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末世前15天,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抵押房產。用全部身家打造末世堡壘:防彈玻璃,
三重電網,地下室直通地下河。暴雨夜監控顯示,閨蜜正被喪尸群追趕。
她帶著整棟樓的幸存者瘋狂拍打我的合金大門:“柒柒開門啊!”我按下按鈕,
門禁系統突然播放喪尸嘶吼錄音。人群瞬間被引向尸群的方向。
看著監控里閨蜜被撕碎的身影,我喝了口冰鎮檸檬水。后來,
暴徒團伙用燃燒瓶攻擊我的堡壘。我啟動聲波裝置,隔壁別墅的喪尸傾巢而出。
兩年后軍方收復城市,廣播通知幸存者集結。我推開溫室門,檸檬樹結滿了金黃的果實。
堡壘物資損耗清單上,除了食物消耗,其余完好率100%。
——冰冷的鐵門狠狠撞上我的脊背,劇痛炸開的瞬間,比那更刺骨的是灌入口鼻的腥臭。
腐爛的肉味混著濃重的鐵銹氣,熏得我眼前發黑。視野里最后定格的畫面,
是陳薇那張扭曲的臉,寫滿了驚惶和一種令人心寒的決絕。她把我推出來,
自己死死抵住了那扇通往短暫生路的門。門縫里最后漏出的,
是她驟然松懈下來、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解脫的神情?然后,是撕裂。
骨頭在獠牙下碎裂的聲音,清晰地鉆進自己的耳朵里,被碾碎的絕望和刻骨的恨意,
成了意識沉入無邊黑暗前唯一燃燒的東西。猛地睜開眼。沒有腐臭,沒有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也沒有冰冷堅硬的地面和深入骨髓的劇痛。只有一片柔和得近乎虛假的光,
透過輕薄的米白色窗簾,在地板上鋪開溫暖的光斑。空氣里彌漫著若有似無的檸檬香薰味,
干凈得不像人間。我像一尾被拋上岸的魚,劇烈地喘息著,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間浸透了絲質睡衣,黏膩地貼在背上。我猛地坐起身,
視線死死釘在床頭柜上那個造型簡潔的電子鬧鐘上。猩紅的數字,
像凝固的血塊:2053年10月17日,上午 7:08。距離末世降臨,
喪尸病毒如同地獄熔巖般毫無征兆地噴涌而出,席卷全球,
撕碎所有文明秩序……還有整整十五天。十五天!那深入骨髓的恐懼和滔天的恨意,
像被點燃的汽油桶,轟地一下在我身體里炸開,燒得我指尖都在發抖。不是夢!
那被推出去喂喪尸、被撕碎的痛苦和絕望,真實得每一個細節都刻在靈魂的骨髓里!
陳薇那張最后時刻混合著恐懼和卑劣“得救”的臉,清晰地烙印在視網膜上,
每一次眨眼都帶來一陣灼痛。我回來了!我真的回到了這場滅頂之災開始之前!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嘯般沖擊著四肢百骸,幾乎讓我眩暈。但下一秒,
冰冷的、足以凍結血液的理智硬生生壓下了這陣暈眩。十五天!每一秒都是金子!不,
比金子更寶貴!是命!我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那點冷意讓我混亂的腦子瞬間清醒。沖進書房,拉開抽屜,
房產證那深紅色的硬殼封面映入眼簾。手指拂過冰冷的塑料封皮,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沒有一絲猶豫,我抓起手機,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通訊錄里那個做民間借貸的“王老板”的名字,此刻看起來竟也順眼了幾分。電話接通,
對方帶著睡意的沙啞嗓音傳來。“喂?哪位?”“王老板,是我,林柒柒。
”我的聲音異常平穩,聽不出半分剛從地獄爬回的顫抖,“我名下那套濱江壹號院的房子,
全款購入,無抵押,評估價一千二百萬。我要抵押,立刻!今天就要拿到錢,現金優先,
能拿多少拿多少!利息你開!”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顯然被我這大清早突如其來的“豪爽”和急迫驚到了。濱江壹號院,頂級樓盤,
全款房……這幾乎是送到嘴邊的肥肉。“……林小姐?”王老板的聲音清醒了不少,
透著一絲精明和試探,“這么急?出什么事了?”“家里急事,等錢救命。”我言簡意賅,
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能辦,我現在就帶著證件過去簽合同。不能辦,
我找下家。”“能辦!當然能辦!”王老板立刻應下,生怕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利息……按行規,月息三分五,你看……”“可以!”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他,
“今天下午兩點前,我要見到至少八百萬現金。剩下的部分,盡快,最遲明天中午,
全部到位。有問題嗎?”“沒…沒問題!林小姐爽快人!
”王老板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月息三分五,這簡直是搶錢,
但我根本沒時間計較這些了。錢,只有立刻、大量地拿到手里,才能變成活下去的資本。
“好,我半小時后到你公司。”我掛斷電話,手心全是汗。窗外的陽光燦爛得不真實,
樓下隱約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和孩童的嬉鬧。這平靜祥和的表象之下,
是即將到來的、吞噬一切的血肉地獄。濱江壹號院,
我那套位于小區深處、相對僻靜的獨棟別墅,就是未來十五天我的戰場,
也將是我在末世洪流中唯一的諾亞方舟!抵押手續快得驚人,
王老板的效率在巨額利潤的刺激下高得嚇人。下午一點半,
當我拎著兩個沉重無比的碩大黑色旅行袋走出他那間煙霧繚繞的辦公室時,
袋子里塞滿了成捆的、散發著油墨香的嶄新百元大鈔。八百萬現金的重量,
沉甸甸地壓在手臂上,也壓在我的心上。這重量,是希望,也是孤注一擲的砝碼。
剩下的四百萬,王老板拍著胸脯保證第二天中午前一定到位。我沒有回家,
直接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屬于一個叫“老金”的男人,
是圈內口碑極好、也極有門路的工程掮客,專門處理各種“特殊”需求。前世模糊的記憶里,
似乎聽過他的名字,據說在末世初期,他曾依托一個極其堅固的地下工事,
硬生生扛過了第一波最混亂的沖擊。“金老板,我需要一支隊伍。最好的,最專業的,
能保密的那種。”我站在銀行門口僻靜的角落,聲音壓得很低,語速極快,
“加固一套獨棟別墅,要求:地下三層,最深一層要能鑿到深層地下水脈。地上部分,
所有門窗換成軍用級防彈玻璃和合金裝甲門,墻體內部加裝復合裝甲層,
屋頂鋪設高強度太陽能板陣列帶獨立儲能。外圍,三層不同電壓等級的隱蔽式脈沖電網,
最高級能瞬間碳化一頭牛的那種。所有工程,十五天內,必須完成!錢,不是問題。
”電話那頭的老金沉默了幾秒,
顯然在消化我這“不是問題”背后所代表的恐怖預算和更恐怖的時間表。“林小姐,
你這活兒……有點燙手啊。”他聲音沉穩,帶著老江湖的審慎,“時間太緊,
材料渠道、人手調度都……”“三倍市場價!”我打斷他,語氣沒有一絲波瀾,“預付一半。
所有材料,按你最高規格的來,只求最快、最隱蔽、最堅固。施工隊簽最嚴格的保密協議,
違約金按工程總額的十倍設定。能做到嗎?”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清晰的吸氣聲。三倍價格,
預付一半,十倍違約金……這已經超出了“豪爽”的范疇,近乎瘋狂了。“……地址發我,
一個小時內,我帶最好的工程師和安保專家過去現場勘測。
”老金的聲音里多了一絲凝重和罕見的興奮,“林小姐,丑話說前頭,這個價碼和工期,
意味著我們會用上一些非常規手段和灰色渠道,動靜不可能完全無聲無息,
但我們會把影響壓到最低。”“可以。只要十五天后,它是一座能硬抗導彈直擊的堡壘。
”我掛斷電話,將別墅地址發了過去。抬頭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一絲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腑。
非常規?灰色渠道?在即將到來的末世面前,這些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活下去,
只要能擁有那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哪怕與魔鬼交易,我也在所不惜!下午三點,
如鷹的中年工程師和一個沉默寡言、渾身透著鐵血氣息的安保專家準時出現在我的別墅門口。
沒有多余的寒暄,三人迅速投入工作。工程師拿著激光測距儀和結構掃描儀,
像外科醫生檢查病灶一樣,一寸寸地掃描著別墅的主體結構和地下巖層。
安保專家則如同幽靈般在庭院和圍墻外無聲地游走,
用專業的眼光評估著地形、可能的入侵路徑以及布設防御系統的節點。老金則站在客廳中央,
快速地在平板電腦上記錄著兩人的初步反饋,同時聯系著各種渠道。
“主體結構是鋼筋混凝土框架,基礎還算扎實,但承受你要求的地下三層擴展和頂部裝甲層,
必須進行大規模加固,需要植入大量工字鋼支撐柱。”工程師語氣平板,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專業性,“地下巖層……運氣不錯,下面是花崗巖基巖,硬度足夠。
但打通到深層地下水脈,至少需要往下再挖四十米,
工程量和時間……”“上大型專業盾構機,三班倒,24小時不間斷作業。”我立刻接口,
眼神沒有絲毫動搖,“錢,你只管開口。噪音問題……”我轉向老金。“我們有辦法。
”老金飛快地在平板上操作著,“可以申請‘特殊科研項目’夜間施工許可,
同時用最高規格的隔音屏障把整個工地圍起來。對外就說是進行地質勘測和加固實驗。
但這么大的動靜,完全瞞住鄰居不可能,只能盡量縮短時間。”安保專家這時也走了進來,
手里拿著一個簡易的庭院布局圖:“外圍電網可以布設,三層遞進式。但最高等級那層,
瞬時功率極大,需要獨立的、超規格的供能系統,否則市電線路承受不住。隱蔽性可以做到,
埋地式觸發,但啟動時會有強電磁脈沖,可能影響附近電子設備,這瞞不住人。
”“太陽能板陣列覆蓋整個屋頂和南面庭院空地,配最大容量的磷酸鐵鋰儲能墻,
作為主能源。市電和一臺大功率靜音柴油發電機作為備份和補充。電網的供能必須獨立,
自成一體。”我指著圖紙,“至于影響……末世來了,誰還在乎鄰居的電視信號好不好?
”我的話讓三人同時一怔,老金眼中閃過一絲極深的探究,但他什么也沒問,
只是重重地點點頭:“明白了。材料方面,
防彈玻璃、合金裝甲板、復合裝甲層、盾構機、發電機、儲能墻……這些我來搞定。施工隊,
我會調最可靠、手腳最干凈的人過來,分三班,人歇工不停。保密協議今晚就簽。
”他報出了一個天文數字的預付款額度。我面不改色,從沉重的旅行袋里取出成捆的現金,
堆在光潔的茶幾上,小山一樣。“這是預付款的一半。剩下的材料和人工尾款,按進度支付。
十五天后驗收,堡壘成型,付清全款外加三倍獎金。”我看著老金的眼睛,
“我只有一個要求:堡壘!一座真正的、能讓我在里面活到天荒地老的堡壘!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現金,老金深吸一口氣,
眼中最后一絲疑慮也被一種近乎狂熱的職業挑戰欲取代。他伸出手:“林小姐,合作愉快。
十五天后,你會看到一座……戰爭要塞!
”堡壘的骨架在老金手下那支精銳工程隊晝夜不息的轟鳴聲中,以驚人的速度成型。
巨大的盾構機在地下發出沉悶的咆哮,將花崗巖基巖如同豆腐般啃噬粉碎,深挖向地底水脈。
粗壯的工字鋼如同巨獸的肋骨,被焊接嵌入原有的混凝土框架,支撐起未來沉重的裝甲外殼。
防彈玻璃和合金裝甲門框被小心翼翼地卸下卡車,在嚴密的看守下運入施工現場。外圍,
最高規格的隔音屏障如同城墻般豎起,隔絕了大部分噪音,
但大型機械的震動和偶爾泄露出的低沉轟鳴,依然像沉悶的鼓點,敲打著周圍別墅的神經。
鄰居們驚疑不定的目光透過窗戶掃過來,竊竊私語像風一樣在社區里流轉。“搞什么啊?
這么大動靜?拆房子重建嗎?”“聽說是搞什么地質實驗,加固地基…騙鬼呢!
加固地基用得著往下鉆那么深?”“那個林柒柒,瘋了吧?聽說把房子都抵押了,
弄這么多錢就為了折騰這個?真是錢多得沒處花……”這些議論,我充耳不聞。我的時間,
每一秒都必須用在刀刃上。堡壘的硬件交給老金和他的團隊,我則化身為最精明的囤貨機器,
目標只有一個:生存物資,海量的、能支撐至少五年以上的生存物資!
我租用了三個不同物流公司的倉庫,地址分散在城市對角線的兩端。每天清晨,
當城市剛剛蘇醒,我就開著租來的不起眼的面包車出發。路線經過精心規劃,絕不重復,
采購地點分散在市區、郊區甚至臨近的衛星城。大型倉儲式超市是我的主戰場。
推著巨大的平板車,我穿梭在高聳的貨架間,眼神銳利如掃描儀。
罐頭(肉類、蔬菜、水果)、真空包裝的大米、面粉、雜糧、桶裝水……這些是生存的基石,
成箱成箱地搬。
液、漂白粉、殺蟲劑、堅固耐磨的衣物鞋襪……購物車以驚人的速度被填滿、清空、再填滿。
每一次結賬都是大場面,收銀員麻木的眼神里偶爾也會掠過一絲驚訝。
我總是平靜地解釋:“公司搞大型團建拓展,野外生存主題,集中采購。
”或者“給山區希望小學捐點物資。”理由千篇一律,但數額巨大的采購單和頻繁的出現,
還是引起了一些注意。有一次,一個超市經理狀似無意地踱過來,
笑瞇瞇地問:“林小姐真是熱心公益啊,每次都買這么多?”我心頭微凜,
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疲憊笑容:“是啊,老板要求的任務,跑斷腿了。這次買完,
估計能消停一陣了。” 同時,我暗暗記下這家超市,未來幾天內不再踏足。為了掩人耳目,
我還會夾雜大量“無用”的商品:成箱的廉價玩具、辦公文具、甚至是幾大包寵物飼料。
結賬后,我會故意將車開到城市另一頭的某個小區,
把這些“障眼法”商品丟進早已聯系好的舊物回收站,只留下真正需要的生存物資,
再轉運到租用的倉庫。藥品是另一條需要高度謹慎的戰線。
我輾轉于城市各個角落的不同藥房,化著不同的妝,穿著風格迥異的衣服,
每次只購買最大允許限度的常用藥和抗生素。對于管控更嚴格的藥物,
則通過老金提供的特殊渠道,付出了高昂的溢價,才艱難地弄到手幾批。每一次交易,
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神經緊繃到極致。水!這是生命線。除了大量囤積桶裝水,
我訂購了十個巨大的食品級不銹鋼儲水罐,每個容量五噸。
這些龐然大物被分批運進別墅的地下二層,那里空間巨大,被規劃為主要的倉儲區。
看著巨大的水罐被吊裝到位,連接上凈水系統,我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稍微落下來一點。
食物倉儲是門學問。真空包裝的米面雜糧、密封良好的罐頭,被分門別類,
整整齊齊地碼放在定制的重型金屬貨架上,避光防潮。每一箱、每一袋,
都用防水油筆清晰地標注了品類和保質期。地下二層冰冷的燈光下,
一排排貨架如同沉默的士兵方陣,散發著令人心安的秩序感。這是我的糧倉,
是我對抗混亂無序末世的最堅實后盾。種子!這是未來的希望。
我購買了大量的蔬菜種子、糧食種子,甚至還有幾株耐寒的檸檬樹苗。
它們被小心地存放在恒溫恒濕的獨立儲藏柜里。萬一……我是說萬一,
這場災難漫長到超出我的預計,我需要有重新播種、自給自足的能力。武器,是最后的底線。
通過老金那條深不見底的渠道,
我弄到了幾把鋒利的開山刀、幾柄沉重的消防斧、強力的復合弓配上一批精鋼箭簇,
甚至還有兩把結構簡單但威力巨大的射釘槍改造品。它們被藏在地下三層最隱秘的武器柜里,
冰冷的金屬觸感帶來一絲殘酷的安全感。希望永遠用不到它們,但必須擁有。
時間在瘋狂地采購、轉運、整理中飛逝。別墅的變化更是日新月異。地上部分,
原本開闊的落地窗被厚重如城墻的軍用級防彈玻璃取代,
外面還加裝了幾乎看不見的合金格柵。所有門,無論是入戶大門還是通往庭院的小門,
都換成了銀行金庫級別的合金裝甲門,需要復雜的密碼和生物識別才能開啟。
原本優雅的墻面內部,嵌入了堅固的復合裝甲層。屋頂和南側庭院空地上,
鋪滿了深藍色的太陽能板,在陽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澤。地下部分,三層空間已然貫通。
最底層(地下三層),深入巖層四十米,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堅固管道直通地下深處的水脈,
清冽的地下水被高效的水泵源源不斷地抽上來,經過多層凈化,匯入巨大的儲水系統。
這里也是整個堡壘的能源核心之一,巨大的儲能墻陣列和備用柴油發電機占據了大部分空間,
低沉的嗡鳴是堡壘的生命脈動。地下二層是主要的倉儲區,如同一個微縮的超級市場,
物資堆積如山。地下一層則規劃為生活區,
簡易的床鋪、桌椅、廚具、空氣循環系統已經初步到位。外圍,
三層不同電壓等級的電網如同無形的死亡之環,悄無聲息地埋設在庭院地下和圍墻頂端。
安保專家向我展示了控制終端,屏幕上清晰地標注著每一層電網的狀態和威力參數。
最高那一檔的圖標,赫然是一個猙獰的骷髏標記。堡壘,正在從圖紙變成現實。
一個冰冷、堅硬、只為生存而存在的鋼鐵之殼。距離末世降臨,還有最后三天。
堡壘主體工程奇跡般地提前一天宣告完成。老金帶著工程師和安保專家進行最后的驗收。
厚重的合金大門在復雜的密碼和掌紋識別后無聲地滑開,露出后面厚重的門栓結構。
工程師用儀器反復測試著墻體厚度、玻璃強度、結構承重,安保專家則模擬了各種入侵手段,
從暴力破拆到電子干擾,堡壘的防御系統如同磐石般巋然不動。獨立供能系統穩定運行,
凈水系統流出的水清澈甘甜,地下倉儲區物資碼放整齊,空氣循環系統帶來新鮮氣流。
老金看著終端屏幕上堡壘各項參數全綠的反饋,
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林小姐,幸不辱命。‘磐石’堡壘,交付使用。
剩下的尾款和獎金……”我將最后兩個沉甸甸的旅行袋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剩余的現金和三倍的額外獎金。“金老板,合作愉快。這是你們應得的。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連續半個月的殫精竭慮和高度緊張,
幾乎透支了我的精力。老金掂量了一下袋子的重量,笑容更深了些,
但眼神里卻多了一份鄭重。他看著眼前這座冰冷、強悍到不像民用住宅的建筑,
又看了看我蒼白卻異常堅定的臉,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帶著他的人迅速撤離。空曠的堡壘里,
只剩下我一個人,以及中央控制室里數百個監控屏幕發出的幽幽藍光。我反鎖了所有門戶,
啟動了最高級別的警戒模式。堡壘徹底進入封閉狀態,如同一個沉入深海的鋼鐵巨蚌。窗外,
夕陽的余暉將天空染成一片絢爛而虛假的金紅。城市的喧囂隔著厚重的玻璃和裝甲層,
變得遙遠而模糊。最后的倒計時開始了。我最后一次檢查物資清單,
核對每一個監控探頭的角度,測試每一層電網的響應。手指拂過冰冷的控制臺,
一種混合著疲憊、亢奮和巨大安全感的情緒在胸腔里沖撞。這里,是我的巢穴,我的王國,
我抵御末日風暴的唯一壁壘。時間一分一秒地滑向那個既定的時刻。
我坐在控制臺前巨大的真皮座椅里,面前放著一杯剛榨好的、加了冰塊的檸檬水。
清冽的酸味在舌尖彌漫開,帶來一絲短暫的清醒和冰涼。監控屏幕上,小區里一片祥和。
遛狗的老人,下班歸家的白領,
追逐打鬧的孩子……他們臉上帶著對即將到來的夜晚或明天的尋常期待,
渾然不知毀滅的倒計時已經歸零。突然,毫無征兆地!小區正門方向,
監控畫面猛地劇烈晃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個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類能發出的慘嚎聲,
穿透了堡壘厚重的隔音層,尖銳地刺入我的耳膜!來了!我的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猛地一縮。指尖下意識地用力,玻璃杯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滑落,帶來一絲冰涼的戰栗。
屏幕上,正門附近的景象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影,
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撲倒在地,幾道扭曲、動作迅猛得詭異的身影瘋狂地撕扯著他。
鮮血如同廉價的紅油漆般潑灑在光潔的路面和精心修剪的綠化帶上。
驚恐的尖叫如同瘟疫般瞬間炸開,從幾個點迅速蔓延成一片絕望的聲浪!
混亂像投入滾油的水滴,轟然爆發!人們從房子里驚惶地沖出,
又被眼前血腥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有人試圖開車逃離,車子卻在極度混亂中撞在一起,
堵塞了道路,發出刺耳的刮擦和碰撞聲。更多的人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
哭喊聲、尖叫聲、汽車警報聲、還有……那種令人牙根發酸的、野獸般的低吼和咀嚼聲,
混雜在一起,形成一曲恐怖的交響。尸變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被咬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