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撞破了丈夫常年上鎖的畫室。
對外稱自己手傷永久封筆的他,卻藏了上萬幅他去世的養妹的畫像在地下室。
面對我的質問,應知南惱怒一推,我直挺挺地倒在美工刀上。
“芊芊只是被人騙到了國外,要不是你纏著我這么多年,我早就退出美術界去找她了,又怎么會讓她在外面受苦那么久?”
我失血過多而死。
死后,應知南用筆蘸著我的血畫出一幅畫送給他妹妹。
再一睜眼。
我招手喊來助理。
“說好給畫室的投資,全都撤了吧。”
……
“楚總,您不是說應先生是天才,要收購畫室給他復健讓他重回美術界巔峰嗎?”
助理Linda不解地問道。
我眼神黯淡,冷聲開口。
“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需要做復健呢?”
三年前我第一次在美術館看到應知南的畫就驚為天人。
因為惜才,他的每一幅作品我都以高出市場價百倍的價格收購。
知道他手受傷后更是斥資千萬買下他的畫室。
讓他不要擔心錢的問題,好好做復健。
應知南卻沒有我想象中那么激動,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謝謝”。
后來又在我熱烈的追求下答應了我的求婚。
之后的復健,更是不積極,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本以為他是心理受創不愿配合治療,可一切幻想都在我看到地下室里上千幅應芊芊的畫像而破碎。
“楚顏,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非要強求。從始至終,我的心里都只有芊芊。”
咽氣前,我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應知南冰冷地通知我他從沒有愛過我。
而應芊芊也在這時出現。
兩人站在用我的鮮血繪出的那副畫前深情擁吻,無視我死不瞑目的雙眼。
想到這兒我的手指不禁使勁摳進扶手。
正當我轉身準備離開畫室時,應知南忽然跑了過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倒地,頭撞在畫架上頓時血流不止。
“楚顏,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就算你把國庫都搬來,畫室我也不會賣給你!”
這時我才注意到應知南的眼里似乎在噴著焰火。
他看向我的眼神,像極了仇人。
“應先生,你太失禮了!”Linda趕忙上前扶我。“楚總什么時候說過要買你的畫室了?”
我沒有說話,捂著傷口靜靜地看著應知南。
他的表現讓我肯定他和我一樣也重生回來了。
“楚顏,這次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應知南聽到Linda的話先是一愣,隨后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沒什么,我這次來,的確是打算買下一間畫室的。 ”
我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冷冷地開口道。
還沒等我說下一句,應知南便開口驅逐。
“你們這些資本家,根本不配欣賞藝術!之前我以為芊芊死了,才答應把畫室賣給你,這次我不會再辜負芊芊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Linda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應知南。
她不明白應知南在說什么,可我心里卻清楚的很。
我點點頭。
“那便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頓了頓,我接著道。
“還有,我剛要要說的是——這次來我的確是打算買下一間畫室,但是我的預算一億。至于你這間畫室么,還不值這個價。”
應知南冷笑。
“你以為,我不賣給你,還有別人會賣給你嗎?”
這時我才想起來,應知南還是畫家協會的會長,這里所有畫室的主理人幾乎都聽從他的意思。
“應知南,我不欠你什么。”
我沉聲說道,試圖提醒他上一世我對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