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有惡報
手機里的錄音還在循環播放著。
“因為我討厭陸嘉言總是一副為他人好的樣子,她有著健康的身體怎么會理解我們這些病人呢,還總是自以為是地開導,真是虛偽?!?/p>
“我本來也是想嚇唬嚇唬她,但我沒想到陸嘉言竟然真的選擇捐獻心臟。只是陸家到現在都沒發現,看來是真的不管她們母女的死活?!?/p>
陸時言呆坐著,一動不動,眼里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賀思怡著急地跑向陸時言,“時言,你終于肯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就算我們做不成男女朋友也沒關系,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賀思怡看著陸時言滿臉胡子拉碴,關切道:“不管有什么問題,我都會陪你一起承擔的。”
換作以往,陸時言最心疼賀思怡這副溫柔小意的模樣,時時刻刻為他人著想,讓人總忍不住要將她保護起來。
可現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憶出錄音里賀思怡張揚跋扈的聲音。
陸時言動彈著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龐,明明動作很溫柔,但說出的話卻讓賀思怡笑意僵住。
“你就是靠著這副模樣把我們騙得團團轉的?!?/p>
說罷,陸時言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我全都知道了?!?/p>
“嘉言死了,因為你的自私卑鄙害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p>
賀思怡驚恐地搖著頭。
時言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季舒顏告訴他的?
不可能啊,她沒有錄到音,怎么會......
眼見賀思怡還在抵賴,陸時言直接將錄音打開。
這下,賀思怡徹底慌了。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說話都帶著哭腔,“時言,你不要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合成的?!?/p>
“季舒顏故意來這一招想離間我們,你千萬不要上當??!”
賀思怡狡辯的話還沒說完,陸時言一把將她甩出,頭重重地磕在桌角上,疼得她直冒冷汗。
“我都還沒說是誰送來的錄音,你怎么這么肯定是舒顏?”
陸時言眼角泛紅,一字一句道:“賀思怡,你騙的我好慘??!”
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怨恨過為什么媽媽只帶走姐姐,留他一人在陸家飽受磋磨。
但是在得知陸嘉言在國外生活的很好時,他還是很為姐姐高興。
姐姐讓他好好照顧賀思怡,他也欣然答應。
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切竟然都是謊言,而真正關心他的,只有曾經被他嫌棄的季舒顏。
想到季舒顏,陸時言心里一陣抽痛。
賀思怡強撐著起身,露出手上的疤痕,那是當時香檳塔倒塌留下的。
雖然她有凝血功能障礙,但賀思怡的血型很常見,當時醫院里可以獻血的人也有很多,不一定偏要是季舒顏。
只是當時陸時言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怒火中燒失去了理智,逼迫同樣受傷的季舒顏獻血,害的她住院。
想到這兒,陸時言心痛到無法呼吸,不可置信自己曾經都做過什么。
望向賀思怡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心中有一股怒火涌出,他恨賀思怡欺騙他,但他更恨他自己。
隨著陸時言一聲令下,幾名彪形大漢闖入,瞬間將賀思怡制服在地。
“你不是覺得正常人不了解病人的痛苦,只有你才了解他們嗎?”
“我拿你的血液樣本去做了配型,你猜怎么著,剛好有個白血病人配型上了?!?/p>
“你應該很能理解他們有多么渴求生的希望吧,相信你不會讓他們失望的?!?/p>
賀思怡拼命掙扎,“我不要!”
“你不能這么對我!”
“賀家不會放過你的!”
她抓住機會掙脫出,正想打電話求救。
突然電視上傳來最新新聞,“賀氏集團涉及販賣病人隱私、器官買賣、偷稅漏稅等罪行,證據確鑿,現已抓捕歸案。”
賀思怡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絕望地跌坐在地。
她不再掙扎,畢竟最大的靠山倒了,她又能指望誰呢。
只不過賀思怡并沒有入獄,她因為頻繁捐獻骨髓舊病復發,再加上賀家倒臺對她的打擊太大,整個人精神失常,被法院判定送去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