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的瞬間,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讓我差點吐出來。韓美珍正坐在床邊削蘋果,
嘴里說著關(guān)心的話,手上卻故意用刀尖在我手背上劃了一道血痕。"語心啊,
你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把我們顧家的種給摔沒了。
"她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醫(yī)生說你流產(chǎn)了,我心疼得要死。"我猛地坐起身,
死死盯著她那張?zhí)搨蔚哪槨G笆溃褪沁@個女人,表面上裝作慈祥婆婆,
背地里卻聯(lián)合小姑子顧若雪一步步把我逼死的。"媽,我沒事。"我擠出一個苦笑。
韓美珍放下水果刀,突然湊近我,壓低聲音說:"江語心,
別以為生了個孩子就能在我們顧家站穩(wěn)腳跟。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言深的心。
"就在這時,顧言深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束白玫瑰。"媽,你在和語心說什么?
"他走到床邊,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額頭。韓美珍瞬間變臉,
眼淚汪汪地說:"我在勸語心好好養(yǎng)身體呢。她流產(chǎn)了,我這個當(dāng)婆婆的心疼得不行。
"顧言深臉色一沉,"什么流產(chǎn)?醫(yī)生明明說語心只是輕微腦震蕩。"我心頭一震。
前世明明是流產(chǎn),這次怎么變成了腦震蕩?難道是我重生改變了什么?韓美珍愣了一下,
隨即干笑道:"我、我說錯了,是腦震蕩。"她慌忙收拾東西離開,臨走時狠狠瞪了我一眼。
顧言深坐在床邊,握住我的手,"語心,你怎么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我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前世我深愛這個男人,可他卻總是偏向母親和妹妹,
最終眼睜睜看著我被害死。"我想起來了。"我深吸一口氣,"是若雪推的我。
"顧言深臉色驟變,"不可能!若雪她不會這樣做的。"我冷笑一聲,"你又開始護著她了。
""語心,你別胡思亂想。"顧言深皺眉,"若雪從小就很乖,她怎么可能推你?
肯定是你自己不小心。"看著他那副堅定不移的樣子,我心如死灰。重生一次,他還是這樣。
"出院后我們?nèi)ッ裾职伞?我淡淡地說。顧言深一愣,"去民政局干什么?""離婚。
"兩個字像炸雷一樣在房間里炸開。顧言深猛地站起來,"江語心,你發(fā)什么瘋?
""我沒發(fā)瘋。"我平靜地看著他,"你媽和你妹不喜歡我,你也不相信我,
這日子還怎么過?""語心,你別鬧了。"顧言深坐回床邊,想要抱我,被我躲開了。
"我們才結(jié)婚三個月,你就要離婚?""三個月夠了。"我閉上眼睛,"顧言深,
我們不合適。"前世我為了這個男人忍氣吞聲三年,最終換來一場死亡。這一世,
我不想再重蹈覆轍。顧言深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不同意離婚。""那就分居。
"我睜開眼睛,"我搬回娘家住。""江語心!"顧言深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到底想怎樣?
"我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面向墻壁。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年的婚姻生活里,
韓美珍表面上對我客客氣氣,背地里卻處處給我使絆子。小姑子顧若雪更是把我當(dāng)成眼中釘,
三天兩頭找事。而顧言深,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選擇相信他的家人。最終,
我被韓美珍和顧若雪合伙推下樓梯,摔斷了脖子。臨死前,
我聽見韓美珍說:"這個狐貍精終于死了,言深終于自由了。"想到這里,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脖子。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2出院當(dāng)天,
顧言深親自來接我。車上,他試圖緩和氣氛,"語心,昨天是我說話太重了。若雪的事,
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我看著窗外飛馳的風(fēng)景,"不用了。""什么不用了?""不用調(diào)查了。
"我轉(zhuǎn)頭看著他,"反正你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顧言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我會相信你的。""那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問若雪,昨天下午三點,她在哪里。
"顧言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顧若雪的電話。"喂,若雪?昨天下午三點你在哪里?
"電話那頭傳來顧若雪撒嬌的聲音:"哥哥,你怎么突然問這個?我昨天下午在家啊,
一直在房間里睡覺。媽媽可以證明的。"顧言深看了我一眼,"那你有沒有去過樓梯那里?
""樓梯?沒有啊。"顧若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委屈,"哥哥,是不是嫂子說什么了?
我昨天真的一直在睡覺,連房間門都沒出過。"掛斷電話后,顧言深沉默了。我冷笑,
"她當(dāng)然會這么說。""語心,若雪她...""夠了。"我打斷他,"我說過不用調(diào)查了。
"車子停在顧家別墅門口,韓美珍和顧若雪已經(jīng)等在門口。"語心回來了!"顧若雪跑過來,
一臉關(guān)切地扶住我,"嫂子,你感覺怎么樣?"她的手故意用力,掐在我手臂的淤青處。
我忍著疼痛,淡淡地說:"我很好。"韓美珍也走過來,"語心,媽給你燉了雞湯,
快進去喝吧。"進了屋,韓美珍殷勤地把我扶到沙發(fā)上,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語心,
這是我特意買的土雞燉的,你快趁熱喝。"我端起碗,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前世,
韓美珍就是用這招,在我的食物里下藥,讓我食物中毒住院,然后污蔑是我自己身體不好。
"媽的手藝真好。"我笑著夸贊,卻沒有喝。韓美珍眼中閃過一絲焦急,"怎么不喝?
是不是不合口味?""不是,我剛吃過藥,醫(yī)生說暫時不能喝雞湯。"我放下碗,"媽,
謝謝您的心意。"顧若雪在一旁說:"嫂子,媽媽一大早就開始忙活了,你就嘗一口嘛。
""醫(yī)生的話不能不聽。"我堅持不喝。韓美珍臉色有些難看,
但還是笑著說:"那就等晚點再喝。"顧言深坐在我身邊,"語心,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我點點頭,站起身往樓上走。經(jīng)過樓梯拐角時,我突然停下來,
大聲說:"這里的地板有點滑,大家走路要小心。"顧若雪臉色一變,韓美珍也愣了一下。
回到房間,我反鎖房門,掏出手機搜索起來。既然重生了,
我就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前世,韓美珍和顧若雪聯(lián)手害我,
表面上是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實際上是因為我父親留下的遺產(chǎn)。我父親去世時,
把所有財產(chǎn)都留給了我,包括一套價值五千萬的別墅和一家年收入千萬的設(shè)計公司。
韓美珍覬覦這些財產(chǎn)很久了,總是旁敲側(cè)擊地讓我把公司轉(zhuǎn)給顧言深管理。
前世我真的信了她的鬼話,把公司交給了顧言深。結(jié)果我一死,
這些財產(chǎn)全都落到了顧家手里。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打開手機,
給律師發(fā)了一條信息:"李律師,麻煩您明天來一趟,我要重新立遺囑。"很快,
律師回復(fù):"江小姐,有什么特殊要求嗎?"我想了想,回復(fù):"如果我出任何意外,
我的所有財產(chǎn)都捐給慈善機構(gòu),一分錢都不留給顧家。"發(fā)完信息,我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
韓美珍和顧若雪要是知道殺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3第二天上午,
李律師如約而至。我們在書房里談話時,韓美珍端著茶水進來。"語心,這是客人嗎?
我給你們泡了茶。"她笑瞇瞇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媽,這是我的律師,
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談。"我客氣地說。韓美珍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什么工作需要找律師?
""我想把公司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重新整理一下。"我故意含糊其辭。
李律師很配合地說:"江小姐的公司確實需要規(guī)范化管理。"韓美珍聽了,
臉上的表情明顯放松了,"那就好,語心年紀輕,確實需要專業(yè)人士指導(dǎo)。"她離開后,
李律師壓低聲音說:"江小姐,您確定要這樣立遺囑?""確定。"我點點頭,"另外,
我要在遺囑里明確說明,如果我的死亡有任何可疑之處,請徹查到底。"李律師愣了一下,
"江小姐,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暫時還沒有,但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我淡淡一笑。簽完遺囑,李律師離開了。下午,我借口出去散步,
實際上是去了一趟私家偵探事務(wù)所。"王先生,我想請您調(diào)查一個人。
"我把顧若雪的照片遞給私家偵探。王偵探接過照片,"江太太,您要調(diào)查什么?
""我想知道她最近都在做什么,跟什么人接觸,有沒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王偵探點點頭,"沒問題,一周內(nèi)給您答復(fù)。"回到家,
我發(fā)現(xiàn)顧若雪正在我的房間里翻東西。"若雪,你在找什么?"我站在門口問。
顧若雪被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嫂子,我在幫你收拾房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我走進房間,發(fā)現(xiàn)我的首飾盒被翻亂了。顧若雪紅著臉說:"嫂子,
我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首飾盒,對不起。"我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少了一條鉆石項鏈。"若雪,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那條鉆石項鏈?""什么項鏈?我沒看到。"顧若雪矢口否認。
我冷笑一聲,"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很重要。""我真的沒看到。
"顧若雪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可能是你放在別的地方了。"正在這時,韓美珍走了進來,
"你們在說什么項鏈?""我的鉆石項鏈不見了。"我直視韓美珍的眼睛,"是媽媽的遺物。
"韓美珍臉色一變,"怎么會不見?是不是記錯放在哪里了?""我記得很清楚,
就放在首飾盒里。"我堅持道。韓美珍看了看顧若雪,然后說:"那我們一起找找,
這么重要的東西不能丟。"三個人在房間里翻找了半天,當(dāng)然什么都沒找到。"算了,
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我故作無奈地說。韓美珍和顧若雪對視一眼,
臉上都露出了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晚上,顧言深回來了。"聽媽說你的項鏈丟了?
"他關(guān)切地問。"嗯,可能是我記錯地方了。"我淡淡地說。顧言深皺眉,"要不要報警?
""算了,只是一條項鏈而已。"我搖搖頭。顧言深以為我不在意,便沒有追究下去。
他哪里知道,我已經(jīng)在項鏈上裝了定位器。4第二天晚上,我的手機收到了定位提醒。
項鏈的位置顯示在一家高檔當(dāng)鋪。我冷笑一聲,顧若雪還真是沉不住氣。第三天上午,
我故意提出要去商場購物。"媽,若雪,一起去吧,好久沒有逛街了。"我笑著邀請。
韓美珍有些猶豫,"我就不去了,年紀大了,逛不動。""那若雪陪我去。"我看向顧若雪。
顧若雪明顯不想去,但又不好拒絕,"好、好的,嫂子。"商場里,
我故意帶顧若雪到珠寶專柜。"若雪,你看這條項鏈怎么樣?"我指著一條鉆石項鏈說。
顧若雪看了一眼價格標簽,眼睛都直了,"太貴了,要八十萬。""不貴啊,
我媽留給我的那條就值一百萬呢。"我故意炫耀。顧若雪臉色一白,"一、一百萬?
""當(dāng)然,那可是我媽媽的傳家寶。"我嘆了口氣,"可惜丟了。"顧若雪額頭開始冒汗,
"嫂子,要不我們?nèi)e的地方看看?""好啊。"我笑著挽住她的胳膊。逛了一圈后,
我們在咖啡廳坐下休息。我借口去洗手間,實際上是給王偵探打電話。"王先生,
有結(jié)果了嗎?""有了,江太太。"王偵探的聲音很興奮,"您猜得沒錯,
顧若雪確實有問題。""說詳細點。""她這兩天頻繁出入各種當(dāng)鋪和奢侈品回收店,
昨天還賣了一條鉆石項鏈,得了五萬塊錢。""五萬?"我冷笑,
"一百萬的項鏈被她五萬就賣了?""是的,而且她還欠了高利貸,有人在追債。
"我心中一動,"高利貸?多少錢?""至少五十萬,對方已經(jīng)放話了,
再不還錢就要她好看。"掛斷電話,我明白了顧若雪為什么要偷我的項鏈。
原來是欠了高利貸。回到咖啡廳,顧若雪正心神不寧地玩手機。"若雪,你最近怎么了?
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我關(guān)切地問。"沒、沒什么。"顧若雪慌忙放下手機。
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幾條催債短信。"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
"我真誠地說,"我們是一家人,應(yīng)該互相幫助。"顧若雪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真的沒事,嫂子,我們回家吧。"回家路上,顧若雪一直心不在焉。
剛進門,韓美珍就迎了上來。"怎么樣?買了什么好東西?"她笑著問。"沒買什么,
就是隨便看看。"我淡淡地說。韓美珍的目光在顧若雪臉上停留了一下,"若雪,你怎么了?
臉色這么難看。""我有點累了,想回房間休息。"顧若雪匆匆上樓。韓美珍皺了皺眉,
但沒有多說什么。晚上,我聽見顧若雪房間里傳來爭吵聲。
是韓美珍的聲音:"你怎么這么蠢?五萬塊錢就賣了?"然后是顧若雪的哭聲:"媽,
我也不想啊,但他們逼得太急了。""現(xiàn)在怎么辦?
江語心要是發(fā)現(xiàn)了...""她不會發(fā)現(xiàn)的,我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我冷笑一聲,
賊喊捉賊的戲碼要開始了。5第二天早上,韓美珍突然提出要重新裝修我和顧言深的房間。
"語心,你們房間的裝修太老舊了,我想請設(shè)計師重新設(shè)計一下。"她熱情地說。
我知道她的真實目的是想趁機搜查房間,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不用了,媽,
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我拒絕了。"怎么能不用?"韓美珍堅持道,"你們是新婚夫婦,
房間一定要布置得溫馨浪漫才行。"顧言深也在一旁幫腔:"語心,就讓媽安排吧,
她是為了我們好。"我看了看他們母子倆,心中冷笑。"那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韓美珍問。"裝修期間,我們搬到酒店住。"韓美珍臉色一變,
"為什么要搬到酒店?家里這么多房間。""我不想吸入裝修的有害氣體。
"我理直氣壯地說。韓美珍想要反對,但顧言深點了點頭:"語心說得對,
裝修確實有害健康。"韓美珍只好同意了。搬到酒店的第一天晚上,我接到了王偵探的電話。
"江太太,有重要發(fā)現(xiàn)。""說。""顧若雪今天又去了當(dāng)鋪,這次是想贖回那條項鏈,
但老板說已經(jīng)被別人買走了。"我心中一動,"被誰買走了?""一個中年男人,
長得很像顧言深。"我愣住了,難道是顧言深買回了項鏈?"還有別的發(fā)現(xiàn)嗎?""有,
韓美珍今天去了銀行,查詢了您的賬戶信息。""什么?她怎么能查到我的賬戶?
""她托關(guān)系找了銀行的熟人,雖然查不到具體金額,但知道了您的存款數(shù)目。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韓美珍這是在調(diào)查我的財產(chǎn)狀況。"王先生,麻煩您繼續(xù)監(jiān)視她們,
有任何異常立即通知我。"掛斷電話,我陷入了沉思。顧言深買回項鏈是什么意思?
是發(fā)現(xiàn)了真相,還是另有目的?正想著,顧言深推門進來。"在想什么?"他坐在床邊問。
"沒什么。"我淡淡地說。顧言深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給你的。"我打開盒子,
里面躺著我丟失的鉆石項鏈。"你在哪里找到的?"我故作驚喜。"在一家當(dāng)鋪。
"顧言深的表情有些復(fù)雜,"老板說是一個年輕女孩賣的。"我心中暗喜,
看來顧言深已經(jīng)起疑了。"會是誰偷了我的項鏈呢?"我裝作疑惑。顧言深沉默了一會兒,
"語心,你覺得若雪怎么樣?""若雪?"我裝作思考,"她平時對我挺好的,
就是有點小任性。""僅僅是小任性嗎?"顧言深追問。我看著他的眼睛,"言深,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顧言深嘆了口氣,"今天我偶然發(fā)現(xiàn)若雪欠了很多債。""什么?
她欠債了?"我裝作震驚。"五十萬的高利貸。"顧言深揉了揉太陽穴,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欠下這么多錢的。"我心中冷笑,終于開始懷疑親妹妹了。
"那項鏈..."我欲言又止。"應(yīng)該是她偷的。"顧言深痛苦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