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鮮紅的血。從我雙腿間汩汩流出，染紅了顧家客廳價值百萬的波斯地毯。"如煙！
"顧凌霄驚恐地沖過來扶住我。我雙手死死捂著肚子，那里剛才還有我們的孩子，
一個才三個月大的小生命。"孩子...我的孩子..."沈老太太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
臉上的慈祥笑容紋絲不動："這可怎么辦，如煙身體這么虛弱，懷個孕都保不住。""媽！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顧凌霄抱起我就往外沖。我在他懷里顫抖著，
眼角余光瞥見沈老太太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還有小姑子林婉兒，
正悄悄將一個小瓶子塞進垃圾桶。我明白了。剛才那杯"安胎湯"，根本不是什么補品。
醫院里，醫生遺憾地搖頭："胎兒已經沒了，是藥物流產的癥狀。
孕婦最近是不是誤食了什么？"顧凌霄茫然地看向我："如煙，你吃了什么？"我張了張嘴，
想要說出真相，卻對上沈老太太關切的眼神。"都怪我，給如煙燉的湯里放錯了藥材。
"她滿臉自責，"我以為是安胎的，沒想到...""媽，您別自責，您也是好心。
"顧凌霄反過來安慰她。我冷冷地看著這對母子，心如死灰。放錯藥材？
那個瓶子上明明寫著"紅花"兩個字。每個女人都知道，紅花是最厲害的墮胎藥。
沈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從我嫁進顧家那天起，
她就沒打算讓我在這個家里好過。"如煙，你好好休息。"沈老太太輕撫我的額頭，
"失去孩子我也很難過，但你還年輕，以后還有機會。"我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不，
我不會再給她機會了。這筆賬，我要她百倍千倍地償還。夜里，顧凌霄睡得很沉。
我悄悄起身，撥通了一個電話。"陸先生，我想起來了，您說的合作，我同意。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我等您這句話很久了，柳小姐。""不過我有個條件。
""您說。""我要顧家所有人都付出代價，一個都不能少。""沒問題。明天下午兩點，
老地方見面，我們詳談。"掛斷電話，我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顧凌霄，
你以為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能獨善其身嗎？你錯了。你選擇站在你媽那邊的那一刻，
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我撫摸著依然平坦的小腹，輕聲呢喃："寶寶，媽媽會為你報仇的。
"次日一早，沈老太太就端著粥來了。"如煙，多吃點，身體要緊。"我接過碗，默默喝著。
"媽，您真貼心。"我溫順地笑著，"昨天的事我不怪您，您也是為了我好。
"沈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笑得更加慈祥："好孩子，你能這么想媽就放心了。
""對了媽，我想去醫院復查一下身體。""好好好，凌霄開車送你去。
"我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他工作忙，別耽誤了。
"沈老太太更滿意了："如煙真懂事，難怪凌霄這么疼你。"我低頭喝粥，掩飾眼中的冷意。
疼我？如果真的疼我，昨天他為什么不質疑那杯湯的來源？如果真的疼我，
為什么他第一反應是安慰他媽媽？這個家里，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
那我何必再裝作深愛這里？下午兩點，咖啡廳包間。陸景深已經在等我了。
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柳小姐，看起來氣色不錯。
"我在他對面坐下："陸先生是在嘲諷我嗎？""當然不是。"他推過來一份文件，
"我是在夸贊您的堅強。"我翻開文件，里面是顧氏集團的內部資料。"這些是...？
""顧氏最核心的商業機密。"陸景深端起咖啡，"包括即將簽署的幾個大項目，
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賬目。"我心跳加速："您怎么會有這些？""柳小姐，
您覺得我是什么人？"我仔細打量著他，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但又讓我莫名信任。
"我不管您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這些資料能不能搞垮顧家？""當然可以。
"他笑得意味深長，"不過搞垮一個家族太簡單了，我覺得您需要的不只是這些。
""您的意思是？""您想要的是報復，是讓他們生不如死，對嗎？"我握緊雙手，
點了點頭。"那就對了。"陸景深身體前傾，"單純的破產只會讓他們東山再起，
真正的報復是讓他們失去最珍視的東西。""比如？""比如名聲，比如地位，
比如...彼此之間的信任。"我們的眼神在空中交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算計和野心。
但此刻，我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陸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很簡單。
"他將一支錄音筆推給我，"把這些錄音傳出去，然后..."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后幾乎是顫抖著問："您確定這樣有用？""相信我，柳小姐。
"陸景深握住我的手，"三天后，整個江城都會知道顧家的真面目。"我深吸一口氣，
收好錄音筆。"好，我答應您。"回到顧家，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沈老太太在客廳看電視，
林婉兒在廚房準備晚飯。"如煙回來了？醫生怎么說？"沈老太太關切地問。
"醫生說我恢復得不錯，但需要好好調養。""那就好，媽給你燉了雞湯。"又是湯。
我笑著接過碗："謝謝媽。"喝湯的時候，我悄悄按下了錄音筆。"媽，
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什么事？""我想要個孩子。"沈老太太的手微微一頓："如煙，
你身體剛好，不著急...""可是我已經25了，再不要孩子就晚了。
"我裝作渴望的樣子，"而且凌霄也希望早點抱兒子。
""這..."沈老太太為難地看著我，"要不再等等？""媽，您是不是不希望我懷孕？
"我直接問道?？蛷d里突然安靜下來。林婉兒從廚房探出頭，母女倆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煙，你胡說什么呢？"沈老太太勉強笑著，"媽怎么可能不希望你懷孕？
""那您為什么總是阻止我？"我步步緊逼，"上次我想去看中醫調理身體，您說沒必要。
這次醫生建議我吃葉酸，您又說太早了。""媽只是覺得你還年輕...""我不年輕了！
"我激動地站起來，"我已經嫁進這個家一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外面人都在說閑話！
"沈老太太臉色變了："都說什么了？""他們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說顧家娶了個廢物回來。"我紅著眼睛，"媽，您知道我聽到這些話多難受嗎？
""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那您支持我要孩子嗎？"沈老太太猶豫了很久，
才勉強點頭："支持，當然支持。"但我看得出來，她說這話時眼底的不甘和算計。很好，
錄音筆里已經記錄下了她的所有反應。第一步，完成了。2三天后，
江城最大的論壇上出現了一段錄音。錄音里，沈老太太親口承認自己在湯里下了紅花，
故意讓我流產。"那個柳如煙太蠢了，以為我真的喜歡她？
平民出身也想給我們顧家傳宗接代？做夢！""媽，您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
"是林婉兒的聲音。"過分什么？等過兩年我找個理由讓凌霄和她離婚，
再給他娶個門當戶對的。顧家的血脈怎么能被這種女人玷污？"錄音很清晰，
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不到一個小時，這段錄音就傳遍了整個江城的上流社會。
我坐在咖啡廳里，看著手機上不斷刷新的評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感覺如何？
"陸景深在我對面坐下。"很好。"我放下手機，"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是等著看好戲了。"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顧凌霄的來電。我按下接聽，
立刻傳來他暴怒的聲音："柳如煙！你在哪？馬上給我回來！""怎么了？"我裝作無辜。
"你還裝！網上的錄音是怎么回事？""什么錄音？""你！"顧凌霄氣得說不出話，
"總之你馬上回來，我們當面說清楚！"掛斷電話，我看向陸景深："他讓我回去。
""去吧，該是時候了。"陸景深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害怕。
"我點點頭，起身離開?；氐筋櫦遥蛷d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顧凌霄黑著臉坐在沙發上，
沈老太太垂著頭不說話，林婉兒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如煙，你可算回來了。
"顧凌霄站起來，"網上的錄音是你錄的？"我看了看沈老太太，她依然低著頭，
但我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恨意。"是我錄的。"我大方承認。"為什么？"顧凌霄不敢置信，
"她是我媽！""那我是你妻子！"我提高聲音，"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我為什么不能揭露真相？""可你這樣做會毀了我們整個家族！"我冷笑："毀了又怎樣？
這個家族對我做過什么好事嗎？""如煙..."沈老太太終于抬起頭，眼中含著淚，
"那段錄音不是真的，有人故意陷害我們。""陷害？"我走到她面前，
"那您敢發誓說您沒有在湯里下過紅花嗎？"沈老太太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您不敢發誓，因為您知道那是真的。"我一字一句地說，"您親手殺死了您的親孫子。
""夠了！"顧凌霄猛地拍桌子，"如煙，我知道你難過，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們應該向前看。""向前看？"我轉身看著他，"您的意思是讓我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媽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打斷他，"紅花是什么您不知道嗎？
哪個女人會把紅花當成安胎藥？"顧凌霄沉默了。他當然知道紅花是什么，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親會這么狠毒。"凌霄，錄音可能是合成的。
"沈老太太抓住兒子的手，"現在技術這么發達，想要偽造一段錄音太簡單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那您敢當著凌霄的面再說一遍那些話嗎？""我...""您不敢，
因為您知道那些都是您的真心話。"我逼近她，"您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家人，在您眼里，
我就是個外人，一個配不上您兒子的下等人。"沈老太太臉色蒼白，不停地搖頭。這時，
林婉兒突然站了出來："嫂子，你別逼媽了！錄音確實是真的，但媽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客廳里一片死寂。顧凌霄瞪大眼睛看著妹妹："婉兒，你說什么？""哥，
你聽我解釋..."林婉兒慌了，"媽說得對，嫂子的出身確實配不上我們家，
如果讓她生了孩子，以后我們家的血脈就不純了...""啪！"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顧凌霄滿臉怒容地看著妹妹："你們怎么能這樣？那是我的孩子！"林婉兒捂著臉，
委屈地哭了起來："哥，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為了我好？"顧凌霄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殺了我的孩子還說是為了我好？""凌霄，
你聽媽解釋..."沈老太太想要拉住兒子。"別碰我！"顧凌霄甩開她的手，
"我現在看到你們就惡心！"他轉身看向我，眼中滿是愧疚："如煙，對不起，
我不知道她們會這樣做..."我平靜地看著他："現在知道了，然后呢？
""我會補償你的。""怎么補償？"我反問，"我死了的孩子能活過來嗎？
"顧凌霄啞口無言。我繼續說道："還有，如果今天不是錄音被曝光，
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我...""你會選擇相信她們，
然后安慰我說'失去孩子是意外，我們再要一個就好了'。"我模仿著他的語氣，"對不對？
"顧凌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沒有這段錄音，
他永遠不會懷疑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在他心里，家人永遠比我重要。"如煙，我們談談。
"他想要拉我到房間里說話。我后退一步："沒什么好談的，我要離婚。""什么？
"顧凌霄不敢置信，"如煙，你別沖動...""我沒有沖動。
"我從包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這是我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沈老太太看到離婚協議書，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裝作傷心的樣子："如煙，
一家人有什么矛盾不能商量？何必鬧到離婚的地步？"我冷笑："一家人？沈太太，
您剛才還說我配不上您兒子，現在又說我們是一家人？""我...""算了，不用解釋了。
"我將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幾上，"凌霄，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簽了它。
"顧凌霄拿起協議書，手在顫抖："如煙，給我一點時間，
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怎么處理？把她們送進監獄嗎？"顧凌霄沉默了。我知道，
他做不到。因為那是他的母親和妹妹，他舍不得。"我明白了。"我點點頭，
"您永遠不會為了我而傷害她們，就像她們傷害我的時候，您也不會為了我而責怪她們。
""如煙...""簽字吧，這對大家都好。"我轉身準備離開，
沈老太太突然站了起來："如煙，你想要什么補償？錢？房子？只要你不離婚，
什么都好商量。"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您覺得我在意這些嗎？""那你想要什么？
"我走回到她面前，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我要您的命。"沈老太太臉色刷白，
身體不住地顫抖。我直起身子，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親自動手的。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顧家。走出大門的那一刻，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座我生活了一年的豪宅。從今天開始，這里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而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我拿出手機，給陸景深發了一條短信："第一階段完成，
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很快，他回復："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見一個人。
"我收起手機，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錦繡花園小區。
"那是我在結婚前買的一套小公寓，顧家的人都不知道。從現在開始，那里就是我的新家。
而顧家的人，馬上就會知道失去我的代價。3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陸景深的電話。"柳小姐，看今天的新聞了嗎？"我迷迷糊糊地打開手機，
江城晨報的頭條讓我瞬間清醒?！额櫴霞瘓F涉嫌偷稅漏稅，
總額高達三億》《獨家爆料：顧氏董事長私下行賄政府官員》《震驚！
豪門世家竟是黑心企業》一條條觸目驚心的新聞充斥著整個屏幕。"這些都是真的？
"我問道。"當然是真的。"陸景深的聲音里帶著得意，
"顧家這些年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只是一直沒人敢動他們而已。
"我快速瀏覽著新聞內容，越看越心驚。
偷稅漏稅、行賄受賄、強迫拆遷、欺壓百姓...顧家的罪狀簡直罄竹難書。"柳小姐，
準備好了嗎？該去收網了。"半小時后，陸景深開車來接我。"我們去哪？
""去見一個重要的人。"他神秘地笑著，"一個能徹底搞垮顧家的人。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停在了郊外的一座莊園前。莊園很大，裝修得低調奢華。
"這是什么地方？""我朋友的私人會所。"陸景深下車為我開門，"走吧，他們在等我們。
"走進會所大廳，我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喝茶。他穿著簡單的唐裝，
看起來很普通，但眼神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老陸，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
"男人打量著我。"是的，柳如煙，顧凌霄的前妻。"陸景深介紹道，"如煙，這位是趙總。
"我禮貌地點頭："趙總您好。""小姑娘，聽說你想搞垮顧家？"趙總開門見山。"是的。
""為什么？"我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趙總聽完后冷笑一聲。"顧家確實該死。
"他站起身，"不過小姑娘，你知道搞垮一個世家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嗎？""什么意思？
""顧家在江城根深蒂固，想要扳倒他們不是簡單的事。"趙總走到窗前，
"需要有人承擔風險，也需要有人做替罪羊。"我心里一緊："您的意思是...？
""你既然決定復仇，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趙總轉身看著我，"顧家倒下后，
你覺得自己還能在江城立足嗎？"我沉默了。確實，我想過顧家的反擊，
但沒想過后果會這么嚴重。"怕了？"陸景深看著我。"沒有。"我搖搖頭，
"我只是想知道，需要我付出什么？"趙總滿意地點頭："聰明的姑娘。我們需要的很簡單，
你手里應該還有顧家的一些內部資料吧？"我點點頭，作為顧凌霄的妻子，
我確實知道一些公司的秘密。"把那些資料交給我們，然后..."趙總頓了頓，
"在合適的時候站出來指證顧家的罪行。""就這些？""就這些。"趙總笑了，"當然，
你也會得到相應的報酬。顧氏集團的股份，還有一大筆現金。"我思考了一會，點頭同意。
反正我和顧家已經徹底決裂，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了。接下來的兩個小時，
我將自己知道的顧家秘密全部說了出來。包括顧凌霄私下轉移資產的賬戶，
沈老太太收受賄賂的證據，還有林婉兒參與的一些違法交易。趙總聽得很仔細，
不時地做著記錄。"很好，有了這些證據，顧家這次是徹底完了。"他收起筆記本，
"小姑娘，今晚就會有結果，你等著看好戲吧。"離開莊園的路上，
我問陸景深："那個趙總到底是什么人？""一個很有能量的人。"陸景深沒有細說，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他能幫你報仇就夠了。"我點點頭，不再追問。有些事情，
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好事。回到公寓，我洗了個澡，然后靜靜地等待著。晚上八點，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是柳如煙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驚慌的聲音。
"我是，您是？""我是林婉兒。"聲音里帶著哭腔，"如煙，你快救救我哥吧！
"我心里一動："怎么了？""我哥被抓了！還有媽，她也被帶走了！"林婉兒哽咽著說，
"警察說他們涉嫌多項經濟犯罪，可能要判很多年..."我裝作驚訝："怎么會這樣？
""都是因為網上那些新聞！"林婉兒突然激動起來，"如煙，我知道是你做的！
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們對不對？"我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婉兒，我已經和你哥離婚了，
他們的事和我無關。""如煙！你怎么能這么冷血！"林婉兒崩潰了，"我哥那么愛你，
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去坐牢？""愛我？"我冷笑，"如果他真的愛我，
就不會讓你媽害死我的孩子。
""那件事媽她也道歉了...""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干什么？"我打斷她，"婉兒，
你們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這很公平。""你！"林婉兒氣得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才咬牙切齒地說，"柳如煙，你會后悔的！""我不會后悔。"我平靜地說，
"倒是你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過什么吧。"掛斷電話，我走到窗前看著夜景。
江城的夜晚很美，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但對于顧家來說，今晚注定是個黑暗的夜晚。
我想起了那個還沒來得及出生就死去的孩子。"寶寶，媽媽為你報仇了。"我輕撫著肚子，
"那些傷害你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陸景深。"看新聞了嗎？
"我打開電視，江城新聞正在播報今晚的大新聞。
《顧氏集團董事長顧凌霄被批捕》《沈老太太涉嫌多項罪名，
證據確鑿》《顧氏集團股價暴跌，面臨破產》主持人用嚴肅的語調播報著這些消息，
每一條都像重錘一樣敲擊著顧家的棺材板。"感覺如何？"陸景深在電話里問。"很好。
"我由衷地說，"謝謝您幫我做到了這些。""別急著感謝，還有最后一步。""什么？
""明天法院開庭，需要你出庭作證。"陸景深說，"這是壓垮顧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沒問題。""那就明天見。""明天見。"掛斷電話，
我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慢慢品味。今晚的酒格外香甜，因為這是勝利的味道。顧家，
你們害死我的孩子時，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沈老太太，你那么看不起我的出身，
現在知道小看我的代價了嗎？顧凌霄，你選擇站在你媽那邊，現在后悔了嗎？可惜，
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你們種下的惡果，只能自己承受。4次日上午，江城中級法院。
法院門口聚集了大批記者和圍觀群眾，閃光燈此起彼伏。我穿著一身黑色套裝，
在陸景深的陪同下走進法庭。法庭里已經坐滿了人，顧凌霄和沈老太太坐在被告席上，
都戴著手銬?？吹轿疫M來，顧凌霄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哀求。
但我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證人席坐下。"現在開始庭審。"法官敲響法槌。
檢察官開始宣讀起訴書，一項項罪名讓旁聽席上響起陣陣驚呼聲。偷稅漏稅三億元，
行賄受賄兩千萬，強迫交易罪，故意傷害罪...每一項罪名都足以讓顧家萬劫不復。
"現在請證人柳如煙出庭作證。"我站起身，走到證人席。
"請您說出自己的姓名和與被告的關系。""我叫柳如煙，是被告顧凌霄的前妻。
""請您詳細說明被告及其家屬對您的傷害。"我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那段痛苦的經歷。
從沈老太太的刁難開始，到她在湯里下紅花導致我流產，
再到顧家多年來的違法行為...我說得很詳細，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
法庭里安靜得只能聽到我的聲音，偶爾有人倒吸涼氣的聲音。"被告沈氏，
明知紅花有墮胎作用，仍然將其放入安胎湯中給證人服用，導致證人懷孕三個月的胎兒死亡。
"沈老太太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法官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她哭著喊道，
"我真的是放錯了藥材！""放錯？"檢察官冷笑，
"那您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在垃圾桶里發現了紅花的包裝袋嗎？上面還有您的指紋。
"沈老太太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還有這段錄音。"檢察官播放了那段我錄下的音頻。
錄音里，沈老太太親口承認自己故意害死我的孩子，還說要找機會讓顧凌霄和我離婚。
"這...這是合成的！"沈老太太拼命否認，"現在技術那么發達，很容易偽造錄音的！
""那您敢當庭重復一遍錄音里的話嗎？"檢察官逼問。沈老太太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沒敢說話。因為她知道，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話。"被告顧凌霄，
身為顧氏集團董事長，明知母親傷害妻子，不但不制止，反而包庇罪犯，
同時參與公司多項違法經營活動..."輪到指控顧凌霄時，他終于抬起頭看向我。"如煙，
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但你能不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夫妻一場？"我打斷他，
"顧凌霄，當你選擇包庇你媽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夫妻情分了。
""我...""而且，我今天站在這里，不是因為私人恩怨。"我看著法官，
"是因為我有義務說出真相，讓那些受害者得到應有的正義。"檢察官滿意地點頭，
繼續宣讀證據。顧家這些年來的罪行被一一揭露，每一項都有確鑿的證據。
強迫拆遷時打傷的居民，偷稅漏稅的詳細賬目，
行賄的具體數額和時間...這些證據就像一把把利劍，將顧家釘在恥辱柱上。
"被告可有異議？"法官問道。顧凌霄的律師站起來："法官大人，我們申請休庭，
需要時間準備辯護材料。""駁回。"法官冷漠地說，"證據確鑿，無需再浪費時間。
"庭審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最終法官宣布休庭，擇日宣判。但所有人都知道，
顧家這次是徹底完了。走出法庭時，林婉兒沖過來攔住我。"柳如煙！你這個毒婦！
"她紅著眼睛罵道，"我哥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這樣陷害他？""陷害？"我冷笑，
"庭上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我哪里陷害他了？""如果不是你提供那些資料，
警察怎么可能抓到這么多證據？""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幫你們隱瞞罪行？"我反問。
林婉兒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這時，陸景深走過來擋在我身前。"林小姐，
柳小姐只是說出了真相而已，有什么問題嗎？""你們...你們這是報復！
"林婉兒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們就是看不得我們家好！""看不得你們家好？
"我走出陸景深的保護，直視林婉兒，"你們殺了我的孩子，我看不得你們好有什么不對？
""那只是意外...""意外？"我打斷她，"在湯里下紅花是意外？
錄音里說要趕我走是意外？處處刁難我也是意外？"林婉兒被我說得無言以對，
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我。"林小姐，我勸你還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吧。"陸景深提醒道，
"據我所知，你也參與了不少違法交易，警察很快就會找上門的。
"林婉兒臉色大變："你...你們還想害我？""不是我們想害你，是你自己做了壞事。
"我平靜地說，"林婉兒，記住我說過的話嗎？我要讓顧家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一個都不能少。"說完，我轉身離開，留下臉色蒼白的林婉兒站在原地?；氐酵＼噲觯?/p>
陸景深為我打開車門。"感覺如何？""很好。"我由衷地說，"謝謝你幫我做到了這一切。
""客氣什么，我們是合作伙伴。"陸景深發動汽車，"不過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
""還有什么？""顧家的產業會被全部拍賣，到時候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發生。
"陸景深神秘地笑著，"你想不想親眼看看顧家徹底破產的樣子？"我想了想，點頭答應。
確實，我想看看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壇的樣子。特別是沈老太太，
我想看看她失去一切時的表情。車子緩緩駛出法院，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座莊嚴的建筑。今天，
正義得到了伸張。我的孩子可以安息了。而顧家的噩夢，才剛剛開始。5三天后，
判決書下來了。顧凌霄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沈老太太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林婉兒因為參與洗錢被判三年。顧氏集團被強制解散，所有資產凍結拍賣。
我坐在咖啡廳里看著新聞，心里說不出的痛快。"柳小姐，恭喜您得償所愿。
"陸景深在我對面坐下，"顧家徹底完了。""是啊，終于完了。"我放下手機，
"接下來我該做什么？""當然是享受勝利的果實。"陸景深推過來一份文件，
"這是顧氏集團30%的股權轉讓書，現在屬于您了。"我接過文件，有些意外："這么多？
""這是您應得的。"陸景深笑著說，"如果沒有您提供的那些證據，
我們不可能這么快搞垮顧家。"我翻看著文件，心情復雜。曾經，
我以為自己只是想要一個道歉，一個認錯。但顧家的人讓我明白，有些人是不配得到原諒的。
既然他們不把我當人看，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
"陸景深從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顧家的那棟別墅，也要拍賣了。
"我心里一動："什么時候？""下周三。"陸景深看著我，"你想去看看嗎？
"我點點頭："當然想。"那棟別墅是我曾經的"家"，也是我痛苦的開始。
我想去看看它被拍賣的樣子，算是徹底和過去告別。一周后，拍賣會現場。
這是江城最大的拍賣行，今天來了很多有錢人，都想趁機撿漏。
顧家的那棟別墅是今天的重頭戲，估價三千萬。我坐在后排，
靜靜地看著臺上的拍賣師介紹著這棟別墅的情況。"位于江城最好的地段，占地五千平方米，
裝修豪華，設施齊全..."聽著這些介紹，我想起了在那棟別墅里度過的那一年。
表面上的和諧美滿，背后卻是無盡的算計和傷害。"起拍價一千五百萬，現在開始競拍。
""一千六百萬！""一千八百萬！""兩千萬！"價格不斷攀升，現場氣氛很熱烈。
我一直沒有舉牌，只是靜靜地觀察著。當價格漲到兩千八百萬時，競拍的人開始減少。
最后只剩下兩個買家在爭奪。"兩千九百萬！""三千萬！""三千一百萬！"就在這時，
我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三千五百萬。"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我。
拍賣師興奮地喊道："303號買家出價三千五百萬！還有更高的嗎？
"另外兩個買家看了看我，最終都放棄了競拍。"三千五百萬一次！""三千五百萬兩次！
""三千五百萬三次！成交！"隨著拍賣師的錘子落下，這棟曾經的顧家別墅正式歸我所有。
走出拍賣行時，陸景深有些好奇："你買下那棟別墅干什么？還想住回去？
"我搖搖頭："我有別的打算。""什么打算？"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陸先生，
您能幫我聯系一家爆破公司嗎？"陸景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想炸掉那棟別墅？""是的。"我平靜地說，"我要親眼看著它變成廢墟。
"陸景深笑了："有意思，我喜歡你的想法。"三天后，顧家別墅的爆破儀式。
我站在安全距離外，看著那棟曾經華麗的建筑。爆破專家做著最后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