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像夏日的蟬翼,輕輕掠過又迅速飛走。「知許哥哥,」?我突然轉頭,
正好撞上他未來得及躲閃的視線,「這道題怎么做?」他的鋼筆「啪嗒」掉在桌上。
晨光透過玻璃窗,把他通紅的耳廓照得幾乎透明。「我......」?他手忙腳亂去撿筆,
發梢掃過我手背,「就是......把這個X代入......」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變成含糊的咕噥。我支著下巴看他。原來那個為我打架眼都不眨的少年,
也會因為我的靠近而手指發抖。窗外,玉蘭花瓣落在他攤開的課本上。
兩家父母提議聯姻那晚,他把我拽進消防通道。聲控燈忽明忽滅,他掌心有汗,
卻把我手指攥得生疼。「你想清楚,」他嗓子發緊,「你還小,
以后萬一遇到更好的人......」我踮腳捂住他的唇:「知許哥哥就是世界最好的人。」
他渾身一顫,忽然把我按在墻上親。黑暗中我摸到他后頸的疤,
是初二替我擋高空墜物留下的。那晚的月光透過鐵柵欄,斑駁地落在我們身上。大學畢業后,
我進了沈氏集團,成了沈知許的下屬。就在我們要訂婚的時候,付玥萱出現了。
她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也是沈知許的秘書。入職第一天,她給每個同事都送了咖啡,
笑嘻嘻的說:「各位大佬多多指教啦~」咖啡遞到我面前時突然停住。「天吶......」
?她捂住嘴笑起來,「現在竟然還有人用HelloKitty保溫杯啊?」看到我不說話,
她咬咬唇:「對不起哦,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沒有說你土的意思啦~不過,
姐姐你幾歲了呀,還這么幼稚啊?我以為職場的女性都很知性優雅,品味很好呢!」
全辦公室的目光像聚光燈般打過來。
我的卡通鍵盤、手辦擺件、甚至顯示器邊框都貼著Hello Kitty防塵貼。
這些曾經被沈知許笑著稱為「程鹿鳴結界」的小物件,此刻在眾人目光中被審判。
那一刻我的耳膜嗡嗡作響,仿佛有人在我顱腔內倒進一整罐硫酸。付玥萱的笑聲像把電鉆,
把我精心構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