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凌晨兩點,我被尿意驚醒。摸向枕邊,空的。陳墨又沒回來。最近一個月,
他總是這樣。說是醫院有急診手術,一做就是大半夜。我也理解,外科醫生嘛,救死扶傷,
時間不由自己。可今晚不一樣。窗外傳來汽車引擎聲,很輕,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掀開窗簾往下看,陳墨的白色奧迪正緩緩駛進小區。車燈已經關了,在月光下顯得鬼魅。
我正想回床上躺下,車門開了。陳墨下車,動作很輕。然后他繞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
我揉揉眼睛,以為看錯了。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穿著黑色連衣裙,頭發散亂,
身體軟綿綿地靠在座椅上。陳墨伸手去扶她,女人的頭無力地歪向一邊。我的心跳忽然加速。
那個女人好像...沒有意識。陳墨四處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
然后費力地將女人從車里抱出來。女人的手臂無力地垂著,在月光下慘白如紙。
我死死盯著樓下,手心全是汗。陳墨抱著女人往樓下的地下車庫走去。
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我等了整整一個小時,陳墨才獨自回來。
聽到他輕手輕腳開門的聲音,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他在衛生間待了很久,
水聲嘩嘩響個不停。"晚晚?"他輕聲叫我。我沒應聲,努力讓呼吸保持平穩。
陳墨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身上有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對不起,今晚又回來晚了。
"他在我耳邊低語,"醫院來了個車禍患者,情況很嚴重。"我緊閉著眼睛,心臟狂跳。
車禍患者?可我明明看見他抱著一個女人進了地下車庫。第二天早上,陳墨已經走了。
餐桌上放著他準備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親愛的,昨晚回來太晚,沒忍心叫醒你。
今天醫院還有幾臺手術,可能又要晚歸。愛你。"我拿著紙條,手在發抖。字跡工整秀氣,
和平時一模一樣。可昨晚那一幕,絕對不是我的幻覺。我換好衣服,直奔地下車庫。
車庫里很安靜,只有幾輛車停著。我找到陳墨的車位,那里空空如也。他已經開車上班了。
我在他的車位周圍仔細搜索,水泥地面看起來很干凈。就在我準備放棄時,
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我蹲下身,從地縫里撿起一枚紐扣。黑色的小紐扣,
上面還纏著幾根長頭發。我的手開始顫抖。這種紐扣很特別,一般用在女士連衣裙上。
而且頭發是棕色的,帶著微卷。和昨晚那個女人一模一樣。我把紐扣緊緊攥在手心,
腦海里不斷閃過昨晚的畫面。那個女人像木偶一樣軟綿綿的,陳墨抱她時,她沒有半點反抗。
是昏迷了,還是...我不敢繼續想下去。回到家,我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換臺。
"最近本市連續發生多起女性失蹤案,警方提醒廣大市民注意安全..."我的手猛地一抖,
遙控器掉在地上。電視屏幕上,新聞主播正在播報失蹤案件。屏幕右側顯示著幾張照片,
都是年輕女性,年齡在25到35歲之間。其中一張照片讓我心臟差點停跳。
那是一個25歲左右的女孩,棕色長發,穿著黑色連衣裙。和昨晚我看到的女人,
幾乎一模一樣。我趕緊拿起遙控器調大音量。"失蹤女性劉小雨,25歲,
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廳工作。據家屬反映,她昨晚下班后就再也沒有回家。
警方正在全力調查此案,希望市民如有線索,請及時報案。"昨晚。劉小雨失蹤的時間,
正好是昨晚。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第2章我拿著那枚紐扣,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陳墨絕對不可能是壞人。我們結婚三年,他溫文爾雅,對我體貼入微,
在醫院里也是公認的好醫生。可昨晚那一幕,我確確實實看到了。我需要更多證據。下午,
我開車去了陳墨工作的醫院。"陳醫生?他今天請假了。"護士站的小護士告訴我,
"說是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我的心一沉。陳墨明明說今天有手術,為什么請假了?
我又問:"昨晚醫院有急診手術嗎?車禍患者?"小護士想了想:"昨晚?沒有啊。
急診科挺安靜的,我值班到十二點,什么重大手術都沒有。"我感覺天旋地轉。陳墨撒謊了。
他昨晚根本沒在醫院,今天也沒上班。那他去哪了?我開車回家的路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停在紅綠燈前,我無意中瞥見路邊有個女孩在等公交。她穿著白色T恤,牛仔裙,
梳著馬尾辮,看起來很年輕。忽然,一輛白色奧迪慢慢停在女孩身邊。車窗搖下,
我看見了陳墨的側臉。他在和女孩說話,表情很和善,像是在問路。女孩猶豫了一下,
朝車子走去。我的心臟狂跳,趕緊靠邊停車。女孩已經坐進了副駕駛座。陳墨的車子啟動,
朝市區相反的方向開去。我立刻發動車子跟了上去。一路跟蹤,
陳墨的車子開到了城郊的一片工業區。這里很偏僻,周圍都是廢棄的廠房和倉庫。
他的車在一座廢棄倉庫前停下。我遠遠停著,從后視鏡里觀察。陳墨下車,繞到副駕駛座。
可這次女孩沒有下車,似乎在說什么。陳墨的表情變了,變得很冷。他伸手進車里,
好像在和女孩爭執。忽然,女孩不動了。就像昨晚那個女人一樣,軟綿綿地靠在座椅上。
我差點叫出聲。陳墨四處看了看,然后抱起女孩朝倉庫走去。我等了十分鐘,陳墨獨自出來,
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他把東西扔進垃圾桶,然后開車離開。等他走遠,
我悄悄走向那個垃圾桶。里面有一個針管,針頭上還有殘留的液體。我的手抖得厲害。
麻醉劑?還是別的什么藥物?我又走向那座倉庫。門鎖著,但鎖頭是新的。我繞到側面,
發現一扇破損的窗戶。爬進去后,我差點吐了。倉庫里有股怪味,
像是消毒水混合著別的什么。地面很干凈,明顯被仔細清理過。角落里有一張簡易手術臺,
上面放著各種醫療器械。我的腿發軟,幾乎站不住。這里就像一個簡陋的手術室。
墻角還有幾個大塑料袋,里面裝著什么東西。我不敢靠近,但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我拿出手機想拍照,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汽車聲。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陳墨回來了!
我趕緊從窗戶爬出去,躲在倉庫后面的廢料堆里。陳墨的車停下,他下車后直接朝倉庫走去。
幾分鐘后,他出來了,手里拖著一個大塑料袋。塑料袋很重,
陳墨費了很大力氣才拖到車后備箱。我緊緊捂著嘴,生怕發出聲音。等陳墨開車離開,
我才敢從廢料堆里爬出來。我必須報警。可是沒有確鑿證據,警察會相信我嗎?
我是個全職太太,而陳墨是受人尊敬的醫生。我說我丈夫是殺人犯,誰會相信?
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晚上,陳墨準時回家,表情如常。"今天身體好點了嗎?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好多了,就是有點累。"他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今晚想吃什么?我來做飯。"看著他溫和的笑容,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殺人犯嗎?吃飯時,我試探地問:"最近新聞里說有女孩失蹤,好可怕。
"陳墨點頭:"確實,現在治安不太好。你以后晚上別單獨出門。"他的表情很自然,
語氣里帶著關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懷疑他。飯后,陳墨去洗澡。
我趁機檢查他的衣服。外套口袋里有一張收據,是今天下午四點開的,加油站。
時間和地點都對得上。他確實去了城郊。還有一張藥店小票,買的是安眠藥。
我的手又開始發抖。第3章凌晨三點,我被手機震動驚醒。屏幕上顯示一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接起來。"喂?"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微弱,
像是在努力壓低聲音。"救...救我..."我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是誰?在哪里?
""我...我被困在...在一個倉庫...他要殺我..."聲音斷斷續續的,
背景里有奇怪的機器聲。"你在哪個倉庫?"我急切地問。
"城郊...工業區...我看到車牌號...是陳..."電話突然斷了。我撥回去,
關機。我的全身都在顫抖。有人被困在倉庫里,而且她看到了陳墨的車牌號。我看向身邊,
陳墨不在。枕頭還是溫的,說明他剛離開不久。我趕緊穿上衣服,開車朝城郊趕去。
工業區深夜一片寂靜,只有我的車燈在黑暗中穿行。遠遠地,我看到那座倉庫亮著微弱的光。
我把車停在遠處,悄悄摸過去。倉庫的門半開著,里面傳出低沉的說話聲。我貼著墻壁,
小心地朝里面看。陳墨背對著我,面前的手術臺上躺著一個女孩。女孩被綁著,
嘴里塞著東西,眼睛瞪得很大,充滿恐懼。"別怕,很快就結束了。"陳墨的聲音很溫和,
和平時和我說話一模一樣。他拿起一把手術刀,在女孩面前晃了晃。"你們這些女人,
總是那么不知好歹。我好心載你回家,你居然想報警?"女孩拼命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
"安靜點。我是醫生,技術很好的。不會讓你太痛苦。"陳墨舉起手術刀,
朝女孩的頸部比劃著。我再也忍不住,沖了進去。"住手!"陳墨猛地回頭,看到我時,
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晚晚?你怎么...""放開她!"我顫抖著指著手術臺上的女孩。
陳墨愣了幾秒,然后笑了。那個笑容讓我毛骨悚然。"我的好妻子,你終于發現了。
"他放下手術刀,朝我走來,"其實我一直在等這一天。""你瘋了!她們做錯了什么?
""做錯了什么?"陳墨的笑容變得扭曲,"她們的錯就是長得太像你。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的美貌迷住了。可是結婚后,
我發現你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你太普通了,太無趣了。"他一步步逼近我。
"所以我開始尋找,尋找和你相似的女人。她們年輕,漂亮,充滿活力。可是她們都不是你。
""于是我想,既然她們不能成為你,那就讓她們永遠停留在最美的時刻。
"我的后背貼著墻壁,已經退無可退。"陳墨,你有病,你需要治療...""有病?
"他大笑起來,"我是醫生!我知道什么是病!我只是在追求完美!
"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不過現在好了,我有你了。真正的你。"我拼命掙扎,
但他的力氣太大了。就在我快要窒息時,倉庫外突然傳來警笛聲。陳墨松開手,臉色大變。
"你報警了?"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看到手術臺上的女孩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陳醫生,
請放下武器,我們是警方!"外面傳來喊話聲。陳墨的臉徹底扭曲了,
他抓起手術刀朝女孩沖去。我用盡全力撲過去,抱住他的腰。"放開我!
"他轉身一刀刺向我的肩膀。劇痛傳來,我痛得叫出聲,但仍然死死抱著他。警察沖了進來,
制服了陳墨。我坐在地上,看著被銬起來的陳墨,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那個溫文爾雅的丈夫,那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竟然是連環殺手。"你是怎么知道這里的?
"劉警官問我。我把收到的電話告訴了他。"電話?"劉警官皺眉,
"可是我們在現場沒有發現手機。"我看向被救下的女孩,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手機。
那個電話是誰打的?劉警官檢查了通訊記錄,那個號碼根本不存在。"可能是網絡電話,
或者虛擬號碼。"他分析道,"也許是其他受害者..."但我知道不是。那個聲音,
我總覺得很熟悉。第4章審訊室里,陳墨坐在鐵椅子上,神情平靜得可怕。"你殺了多少人?
"劉警官問。"七個。"陳墨答得很輕松,"不,算上今晚的話,應該是六個。
最后一個沒成功。""為什么殺她們?""我說過了,她們長得像我妻子。但又不夠像。
"陳墨看向我,眼中還有癡迷,"只有晚晚是完美的。"我打了個寒顫。
"你把尸體怎么處理的?""我是外科醫生,很專業的。"陳墨笑了,"分解,
然后分別丟棄。有些喂了野狗,有些埋在山里。"劉警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第一個受害者是什么時候?""三個月前。一個在酒吧工作的女孩,叫小月。她喝多了,
我說送她回家。"我想起三個月前,陳墨確實有段時間經常晚歸。我還擔心他工作太累。
"你在倉庫做什么?""研究她們。"陳墨的眼神變得狂熱,
"我想知道是什么讓她們和晚晚不一樣。是骨骼結構?是肌肉紋理?還是血液成分?
""所以你活體解剖她們?""對。我需要她們保持新鮮,才能得到準確的數據。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沖出審訊室,在走廊里吐了起來。劉警官跟出來,遞給我一杯水。
"節哀順變。至少真相大白了。""我還是不明白,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的?
"劉警官搖頭:"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了。也許是某個受害者的靈魂在保佑你。"我苦笑。
我不信鬼神,但這個解釋似乎是唯一的了。晚上回到家,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
這個家里到處都是陳墨的痕跡。他的衣服,他做的書簽,他種的花草。三年來,
我以為我了解他。溫柔體貼,事業有成,是個完美的丈夫。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根本不認識真正的陳墨。電話鈴響了,我猶豫著接起來。"晚晚?是我。"是我媽的聲音。
"媽?""新聞上說你老公...這是真的嗎?"我點頭,然后意識到她看不見,
說:"是真的。"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你沒事吧?需要媽過去陪你嗎?""我沒事。
"我努力控制聲音,"就是需要時間接受。""這不是你的錯,晚晚。這種人太會偽裝了。
"掛斷電話,我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房間很安靜,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突然,
我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很輕,很小心,像是有人在偷偷走動。我坐起來仔細聽。
腳步聲從臥室傳到書房,又從書房傳到客臥。有人在樓上!我的心跳加速。陳墨已經被抓了,
那會是誰?我悄悄走到樓梯口,聽到樓上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難道是小偷?
我拿起電話準備報警,忽然腳步聲停了。樓上安靜下來。我等了幾分鐘,小心翼翼地上樓。
臥室的門半開著,里面黑洞洞的。我打開燈,房間里沒有人,但明顯被人翻過。抽屜半開著,
衣柜門也沒關嚴。書房也是一樣,文件散落在地上。我在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
沒有發現任何人。可是翻找的痕跡是真實的。會不會是陳墨的同伙?
還是他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我想起在倉庫看到的那些醫療器械,
還有塑料袋里的...我打了個寒顫,趕緊給劉警官打電話。"有人來過我家,翻了東西。
""現在還在嗎?""不在了,但東西被翻得很亂。""你別動任何東西,我馬上過來。
"十分鐘后,劉警官帶著兩個同事趕到。他們仔細檢查了現場,提取了一些指紋。
"看起來確實有人進來過。"劉警官皺眉,"而且很專業,沒有破壞任何鎖具,
應該是有鑰匙的。""鑰匙?""你老公有沒有把鑰匙給過別人?"我搖頭:"沒有,
至少我不知道。""那就奇怪了。"劉警官看了看門鎖,"這是電子鎖,需要密碼或者指紋。
"我突然想起什么:"會不會是錄了別人的指紋?"劉警官點頭:"有可能。
明天我安排人換鎖,今晚你別住這里了,去親戚朋友家住一晚。"我收拾了幾件衣服,
準備去酒店。臨走時,我再次檢查了一遍房間。忽然發現書房的保險柜開著。里面空空如也。
第5章"保險柜里原來放著什么?"劉警官問我。我想了想:"一些重要文件,
我們的結婚證,房產證,還有陳墨的一些工作資料。""工作資料?""一些病歷,
手術記錄之類的。他有時候會帶回家整理。"劉警官和同事交換了個眼神。
"這些資料可能很重要。里面會不會有受害者的信息?"我的心一沉。
如果保險柜里的資料被人拿走了,是不是意味著還有漏網之魚?"陳墨有同伙嗎?"我問。
"目前看來沒有。但不排除有人知道他的秘密,想要銷毀證據。
"我忽然想起那個神秘的電話。"會不會是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
"劉警官搖頭:"那個號碼查不到任何信息,像是憑空出現的。"第二天,
我住進了一家小旅館。新聞里到處都是陳墨的報道。"外科醫生變連環殺手",
"完美丈夫的恐怖真面目"。記者們已經找到了旅館,我不得不換地方。在新的酒店里,
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林晚晚嗎?我是陳墨的同事,王醫生。""王醫生?
"我想起來了,陳墨提過這個人,說是他的好朋友。"我想和你見個面,有些話要當面說。
"我猶豫了一下:"什么話?""關于陳墨的。電話里不方便說。
"王醫生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我不確定是否應該告訴你,
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王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其實我早就覺得陳墨有問題了。"他開門見山地說。
"什么問題?""他對手術的態度不正常。一般醫生做手術,都會盡量減少患者的痛苦。
但陳墨不一樣。"王醫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有一次,
一個女患者需要做闌尾炎手術。很簡單的手術,但陳墨堅持要用全身麻醉。
""這有什么問題嗎?""闌尾炎手術用局部麻醉就夠了。全身麻醉的風險更大,
而且沒必要。""但最奇怪的是,手術結束后,那個女患者失蹤了。"我的血液凝固了。
"失蹤了?""對。她家人說她出院后就再也沒回過家。警察調查過,但沒有任何線索。
""這件事什么時候發生的?""半年前。"半年前,正是陳墨開始經常晚歸的時候。
"你懷疑是陳墨...""我沒有證據,只是覺得太巧合了。而且那個女患者很年輕,
長得很漂亮。"王醫生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確實很漂亮,
而且...和我有幾分相似。"你為什么現在才說這些?""我沒有證據,只是懷疑。
而且陳墨是我同事,我不能隨便污蔑他。"王醫生苦笑,"直到看到新聞,
我才確定自己的懷疑是對的。""那個女患者叫什么名字?""趙小雅。二十六歲,
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我記下了這個名字。"還有別的嗎?""有。陳墨經常從醫院拿藥,
說是自己用的。但那些藥...""什么藥?""麻醉劑,肌肉松弛劑,還有一些手術器械。
"我想起在倉庫看到的那些東西。"你覺得我應該告訴警方嗎?"王醫生問。"當然應該。
"離開咖啡廳后,我直接去了警局。劉警官聽完王醫生的話,臉色變得很嚴肅。
"這意味著受害者可能不止七個。""而且他可能在醫院里就開始物色目標了。
"我想起陳墨每次回家都要洗很久的澡,還有那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我需要調查醫院的失蹤病患記錄。"劉警官說,"還有醫療器械和藥品的使用記錄。
""那個進我家的人呢?""應該就是想要銷毀這些證據的。可能是陳墨的同伙,
也可能是知情者。"當天晚上,我接到了劉警官的電話。"我們查到了。過去一年里,
陳墨負責的女性患者中,有三個手術后失蹤。""三個?""對。除了趙小雅,
還有一個叫李娜的,二十八歲,做的是膽囊切除。還有一個叫張敏的,二十四歲,
做的是甲狀腺手術。""她們的共同點是什么?""都很年輕,都很漂亮,
而且..."劉警官停頓了一下,"都和你有相似之處。"我的手開始顫抖。"也就是說,
陳墨的受害者可能有十個?""目前看來是這樣。我們已經派人去挖掘倉庫周圍的土地了。
"掛斷電話,我癱坐在床上。十個無辜的女孩,因為長得像我而死。
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地和兇手生活了三年。第6章第二天早上,我被新聞吵醒。電視里,
記者正在直播挖掘現場。"經過一夜的挖掘,
警方在倉庫附近發現了多具尸體殘骸..."我趕緊關掉電視,
但已經看到了那些白色的塑料袋。我沖進衛生間吐了起來。
那些本來應該有著美好人生的女孩,現在只是塑料袋里的殘骸。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是我的丈夫。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別接任何陌生電話。"我想起劉警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