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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去世的第十年,沈肆終于踩著他哥的尸骨爬上了高位。
我以為他會第一時間兌現承諾,娶我進門。
卻沒成想他攀上了另一個高枝。
那夜我們極盡纏綿,他卻在我耳邊對我說,“我要和楊瑾萱訂婚了。”
我嘲諷的盯著他,道了一句“恭喜”
第二天我便收拾好東西徹底離開他。
攀高枝?
我要攀上更高的枝頭將他踹回地獄。
......
梁語浠白天是沈肆的貼身秘書,晚上是他的情人,回到沈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宅子,她還要違心地跟他裝作不熟。
夜里她緊緊地摟住沈肆的腰,聽到沈肆在她耳邊呵氣,“說你愛我......”
沈肆向來不知節制,可這一個月他變本加厲,像瘋了一樣,不分場合地點的向她索取。
連他向來不許的辦公室都要過她兩次。
最刺激的那次,是在沈肆大哥的墓碑前......
他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沈梟的照片,一遍一遍的說愛他。
不知過了多久,沈肆大汗淋漓的將頭埋在梁語浠的頸窩,“我要和楊瑾萱訂婚了?!?/p>
梁語浠剛抬起的手,僵硬的落回了身側。
她垂了垂眼眸,心頭染上一抹酸澀。
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可是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她張了張嘴,想要問他當年的承諾算不算數,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恭喜。”
她應該恭喜他的,為了今天,他親手將她送給了他大哥,在他大哥去世后又虛偽的叫了她七年“嫂子?!?/p>
如今他大權在握,需要一個更強大的盟友來鞏固他的地位,楊家是目前來看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楊瑾萱還喜歡沈肆。
沈肆聞言,翻身躺在了梁語浠的身側,和她十指緊握,嘴角緊繃,“以后你還是我的貼身秘書,我們也可以是親密無間的床伴?!?/p>
“我除了不能給你一個名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梁語浠動了動手指,喉頭酸澀的厲害,“我想辭......”
“轟隆”一聲巨響,窗外突然響起雷聲。
梁語浠下意識的躲進了沈肆的懷里。
沈肆緊繃的嘴角微微放緩,“別怕,有我在?!?/p>
聞言,梁語浠死死的咬住下唇,眼淚不爭氣的砸在了床單上,他的承諾向來不作數,只有她傻傻的信了十年。
她動了動嘴角想要繼續剛剛的話,沈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毫不避諱的在她耳邊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響起一道嬌弱,黏膩的女聲,“沈肆,我在金樽會喝醉了,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沈肆轉頭歉意的看了一眼梁語浠,松開十指緊握的手,翻身下了床。
他利落套上襯衫,西褲,語氣溫柔的對著電話安慰,“你待在那里別動,我這就過去。”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緊接著是轟鳴的雷聲。
梁語浠驚恐的裹著被子蜷縮在角落里,目光落在玻璃的影子上,突然就想到了十年前。
沈肆是沈家不受待見的養子,而她是最下等保姆的女兒。
那夜的雨特別大,電閃雷鳴的。
梁語浠因為失手打碎了沈夫人最愛的玻璃杯,被要求在院子里跪一整夜。
她媽媽怕被連累一句好話都沒替她說。
她怕死了,以為肯定活不過那夜的時候,沈肆將雨傘打在了她的頭頂,他說,“別怕,有我在?!?/p>
那晚后,梁語浠的心亂了。
她拼命的對沈肆好,給他加餐,加衣服,甚至偷偷將沈梟房里的好東西拿出來給他。
就在梁語浠為了和沈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決定離開沈家的時候。
沈肆斥巨資給她買了她這輩子都不敢想的禮服,帶著她參加了沈梟的歸國宴。
梁語浠以為,那是沈肆給他的承諾,卻沒想到他是故意將她打扮成了沈梟白月光的模樣,讓沈梟一眼就看中了她。
當夜,沈肆像是瘋狂了一般抱住了她......
平靜后,他摟著梁語浠的腰身溫柔低語,“我哥喜歡你......”
之后她成了沈肆和沈梟抗衡的棋子。
成了沈肆向上爬的墊腳石。
沈肆承諾過她,只要他爬到最高處,一定會娶她。
可如今他爬到了當初遙不可及的位置,卻又想要更高的位置......
既然他不守承諾,那她也沒有必要待在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