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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寒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用受傷的手捂住臉頰,卻被顧宴深一把抓住,手上的傷口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她的每一根神經。
“笑笑說你的手指只是擦傷,你太會演戲了肖雪寒,留在這里伺候笑笑,以后哪都不許去!”
肖雪寒心中冷笑,她沖進客廳拿起了水果刀,對準他們倆:“顧宴深,讓我出去,否則......我會跟你們同歸于盡。”
似是被她的行為驚到,顧宴深愣了片刻,拿起手機開了鎖。
肖雪寒去了顧家老宅,把顧氏的股權贈予協議以及和顧家一切資金往來終止協議退還給了顧父顧母。
二老愣住了,馬上吩咐下去管家查清事情的始末,半小時內管家回來把從顧宴深保鏢那里聽到的事情全部說出。
顧父氣的把桌子拍的震天響:“這個不孝子,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沖昏了頭,連婚姻都能當做兒戲!”
顧母慈祥的摸著肖雪寒的頭,看著她手上的額頭和手心疼的不行,抹著眼淚:“雪寒,讓你受委屈了,讓阿姨看看,疼不疼。”
肖雪寒的鼻子有點酸,顧父顧母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兩個人多自己多有照顧,甚至比自己親父親都要關心自己。
前幾世嫁給顧宴深后,顧父顧母也從來沒讓自己受過委屈,反而是處處維護自己。
顧父拿起手機,氣沖沖的撥通了顧宴深的電話:“我現在就讓這個不孝子滾過來給你賠禮道歉,讓他帶著那個女人去打胎!一個靠爬床勾引破壞別人感情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我們顧家也不認!”
可打了幾遍都沒人接,這時肖雪寒的手機響了,是顧宴深打過來的,肖雪寒不小心摁了免提。
電話那邊顧宴深怒意沖沖:“肖雪寒,你賤不賤啊,前一秒抬腿剛走,下一秒就去我家里哭訴告狀去了?”
“笑笑剛懷孕,我本來就忙不過來,你不幫忙算了還要沒完沒了的搗亂,自己玩不來欲擒故縱的把戲就去搬靠山,只會讓我越來越惡心!”
顧父一把搶過來肖雪寒的手機吼道:“逆子!你在這么跟雪寒說話試試!婚禮取消了是怎么回事?懷孕又是怎么回事!趕緊滾過來說清楚,不然顧家就沒有你這么個兒子!繼承人換人!”
肖雪寒并不想在這里多留,她謝過顧父顧母,并表示自己并不需要也不接受顧宴深的道歉,二老還是執意的把她留住。
不一會兒顧宴深就趕了過來,他不悅道:“父親母親,有什么事,我現在真的很忙。”
顧父狠狠的拍著桌子,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顧宴深:“逆子,給雪寒道歉!”
顧宴深撇了肖雪寒一眼,“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我的人,我憑什么跟她道歉?”
肖雪寒嘆了口氣,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和顧宴深說。
顧父氣極:“憑什么?她是我顧家認定的兒媳,除了她誰都不可能進的了顧家的門!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就這么對待你自己的妻子?”
“趕緊把你身邊那些花花草草處理干凈,帶著那女人去打胎,我們是不可能認那個野種的!別想讓我親自動手替你處理!”
顧宴深眉頭緊皺:“父親,那是你們的孫子,我會讓笑笑的孩子平安出生的。”
“如果你真的要動她,我會讓你們心儀的所謂的兒媳,生不如死。”
他冷冷的盯著肖雪寒,眼中的寒意直盛。
這時顧宴深接到了個電話,他慌張的轉頭就走。
顧父攔住他:“你給我站住!”
顧宴深猩紅著眼,卻不看顧父,而是狠狠的盯著肖雪寒:“笑笑自殺了!”
肖雪寒的腦子嗡了一下!
難道這一世提前了嗎,怎么還沒到婚禮那天,它還是自殺了。
自己終究是躲不過這場死循環嗎......
在顧宴深走后,肖雪寒也離開了顧宅。
她和沈宸景約好了在機場見面,雖然時間還早,但她還是叫了輛出租車去了機場。她心里總是慌慌的,想提前過去等。
這一世發生的事情都太突然,不過好在江笑笑自殺是發生在婚禮之前,不可能算在自己頭上。
肖雪寒有些疲憊,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休息,這時司機突然猛打方向盤,隨即肖雪寒的身體就重重的砸到了副駕駛的后靠背上!
“嘭!”
車子和另一輛車子相撞,出租車直接被撞翻了打了好幾個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肖雪寒的五臟六腑都生疼,她的頭眩暈無比,意識趨向于模糊,身體的疼痛撕扯著她的神經。
疼......太疼了。
但不能死在這里。
她努力的睜開眼,保持清醒,用手狠狠的砸著破碎的車窗,拖著沉重不堪的身體爬了出去。
這時她看到迎面向自己走過來的一個人,是......顧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