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她是沈府嫡女沈灼華,生來命帶“煞星”,克親克己,
唯有遇上他——權傾朝野的鎮北王蕭燼寒,才知何為心動。他予她救贖,
卻也親手將她推入更深的煉獄:為保白月光,他讓她背負污名,送入絕境;為固皇權,
他娶她為妃,卻在新婚夜以她血祭舊愛。灼灼桃花下,他曾說“此生不負”,
轉眼卻以骨為契,逼她剜心換解藥。當她在烈火中焚盡最后一絲情意,
才知所謂“灼骨花期”,原是他用她的血肉,澆灌另一個女子的重生。而她沈灼華,
從塵埃里開出的花,最終只余一身焦骨,在權謀與愛恨的灰燼里,
淬出蝕骨的恨與一場遲來的覺醒……一、在沈府那暗影籠罩的角落里,時光回溯到幼年期。
春寒料峭,沈府后院的那座荒宅,在薄暮的輕撫下,彌漫著陰森與孤寂的氣息。墻壁上,
剝落的墻皮恰似被歲月無情啃噬后的殘軀,搖搖欲墜,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滄桑。
荒草叢生的小院,宛如一片死寂之地,而這里,竟成了年僅五歲的沈灼華幼年的禁錮之所。
她身形瘦小,緊緊裹著一件破舊不堪的粗布小襖,那小襖上補丁層層疊疊,
在風中不住地瑟瑟發抖。她的小臉蠟黃如紙,唯有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還閃爍著一絲怯懦與靈動。此刻,她正蜷縮在狹小且昏暗的房間里,身子微微顫抖著,
時不時被呼嘯而過的風聲嚇得打個寒顫,眼神里滿是恐懼。忽然,
屋頂傳來一陣“簌簌”聲響,仿佛有某種神秘之物在瓦片上悄然穿梭。
沈灼華嚇得整個人猛地一哆嗦,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充滿驚恐地死死盯著屋頂。
她的心跳在胸腔里劇烈跳動,“砰砰”之聲仿佛要沖破嗓子眼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緊接著,一個小腦袋從屋頂的破洞處小心翼翼地探了下來。原來是個小男孩,
他的臉上臟兮兮的,沾著好幾塊泥巴,活像個小花貓。但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
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仿佛藏著無盡的鬼點子。“喂,下面有人嗎?”小男孩脆生生地喊道,
那清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悠悠回蕩。沈灼華被嚇得差點哭出聲來,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縮了又縮,躲進角落里,
好半天才猶豫著小聲回答道:“有……我在這兒呢。”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叫,說完后,
她緊張地咬著嘴唇,眼睛不安地看著那個小男孩。“你是誰呀?怎么會在屋頂上呀?
”過了一會兒,她才又怯生生地問道。男孩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缺了一角的門牙,
模樣俏皮極了。只見他手腳并用,像只靈活的小猴子似的從屋頂的破洞鉆了進來。
落地時沒穩住身形,“噗通”一聲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哎喲!疼死我啦!
”他揉著屁股,呲牙咧嘴地慢慢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叫謝云書,家就在這附近。今天在外面玩耍,路過這兒,
聽見屋里有動靜,就好奇想看看。你怎么一個人待在這破房子里呀?”沈灼華更加害怕了,
緊緊揪著衣角,頭低得都快貼到胸口了,聲音顫抖地小聲說道:“他們說我是煞星,
會克親克己,就把我關在這里。不讓我出去,也沒有人愿意陪我玩。”說著說著,
她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身體還在不停地微微顫抖。謝云書皺起眉頭,
氣鼓鼓地雙手叉腰,大聲說道:“什么煞星不煞星的,全都是騙人的鬼話!我才不相信呢!
我覺得你可好啦,又可愛又聽話!”說完,
他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用樹葉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到沈灼華面前。“給你,
這是我在林子里摘的野果子,可甜啦!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護著,就怕碰壞了。
”沈灼華眼睛里閃過一絲渴望,但很快又被害怕取代,她猶豫了好久,才緩緩伸出小手,
接過野果子的時候,手都還在微微發抖。她輕輕剝開樹葉,
里面露出幾顆紅彤彤、圓滾滾的果子,散發著誘人的香甜氣息,仿佛在向她發出甜蜜的邀請。
她輕輕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液瞬間在口中散開,那滋味如同一股暖流,
緩緩淌過她小小的心田。“好吃嗎?”謝云書一臉期待地看著沈灼華,
眼睛里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在等待著一份珍貴的回應。“嗯……好吃。
”沈灼華小聲說道,聲音里還帶著一絲緊張,說完后,她偷偷看了謝云書一眼,
見對方滿臉笑容,似乎沒有惡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自那以后,
謝云書宛如沈灼華黑暗世界里的一束璀璨光芒,常常偷偷穿過重重阻礙,來到沈灼華身邊,
陪她玩耍。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陽光暖暖地灑在小院里,
給這荒蕪之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謝云書手里拿著一個自制的簡易風箏,
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灼華,灼華!你看我做了個風箏,咱們一起去放風箏咯!
”他揮舞著手中的風箏,像個凱旋而歸的小英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沈灼華聽到聲音,
從房間里慢慢走出來,看到謝云書和風箏,眼睛里露出一絲驚喜,但很快又低下頭,
小聲說道:“我……我不太會放。”“沒關系呀,我教你!很好玩的!”謝云書說著,
拉起沈灼華的手,沈灼華被拉得一哆嗦,但還是順從地跟著謝云書走。
兩人在小院里歡快地奔跑著,謝云書一邊跑一邊喊:“灼華,快跟上,跑快點,
風箏要飛起來啦!”沈灼華跟著跑了幾步,卻又有些害怕地放慢了腳步,
怯生生地說:“云書哥哥,我……我有點怕。”謝云書停下來,鼓勵道:“別怕,灼華,
有我在呢!你看風箏飛得多開心呀!”沈灼華猶豫了一下,又跟著跑起來,
盡管小院空間狹小,風箏只能在低空搖搖晃晃地飛著,但兩人卻笑得格外開心。
他們的笑聲在小院里回蕩,仿佛要把這荒蕪的角落都填滿幸福,
讓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快樂的味道。“云書哥哥,你看風箏飛得多高呀,
要是我也能像風箏一樣,飛出這個院子就好了。”沈灼華望著天空中那只小小的風箏,
眼中滿是向往,但聲音里還是帶著一絲怯懦。謝云書停下腳步,拍著胸脯,
信誓旦旦地說:“放心,灼華!等我長大了,學會好多好多本領,一定帶你出去!
帶你去看外面的大世界,那里有好多好玩的,還有好多好吃的!”還有一次,
謝云書神秘兮兮地來到小院,手里緊緊握著一個東西,像是藏著什么絕世珍寶。“灼華,
你猜猜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啦?”他故意賣著關子,眼睛瞇成一條縫,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沈灼華歪著頭,想了想,聲音很小地說:“我不知道呀,云書哥哥你快給我看看吧!”說完,
她緊張地搓著衣角。謝云書慢慢張開手掌,里面是一個用泥巴捏成的小人。
小人的模樣歪歪扭扭,腦袋大身子小,胳膊和腿像火柴棍兒一樣細,
但卻能看出是花了不少心思制作的。每一處細節,都傾注著他對沈灼華的情誼。
“這個送給你,像不像你?我捏了好久呢!”謝云書一臉得意地說,
眼中滿是期待沈灼華認可的光芒。沈灼華接過泥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眼睛里閃爍著感動的淚花,但還是小聲說道:“云書哥哥,你對我真好……可是,
我怕弄壞了。”“不會的,你拿著就行,這是專門給你的。”謝云書笑著說。
在那些美好的時光里,他們還會趁著午后陽光正好,在院子的角落里玩過家家。
謝云書找來了一些石頭和樹葉,當作做飯的“食材”。他一本正經地拿著一根樹枝,
在地上的“鍋”里攪拌著,嘴里念念有詞:“這可是我做的天下第一美味,
里面有好多好多好吃的,等會兒灼華你可要多吃點!”沈灼華配合地用樹葉盛起“飯菜”,
假裝吃了一口,眼睛瞇成一條縫,小聲贊道:“真好吃!云書哥哥是最厲害的大廚!
比府里的大廚做的都好吃!”說完,她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笑聲如同銀鈴般在荒蕪的小院里回蕩,為這原本冰冷孤寂的地方帶來了無盡的溫暖與歡樂,
讓這座荒宅仿佛也有了生機。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如白駒過隙,短暫得讓人猝不及防。
一個陰沉的冬日,天空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整個世界都被銀裝素裹,
沈府的后院也變得格外寂靜,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謝云書匆匆來到小院,
小臉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神色卻格外焦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灼華,
灼華!”他一進院子就大聲呼喊著沈灼華的名字,聲音在雪地里回蕩,帶著一絲急切。
沈灼華從房間里跑出來,看到謝云書,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但很快又因為謝云書焦急的神色變得緊張起來,小聲問道:“云書哥哥,你怎么來啦?
外面下雪了,好冷呀。”謝云書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她嬉鬧,
而是一臉凝重地走到沈灼華面前。“灼華,我來和你道別了。我家要搬走了,
搬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后可能不能再來看你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里閃爍著淚花,
不舍之情溢于言表。沈灼華愣住了,淚水瞬間涌上眼眶,順著臉頰滑落,
她嘴唇顫抖著說:“云書哥哥,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呀?能不能不走?
”她緊緊抓住謝云書的衣角,身體顫抖得厲害,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謝云書也紅了眼眶,
他強忍著淚水,從懷里掏出一串用草編的手鏈,輕輕戴在沈灼華的手上。
“這是我昨天晚上編的,你戴著它,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你要好好的,要堅強。
等我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你,一定會的!”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無比堅定,
仿佛在向沈灼華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說完,他轉身爬上院墻。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就積了一層,仿佛也為這份離別增添了一抹哀傷。
沈灼華跑到院墻下,望著謝云書的背影,大聲喊道:“云書哥哥,你一定要回來!
我會一直等你!”聲音里滿是不舍和恐懼,她害怕這一分別,就再也見不到謝云書了。
謝云書在墻頭上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沈灼華一眼,那一眼飽含著無盡的不舍。
然后他揮了揮手,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風雪中,只留下沈灼華呆呆地站在原地。
沈灼華呆呆地站在原地,雪花落在她的臉上、身上,可她卻渾然不覺。手中的草編手鏈,
在風中輕輕晃動,仿佛還帶著謝云書的溫度和氣息。在這寒冷的小院里,
她默默期盼著未來的某一天,那個帶給她無數歡樂與溫暖的云書哥哥,
能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二、沈灼華癡癡地盯著謝云書消失的方向,在紛飛的大雪里,
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動也不動。雪花沒完沒了地飄落,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冰冷的雪順著脖子灌進衣服,她卻像沒了知覺。直到寒意徹底將她包裹,她才猛地回過神,
拖著仿佛綁了千斤重鐵球的雙腿,緩緩轉身,一步一挪地回到那昏暗又孤寂的房間。
打這之后,沈府對她的禁錮愈發嚴苛。沈老夫人聽說謝云書和沈灼華往來的事兒,
氣得火冒三丈,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她拄著拐杖,“咚咚咚”地快步朝后院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十足的怒氣。到了后院,她滿臉的皺紋因憤怒擰成一團,
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對著沈灼華罵道:“你這個掃把星,
從生下來就攪得全家不得安寧,現在還敢跟外面的野小子混在一起!要是再讓我瞧見,
看我怎么收拾你!”沈灼華眼眶一下子紅了,她咬著嘴唇,倔強地仰起頭,
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小聲卻堅定地說:“老夫人,云書哥哥看我一個人可憐,
才來陪我玩的,他沒做壞事。”“還敢頂嘴!”沈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拐杖使勁兒跺著地。
“來人,把這院子的門窗都給我封死,誰要是敢靠近,嚴懲不貸!”家丁們聽令,
像一群訓練有素的惡犬,立刻行動起來。沒一會兒,院子就被封得嚴嚴實實,
沈灼華的世界徹底暗了下來。日子過得飛快,沈灼華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可誰能想到,等待她的是沈府更狠的算計。沈父為了巴結權傾朝野的鎮北王蕭燼寒,
打算把沈灼華當成聯姻的棋子。這天,沈父沉著臉來到后院,看到沈灼華,
冷冷地開口:“灼華,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鎮北王蕭燼寒有權有勢,他能瞧上你,
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過幾天就準備準備,嫁入王府吧。”沈灼華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恐又委屈地說:“父親,我不愿意!我不想隨便嫁人,
更不想嫁給一個從沒見過面的人!”沈父眉頭皺得像麻花,
不耐煩地說:“由不得你愿不愿意!這是為了沈府的前程。你要是嫁進王府,
就是沈府的大功臣;要是敢違抗,哼,你就是沈府的罪人!”沈灼華眼淚止不住地流,
哭著說:“父親,您怎么能這么對我?女兒的幸福難道就不重要嗎?
您怎么能把我當成換利益的工具?”沈父哼了一聲,冷冰冰地說:“幸福?在這世上,
權勢和榮華才是最重要的。你乖乖聽話,以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別再任性,好好準備婚事!
”說完,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沈灼華一個人在原地哭得傷心欲絕。沈灼華滿心絕望,
為了反抗這殘酷的命運,她決定絕食。一連好幾天,她粒米未進,
原本紅撲撲的臉蛋變得慘白,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沈府的下人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又不敢違抗沈老夫人和沈父的命令,只能背地里偷偷嘆氣。終于,
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沈灼華瞅準看守家丁打盹兒的空當,偷偷翻過院墻,
逃出了沈府。她像一只掙脫牢籠的小鹿,一路拼命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個鬼地方,
去找自由。可命運就愛捉弄人。沈灼華剛跑出城門沒多遠,就碰到一伙山匪打劫。
這伙山匪長得那叫一個兇神惡煞,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們瞧見沈灼華一個人,
頓時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喲,這小娘子長得可真俊啊!跟咱們回山寨當壓寨夫人吧!
”為首的山匪流著口水,一步步朝沈灼華逼近。沈灼華嚇得臉色煞白,
一邊往后退一邊大喊:“你們別過來!救命啊!”“嘿嘿,跑不掉咯!
”山匪們哄笑著圍了上去。沈灼華拼命掙扎,又踢又打,可哪里是這群惡人的對手。
山匪們對著她拳打腳踢,沈灼華漸漸沒了力氣,意識也開始模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原來是謝云書正巧路過。他一眼就認出了被山匪圍攻的沈灼華,
心急如焚,大喊一聲:“你們這群混蛋,放開她!”謝云書飛身下馬,拔劍沖向山匪,
大聲罵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干這種缺德事兒,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山匪們嘲笑道:“哪兒來的毛頭小子,敢多管閑事!”謝云書毫不畏懼,劍法凌厲,
和山匪們打在一起。可山匪人太多,雙方一時僵持不下。這時,又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傳來,
一道黑影疾馳而來。原來是鎮北王蕭燼寒帶著手下趕到了。蕭燼寒穿著一身黑袍,身姿挺拔,
眼神冰冷得像冰窖。“都給本王住手!”蕭燼寒一聲怒喝,聲音像打雷一樣,
山匪們聽了心里直發怵。他手中長劍一揮,寒光閃過,山匪們頓時慘叫連連,
不一會兒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蕭燼寒翻身下馬,走到沈灼華身邊。
此時的沈灼華已經奄奄一息。蕭燼寒俯下身查看傷勢,突然發現她身上有一股奇異的氣息。
他心中一動,想起古籍里記載的靈犀體。據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血液有神奇功效。
蕭燼寒眼睛一亮,抱起沈灼華,對手下說:“回府!”謝云書著急地大喊:“你們放開她!
把灼華還給我!”蕭燼寒看了謝云書一眼,冷冷地說:“她現在受傷嚴重,
本王帶她回府醫治。你要是再糾纏,休怪本王不客氣。”謝云書知道蕭燼寒權勢大,
不敢硬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沈灼華帶走,心里又氣又急,暗暗發誓:“灼華,
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而沈灼華,
昏迷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一場更復雜的命運旋渦里。三、蕭燼寒抱著沈灼華,
一路快馬加鞭趕回王府,那速度簡直像一陣黑色的旋風。剛進王府,他就高聲一喊:“來人!
速傳醫官!”這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在王府的庭院里回蕩。瞬間,
整個王府就像被點燃的爆竹,炸開了鍋。家丁們、丫鬟們紛紛奔走相告,
醫官們更是提著裝滿各種瓶瓶罐罐的藥箱,一路小跑著往偏殿趕去,那場面,
就像一場緊張的戰斗即將打響。沈灼華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一群小錘子輪番敲打,又昏又痛,渾身沒有一處不酸痛,
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頓。她吃力地緩緩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雕細琢的木床,
床邊的幃幔是用華麗無比的錦緞制成,上面繡著精美的花鳥圖案,栩栩如生。
屋子里擺滿了各種名貴的擺件,雕梁畫棟,奢華得讓人驚嘆。香爐里正冒著裊裊青煙,
散發出一種淡雅而又迷人的香氣,聞起來讓人感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我……這到底是在哪兒啊?”沈灼華虛弱地喃喃自語,聲音小得就像蚊子叫,
仿佛一陣微風就能把它吹跑。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緩緩被推開了。
一道陽光像個調皮的孩子,一下子蹦進了屋子,正好灑在一襲黑袍的蕭燼寒身上。
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不緊不慢地走進來,臉上依舊是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冷峻表情,
就像一座冷冰冰的冰山。沈灼華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起身,結果這一動,
傷口像被火燎了一樣疼,她忍不住“嘶”地輕呼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蕭燼寒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床邊,微微俯下身,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莫要亂動,你受傷可不輕。這里是本王的王府,
是本王把你救回來的。”沈灼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眼神里還是透著一絲戒備,
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只是……只是王爺為何會救我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緣由?”蕭燼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
就像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難以捉摸:“不過是正巧路過,瞧見你被山匪圍攻,
本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陷入險境,見死不救吧。這世道,總還是要講些道義的。
”沈灼華心中充滿了疑惑,總覺得這理由有點敷衍,但又不敢再多問,只能微微欠身,
客氣地說道:“無論如何,王爺的救命之恩,沈灼華沒齒難忘,感激不盡。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沈灼華在王府里安心養傷。蕭燼寒隔三岔五就會來探望她,
每次來都不空手,不是拿著珍稀的藥材,就是帶著各種滋補品,
像什么千年人參、深海珍珠之類的,堆得屋子里都快成了一個小藥房。這日午后,
陽光透過窗戶上的雕花窗欞,像碎金子一樣灑在屋內。沈灼華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專心致志地翻閱一本從王府書房借來的醫書。她看得入了迷,時而皺眉思考,時而輕輕點頭,
完全沉浸在醫書的世界里。蕭燼寒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看到她這副專注的模樣,
不禁微微挑眉,眼神里閃過一絲好奇。“喲,你對醫術還真是上心吶。
”蕭燼寒故意提高了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安靜。沈灼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抬起頭,看到是蕭燼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笑著說道:“回王爺,
我自幼身體就弱,老是生病,一來二去,就對醫書產生了興趣,也算是略懂一些皮毛。
”蕭燼寒走到她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書,略帶調侃地說:“嘿,沒想到一個姑娘家,
居然能靜下心鉆研這些枯燥難懂的醫書,不簡單吶,有點意思。”沈灼華輕輕一笑,
那笑容就像春天里綻放的花朵,溫柔又好看:“王爺見笑了,我只是閑著沒事,找點事兒做,
打發打發時間而已。”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氣氛不知不覺變得輕松愉快,
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得讓人難受。沈灼華發現,這位平日里看上去冷冰冰的王爺,
其實也有那么點人情味。隨著傷勢一天天好轉,沈灼華心里對未來的擔憂卻越來越重,
像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賴在王府不走,可要是回到沈府,
那又得面對那些讓人頭疼的人和事,還不知道又會出什么幺蛾子呢。終于,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鳥兒在枝頭歡快地唱著歌。蕭燼寒又來到了沈灼華的房間。
他站在窗前,背對著沈灼華,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聲音平靜地說:“你的傷差不多都好了,今天本王就派人送你回沈府吧。
”沈灼華心里“咯噔”一下,猶豫了好一會兒,
才鼓起勇氣說道:“多謝王爺這段日子的照料,
只是……沈府那邊……王爺您能不能跟我透個底,他們會怎么對我呀?我心里實在沒底。
”蕭燼寒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看著她,
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本王已經跟沈大人打過招呼了,讓他別再為難你。
你就放心回去吧,不會有什么事的。”沈灼華咬了咬嘴唇,還是忍不住問道:“王爺,
臣女斗膽問一句,您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呢?您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吧。”蕭燼寒微微皺眉,
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你不用想太多,本王既然救了你,
就不會看著你受苦。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沈灼華心里雖然還是充滿疑惑,
但也明白不能再追問下去了,只好輕輕點頭:“既然王爺都這么說了,
臣女聽從王爺的安排便是。”蕭燼寒看著她,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像是關切,
又像是別的什么:“日后要是遇到什么難處,別一個人扛著,派人來王府告訴本王就行。
”沈灼華微微一愣,沒想到蕭燼寒會說出這樣的話,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暖流,
感動地說:“多謝王爺,灼華記住了。您的大恩大德,我都記在心里。”沒過多久,
王府的馬車就停在了門口。沈灼華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出房門。蕭燼寒站在臺階上,
看著她,就像在看一件珍貴的物品。“路上小心點,別磕著碰著了。”蕭燼寒淡淡地說道,
但語氣里還是能聽出一絲關心。沈灼華上了馬車,撩起車簾,看著蕭燼寒,
真誠地說:“王爺保重,沈灼華告辭了。希望王爺日后一切順遂。”馬車緩緩啟動,
車輪“咕嚕咕嚕”地轉動著。沈灼華透過車窗,望著王府漸漸遠去,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各種滋味都有。回到沈府,沈父和沈老夫人早就板著臉在大廳等著了,那表情,
就像沈灼華犯了什么天大的錯。“哼,你還知道回來啊!”沈老夫人拄著拐杖,
用力地在地上戳了一下,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沈灼華趕忙上前,福了福身,
說道:“老夫人,父親,灼華回來了。讓你們擔心了。”沈父面色凝重,看了她一眼,
冷冷地說:“這次能平安回來,全靠鎮北王的幫忙。你以后做事可得長點腦子,
別再任性胡來,連累沈府。”沈灼華默默地點點頭,心里卻在想,這所謂的平安,
到底能維持多久呢?說不定哪天又會有什么麻煩找上門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沈灼華剛坐下,
就瞧見枕頭上放著一個熟悉的荷包。她心里“砰砰”直跳,趕緊拿起荷包,打開一看,
里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灼華,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別怕,不管發生什么,
都有我在——云書。”沈灼華看著紙條,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在這個充滿勾心斗角、算計爭斗的世界里,
謝云書的關懷就像一道溫暖的陽光,直直地照進了她冰冷的心里,給她帶來了溫暖和希望,
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而在王府之中,蕭燼寒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遠方,
眼神有些出神。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沈灼華的樣子,一會兒是她受傷時虛弱的模樣,
一會兒又是她看書時專注的神情。他心里清楚,沈灼華的靈犀體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說不定有大用。可是為了這個秘密不被人發現,他只能暫時把它藏得嚴嚴實實,
就像把一顆珍貴的寶石深埋在心底,誰也不能說。四、沈灼華一回沈府,那表面的平靜之下,
實則暗潮洶涌得好似即將噴發的火山。沈父與沈老夫人礙于鎮北王的情面,
不敢明目張膽地刁難,可小動作卻如雨后春筍般層出不窮。每日晨起請安,
沈老夫人便開啟了她的“冷言冷語”模式。她乜斜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沈灼華,
那眼神就像冰刀一樣鋒利:“瞧瞧你這穿的什么呀,進了王府,可得守好規矩,
別到時候給咱們沈府丟人現眼,讓人笑話!”沈灼華心里雖無奈至極,但還是微笑著,
恭敬地低頭行禮,說道:“老夫人教誨,灼華銘記于心。
”可心里卻忍不住腹誹:“這日子真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與此同時,
謝云書聽聞沈灼華要嫁給蕭燼寒的消息,急得像只沒頭蒼蠅。他一咬牙,變賣了家中財物,
一路馬不停蹄,風塵仆仆地趕到京城。在王府附近租下一間小院后,化名“蘇逸”,
憑借自己精湛的醫術,扮成一位醫師隱藏下來。每天,他都精心喬裝打扮一番,
頭戴一頂大大的斗笠,帽檐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然后像個隱秘的影子,
穿梭在王府周圍的大街小巷。他的目光時刻緊緊追隨沈灼華的身影,
嘴里還時不時嘟囔著:“灼華,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一定會想辦法保護你。”終于,
沈灼華與蕭燼寒大婚的日子來臨。京城瞬間熱鬧得如同沸騰的開水,大街小巷張燈結彩,
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王府更是被喜慶的紅色徹底籠罩,那場面,真叫一個氣派!
門前車水馬龍,賓客們身著華麗無比的華服,個個手里都捧著豐厚得令人咋舌的賀禮,
如同潮水般涌進王府道喜。沈灼華坐在花轎中,鳳冠霞帔又重又悶,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滿心都是無奈與哀愁。她輕輕嘆了口氣,
小聲嘀咕著:“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命運在等著我啊……”花轎落地,她在喜娘的攙扶下,
腳步看似輕盈,卻仿佛綁了重重的鉛塊,一步一步,沉重地邁進王府大門。婚宴上,
眾人歡聲笑語不斷,酒杯碰撞間,滿是對新人的美好祝福。蕭燼寒一襲華麗紅袍,
身姿挺拔得猶如青松,可他心里卻總有一絲莫名的煩悶,就像有只小蟲子在不停地撓他的心。
就在這時,王府外的小巷中,一個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靜靜地佇立著。她正是蘇清瑤,
面色如紙般蒼白,身形消瘦得好似一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樹葉。她眼神哀怨,
死死盯著王府方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寒哥哥,你怎么能這樣,
為什么要娶她……”一陣涼風吹過,蘇清瑤身形一晃,
恍惚間仿佛看到蕭燼寒與沈灼華攜手步入禮堂的畫面,心痛如絞。
她不由自主地朝王府方向邁了幾步,嘴里還念叨著:“我不信,
我要去看看……”但很快她回過神,咬著嘴唇,狠狠地甩了甩頭,轉身快步離開,
那單薄的背影在昏暗中顯得無比凄涼,就像一幅哀傷的畫。婚宴上,蕭燼寒突然一陣心悸,
他下意識望向窗外,仿佛感受到那熟悉目光。他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難道是清瑤?
”可定睛看去,卻只看到一片喜慶的紅綢。“王爺,您怎么了?”沈灼華輕聲詢問,
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蕭燼寒回過神,強顏笑道:“無妨,可能是這幾日籌備大婚,累著了,
老是出現幻覺。”然而,這異樣的感覺始終縈繞在蕭燼寒心頭,揮之不去。大婚結束,
賓客散盡,他立刻喚來心腹林羽。“林羽,你去給本王仔細查查,今日婚宴期間,
王府周圍可有什么形跡可疑之人。尤其是……一個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蕭燼寒面色凝重,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林羽微微皺眉,心中雖疑惑,
但還是拱手領命,認真地說道:“王爺放心,屬下必定竭盡全力,一有消息,即刻向您匯報。
哪怕掘地三尺,也定要找出此人!”而另一邊,沈灼華被喜娘扶進洞房。她靜靜坐在床邊,
望著搖曳的紅燭,思緒飄遠:“云書哥哥此刻在做什么呢?
他會不會也在為我擔憂……要是他在就好了……”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
蕭燼寒走了進來。他看著坐在床邊的沈灼華,燭光映照下,沈灼華面容嬌羞動人,
他微微一怔,竟有一瞬間看癡了。“灼華,從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王妃,
這王府以后便是你的家。”蕭燼寒緩緩走到她面前,聲音低沉溫柔,
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沈灼華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不安,
輕聲說道:“王爺,灼華初來乍到,很多規矩都不懂,還望王爺多多關照。
以后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王爺多多包涵。”蕭燼寒輕輕揭開她的紅蓋頭,燭光閃爍,
沈灼華的容顏映入眼簾,那嬌羞模樣讓蕭燼寒心里泛起一陣漣漪。他笑著說:“你莫要拘謹,
本王會護你周全。以后這王府里,你便安心住著。”王府外,謝云書望著王府透出的暖光,
心中滿是苦澀與失落。他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地自言自語:“灼華,希望你一切安好,
我定會暗中守護你……哪怕付出一切代價!”數日后,林羽匆匆趕來向蕭燼寒復命。“王爺,
屬下已仔細查過。大婚當日,確有一個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在王府附近徘徊。屬下多方打聽,
眾人皆稱那女子容貌與之前病逝的蘇清瑤姑娘極為相似。只是這女子行動詭異,
像個幽靈似的,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林羽一邊匯報,一邊觀察著蕭燼寒的臉色。
蕭燼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瞪大雙眼,
難以置信地說道:“清瑤……她明明已經……怎么會……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背后到底有什么陰謀?”林羽思索片刻,小心說道:“王爺,此事頗為蹊蹺,
會不會是有人知曉您對蘇姑娘的情誼,故意扮成她的模樣,意在擾亂王府,混淆視聽,
好從中謀取利益?”蕭燼寒在房內踱步沉思,片刻后停下,語氣堅決地說道:“不管如何,
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若真的是清瑤,本王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
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此時,在京城郊外一處破落的院子里,
蘇清瑤正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蒙著面的神秘人。“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又為什么讓我在大婚當日出現在王府附近?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不會聽你的!
”蘇清瑤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還是努力壯著膽子質問道,心中滿是恐懼與不解。
神秘人冷冷一笑,笑聲在寂靜的院子里回蕩,令人毛骨悚然:“蘇姑娘,
你以為一死就能擺脫所有嗎?這一切不過剛剛開始。從現在起,你要乖乖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否則……哼,你知道后果的!”蘇清瑤心中一緊,咬著嘴唇,
憤怒地說道:“我憑什么聽你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神秘人湊近一步,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你若不想讓蕭燼寒身敗名裂,
就乖乖配合我。只要你聽話,事成之后,我自會放你自由。不然,蕭燼寒可就危險了,
你也不想看到他出事吧?”蘇清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想到蕭燼寒,她咬了咬牙,
最終還是無奈地點點頭:“我……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信守承諾。要是你敢騙我,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在京城的另一邊,沈灼華開始努力適應王府生活。然而,
王府內的復雜遠超她想象,各方勢力明爭暗斗,暗流涌動,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日午后,
沈灼華在花園中散步,欣賞著盛開的繁花。正巧遇到蕭燼寒的側妃柳如煙,她身著華麗紫袍,
頭戴珠翠,走起路來叮當作響,眼神中卻透著濃濃的嫉妒與怨恨。“喲,這不是王妃娘娘嘛。
大婚之后,愈發嬌艷動人了,看來王爺很是疼愛娘娘呢。”柳如煙陰陽怪氣地說道,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還故意上下打量著沈灼華。沈灼華心中不悅,
但還是禮貌地微笑回應:“側妃說笑了,灼華不過是盡力做好分內之事,不敢有絲毫懈怠。
倒是側妃娘娘,今日這身打扮真是光彩照人。”柳如煙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
不屑地說道:“哼,做了王妃又如何?在王爺心里,你始終比不上那個已經死了的蘇清瑤。
你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沈灼華心中一緊,她知道蘇清瑤是蕭燼寒心中的白月光,
雖對蕭燼寒并無男女之情,但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有些難受。她微微皺眉,
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側妃娘娘,逝者已逝,王爺如今既已娶了我,
自然會以王府和朝廷為重。還望側妃娘娘莫要再提此事,大家同在王府,還是和睦相處為好。
”柳如煙見狀,心中愈發惱怒,提高音量道:“怎么,我說錯了嗎?
你不過是個僥幸成為王妃的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迷住了王爺。”沈灼華正要反駁,這時蕭燼寒的聲音傳來:“你們在這里吵什么?成何體統!
”柳如煙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眼眶泛紅,楚楚可憐地說道:“王爺,您來得正好。
王妃她故意刁難我,說我不懂規矩,還言語羞辱我。您可要為如煙做主啊!”說著,
還假裝抹了抹眼淚。蕭燼寒看了看柳如煙,又看了看沈灼華,臉色一沉:“如煙,
本王平日里對你太過縱容,讓你這般肆無忌憚。今日之事,若你再無理取鬧,
休怪本王不顧往日情分。王府之中,需和睦相處,不可再生事端。”柳如煙心中又怒又恨,
但又不敢違抗蕭燼寒,只能咬著牙說道:“是,王爺。如煙不敢了。”說罷,
狠狠瞪了沈灼華一眼,扭著腰肢氣呼呼地走了,
嘴里還小聲嘟囔著:“你給我等著……”沈灼華看著蕭燼寒,
眼中帶著一絲感激:“多謝王爺解圍,讓王爺見笑了。”蕭燼寒微微皺眉,
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這王府之中,人心險惡,各方勢力錯綜復雜。
你以后行事要萬分小心,切不可落入他人陷阱。若有任何難處,只管告知本王。
”沈灼華認真地點點頭:“灼華明白,多謝王爺提醒,日后定會謹言慎行。有王爺這句話,
灼華心里踏實多了。”隨著時間流逝,王府中的局勢愈發錯綜復雜。
謝云書在暗中發現了不少可疑之處,他心急如焚,深知沈灼華身處險境,
決定尋個機會與她取得聯系。而蕭燼寒,在全力尋找蘇清瑤下落的過程中,
也漸漸察覺到一些隱藏在暗處的陰謀,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幕后操縱著一切。
五、日子就在王府這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涌的爭斗與謎團交織的氛圍里,悄無聲息地溜走。
蕭燼寒一門心思全撲在找尋蘇清瑤下落這件事兒上,然而線索就如同石沉大海,
半點回音都沒有,急得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沈灼華呢,
在這錯綜復雜如亂麻的王府局勢中努力周旋,
倒和蕭燼寒之間漸漸生出了一種別樣且微妙的默契。終于,
京城一年一度的花朝節熱熱鬧鬧地來臨啦!這一天,整個京城仿佛瞬間被施了魔法,
搖身一變成了一座如夢似幻的大花園。大街小巷張燈結彩,熱鬧得好似炸開了鍋,
到處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街道上那叫一個人山人海,男男女女身著鮮艷絢麗的服飾,
像一群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花海與花燈之間穿梭往來,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沈灼華一下子就被眼前這熱鬧歡快的場景深深吸引,宛如一只掙脫牢籠的小鳥,
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燦爛笑容。她興奮得小步快跑,穿梭在人群之中,
眼睛里閃爍著好奇與驚喜的光芒,像個發現了寶藏的孩子。一會兒,她在一個攤位前停下,
拿起一件精美的手工藝品,驚嘆道:“哇塞,你瞧瞧這手藝,簡直絕了!
這匠人肯定費了不少心思。”一會兒又湊到一盆嬌艷欲滴的花卉旁,輕輕嗅著芬芳,
喃喃自語:“這花香聞著可真讓人陶醉,感覺所有煩惱都沒了。
”蕭燼寒則不緊不慢地跟在沈灼華身后不遠處,目光時不時溫柔地落在她身上,
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看著沈灼華如此開心的模樣,他不禁感慨:“這丫頭,
剛來王府時還那般拘謹,如今倒是自在了不少。”就在這時,
一個身著素白衣衫的纖細身影如同一縷輕煙,在擁擠的人群中一閃而過。
蕭燼寒的目光瞬間被吸引,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
嘴里下意識地輕聲呼喚:“清瑤……”聲音里飽含著驚訝、思念與急切。話一出口,
他毫不猶豫地抬腿朝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全然不顧周圍人群的擁擠,
一邊擠一邊喊:“清瑤,等等我!”沈灼華聽到蕭燼寒這一聲呼喚,心中猛地一緊,
下意識地回頭,卻只看到蕭燼寒急切離去的背影,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澀和疑惑,小聲嘀咕:“蘇清瑤?他這么激動,
看來對她感情真的很深……”可這熱鬧的場合又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先把這些情緒放在一邊。
蕭燼寒在人群中奮力追趕,嘴里不停地喊著:“清瑤,清瑤!你在哪兒?”他心急如焚,
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就像在黑暗中追逐著唯一的希望之光。然而,
那道身影卻像是故意和他捉迷藏,每當他覺得快要追上時,
就巧妙地消失在拐角處或是人群的縫隙之中。“王爺!”林羽不知何時從一旁擠了過來,
看到王爺神色焦急得額頭滿是汗珠,忙關切地問道:“發生何事?您怎么跑得這般匆忙?
”蕭燼寒緊緊抓住林羽的胳膊,急切地說:“我剛剛看到了清瑤,就在前面,快,帶人去找!
一定要找到她!”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渴望。“什么?蘇姑娘?”林羽也吃了一驚,
瞪大了眼睛,立刻拱手應道:“王爺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說罷,他迅速轉身,
扯著嗓子大聲招呼手下的人:“兄弟們,都聽見了,蘇姑娘出現了,分散開來,仔細找,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蘇姑娘給找出來!”手下眾人得令,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獵犬,
迅速鉆進人群,開始四處搜尋。蕭燼寒站在原地,目光像探照燈一般在人群中來回掃視,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嘴里不停念叨著:“清瑤,
你千萬不要有事,一定要讓我找到你……”不一會兒,林羽氣喘吁吁地匆匆趕來。“王爺,
兄弟們把這附近都翻了個底朝天,連蘇姑娘的影子都沒瞧見。”林羽滿臉歉意地說道,
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蕭燼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擰成了麻花,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落,大聲說道:“不可能,本王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清瑤!繼續找,
擴大范圍,哪怕把京城翻個遍,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林羽無奈地點點頭,
再次帶著人離去,繼續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那身影。蕭燼寒心中堅信,這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蘇清瑤一定就在附近。他站在原地,努力回憶著剛才看到她的每一個細節,
嘴里嘟囔著:“她的身形,她的衣袂,絕對不會錯……到底她為什么不愿見我呢?
”而另一邊,沈灼華心中好奇又有些擔憂,便悄悄跟在蕭燼寒追去的方向。
當她看到蕭燼寒失落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滿是落寞時,心中已然明白大半。
沈灼華緩緩走上前,輕聲說道:“王爺,可是看到了蘇姑娘?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可心里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苦澀。蕭燼寒微微一怔,
回頭看到沈灼華,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可能有些失態,有些尷尬地點點頭:“嗯,
本王剛剛好像看到了清瑤,可一轉眼就不見了。也不知她為何不愿見我……”說到最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仿佛失去了最珍貴的寶貝。沈灼華心中雖有些不是滋味,
但還是強顏歡笑,安慰道:“王爺莫急,說不定蘇姑娘只是路過,看到這里人多,
一時不便現身。改日王爺定會找到她的。說不定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呢。”蕭燼寒看著沈灼華,
心中有些感慨。這個女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善解人意,實屬難得。“多謝王妃。
本王只是……看到她的身影,一時情急,沒顧得上其他。讓王妃擔心了。”蕭燼寒解釋道,
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沈灼華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勉強:“王爺對蘇姑娘的情誼,
灼華明白。咱們先回吧,莫要掃了這花朝節的興致。說不定等咱們回去,
就有蘇姑娘的消息了呢。”蕭燼寒點點頭,與沈灼華一同往回走。
可他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熱鬧的節日上,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找到蘇清瑤,
弄清楚她為何突然出現又消失不見。回到王府后,蕭燼寒立刻將自己的心腹手下召集到書房,
神色凝重地商議此事。“你們都聽好了,不惜一切代價,給本王找到蘇清瑤的下落。
不管是動用官府的力量,還是江湖上的人脈,哪怕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
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消息。要是找不到,你們都別回來見我!
”蕭燼寒坐在書房的主位上,目光冷峻地掃視著眾人,語氣不容置疑。“王爺放心,
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只是……若蘇姑娘是故意躲著我們,這查找起來恐怕不是一件易事啊。
”一個手下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蕭燼寒冷哼一聲,
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管她是何原因,本王一定要找到她。她當初‘病逝’就疑點重重,
如今又突然出現,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你們若是辦不好這件事,就提頭來見!
本王就不信,她能憑空消失了不成!”“是,王爺!”眾人齊聲應道,聲音在書房中回蕩,
帶著一絲敬畏。隨后,他們紛紛領命而去,準備展開一場大規模的搜尋行動。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整個王府都像是被卷入了一場緊張的風暴之中。
王府的勢力在京城內外全面展開搜尋,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王府手下忙碌的身影。
他們四處打聽消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各種消息如同雪花般源源不斷地傳回王府。
然而,這些消息大多毫無價值,蘇清瑤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蹤跡難尋。與此同時,
沈灼華在王府中也明顯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下人們似乎都在忙碌著什么,
每個人都神色匆匆,往日的歡聲笑語也少了許多。她心中明白,
這一切都是因為蕭燼寒在全力尋找蘇清瑤。一日午后,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花園的小徑上。沈灼華在花園中漫步,正巧遇到了柳如煙。
柳如煙看到沈灼華,眼睛里立刻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芒,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喲,
王妃娘娘,這是出來散心吶?這心情看著還不錯嘛。”柳如煙陰陽怪氣地說道,
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沈灼華心中有些煩悶,但還是強忍著,
平靜地回應道:“側妃也有閑情雅致來花園逛逛?今兒太陽可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柳如煙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故意提高音量說道:“王妃娘娘還真是淡定啊。
聽說王爺最近為了找那個蘇清瑤,可是忙得腳不沾地呢。整個王府都被攪得雞飛狗跳的,
娘娘您就不著急?還是說,娘娘心里其實也著急,只是裝得淡定罷了?
”沈灼華心中一陣刺痛,但她還是努力保持著端莊的儀態,淡淡地說道:“王爺重情重義,
這是人之常情。側妃若是沒事,還請莫要在此浪費時間,本宮還有事要忙。您要是閑得慌,
不如去幫王爺找找蘇姑娘。”柳如煙卻不依不饒,緊跟幾步,擋在沈灼華面前:“哼,
我看吶,王妃娘娘心里肯定不好受吧。畢竟王爺的心,可不在您這兒。
說不定哪天蘇清瑤回來了,娘娘您的位子可就懸嘍!到時候,可別哭得太難看。
”沈灼華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看著柳如煙冷冷地說道:“側妃若是再這般無理取鬧,本宮可就不客氣了。
本宮勸你還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莫要總是盯著別人的事情。否則,
休怪本宮不顧姐妹情分。你要是再這樣,就別怪我在王爺面前參你一本。
”柳如煙被沈灼華的眼神和語氣嚇了一跳,但她還是嘴硬地說道:“喲,
王妃娘娘這是生氣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沈灼華不再理會柳如煙,側身繞過她,轉身離去,嘴里還小聲嘀咕:“真是不可理喻。
”柳如煙望著沈灼華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跺了跺腳:“哼,咱們走著瞧!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這么淡定。”而蕭燼寒這邊,雖然查找工作困難重重,
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撈針,但他始終沒有放棄的念頭。他堅信,只要蘇清瑤還在京城,
就一定能找到她。六、在歷經數日沒日沒夜、拼了命似的追查后,
蕭燼寒終于找到了蘇清瑤的藏身之處——那是京城郊外一座破落得不成樣子的尼姑庵。
這庵堂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搖搖欲墜。斷壁殘垣之間,雜草肆意叢生,
仿佛在宣告著這里已被時光遺忘。荒蕪的庭院彌漫著一股陰森寂靜的氣息,讓人心里直發毛。
風一吹,破舊的窗欞“嘎吱嘎吱”地響,那聲音就像鬼哭狼嚎,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蕭燼寒帶著林羽等人火急火燎地趕到時,蘇清瑤正靜靜地坐在庵堂內的蒲團上。
陽光從破敗屋頂的縫隙中灑下,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襯得她愈發面黃肌瘦,
憔悴不堪。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像是丟了魂兒,對外界的動靜渾然不覺。
直到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她才猛地一驚,緩緩抬起頭。看到蕭燼寒的那一刻,
她原本黯淡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那光芒里,
驚喜、愧疚、決絕等情緒攪成了一團。蕭燼寒心急如焚,幾步就沖到蘇清瑤面前,
腳下揚起一片塵土。他死死地盯著蘇清瑤,目光中滿是激動與疑惑,
聲音因為太過急切而顫抖得厲害:“清瑤,真的是你啊!這些日子,
我都快把京城翻過來找你了,你到底為啥還活著?又為啥像個捉迷藏的孩子似的,
一直躲著我,連面都不肯見我?”蘇清瑤吃力地想要站起來,可身子卻搖搖晃晃,
仿佛一片風中的落葉,隨時都會飄走。她的身子抖個不停,雙手下意識地揪著衣角,
都快把衣角揪爛了,眼中蓄滿了淚水,哽咽著說:“寒哥哥,我……我真的是沒辦法呀。
”“沒辦法?你知道這幾個月我是咋熬過來的嗎?我每天每夜都像在地獄里,
痛苦和自責快把我折磨瘋了,以為你不在了,我的心就像被人掏走了一樣。你既然還活著,
為什么不回到我身邊呢?”蕭燼寒的聲音里帶著埋怨,更多的是心疼得快要碎掉的感覺。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了,仿佛只有這樣,
才能壓抑住內心那如洶涌海浪般的情緒。蘇清瑤緩緩低下頭,
不敢看蕭燼寒那熾熱又深情的目光。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嘴唇顫抖得像風中的樹葉,
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寒哥哥,我活著回來,滿心歡喜就想馬上見到你。
可是……可是我身中劇毒啊。我不想拖累你,
更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知道自己沒幾天活頭了,
與其讓你看著我痛苦地死去,還不如我自己默默承受這一切……”說到這兒,她再也忍不住,
淚水“嘩”地一下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很快就把那件破舊的衣衫打濕了。
蕭燼寒心頭一緊,眼中滿是疼惜。他急忙伸手,輕輕握住蘇清瑤的肩膀,動作小心翼翼,
生怕弄疼了她。他微微用力,想把蘇清瑤拉進懷里,聲音堅定得不容置疑:“清瑤,
你中的什么毒?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搞成這樣呢?本王這就去請天下最好的大夫來救你,
不管花多少錢,不管費多大勁,你肯定不會有事的。”蘇清瑤抬起滿是淚痕的臉,
凄然地笑了笑,那笑容里透著深深的絕望:“沒用的,寒哥哥。這毒根本解不了,
連宮里最厲害的太醫都沒辦法。我……我真的沒多少時間了。寒哥哥,你別白費力氣了。
”林羽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里直犯嘀咕。他總覺得蘇清瑤的話里有漏洞,
整件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但在這節骨眼兒上,他也不好貿然插嘴,只能微微皺眉,
在心里琢磨。蕭燼寒緊緊抱住蘇清瑤,仿佛她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生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清瑤,你不會死的,我絕不允許!我就不信這世上沒解藥。
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啥事?你到底是怎么中毒的?”蘇清瑤依偎在蕭燼寒懷里,
身體抖得像篩糠,聲音微弱卻透著決然:“寒哥哥,你還記得你出征前那次刺殺嗎?
當時可危險了,刺客的刀都快捅到你身上了。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候,有人偷偷給我傳信,
說只要我喝下他們給的‘解藥’,就能救你一命。我……我當時什么都沒想,一心就想救你,
就把藥喝了。可后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解藥,是劇毒啊。我喝了之后,毒沒馬上發作,
我也不敢聲張,只能等死……”蕭燼寒聽著蘇清瑤的講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啥滋味都有。他怎么也沒想到,蘇清瑤為了救自己,付出了這么慘痛的代價。
自責、愧疚、心疼各種情緒在他心里攪成一團,難受得他快要窒息了。“清瑤,
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都怪我,沒保護好你。”蕭燼寒自責得不行,
眼中閃著淚花,淚水“吧嗒吧嗒”地順著臉頰往下掉。“寒哥哥,你別自責。
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救你,我死了也沒什么遺憾。”蘇清瑤輕輕撫摸著蕭燼寒的臉,
手指慢慢劃過他的眉眼、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眼神里滿是深情和眷戀,
仿佛要把他的樣子刻在心里。這時,一直沒吭聲的林羽忍不住開口了:“蘇姑娘,恕我冒昧。
這事兒聽起來太奇怪了。您當初喝了那‘解藥’,為啥沒立刻毒發呢?
而且為啥過了這么久才現身?您一直躲著王爺,這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啊?
”蘇清瑤聽到林羽的話,身子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立刻抬起頭,
狠狠瞪了林羽一眼,有點生氣地說:“你……你什么意思?我句句都是實話,沒半句假話。
我就是不想寒哥哥為我傷心,才自己承受這一切。你別在這兒瞎猜,別把我想得那么壞!
”蕭燼寒看了林羽一眼,微微皺眉,眼神里帶著不滿:“林羽,別對蘇姑娘無禮。
清瑤都這樣了,你別再亂猜疑,惹她傷心。”林羽無奈地低下頭,拱手說:“是,王爺。
屬下多嘴了。”蕭燼寒又把目光溫柔地轉向蘇清瑤,輕聲說:“清瑤,你放心,
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我這就帶你回王府,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病。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會放棄。”蘇清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堅定起來。
她輕輕推開蕭燼寒,搖了搖頭,語氣疲憊地說:“寒哥哥,不用了。我不想折騰了,
這樣的日子讓我累得夠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安安靜靜地待在你身邊,就滿足了。
”蕭燼寒緊緊握住蘇清瑤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好,清瑤,我陪你。
不管還能有多少日子,我都不離開你半步。咱們就在這兒,一起度過每分每秒。”就在這時,
庵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像一陣暴風雨突然來襲。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感覺一大群人正氣勢洶洶地朝庵堂沖過來。蕭燼寒和林羽警覺地望向門外,
只見一群黑衣蒙面人像一群鬼魅,一下子就把庵堂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黑衣人身材高大,
像一堵墻似的,眼神冰冷得像冰窖,手里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
劍身上反射的光映在他蒙著面的臉上,顯得格外陰森恐怖。蕭燼寒眉頭緊皺,
把蘇清瑤護在身后,大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無緣無故把這兒圍起來?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聲音低沉沙啞,就像破鑼在響:“蕭燼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興許還能留你個全尸。”林羽“唰”地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
毫不猶豫地擋在蕭燼寒身前,怒目而視:“大膽狂徒,竟敢在王爺面前撒野!有我林羽在,
你們休想傷王爺一根毫毛!”“哼,就憑你?”為首的黑衣人輕蔑地瞥了林羽一眼,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林羽毫不示弱:“休要張狂!我倒要看看,
你們這群鼠輩有多大能耐!”說著,他揮舞起手中的佩劍,劍花閃爍,
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蕭燼寒也迅速抽出佩劍,眼神堅定:“林羽,今日便是死,
也不能讓這些賊人得逞!清瑤,你躲在我身后,千萬不要出來。”蘇清瑤嚇得臉色慘白,
聲音顫抖:“寒哥哥,你們一定要小心啊……”黑衣人們見狀,一擁而上。一時間,
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響徹整個庵堂。林羽身先士卒,與黑衣人展開激烈拼殺,他劍法凌厲,
招招直逼黑衣人要害。“看劍!”林羽大喝一聲,一劍刺向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側身一閃,
輕松躲過,反手一劍刺向林羽。林羽連忙用劍抵擋,“當”的一聲,火星四濺。
蕭燼寒也沒閑著,他一邊護著蘇清瑤,一邊與黑衣人戰斗。“你們到底受誰指使?
為何要害本王?”蕭燼寒一邊奮力拼殺,一邊大聲質問。為首的黑衣人卻只是冷笑,
并不答話,手中長劍攻勢更猛。“寒哥哥,小心后面!”蘇清瑤突然尖叫一聲。
蕭燼寒急忙轉身,擋住了背后偷襲的黑衣人。七、蕭燼寒眉頭擰成了麻花,
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來,死死怒視著為首的黑衣人,
那吼聲簡直要掀翻屋頂:“你們這群狗東西,到底受誰指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對本王下此毒手,活得不耐煩了?黑衣人扯動嘴角,擠出一絲冷笑,活像一只夜梟,
那聲音又冷又怪:“蕭燼寒,少廢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有什么遺言,趕緊交代,
別在這兒瞎啰嗦!”說罷,他手一揮,身后那群黑衣人如餓狼般,揮舞著明晃晃的利刃,
“嗷嗷”叫著朝蕭燼寒等人撲來。剎那間,塵土飛揚,
喊殺聲震得這破尼姑庵的墻壁都“簌簌”直抖,刀光劍影晃得人眼暈。
林羽“嗖”地拔劍出鞘,劍身寒光一閃,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他身姿矯健得像只獵豹,
腳下步伐靈活多變,同時大喝一聲:“休傷王爺!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你們這群鼠輩!
”話音未落,便如猛虎般直沖入敵群。只見他劍法凌厲,劍劍帶著風聲,
每一招都朝黑衣人要害刺去,與黑衣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斗。蕭燼寒也毫不含糊,
手中佩劍猛地一揮,劃出一道耀眼弧光,宛如流星趕月,迎著敵人就沖了上去。
此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拼了命也要護好身后的蘇清瑤。他雙眼通紅,透著一股狠勁兒,
那架勢仿佛要把眼前敵人都生吞活剝了,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無盡憤怒。
蘇清瑤躲在蕭燼寒身后,瞧著眼前混亂的廝殺場面,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一顆心“怦怦”直跳,都快蹦到嗓子眼兒了。恐懼和擔憂像兩條毒蛇,緊緊纏在她心頭,
眼神里滿是驚恐。突然,一個黑衣人瞅準蕭燼寒應付其他敵人的空當,
如同一頭潛伏已久的惡狼,從側面飛速竄出,手中長劍在陽光下閃著嗜血的光,
徑直刺向蕭燼寒后背。“寒哥哥,小心啊!”蘇清瑤臉色瞬間變得比雪還白,
忍不住尖叫起來。幾乎是本能地,她拼盡全身力氣,像瘋了似的沖上前去。
她那原本單薄得像紙片的身子,此刻竟爆發出驚人力量,
用自己身體硬生生擋住了那致命一擊。“噗!”長劍入肉的聲音沉悶又刺耳,
鮮血“咕嚕咕嚕”地從蘇清瑤胸口噴射而出,濺在蕭燼寒后背上,那殷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清瑤!”蕭燼寒只覺背后傳來一聲凄厲慘叫,心瞬間像被撕裂了一般。他急忙扭頭,
只見蘇清瑤臉色白得像張紙,雙眼緊閉,嘴角不斷涌出血來,胸前衣衫已被鮮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