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晚晚，二十二歲那年，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訂婚當天，
我親眼看見未婚夫顧景琛和我最好的閨蜜滾在一起。"景琛哥哥，
你真的要娶那個窮酸丫頭嗎？"林婉兒嬌滴滴地趴在他胸前。"放心，
我只是需要一個聽話的妻子來應付我媽，真正愛的人只有你。"顧景琛輕撫著她的秀發，
眼中滿是寵溺。我手里的捧花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兩人驚慌地分開，
顧景琛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復鎮定："晚晚，你怎么來了？""我來拿忘記的東西。
"我聲音顫抖，"沒想到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林婉兒裝模作樣地整理衣服，
眼中卻閃著得意的光芒："晚晚，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了。
"我深深地看了顧景琛一眼，"訂婚取消，婚也不結了。"顧景琛猛地站起身："蘇晚晚，
你別鬧了！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典禮，賓客都在等著。""鬧？"我苦笑，"是我鬧，
還是你們鬧？""你一個窮學生，離開了我你什么都不是！"顧景琛終于撕下了偽裝，
露出真面目，"識相的話就回去換好禮服，乖乖完成訂婚儀式。
"我看著這個陪伴了三年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那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我只是他手中的一件物品。"顧景琛，
從今以后，我們再無任何關系。"我轉身離開，身后傳來他憤怒的咆哮："蘇晚晚，
你會后悔的！沒有顧家，你什么都不是！"賓客們還在酒店大廳里等待，
我徑直走向臺上的話筒。"各位來賓，很抱歉，今天的訂婚儀式取消了。"話音剛落，
全場嘩然。顧老夫人臉色鐵青地沖上臺："晚晚，你在胡說什么？""奶奶，景琛他不愛我，
我也不想委屈自己了。"我對這個唯一疼愛我的長輩歉然一笑。
"你這丫頭......"顧老夫人眼中閃過心疼。我脫下手上的鉆戒，
輕輕放在她手心："對不起，奶奶。"人群中議論紛紛，我聽到了各種版本的猜測。
有人說我攀不上高枝，有人說顧家看不上我的出身。只有我知道真相。走出酒店的那一刻，
我回頭看了一眼。顧景琛正和林婉兒站在臺上，他摟著她的腰，仿佛在向所有人宣示主權。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當天晚上，我收拾行李離開了這座城市。沒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包括我的父母。我要徹底消失，重新開始。三年后，
我以蘇氏集團總裁的身份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一次，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
統統后悔。特別是顧景琛。2蘇氏集團總部大樓，九十九層，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三年的時間，我用盡所有的努力和智慧，將一個瀕臨破產的小公司發展成為業界翹楚。
"蘇總，顧氏集團的人來了。"秘書小心翼翼地匯報。我緩緩轉身，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讓他們等著。"會議室里，顧景琛坐在長桌的一端，三年不見，
他依然俊美如初，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疲憊。他的身邊坐著林婉兒，如今的顧太太。
我踩著高跟鞋走進會議室，所有人都站起身迎接。只有顧景琛坐在原地，眼中滿是震驚。
"蘇......蘇晚晚？"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是蘇總。"我糾正他，
在主位上優雅地坐下，"顧總，別來無恙。"林婉兒緊緊握著顧景琛的手，
眼中閃過一絲恐慌。"晚晚，你這三年去哪了？
我找了你很久......"顧景琛想要站起身。"坐下。"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這里是談生意的地方，不是敘舊的場所。"他只能重新坐下，
眼中的復雜情緒讓我感到一絲快意。"聽說顧氏集團最近遇到了資金困難？
"我翻開面前的文件。顧景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怎么知道？""商場如戰場，
消息靈通是基本素養。"我輕描淡寫地說道，"顧氏需要多少資金？""五個億。
"林婉兒搶先開口，"只要你愿意投資，我們可以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看著她，
想起三年前她在顧景琛懷里的模樣。"百分之二十？"我笑了，"林太太，
你們似乎搞錯了什么。""什么意思？"林婉兒臉色一變。"我不是來投資的，
我是來收購的。"我將一份文件推到他們面前，
"蘇氏集團愿意以市價收購顧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顧景琛猛地站起身："不可能！
顧氏是我們家族的產業，絕對不會賣給外人！""外人？"我重復著這個詞，
心中涌起巨大的諷刺感，"顧總說得對，我確實是外人。""晚晚，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總。"我再次糾正他，"顧總，這是商業合作，
請保持專業。"會議室里的氣氛降到冰點。林婉兒拉了拉顧景琛的衣角，小聲說道："景琛，
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吧，現在除了蘇氏，沒有人愿意接手顧氏了。"顧景琛的拳頭緊握，
青筋暴起。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三年前高高在上的顧家少爺，
如今要看他曾經踐踏過的女人的臉色。這種感覺，一定很難受吧。
"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考慮。"我站起身，"如果拒絕，顧氏集團恐怕撐不過這個季度。
"走到門口時，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顧總，當年你說過，沒有顧家我什么都不是。
現在看來，沒有我，顧家才什么都不是。"身后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
我知道顧景琛坐不住了。但這只是開始。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3一周后，
顧景琛獨自來到我的辦公室。他坐在我對面，神色復雜地看著我。"你變了，晚晚。
"他開口道。"蘇總。"我依然在糾正他，"請叫我蘇總。""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三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釋......""解釋？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向他，"你要解釋什么？解釋你和林婉兒是真愛？
解釋我只是你應付家人的工具？"顧景琛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還是要解釋，
為什么我離開后，你們第二天就補辦了訂婚儀式？"我繼續問道。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晚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我站起身，
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顧景琛，三年的時間足夠我看清很多事情。
""我以為你只是一時沖動，以為你還會回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你就立刻和別人訂婚結婚？"我冷笑，"顧景琛，你的邏輯真奇怪。"他猛地站起身，
想要拉住我的手："晚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當時婉兒說你不會真的離開，
說你只是想要我哄你......"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所以你就相信了她的話？
""我......"他的手僵在半空中。"顧景琛，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
有些傷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我重新回到辦公桌后，"現在我們談正事吧。
"他失魂落魄地坐下："收購的事......""顧氏的財務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我拿出一份報告，"林婉兒當家這三年，揮霍了不少錢吧？"顧景琛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繼續說道："光是她買包買車買首飾，就花了八千萬。還有那些名義上的慈善晚宴，
實際上的炫富聚會，又是三千萬。""夠了！"顧景琛終于爆發，"你調查我們？
""商業調查，合理合法。"我淡淡地說，"顧總，你妻子的消費能力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他深深地看著我："你是在報復。""報復？"我笑了，"顧總想多了，我只是在做生意。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婉兒氣勢洶洶地走進來。"蘇晚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林太太，這里是我的辦公室，你沒有預約就進來，不太合適吧？
"我看向秘書。秘書連忙解釋："蘇總，我攔不住她......""沒關系。
"我示意秘書出去，"林太太想說什么？""你別裝了！"林婉兒走到我面前，
"你就是嫉妒我嫁給了景琛，所以才要報復我們！"我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嫉妒？
""當年你就是個窮學生，要不是景琛可憐你，你以為你能進入我們的圈子？
"林婉兒越說越激動，"現在你有了點錢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顧景琛想要阻止她："婉兒，別說了......""我為什么不能說？"林婉兒轉向他，
"景琛，你別被她騙了，她就是個心機婊！當年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差點就被她套牢了！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卻掀起巨浪。原來如此。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林婉兒在背后操縱。
4"提醒？"我看向林婉兒，"你提醒了什么？"林婉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連忙看向顧景琛。但我已經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了答案。"是你。"我站起身，
"是你設計了那一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林婉兒心虛地后退。
"三年前訂婚當天，我為什么會去酒店拿東西？因為你說我的項鏈掉在了化妝間。
"我一步步逼近她，"為什么顧景琛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化妝間？"林婉兒的臉色變得蒼白。
顧景琛也意識到了什么，震驚地看向妻子："婉兒，
你......""我為什么要故意讓晚晚看到我們在一起？"我繼續問道，
"因為你想要她離開，你想要顧景琛娶你。""我......"林婉兒張口結舌。
"所以你故意勾引顧景琛，故意讓我撞見，故意說那些話讓我以為他不愛我。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反而平靜了下來。顧景琛猛地站起身，
憤怒地看向林婉兒："是真的嗎？你真的設計了這一切？"林婉兒哭了起來："景琛，
我是愛你的，我只是不想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就欺騙我們所有人？
"顧景琛的聲音在顫抖，"你知道這三年我有多痛苦嗎？""痛苦？"林婉兒哭得更兇了，
"我才痛苦！你心里一直有她，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我看著他們夫妻反目，
心中沒有一絲快意。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憊。三年的時間，我以為是顧景琛背叛了我，
沒想到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但這又能怎樣呢？傷害已經造成，時間無法倒流。
"真相大白了，現在我們可以談收購的事了嗎？"我重新坐下。
顧景琛愣愣地看著我："晚晚，你聽到了嗎？是婉兒設計的，
不是我主動背叛你......""那又如何？"我看向他，"你以為真相大白，
我們就能回到從前嗎？""為什么不能？"他急切地問道，
"既然知道了是誤會......""誤會？"我打斷他，"顧景琛，你覺得這只是誤會嗎？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那天在化妝間，林婉兒說你只是需要一個聽話的妻子，
你是怎么回答的？"我看著他的眼睛，"你說真正愛的人只有她。
"顧景琛的臉色變了："我......""這是誤會嗎？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嗎？
"我冷冷地問道。他張口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因為我說的是事實。那一刻，
他確實是那么想的。"所以，不管是不是林婉兒設計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站起身，
"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不是的......"他想要解釋。"夠了，顧景琛。"我看著他，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我按下桌上的內線電話："讓法務部的人上來，準備簽署收購合同。
"顧景琛絕望地看著我："你真的要這么做？""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敵人，
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我重新坐下，"只有永遠的利益。"5收購合同簽署的那一天，
整個商界都在關注這場大戲。曾經的未婚夫妻，如今成了甲方乙方的關系。
顧景琛顫抖著手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他仿佛老了十歲。從今以后，
他不再是顧氏集團的掌權者，只是一個普通的高級管理人員。而我，成了他的老板。
簽完合同后，我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顧總經理。"他看著我伸出的手，
眼中有太多復雜的情緒。最終，他握住了我的手。"合作愉快，蘇董事長。"那一刻，
我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滿足？是報復的快感？還是某種更深層的悲哀？
會議結束后，我獨自回到辦公室。助理敲門進來："蘇總，外面有記者想要采訪您。
""推掉。"我疲憊地說道。"還有，顧老夫人想要見您。"我抬起頭，
顧老夫人是顧景琛的奶奶，也是當年唯一真心疼愛我的長輩。"請她進來。"幾分鐘后，
已經八十歲的顧老夫人由保姆攙扶著走了進來。三年不見，她蒼老了許多，頭發全白了，
走路也不太穩了。"奶奶。"我連忙起身去扶她。"晚晚，我的好孩子。"她拉著我的手，
眼中含著淚水，"這三年你過得好嗎？"那一刻，我差點破防。在商場上我可以冷酷無情，
面對顧景琛我可以心如鐵石，但面對這個真心疼愛過我的老人，
我還是那個二十二歲的小女孩。"我很好，奶奶。"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孩子，
你恨我們家嗎？"她顫顫巍巍地問道。我沉默了很久。恨嗎？曾經恨過，恨到睡不著覺，
恨到想要報復全世界。但現在，我只覺得累。"不恨了，奶奶。"我說道，"都過去了。
""景琛那孩子......"她想要為孫子說情。"奶奶，商場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我打斷她，"您身體怎么樣？還需要什么？"她知道我不想談顧景琛，
嘆了口氣："我已經老了，什么都不需要，只希望你們這些孩子都能過得好。
"送走顧老夫人后，我一個人站在辦公室里發呆。窗外夜色已深，城市的燈火照亮了夜空。
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拖著行李箱離開這座城市時的心情。
那時的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再次回來，我已經成了這座城市商界的新貴。
但得到這一切，真的值得嗎？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晚晚，是我。
"電話里傳來顧景琛的聲音。我看了看來電顯示，確實是陌生號碼："換號碼了？
""婉兒把我的手機摔了。"他苦笑，"她現在正在和我鬧離婚。""那恭喜你了，
終于可以擺脫錯誤的婚姻了。"我淡淡地說。"晚晚，我們能見個面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顧總經理，我們是上下級關系，私下見面不太合適。""求你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祈求，"就最后一次。"我沉默了很久："明天中午，咖啡廳，一個小時。
"掛斷電話后，我看著窗外的夜景，心情復雜。也許是時候把這個故事徹底結束了。
6第二天中午，我準時到達約定的咖啡廳。顧景琛已經在等我了，他坐在角落的位置，
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我走過去坐下，他立刻起身想要為我拉椅子，被我制止了。"說吧，
想說什么？"我直入主題。"晚晚，對不起。"他看著我的眼睛，"真的對不起。
""道歉就免了，沒意義。"我看了看手表，"你有五十五分鐘。"他苦笑："你真的變了，
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人總是要成長的。"我端起咖啡，
"三年前那個天真的蘇晚晚已經死了。""是我殺死了她。"他的聲音很小，
"如果我當時堅持一點，如果我更相信你一點......""沒有如果。"我打斷他，
"顧景琛，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問你，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可能？什么可能？""重新開始的可能。"他認真地說，
"我已經和婉兒提出了離婚，我會凈身出戶，然后......""然后呢？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然后來找我？""是的。"他點頭，"晚晚，我知道錯了，
我愿意用余生來補償你。"我放下咖啡杯，看著他："顧景琛，你是不是對什么有誤解？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以為我收購顧氏集團是為了報復你？
你以為我做這一切是因為還愛著你？"我問道。他點頭："不是嗎？"我突然大笑起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顧景琛，你的自信從哪里來的？"我擦著眼淚說道，
"你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他的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我收購顧氏集團，
只是因為它有商業價值。"我恢復了平靜，"至于你，只是一個意外收獲。
""不可能......"他搖頭，"你如果不愛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顧景琛，
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別。"我站起身，"你以為所有事情都和感情有關，
但我已經學會了什么叫做理性。""那三年前......""三年前我確實愛過你，
愛到可以為你放棄一切。"我看著他，"但是現在，我只想好好經營我的事業。
"他急切地說道："那我呢？我對你的感情......""你對我的感情？"我冷笑，
"顧景琛，你真的以為你愛我嗎？""當然！"他毫不猶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