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拿到國家獎學金的當天，柳如煙在我面前秀出了一條三萬塊的項鏈。她故意撩了撩長發，
讓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然后笑著說："志遠，你看，這是昨天有人送我的生日禮物。
"有人？我握著手里8000塊的獎學金支票，感覺它突然變得燙手。
這錢本來是給媽媽治病用的，可現在我只想問她一句：這個"有人"是誰？"挺好看的。
"我壓下心中的不安，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是吧！"柳如煙興奮地轉了個圈，
"人家說這是施華洛世奇的限量款，全市就這一條。"三萬塊，夠我媽媽住院治療三個月了。
我想起昨天她說要回家看望生病的奶奶，原來是去赴約收禮物。想起她這個月推說學習忙，
一次都沒陪我去醫院看媽媽。想起她最近總是神神秘秘地接電話，說話聲音都變得嬌滴滴的。
"志遠，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柳如煙湊過來，用手背貼了貼我的額頭。她的手很涼，
涼得我想躲開。"沒事，可能是熬夜復習累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柳如煙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繼續擺弄著那條項鏈："對了，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不能陪你了。""又要出去？""嗯，有個學姐約我去市里的高檔商場逛街，
說要給我介紹一些有意思的朋友。"她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的，我需要多認識一些人，
以后好找工作。"找工作？她學的是藝術設計，我學的是計算機。
按理說我的專業更好找工作才對，可她卻總是一副比我更有前途的樣子。那天晚上，
我在昏暗的出租屋里給媽媽做飯。媽媽躺在那張破舊的單人床上，臉色蒼白得像張紙。
她得的是胃癌晚期，醫生說如果積極治療，還能延長兩年生命。但治療費用是個天文數字，
光化療一個療程就要兩萬多。"小遠，今天獎學金發了嗎？"媽媽虛弱地問。"發了，
8000塊。"我把支票放在她床頭，"媽，明天我陪您去醫院。
"媽媽搖搖頭："別耽誤你學習，我這病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你把錢留著交學費吧，
媽媽的病...算了。""媽，您別這么說。"我握住她枯瘦如柴的手，"等我畢業工作了，
一定給您治好病。"媽媽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太多的無奈："傻孩子，
媽媽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娶媳婦。如煙那孩子挺好的，你要好好珍惜。"如煙。
我看著手機上她發來的自拍照，照片里她戴著那條三萬塊的項鏈，笑得像花一樣美。
照片的定位顯示在市中心最奢華的那家西餐廳。而我和媽媽吃的是一塊五一盒的方便面。
我打開微信，想問她在和誰吃飯，話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后只發了一句："注意安全。
"她很快回復："放心啦，和學姐在一起呢。晚安，么么噠。"學姐？我記得她說過，
她們系里就沒幾個學姐混得好的。我關掉手機，看著媽媽已經睡著的側臉。
她的頭發因為營養不良變得稀疏，臉頰深深凹陷下去。
我想起小時候她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吃，自己卻說不餓。手機震動，又來了一條消息。
我以為是柳如煙發的，打開一看，是室友李明發來的鏈接："兄弟，
你女朋友是不是叫柳如煙？"我點開鏈接，是一個朋友圈截圖。照片里，
柳如煙挽著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男人走進酒店大堂。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手上戴著勞力士，
一看就是有錢人。配文寫著："今晚月色真美。"發布時間：一小時前。我的手開始發抖。
2第二天一早，我就守在柳如煙宿舍樓下。她九點多才出現，
穿著一身我從沒見過的名牌衣服。香奈兒的外套，迪奧的包包，腳上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這些東西加起來，夠我媽媽治病好幾年了。"志遠？你怎么在這里？
"她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復了笑容。"想見見你。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昨晚你和學姐玩得開心嗎？""嗯，挺開心的。
"她避開我的眼神，"我們逛街逛到很晚，在外面住了一晚。"在外面住了一晚。
我想起那張酒店大堂的照片，心像被人用刀子在割。"如煙，我有話想和你說。""什么話？
"她看了看手表，"我一會兒還有事，你快點說。"還有事？和那個男人？
我深吸一口氣："我媽媽的病情加重了，醫生說需要馬上手術，
可是手術費...""多少錢？"她打斷了我。"十五萬。"柳如煙的臉色變了："十五萬？
那么多錢我哪來？""我不是要你出錢，我是想..."我停頓了一下，
"我想把咱們的婚期往后推推，等我媽媽的病好了再說。""推婚期？"她的聲音突然拔高，
"方志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我媽媽的病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柳如煙盯著我看了好久，
然后冷笑："你的意思是讓我一直等下去，等到你什么時候有錢了再結婚？""如煙，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怎么不能這么說？"她的語氣越來越冷，"方志遠，
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了，三年！你給過我什么？廉價的化妝品，地攤貨的衣服，
連個像樣的約會都沒有過。我的室友們都在笑話我，說我眼光差，找了個窮鬼。
"她的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如煙，我知道我現在還不能給你最好的生活，
但是等我畢業工作了...""工作？"她嗤笑一聲，"你畢業后能找到什么工作？
月薪五千？一萬？就算一萬塊錢一個月，你要工作多少年才能在這個城市買得起房子？
我等得起嗎？"我啞口無言。她說得對，以我的專業，畢業后也就是進一些小公司做程序員，
月薪確實不會太高。而這個城市的房價已經漲到兩萬多一平米，一套小戶型也要兩百萬。
"如煙，錢不是最重要的，我們有感情...""感情能當飯吃嗎？感情能買房買車嗎？
"她打斷我，"方志遠，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這是現實社會，不是童話故事。
"我看著她精致的妝容和昂貴的衣服，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很陌生。"那你想怎么樣？
""我想過了，咱們...分手吧。"她低下頭，聲音變得很輕，"我覺得咱們不合適。
"分手。我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可當她真的說出來時，我還是感覺天塌了一樣。
"因為那個男人？"我問。柳如煙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什么男人？"我掏出手機，
翻出昨晚的照片給她看："這個男人。"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你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是別人發給我的。"我盯著她的眼睛，"如煙，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我變成什么樣了？"她忽然激動起來，"我只是想過更好的生活，這有錯嗎？
我不想每天吃食堂，不想穿幾十塊錢的衣服，不想被人看不起，這有錯嗎？
""可是...""沒有可是！"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方志遠，我們分手吧。
我已經想好了，畢業后我要留在這個城市發展，而你...你回你的小縣城去照顧你媽媽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我想追上去，可是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動不了。
她走出十幾米后又回過頭："對了，你那八千塊獎學金，不用給我買訂婚戒指了。
"原來她知道。原來她一直都知道。3柳如煙走后，我像行尸走肉一樣回到出租屋。
媽媽正坐在床邊削蘋果，看到我回來，臉上露出微笑："小遠回來了？如煙呢？
怎么沒和你一起？""她...她有事先走了。"我不敢告訴媽媽我們分手的事。
媽媽點點頭，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吃個蘋果吧，這是樓下王大媽給的，說是她兒子買的，
讓我也嘗嘗。"我接過蘋果，心里卻五味雜陳。王大媽家也不富裕，她兒子在外地打工，
一個月就掙三千多塊錢，但還是會給媽媽買水果。而我呢？我連自己的女朋友都留不住。
"媽，醫生那邊怎么說？"我問。媽媽嘆了口氣："說是病情有些惡化，需要盡快手術。
但是費用..."她搖搖頭，"算了，媽媽這把年紀了，不想再拖累你。""媽，
您別這么說。錢的事我來想辦法。""你能想什么辦法？"媽媽苦笑，"小遠，
媽媽不是不想治病，是真的治不起。十五萬，對我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我握著拳頭，
指甲都掐進了肉里。是啊，十五萬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天文數字。可對柳如煙的那個新歡來說，
可能就是一頓飯錢。手機響了，我以為是柳如煙發來的，打開一看是室友李明。"兄弟，
聽說你和柳如煙分手了？""誰告訴你的？""她室友說的，還說她已經有新男朋友了，
是個開奔馳的老板。"老板。開奔馳。我想起昨天照片里那個男人的模樣，心里一陣發酸。
"兄弟，我覺得你分手分對了。"李明繼續說，"說句不好聽的，柳如煙就是個拜金女。
她室友還說，她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就是因為你沒錢。"看我不順眼。三年的感情，
在她眼里原來是這樣的。我掛掉電話，呆呆地坐在床邊。媽媽已經睡著了，
臉上還帶著止痛藥也壓不住的痛苦表情。我輕手輕腳地走到陽臺上，
給媽媽的主治醫生打電話。"陳醫生，我媽媽的手術能不能再等等？""小方，
你媽媽的情況真的不能再拖了。如果再不手術，可能..."醫生的話沒說完，
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我正在想辦法籌錢。""這樣吧，
醫院這邊可以先墊付一部分費用，剩下的你慢慢還。"我鼻子一酸，
險些哭出來："謝謝陳醫生。"掛掉電話后，我在陽臺上站了很久。夜風很涼，
吹得我清醒了一些。我忽然想到，柳如煙那個新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能舍得給她買那么貴的東西？我打開微信，找到柳如煙的朋友圈。
她發了一張新照片：和一個中年男人在高檔餐廳吃飯。男人的臉被打了馬賽克，
但能看出身材發福，手上戴著金表。配文：感謝王總的招待。王總？我截圖放大，
仔細看了看。雖然臉被擋住了，但我能看出這個男人年紀不小，至少四十歲往上。
柳如煙才二十一歲。我想起她之前總是跟我說要嫁給愛情，說什么"我不在乎你有沒有錢，
只要你愛我就夠了"。原來都是騙人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你好，
請問是方志遠嗎？""我是，您哪位？""我是華誠科技的人事經理，我們看了你的簡歷，
想約你明天來面試。"華誠科技？我記得這是市里一家不錯的軟件公司。"好的，明天幾點？
""下午兩點，地址我稍后發給你。"掛掉電話后，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如果能進這家公司，月薪應該不會太低，至少能解決媽媽的醫藥費問題。
可是我又想起柳如煙說的話：就算一萬塊錢一個月，要工作多少年才能買得起房子？確實，
在這個房價飛漲的時代，普通人想要過上體面的生活太難了。我理解柳如煙的選擇，
但我不能原諒她的背叛。4第二天的面試很順利，華誠科技愿意給我開八千的月薪，
還有五險一金。我當場就簽了合同，準備畢業后就來上班。走出公司大樓時，
我心情輕松了一些。雖然八千塊錢不多，但至少能維持媽媽的基本治療。
路過市中心的商業街時，我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如煙正和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一家奢侈品店，手里拎著好幾個購物袋。中年男人摟著她的腰，
兩人看起來很親密。我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仔細看了看那個男人。四十多歲，肚子很大，
頭發有些禿。雖然穿著名牌西裝，但怎么看都像一個油膩的暴發戶。這就是柳如煙的選擇？
我看著她嬌艷的笑容，忽然感到一陣惡心。三年前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清純的女孩，
說話聲音都很小。現在呢？她抱著那個男人的胳膊，笑得那么嫵媚，那么做作。
他們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牌號是連號，一看就價值不菲。我拿出手機，拍下了車牌號。
回到出租屋后，我打開電腦，開始查這個車牌號的主人信息。作為計算機專業的學生，
我有一些特殊的渠道能查到這些信息。很快，我就找到了車主的資料：王建國，四十六歲，
某建筑公司老板，身家過億。不過這個王建國可不是什么好人，
網上有很多關于他的負面新聞：拖欠工人工資、偷稅漏稅、還有傳言說他和黑社會有關系。
最重要的是，這個王建國已經結婚了，妻子是本地一個知名企業家的女兒。
他們還有一個十八歲的兒子。所以柳如煙現在是在當小三？
我想起她之前總是跟我說要做個有原則的人，說什么絕對不會做第三者。結果呢？為了錢，
什么原則都可以不要。我關掉電腦，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
我為柳如煙的墮落感到難過；另一方面，我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感。讓她去吧，
讓她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吧，看她最后會是什么下場。媽媽那邊傳來咳嗽聲，
我趕緊過去看看。"媽，您怎么了？""沒事，就是有點胸悶。"媽媽臉色很差，
"可能是藥物反應。"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燒。"媽，我們去醫院吧。""不用，
吃點退燒藥就好了。""不行，您這樣我不放心。"我扶她起來，"我們現在就去。
"在醫院里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我接到了柳如煙發來的微信。"志遠，我們雖然分手了，
但還可以做朋友對吧？"做朋友？我看著她發來的消息，
想起她今天和王建國在一起的親密模樣，一陣反胃。"有事嗎？"我冷冷地回復。
"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媽媽的情況怎么樣了？
"她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媽媽的情況？"不用你關心。""志遠，你別這樣嘛。
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阿姨人那么好，我當然關心她的身體。"當然關心？她關心個屁！
我剛想回復些難聽話，醫生就出來了。"方志遠家屬？"我趕緊跑過去："醫生，
我媽媽怎么樣？"醫生的表情很嚴肅："病人的情況很不好，腫瘤已經擴散到肺部。
如果不馬上手術，最多還有三個月時間。"三個月。我感覺天都塌了。"醫生，
手術費用大概多少錢？""至少二十萬。"二十萬？比之前說的還多了五萬？"醫生，
能不能便宜一些？我們家真的沒有那么多錢。"醫生嘆了口氣："小方，我理解你的難處。
這樣吧，我們醫院可以減免一些費用，但最少也要十五萬。"十五萬。我握著手機，
手都在發抖。柳如煙又發來消息："志遠，你怎么不回我？阿姨身體還好吧？
"我深吸一口氣，打字回復："我媽媽快不行了，需要馬上手術，手術費十五萬。
你能借我一些錢嗎？"消息發出去后，對方很久沒有回復。十分鐘后，
她發來一條語音："志遠，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我現在也就是個學生，
哪來的十五萬啊？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沒有那么多錢？她身上的那些奢侈品，
隨便賣掉一件都夠我媽媽治病了。我想起她今天拎著的那些購物袋，
想起她脖子上的那條三萬塊的項鏈，想起她手腕上新戴的那塊表。"如煙，
你那條項鏈能賣掉嗎？還有你那些包包..."這次她回復得很快："志遠，你瘋了嗎？
那些東西是別人送我的紀念品，怎么能賣掉？而且就算賣了也值不了多少錢。"紀念品？
我差點笑出聲來。"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眼睜睜看著我媽媽死掉嗎？""志遠，
你別激動。我覺得你可以申請助學貸款，或者去眾籌平臺籌款。現在網絡這么發達，
只要你的故事夠感人，肯定會有好心人捐款的。"眾籌。讓我像乞丐一樣在網上要飯？
"如煙，我們在一起三年，你就不能幫我這一次嗎？""志遠，不是我不想幫你，
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爸媽都是普通工人，哪有那么多錢？
"普通工人？我記得她之前炫耀過，說她爸爸是某個單位的領導，她媽媽在銀行工作。
現在怎么又變成普通工人了？"算了，當我沒說。"我關掉微信，不想再和她廢話。
媽媽從檢查室里出來了，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小遠，醫生怎么說？
"我強裝鎮定："沒事，醫生說再觀察幾天就好了。"媽媽點點頭，沒有再問。但我知道，
她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情況。回家的路上，媽媽忽然說："小遠，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了，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媽，您胡說什么呢？您會長命百歲的。""傻孩子。
"媽媽摸了摸我的頭，"人總是要死的，媽媽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你成家立業。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媽媽這輩子為了我吃了太多苦，現在病成這樣，
我卻連給她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我是個失敗的兒子。5當天晚上，我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媽媽的病情比我想象的嚴重，必須馬上手術。可是十五萬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想過去借錢，但親戚朋友們都不富裕，能借到的錢最多幾萬塊，遠遠不夠。
我想過去銀行貸款，但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貸不了那么多。我甚至想過去找一些高利貸，
但高利貸的利息太高，就算救了媽媽的命，我這輩子也還不清債務。正在我絕望的時候，
李明發來了一條微信。"兄弟，你快看校園論壇，有人在議論你女朋友的事。
"我打開校園論壇，看到一個標題為"爆料：某系院花傍大款真相"的帖子。
帖子里有好幾張照片，都是柳如煙和王建國在一起的場景。有在餐廳吃飯的，
有在商場購物的，還有在酒店門口的。
最勁爆的是最后一張照片：柳如煙坐在王建國的大腿上，兩人正在接吻。評論區已經炸鍋了。
"我去，這不是藝術系的柳如煙嗎？平時裝得那么清純，原來是個綠茶婊。
""這個老男人看起來至少四十多歲了吧？柳如煙居然下得去手？
""聽說這個老男人是有婦之夫，柳如煙這是當小三啊。""嘖嘖嘖，為了錢什么都能做，
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樓主，這些照片哪來的？不會是P的吧？
"樓主回復："絕對真實，我朋友在那家餐廳打工，親眼看到的。而且我還知道更勁爆的，
這個老男人給柳如煙在校外租了個豪華公寓，每個月還給她五萬塊零花錢。"五萬塊零花錢？
我看著這個數字，心里一陣發酸。五萬塊，夠我媽媽治病好幾個月了。
而她卻拿這些錢去買奢侈品，去過奢華的生活。我繼續往下看，
發現有人認出了王建國的身份。"這個老男人我認識，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板王建國，
身家好幾個億。不過他老婆也不是好惹的，聽說娘家很有勢力。""那柳如煙豈不是很危險？
當人家老公的小三，還這么高調。""活該，誰讓她貪心呢？"我關掉論壇，心情復雜。
一方面，我為柳如煙感到丟臉；另一方面，我又有些擔心她的安全。畢竟我們在一起過三年，
我不希望她真的出什么事。但更多的，是憤怒。她明明有那么多錢，
卻不愿意借給我一分錢救我媽媽的命。她寧愿把錢花在那些沒用的奢侈品上，
也不愿意幫我這一次。手機響了，是柳如煙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志遠，
你看到論壇上的帖子了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看到了。
""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都是偷拍的，我不知道有人在拍我。"她嗚咽著說，
"現在全校的人都在罵我，我該怎么辦？""你想怎么辦？"我的語氣很冷。"志遠，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幫幫我？在論壇上替我澄清一下？就說那些照片是假的，
或者是誤會什么的。"澄清？她居然要我幫她澄清？"柳如煙，你覺得我應該幫你嗎？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媽媽快死了，我求你借錢給我救命，你說沒錢。現在你出了事，
卻要我幫你澄清？""志遠，求求你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沒有別的辦法？
你可以去找你的王總啊，他那么有錢，肯定有辦法解決。"柳如煙沉默了幾秒鐘，
然后說："他...他不會管這種事的。他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要我自己解決。
"我冷笑："現在知道那種人靠不住了？""志遠，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以后我一定報答你。"報答？她拿什么報答我？
拿她和別的男人睡覺掙來的錢？"柳如煙，你聽好了。"我深吸一口氣，
"我不會幫你澄清任何事情，因為那些事都是真的。你想要過奢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