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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的,你之前說的還作數嗎?我想好了,我嫁給你。”
我倚在醫院的門邊,望著不遠處病房的門口,嘴里泛著苦澀。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傳來沈寒舟的一聲輕笑,“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還是紀庭的妻子吧?”
我眼眶微紅,深吸一口氣道:“我會和他離婚。”
沈寒舟又沉聲道:“我的傳聞你應該聽過不少,你就不怕從此跳進了另一個坑?”
傳聞,沈寒舟五年前受過一次重傷,傷到了命根子。
他尋遍名醫,都沒有治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性無能。
更因為他成了一個活太監,性格從此變得喜怒無常,發起瘋來的時候,還會動手打人。
即便沈家是加州的第一豪門,所有適婚女子都怕了他。
至今他都討到老婆。
我輕輕一笑,“沒關系,你是什么樣,我都可以接受。”
“好,半個月后,我會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迎娶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以后,我掛斷了電話,目光重新落在了不遠處的病房門上,突然聽到了里面傳出來的一聲曖昧的嘆息。
我走過去,透過病房門的小小玻璃窗,看到了里面的一室旖旎。
紀庭與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阮初黎臉貼著臉。
他的身體蹭著阮初黎的手臂,正瘋狂律動著。
“初黎......寶寶......好棒......”
阮初黎本與紀庭有婚約。可一場意外,她從此變為了一個植物人。
我與紀庭從小就不對付,是紐約城里眾所周知的死對頭。
可原本我們的關系并不是這樣的。我先與紀庭認識,是他真正的青梅竹馬。
我媽在我五歲那年去世了,我爸整日早出晚歸,對我缺少關心。
直到十歲,是紀庭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陪我走過了最孤獨難熬的歲月。
可十歲那年,我爸帶回了他的私生女阮初黎。一切都變了。
阮初黎搶走我的父親,還搶走了紀庭。從此我和紀庭就成了死對頭。
偏偏那一年,紀家生意遭受了重創,資金鏈斷裂。紀家走遍了整個紐約城,都沒找到人出手相助。只有我爸發話了。
我爸只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讓紀庭履行與我阮家的婚約。
可阮初黎已經成了一個植物人,如何履行與紀庭的婚約?
適配的聯姻對象就只有我了。
紀庭滿臉怒容看著我,“阮初檸,你就這么惡毒?非要拆散我和你妹才甘心?”
我笑得花枝亂顫,“當然。紀家家道中落,娶我,你選一個吧。”
婚禮當天,紀庭本人直接沒有出席,只派了一個照著他身形做的等身娃娃過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唯有我從善如流,挽著娃娃的手,親昵地叫了一聲“老公”。
嫁給紀庭,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事情。
婚后三年,我后悔了。
這三年間,我想盡了辦法,與他圓房,勾引了他999次。
可每一次,我都以失敗告終。我以為,他只是忘不掉阮初黎。
只要我再努力一點,就能走進他的內心。
直到我第一次撞破了他拿著阮初黎穿過的絲襪,正在紓解他的欲望。
完事以后,他還接了一通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我只聽到紀庭嗤笑一聲,輕蔑說道:“阮初檸連初黎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愛上她?除非我死了。你不知道我看見她,都覺得惡心。”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上。可我仍就是不死心。
直到我又撞破了第二次,第三次......
有時候,是在臥室,他拿著阮初黎的照片。
有時候,便是跟現在一樣,他在醫院,對著還在昏迷不醒的阮初黎。
眼前的這一幕,我已經數不清到底是第幾次了。我的心也徹底冷了下來。
紀庭,既然你不要我,有的是別人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