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林呦呦，今年三歲。我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小肚子餓得咕咕叫。媽媽林晚蹲在角落，
抱著膝蓋，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空氣里彌漫著泡面和淚水的咸濕味道。【叮！
檢測到宿主強烈求生欲，打臉養媽系統綁定成功！】一個沒有感情的電子音在我腦子里響起。
我眨了眨眼，嗦了嗦手指。【新手任務發布：讓廢柴媽媽振作起來，打掃這個豬窩一樣的家。
】【任務獎勵：高級營養奶糊一份。】【任務失敗：宿主與媽媽將同時感受一級電擊懲罰。
】我扭頭看看角落里的媽媽，又低頭看看自己臟兮兮的小裙子。電擊？聽起來就不好吃。
我邁開小短腿，噠噠噠跑到媽媽身邊，伸出小手扯她的衣角。“媽媽，餓。”林晚抬起頭，
眼睛又紅又腫，像一只可憐的兔子。她用沙啞的聲音說，“呦呦乖，媽媽沒錢了。
”眼淚又掉了下來。我學著她的樣子，小嘴一撇，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哭聲比她還響亮，
穿透力十足。林晚果然慌了，手忙腳亂地來抱我。“呦呦不哭，媽媽不哭了，
媽媽去給你找吃的。”她擦干眼淚，站起身，卻被腳邊的垃圾袋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伸出手指，指向那堆積如山的垃圾。“臟，不坐。”林晚看著滿屋狼藉，
臉上閃過一絲羞愧。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動手收拾。我坐在唯一干凈的小沙發上，晃著腿，
監督她。垃圾一袋一袋被丟出去。地板被擦得能照出人影。窗戶打開，
陽光爭先恐后地涌了進來。【叮！新手任務完成。】【獎勵高級營養奶糊已發放至冰箱。
】我立刻從沙發上滑下來，跑到冰箱前，踮起腳尖使勁拉門。林晚走過來，輕松打開。
一盒包裝精美的奶糊靜靜地躺在里面，散發著甜甜的香氣。林晚愣住了，
“這是什么時候買的？”我才不管，抱住盒子就不撒手。“呦呦的！”2喝完香噴噴的奶糊，
我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媽媽林晚打掃完屋子，整個人也像被陽光曬過一樣，
沒那么陰郁了。她抱著我，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看著電視。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檔火熱的設計師大賽宣傳片。主持人激情澎湃，“‘明日之星’大賽，
尋找下一個引領潮流的天才！”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英俊卻冷漠。顧城。
我腦海里跳出這個名字，是媽媽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痛。他身邊站著一個笑得甜美的女人，
白薇薇。“本次大賽，我們有幸邀請到新銳設計師白薇薇小姐作為特邀評委。
”林晚的身體瞬間僵硬，呼吸都停滯了。她死死盯著電視里那張巧笑倩兮的臉，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觸發支線任務：直面過去的夢魘。
】【任務要求：讓媽媽報名參加“明日之星”設計大賽。
】【任務獎勵：解鎖媽媽技能“神級設計靈感”。】【失敗懲罰：媽媽將陷入深度抑郁，
持續一周。】讓一個連門都不想出的人去參加全國大賽？系統你是不是在為難我三歲小孩。
我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我掙脫媽媽的懷抱，跑到臥室，從床底拖出一個積滿灰塵的箱子。
這個箱子我見過，是媽媽的寶貝，誰都不許碰。我用盡吃奶的力氣，才把箱子扣打開。
里面全是設計圖，一張張，畫滿了靈氣和夢想。林晚沖了過來，聲音都在發抖，“呦呦，
別動！”她想搶走圖紙，我卻抱著最上面一張不放手。那是一件婚紗的設計圖，
右下角寫著兩個名字：林晚，顧城。“媽媽，畫。”我指著圖紙，眼睛亮晶晶。
林晚看著那張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跌坐在地。“都是假的，”她喃喃自語，
“什么天才設計師，什么未來，都是騙我的。”我爬過去，用小手拍拍她的臉。“媽媽，
不哭。”然后，我拿起一支畫筆，蘸上水，在圖紙上胡亂涂鴉。“呦呦，畫！”“別！
別毀了它！”林晚驚叫一聲，終于回過神。她小心翼翼地從我手里拿過圖紙，
用紙巾一點點吸干上面的水漬。看著圖紙上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名字，她的眼神變了。
從痛苦，到迷茫，最后閃過一抹不甘。【叮！宿主行為有效，媽媽情緒出現波動。
】我再接再厲，指著電視。“媽媽，上電視。”林晚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
正好是報名網站的特寫。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要放棄了。她卻突然站起來，
走進臥室，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叮！支線任務完成。】【獎勵“神級設計靈感”已發放，
媽媽將在夢中獲取。】我開心地笑了。養媽第一步，成功。3第二天，
林晚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電話那頭是一個尖利的女聲，充滿了鄙夷和不屑。“林晚，
你還敢出來丟人現眼？顧城已經和薇薇訂婚了，你識相點就別再糾纏！”是顧城的媽媽，
趙蘭。林晚握著電話，臉色煞白。“我沒有糾纏他。”“沒有？
那你報名參加‘明日之星’是什么意思？想靠這個接近顧城，癡心妄想！
”趙蘭的聲音更大了，“我警告你，離我兒子遠一點！還有那個野種，
你也別想讓她進我們顧家的門！”啪。林晚掛了電話，渾身都在發抖。
我從被窩里探出小腦袋，看到媽媽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完了，昨天的努力白費了。
【緊急任務發布：捍衛尊嚴。】【任務要求：讓媽媽拒絕即將到來的羞辱，并反擊。
】【任務獎勵：現金一萬元。】【失敗懲罰：剝奪媽媽的味覺三天。】現金一萬！
我眼睛都亮了。這下我和媽媽的奶粉錢都有了。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林晚擦了擦眼淚，
走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果然是打扮得珠光寶氣的趙蘭。她看都沒看林晚，徑直走進屋里，
嫌惡地皺了皺眉。“就住在這種鬼地方？”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閃過一絲復雜。
“這就是那個孩子？”林晚把我護在身后，“你想干什么？”趙蘭從名牌包里拿出一張支票，
輕蔑地丟在桌上。“五十萬，離開這座城市，永遠別再出現。”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晚，
“別給臉不要臉，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林晚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卻又咽了回去。她的手在發抖，眼神里全是屈辱和掙扎。我看不下去了。我從她身后鉆出來，
跑到桌邊，抓起那張支票。然后，當著趙蘭的面，撕拉一聲，把它撕成了兩半。“不要！
”我奶聲奶氣地喊，聲音卻很堅定。所有人都愣住了。趙蘭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你個小野種！你懂什么！”林晚也驚呆了，但看到我維護她的樣子，眼中熄滅的火苗，
好像又重新燃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直視著趙蘭，一字一句地說。“請你出去。
”“我的女兒，不是野種。”“你的錢，我嫌臟。”趙蘭氣得渾身發抖，“好，好！林晚，
你給我等著！”她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走了。門關上的瞬間，林晚的腿一軟，
靠著門滑了下來。【叮！緊急任務完成！】【獎勵現金一萬元已存入媽媽銀行卡。
】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林晚拿起手機，看到入賬信息，整個人都懵了。我跑過去，
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媽媽，棒。”林晚看著我，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這一次，眼淚里沒有了絕望，只有釋然。4有了錢，林晚的底氣足了一些。
她給我買了很多好吃的，還給自己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明日之星”的初賽開始了。
比賽場地設在市中心最豪華的會展中心。林晚牽著我的手，走進會場時，還是有些不自在。
周圍都是光鮮亮麗的設計師，每個人看起來都自信滿滿。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喲，
這不是林晚嗎？我還以為你早就改行了。”說話的是白薇薇，她挽著顧城的手臂，
笑得一臉無辜。顧城看到林晚，眼神閃躲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冷漠。“薇薇，別理她。
”白薇薇卻不依不饒，走到林晚面前，上下打量著她。“聽說你也來參加比賽？
真是勇氣可嘉。”她湊到林晚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該不會還想著用你那些老掉牙的設計稿來翻身吧？”“忘了告訴你，你以前那些寶貝，
顧城早就送給我當‘靈感’了。”林晚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城。
顧城避開她的目光，不耐煩地說，“過去的事，還提它干什么。”好一個渣男。
我氣得想沖上去咬他。【主線任務更新：初賽突圍。】【任務要求：讓媽媽的作品驚艷全場，
獲得評委最高分。】【任務獎勵：解鎖媽媽技能“大師級剪裁”。
】【失敗懲罰：隨機剝奪媽媽一項生活技能，比如，不會用筷子。】林晚被打擊得搖搖欲墜，
幾乎要轉身逃跑。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媽媽，加油。”我清脆的聲音，
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林晚低頭看著我，看到我眼中純粹的信任。
她不能在女兒面前當一個逃兵。她挺直了背脊，迎上白薇薇挑釁的目光。“是不是老掉牙，
賽場上見分曉。”初賽是匿名提交設計稿。林晚的作品名叫《涅槃》。設計稿投上大屏幕時，
全場響起一陣驚嘆。那是一件禮服，線條流暢，結構大膽，用色更是天馬行空，
完美地詮釋了“破而后立”的主題。評委席上，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他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傅斯年，也是這次大賽最有分量的評委。“這個33號設計師，
很有想法。”他淡淡地開口。白薇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的作品雖然也不錯，
但和《涅槃》一比，高下立判。初賽結果公布。林晚，以全場最高分，第一名晉級。
全場嘩然。白薇薇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顧城看著大屏幕上林晚的名字，
表情復雜。林晚牽著我，在眾人或驚艷或嫉妒的目光中，平靜地走出賽場。陽光灑在她身上，
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金光。5初賽的勝利，讓林晚找回了一點自信。
她開始全身心投入到復賽的準備中。系統獎勵的“大師級剪裁”技能讓她如虎添翼。
她每天待在租來的小工作間里，畫圖，選料，裁剪，縫紉。
我成了她最忠實的觀眾和后勤部長。“媽媽，喝水。”“媽媽，吃飯。”在她熬夜的時候，
我會用小腦袋蹭蹭她，讓她去睡覺。林晚看著我，總是會笑。她說，我是她的小福星。
復賽的主題是“守護”。林晚的設計靈感來源，就是我。她設計了一套親子裝，
禮服的裙擺上，用碎鉆和珍珠繡出了一雙小小的手，被一雙大手溫柔地包裹著。
設計稿一出來，我就知道，穩了。然而，麻煩總是不期而至。復賽前一天，
林晚接到了房東的電話。工作室的租金，明天就是最后期限。我們剛交完初賽作品的制作費，
卡里剩下的錢，根本不夠。林晚急得團團轉，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借到錢。
【觸發金錢任務：解決燃眉之急。】【任務要求：一天內賺到五萬塊。
】【任務獎勵：工作室一年免租權。】【失敗懲罰：媽媽的幸運值清零，出門踩狗屎，
喝水塞牙縫。】一天賺五萬？這比讓我媽拿冠軍還難。我坐在小板凳上，托著下巴，
開始思考。有了！我跑到林晚身邊，拉著她往外走。“媽媽，出去。”林晚一臉愁容，
“呦呦乖，媽媽沒心情出去玩。”我不管，又哭又鬧，非要出去。林晚沒辦法，
只好帶我出了門。我憑著腦海里系統給的地圖，指揮著媽媽左轉右轉。最后，
我們停在了一個古玩市場的門口。林晚很困惑，“呦呦，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我指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攤。地攤上擺著一些破銅爛鐵，攤主是個打瞌睡的老大爺。
我掙開媽媽的手，跑到地攤前，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扒拉出一塊黑乎乎的，
看起來像墨錠的東西。“要，這個。”林晚走過來，拿起來看了看。“呦呦，這是臟東西，
我們不買。”攤主老大爺睜開眼，懶洋洋地說，“小姑娘有眼光，那可是上好的徽墨，
五百塊，不還價。”五百塊！林晚嚇了一跳，拉著我就要走。我抱著那塊“墨錠”死不撒手，
開始在地上打滾。“就要！就要！”林晚被我鬧得頭疼，又看我哭得可憐，只好咬牙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