了,你就拋下我去接她,你說她一個小姑娘陪客戶喝醉酒了,容易出事,我沒有攔你。”
“第二次,我們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她哭著跟你說在工作上犯了錯,害怕的不敢和上級說,你又扔下我離開,只為了去安慰她。”
“第三次,你在外帶著她出差,完全忘記我檢查的日子,直到晚上回來才目露歉意,第二天用一條手鏈打發我,后來我才知道,那條手鏈都是她挑的。”
我的話字字珠璣,傅銘晨渾身凝固,像是冰天雪地里的石雕一般被釘在了原地。
他突然紅了眼眶,緊緊拉住我的手。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我只是想努力工作,給你和孩子創造更好的生活......”
沒等他說完,我面無表情掙脫他的手。
“都過去了,如果你覺得愧疚,還請以后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不要!雨竹,我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突然將我抱住,死死禁錮住我的手腕,生怕我再次逃開。
似乎想到什么,他仿佛抓住最后一絲希望,期盼道。
“孩子,我們還有孩子,你難道要讓他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嗎?我可以給他最好的生活,我也會加倍對你們好,留下來好不好?”
聽到孩子,我渾身一僵,仿佛回到躺上手術臺的那刻,渾身冰涼。
真可笑,我期盼已久的孩子最后死在我自己手上。
我眨了眨眼,憋回那一點淚意。
“孩子早就打掉了,我和你說過,在你被莊佩瑤送回來那晚。”
傅銘晨手上一松,不可置信看向我,“你真的......打掉了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