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語：我第108次把胃藥塞進顧承硯辦公桌抽屜時，林小棠發來消息：“寶，
你這哪是當助理？分明是給毒舌總裁當媽。”放屁！明明是那男人先挑事的——“蘇蘅，
你做的報表行距像被風吹亂的頭發。”“顧總，您挑刺的速度，比我媽催我結婚還精準。
”“蘇助理，今晚假扮我女友應付狗仔，獎金翻倍。”“顧總，您這演技要是能拿獎，
我當場把楊枝甘露當酒喝。”結果他不僅記住了我喝奶茶的習慣，還在我被謠言污蔑時，
翻遍三個月監控證明我清白。當全公司看著他紅著臉吼“她要是圖錢，
三年前早把我懟到破產了”，我突然想起他總在我加班時留的那盞燈——原來最會接梗的人，
早就接住了我的所有情緒。1晨會九點整，顧承硯的聲音像冰錐扎進會議室。
“第三頁的配色。”他用指節敲了敲桌面，“像便利店過期三天的奶茶。
”蘇蘅捏著翻頁筆的指尖頓了頓。滿屋子的總監盯著投影屏上的淡棕漸變色，
憋得肩膀直顫——這顏色是她昨晚改了七版，專門挑選的顧氏新季度主色調。
“顧總記性真好。”她拇指一按，PPT切到第四頁，“上次您說像發霉的松餅，
這回升級成過期奶茶了。”顧承硯挑了挑眉，
那幅度都能掛個咖啡杯了：“助理的職責是滿足甲方，而不是滿足我的味覺聯想，不是嗎？
”“那顧總應該慶幸我沒按照您的口味來。”蘇蘅翻頁的速度快了半拍，
“您上周說楊枝甘露太甜，林總監修改后的方案現在被甲方夸‘甜度剛好’。
”會議室里突然響起鋼筆掉在地上的清脆響聲。市場部王總監彎腰撿筆時，
額頭差點磕到桌沿——誰不知道顧承硯最討厭開會跑題？
可這位助理偏偏能把他的每一次挑刺都變成反向夸贊。顧承硯的喉結動了動，正要開口，
忽然悶哼了一聲。蘇蘅眼尖地看見他左手悄悄按住胃部。
這個姿勢她再熟悉不過了——連續三天凌晨兩點才收工，早餐只喝冰黑咖啡的顧總，
胃又在抗議了。她彎腰從包里摸出溫水杯，杯壁還帶著體溫。“顧總，先喝口溫水吧？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掃了過來。顧承硯盯著那杯溫水，耳尖慢慢泛紅。
“我——”“胃藥在第二顆。”蘇蘅把藥盒推過去時，故意用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上次您說膠囊太苦，我換了咀嚼片。”會議室里安靜得能聽見空調的風聲。
顧承硯捏著藥盒的手指微微發顫。盒身上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用小楷寫著“餐后服用”，
那字跡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蘇蘅風格——跟她的嘴一樣，看著鋒利，筆鋒卻藏著柔軟。“繼續。
”他清了清嗓子，把藥盒塞進西裝內袋，“下一頁。”蘇蘅重新翻頁時，
瞥見他喉結滾動著把藥咽了下去。明明剛才還像炸毛的貓，現在倒像被順了毛的大型犬。
下班鈴響時，蘇蘅的帆布包被林小棠從背后拽住。“走吧。”閨蜜舉著手機晃了晃，
“我新調的楊枝甘露，去冰三分甜，給顧總特供版。”甜品店的玻璃柜映出兩人的影子。
蘇蘅舀了一口芒果肉，嘆了口氣：“今天差點把他嗆出胃出血。”“得了吧。
”林小棠切著西柚，用刀背敲了下她的手背，“三年前你實習的時候就給他遞胃藥，
現在還在遞。真要氣死他，你早該卷鋪蓋嫁給他當老板娘了。
”蘇蘅被西柚酸得瞇起了眼：“顧總那毒舌的勁兒，嫁過去得天天打辯論賽。
”手機在桌面上震動。她低頭，短信框跳了出來：“明天早餐記得吃熱的。
”發件人備注是“顧狗”——當然，是她偷偷改的。林小棠湊過來看，
手里的西柚啪嗒一聲掉進了碗里：“我去？這個狗男人學會回禮了？
”蘇蘅的指尖懸在屏幕上，沒有急著回復。
窗玻璃倒映出她微微上揚的嘴角——顧承硯總說她的楊枝甘露是“職場生存的糖衣炮彈”，
可他不知道，三年前第一次看見他捂著胃蹲在樓梯間時，她買的胃藥盒上，
也貼著同樣寫著“餐后服用”的便利貼。深夜十點，蘇蘅揉著發酸的脖子收拾桌面。
辦公室里只剩她和顧承硯的燈還亮著。“蘇助理。”她抬頭，看見顧承硯站在門口，
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領帶松了兩顆，眼神卻亮得反常。“跟我出去。”他說，“有點事，
現在就得去辦。”蘇蘅盯著他突然繃緊的下頜線。這種模樣她見過——上次競爭對手搶項目，
他帶著團隊熬了三天三夜；再上次，顧明川散布謠言，他調了二十個監控去查證。
可這次……“顧總該不會是……”她抓起外套，故意拖長音調，“想半夜去吃楊枝甘露吧？
”顧承硯沒有接話，轉身就走。電梯里，他的皮鞋尖輕輕碰了碰她的運動鞋。
蘇蘅盯著電梯數字跳動，突然想起下午他藏藥盒時，
西裝內袋還露出半截粉色便利貼——字跡是她的，上面寫著“顧總今天也沒被我氣死，
獎勵楊枝甘露一杯”。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顧承硯站在門口，側頭看她：“走不走？
”蘇蘅笑著跟上。夜風卷著秋涼撲面而來，她忽然覺得，今晚可能要見證顧總職業生涯里，
最不“顧總”的一件事。2顧承硯的手指扣住她手腕。蘇蘅被拽得踉蹌，
高跟鞋尖差點踢到他褲腳：“顧總這是要帶我去蹦迪？”她扒著門框，
運動鞋在地面蹭出白印。“狗仔在藍調夜店門口蹲我。”顧承硯扯了下領帶，喉結滾動，
“配合我演場戲。”蘇蘅抽回手，抱臂挑眉：“上次年會你扮圣誕老人摔了蛋糕，
這次又要我當擋箭牌？”顧承硯腳步一頓，側過臉：“你三年前能接住我所有毒舌，
現在接不住一場緋聞？”夜風卷著霓虹燈的光撲在臉上。藍調夜店的招牌在二十米外閃爍，
蘇蘅看見角落有個扛相機的男人縮在樹后，鏡頭正對著他們。“顧總演技太差，
建議重修表演課。”她嘀咕著，被顧承硯突然攬住腰。雪松香水味裹著體溫涌過來，
蘇蘅被帶得撞進他懷里，鼻尖抵著他西裝紐扣：“手勁這么大，確定是談戀愛不是擒拿手？
”“笑。”顧承硯低頭，聲音悶在她發頂。
蘇蘅扯了下嘴角：“您這笑比方案被否時的臉色還僵硬——要不我教您？
”樹后傳來“咔嚓”一聲。第二天早上九點，蘇蘅的手機炸了。
林小棠的語音條連發十條：“我去！顧狗上熱搜了！
你頭發都沒吹干的樣子被拍得超——有——氛——圍——”蘇蘅點開微博，
#顧承硯夜會神秘女#掛在熱搜第一。配圖是兩人在夜店門口的剪影，她的發尾被風掀起，
他的手虛虛搭在她腰后，像極了熱戀情侶。“蘇助理。”秘書小周敲開辦公室門，
“顧總讓您去一趟。”顧承硯正低頭看電腦，聽見動靜抬眼：“法務部在擬澄清稿。
”“所以顧總半夜拽我去當工具人，連頭發都不讓我吹？”蘇蘅抱臂倚在門框上，
“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我昨晚護發素都沒沖干凈。”顧承硯手指在桌面輕叩兩下，
目光掃過她微卷的發梢：“抱歉。”下午三點，顧明川在私人會所翻著照片。
照片里蘇蘅和競爭對手的市場總監坐在咖啡廳，角度模糊，只看得見她推過去一個文件袋。
“放出去。”他把照片遞給助理，“就說顧承硯的新女友是商業間諜。
”蘇蘅去茶水間接咖啡時，聽見兩個實習生小聲議論。
“聽說那個神秘女收了錢……”“噓——顧總最護短，別亂傳。”她捏著咖啡杯的手頓了頓，
杯沿壓出淺白的印子。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在她腳邊投下一片亮，
像極了三年前顧承硯蹲在樓梯間捂胃時，她遞過去的那盒胃藥上，
貼的那張“餐后服用”的便利貼。3蘇蘅的咖啡杯“咔嗒”磕在工位隔板上。
茶水間里兩個實習生的嘀咕順著門縫鉆進來：“上周她還跟瑞騰的張總監在咖啡廳碰頭，
文件袋都遞了——”“難怪升得這么快，原來有這層關系。”她低頭盯著杯底沒化開的糖粒，
指甲在杯壁掐出月牙印。三年前顧承硯蹲在樓梯間冒冷汗，
她遞胃藥時貼的“餐后服用”便利貼，突然浮現在眼前。“蘇助理。
”李秘書抱著文件夾倚過來，聲音壓得低，“法務部說下午三點例會，
顧總讓你準備會議紀要。”蘇蘅扯出個笑：“李姐這語氣，跟我媽催我交房貸似的。
”李秘書沒接茬，指尖輕輕碰了碰她手背：“今早保潔阿姨說，顧總辦公室監控調了一整夜。
”蘇蘅的后頸突然一熱。下午三點，會議室的投影儀亮得刺眼。顧承硯西裝褲線筆挺，
正對著滿屏監控截圖敲激光筆：“這是周三下午兩點，蘇助理在前臺簽收供應商合同。
”“周四上午十點，她在茶水間幫行政部搬打印紙。”“周五下午三點——”他突然頓住，
激光筆光點停在一張模糊照片上，“顧明川先生，
這是你上周四在金茂酒店和匿名人士會面的監控，對方手機尾號1379，
是瑞騰市場部王經理。”全場倒抽冷氣。顧明川的領帶歪了半寸，
額角滲出汗：“顧總這是——”“夠了。”顧承硯的指節抵著桌面發白，聲音突然拔高，
“她要是貪錢，三年前就該把我氣到辭職了！”蘇蘅的筆“啪”掉在地上。
三年前她剛轉正那天，顧承硯揪著她PPT配色罵“像過期奶茶”，
她頂回去：“顧總這是要把我培養成方案界米其林？”他摔門走了，
半小時后卻讓行政部送了杯楊枝甘露——去冰三分甜，杯壁貼著便利貼：“奶茶能甜，
方案不能。”此刻他還在說：“她幫我改了三百份方案，記了兩千條會議重點，
替我擋了十七次催婚電話。”他喉結動了動，“貪錢的人，會半夜給我送胃藥？
”散會時蘇蘅的手機震了震。匿名快遞盒躺在她工位上，拆開是張便簽紙，
字跡是顧承硯特有的凌厲：“別怕，我在查。”“蘇蘅！”林小棠風風火火撞進來，
發梢還沾著奶油，“我剛在樓下看見顧總！抱著楊枝甘露盒子！跟店員說‘去冰三分甜’！
”蘇蘅的指尖蹭過便簽邊緣。三年前她隨口說“楊枝甘露去冰三分甜最不膩”，
全公司只有顧承硯記得。“走啊！”林小棠拽她胳膊，“我甜品店新到了芒果，
你上次說想吃——”“等等。”蘇蘅摸了摸兜里的便簽，“你店幾點關門？”“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