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搶人家的夫婿,你還有沒有公德心了!”
“注意你的用詞,是未婚夫!”
“我與安王是陛下親賜的!”
“親賜的婚事我若也能搶走,不正是說明我有本事嗎?”
“秦意,你不要臉!”
秦意猛地回頭,看著連語熙道:“你要臉,你要臉,你要臉,你要臉故意攔住我馬車,你要臉故意找茬,自己連個人都做不好,哪里來的臉來罵我!”
連語熙罵不過,抬手就要同秦意動武,秦意也不攔著:“你打啊,我今日保證不還手,讓安王府的都來看看未來主母動粗的模樣,然后我這個可憐的受害人再帶著傷進宮告御狀。”
“你!”連語熙被堵得說不話來。
秦意第一次因為連語熙的身份覺得爽快,這王妃之尊是能給她帶來許多權勢便利,但也給了她許多束縛與阻礙。
“不打了?不打我可要去拜訪安王了?”
“秦意,你一個云英未嫁的閨閣女兒,去安王府上不覺得逾矩嗎?”連語熙急的在原處跺腳!
秦意不理她,她才不會去安王府呢,以前同連語熙搶人,那是因為知道她們誰都不會真的要,如今,她有了婚約,安王就是她連語熙的人了,她秦意才不會自掉身價與連語熙搶人呢!
搶的還是個男人!男人嘛!多的是,瑾王不就是個好選擇?
瑾王府就在安王府后面的街上,從巷子穿過去比坐馬車還近些,秦意大搖大擺的往安王府的方向走,可把連語熙氣得不行。
“秦意!”連語熙大聲喊出了她的名字。
秦意轉回頭,剛想問她又干什么,就看見連語熙的侍女從馬車抱下來一只白色的哈巴狗,頓時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福來,給我咬她!”
話音將落,那只哈巴狗就沖了過來,秦意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她怕狗,不管大小,她都怕。
“連語熙,你給我等著!”
秦意扭頭就跑,逐月只追了幾步,就不見了主子的身影,她狠狠地瞪了連語熙一眼,看她等會兒怎么跟將軍告狀。
就這么跑啊跑啊,秦意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連語熙的狗是真的狗啊,追了她那么遠還不放棄。
望著前面的樹,秦意直接飛了上去,我爬到樹上你總不能再追我了吧?果然,那小哈巴狗在樹下轉了幾圈,見自己實在爬不上去就離開了。
秦意終于松了一口氣,好個連語熙,今日放狗咬她的仇,她記下了!
“有刺客!”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喊叫,秦意伸著頭四處查看,哪來的刺客,直到一只弩箭從她的眼前擦過,秦意才知道,原來刺客說的就是她!
“說,你是誰派來的?”
眼前的人一身侍衛的打扮,瞧著三十多歲,滿臉髯須,塊頭兒也大,手里拿著大刀,橫在人前,看著像是是這些侍衛的頭兒。
“我都說了,我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一般的女子誰能爬樹啊?還爬這么高,你爬這么高做什么?難道是想偷窺我們府上?沒看出來,小小年紀,心思很不干凈啊!”
“你說話注意些!”秦意拉著臉,這種話她不愛聽!
“怎么?你能做?我們還不能說了?”
秦意惱了,當即就提高了嗓門回懟:“我偷窺什么?偷窺你?是你家沒有鏡子,還是你們府上買不起鏡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長得跟毛臉的猴子一樣?有什么值得別人偷看的?”
“你說誰像猴子呢?”對面的人急了,舉起刀就指了過來。
“誰指我我說誰?”
“我看你是欠收拾!”
秦意眼睛一橫:“怎么,猴子也會耍大刀了?你還別說,就你這架勢,挺像人的!”
旁邊的一群侍衛終于憋不住了,一個個低頭笑了起來。
“笑什么?”
原本只是惱秦意一個,這下好了,在場所有的人他都氣!
“侯侍衛長,王爺問這里發生了何事?”
傳話的侍衛剛說完,現場的人徹底繃不住了,放聲笑了起來,連秦意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要惱羞成怒,原來你真的是猴兒!”
眾人:“哈哈哈哈......”
“別笑了,別笑了!”侯侍衛長舞著大刀警告:“再笑我先收拾你們!”
笑聲是小了點,但是還沒有斷,侯侍衛長轉身看著傳話的人道:“請司南侍衛轉告王爺,屬下抓了一名女刺客,待屬下審問過后便去回稟王爺。”
“王爺?”
秦意眼睛一轉,開始回憶自己跑過來的路線,先是穿過了安王府的右邊的巷子,再是街道,那這里,難道是瑾王府?
司南已經轉身,秦意連忙追了過去,卻被侯侍衛長的大刀攔住去路。
“你想干什么?”
“這位小哥,你先別走,我乃左將軍秦慕楠之女秦意,無意闖入此地,并非刺客,麻煩您稟報一聲!”
司南歪著腦袋看了她一眼,身上穿的料子同宮里的貴人挺像的,若是刺客,應該不會用這么好的料子做衣服,可她既然是將軍府的千金,又怎會闖入他們瑾王府呢?
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司南走了,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
“侯侍衛長,王爺說在京城,左將軍秦慕楠的女兒應該不會有人敢冒充,讓你好好地送秦姑娘出府。”
侯侍衛長打量了秦意一眼,還真不是刺客啊?
“走吧,我送你出府!”
“那個,侯侍衛長,請問這是哪個王府?”
侯侍衛長臉色一沉:“喊就喊,能不能不把那個侯字咬的這么重?小姑娘,做人還是講些禮貌為好吧!”
秦意連忙擺手:“對不住,對不住,所以你們是哪個王府?”
“瑾王府!”侯侍衛長痛快的答話,反正出去之后也是能看到王府的牌匾的。
瑾王府!秦意的腳步頓住了,她竟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瑾王府,還進了人家的院子?
秦意轉過頭,開始打量眼前,這應當是偏院,除了幾間房子,一棵隱隱要發嫩芽的石榴樹,一張石桌,幾張石凳就沒什么了。
跟著侯侍衛長繼續往前走,秦意又問:“你們王爺不是常年在外養病嗎?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