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偶遇
季舒顏失血過多醫(yī)生建議再觀察觀察,但她還是在次日辦了出院手續(xù)。
陸嘉言的忌日快到了,她想陪她說會兒話
季舒顏碰著一束小雛菊來到南山公墓。
照片上的女孩兒年輕、漂亮。明明是陸時言的親姐姐,但兩人卻沒有一處相像。
“嘉言,我來看你了。我昨天又夢到你了,夢到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樣子。”
“我承諾你的也快做完了,還差最后一件事就滿一百件了。”
“嘉言,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墓地看你了”,季舒顏將手放在自己心口,“等事情做完我就帶你回家。還記得嗎,以前你特別喜歡去我家玩,每次我媽做紅燒肉,你都能就著吃兩碗飯。”
她依靠在墓碑上,像從前靠在陸嘉言肩頭那般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說著,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滴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水暈。
季舒顏陪陸嘉言說了好一會兒話,正準(zhǔn)備離開時,抬頭便看到以陸時言為首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近。
季舒顏沒想到陸時言會來。畢竟自父母離婚后,姐弟倆的聯(lián)系日益減少,就連陸嘉言的葬禮都沒邀請陸家人。
陸時言率先注意到她,嘴角勾起笑意,“季舒顏你就這么賤嗎?以往調(diào)查我的行蹤就算了,現(xiàn)在都跟到墓地來了。”
季舒顏一頭霧水,直到看到被眾人簇?fù)碓谥虚g的賀思怡手上捧著一個小盒子,她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虧她還以為陸時言是來祭拜陸嘉言的呢。
“我沒有,我是來看一個朋友的。”
對于季舒顏蒼白的解釋,眾人都不相信。
畢竟之前她是怎樣纏著陸時言的,大家有目共睹。
“你少來了,誰不知道你倒貼陸哥趕都趕不走。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欲擒故縱。”
“她一舔狗還驕傲上了,等陸哥不理她就老實了。”
“我看你剛剛走來的方向,那好像是這里最便宜的墓地。今兒思怡的寵物狗下葬,陸哥直接買了最貴的地兒。要不你求求思怡,看看她愿不愿意挪個地兒給你。”
因為陸嘉言給治病幾乎花光了陸母所有積蓄,就連墓地費還是季舒顏父母給的。
季舒顏本不欲辯駁。平日里無論他們怎么奚落嘲諷自己都沒關(guān)系,但他們不該侮辱陸嘉言。
她憤怒地扇了那人一巴掌,“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拿針將嘴巴縫起來,省得周圍都是你惡臭的口氣。”
那人被打懵了,沒想到一貫懦弱的季舒顏會反抗自己,他下意識就想回?fù)簦瑓s被陸時言攔住。
“既然你說你是來看朋友的,都相識那么久了,也介紹給我們認(rèn)識認(rèn)識。”
季舒顏的心里頓時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陸時言不要!”
她想阻止卻被人鉗制住。
陸時言很快找到唯一放有花束的墓碑,但他沒有認(rèn)出圖片上的人,只是在看到名字時眉頭緊蹙。
愣住片刻后他緩回過神來,轉(zhuǎn)而想到這怎么可能呢,同名同姓吧。
想到這兒,他挑釁地看著季舒顏,在她拼命哀求的嘶吼聲中一腳將花束踢開。
隨著他一聲令下,陸嘉言的墓地被那群人折騰得面目全非。
“竟然跟陸哥的姐姐叫同一個名字,真是晦氣。只可惜同名不同命,不久前思怡才收到嘉言姐的郵件,人家在國外好著呢。”
“這也不能怪,畢竟是季舒顏這種人的朋友嘛,能是什么好人?”
原本還在苦苦哀求的季舒顏渾身一怔,她驚詫地抬起頭,“你什么意思?”
她想找那人問清楚,卻被賀思怡急切打斷。
“好了時言,時間也不早了,耽誤吉時就不好了。”
陸時言滿意地看著呆滯痛苦的季舒顏,大發(fā)慈悲道:“這只是給你一個小教訓(xùn),當(dāng)狗的還敢咬主人!”
“行了,我沒走。”
巨大的信息量快將她淹沒。季舒顏無力地癱倒在地。
嘉言沒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