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殷漠,你、你干什么……”
初棠看著不斷向她靠近的初殷漠,瞬間臉色蒼白,本就瘦弱的身子,這會兒仿佛隨時能化作透明,消失掉一般。
可無論初棠有多害怕,初殷漠最終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掐著她的下頜,冷冷的凝視著她:“初棠,你在害怕什么?”
他的臉上有狐疑之色,但更多的卻是冷漠。
初棠有些沒反應過來,初殷漠這個意思是……他并沒有聽到電話的內容是嗎?他并不知道她在偷偷賺錢這件事?
“初殷漠,我見到你,害怕不是早已經……是本能了嗎?”
初棠被逼到床邊,退無可退,而她鼓起勇氣說了這番話。
她不敢解釋,她怕她一解釋,就會露出破綻,讓初殷漠找到借口、更加的折磨她。
“哦?是嗎?你怕我嗎……可你不是愛我嗎?”
當初殷漠聽到初棠說怕他,他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是笑了,笑得無比冷漠,甚至是譏諷。
那句‘可你不是愛我嗎’更是刺激著初棠的心臟……
她感覺到她的愛、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
“是,我是愛你……就好比我怕你,都是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的!”
初棠被刺激到,一顆心隱隱作痛,而她閉著眼睛回答道,也不避諱:
“但是初殷漠,你在一點一點的消磨我對你的愛,總有一天我不會再愛你……只會恨你!”
初殷漠直接將站在床邊的初棠推倒,推在床上。
然后他很粗魯的就扯下了她的裙子,蓋在她的臉上:
“不愛我是好事啊,初棠,你的愛,只會讓我覺得臟,覺得惡心!至于恨我,我等著那一天!”
又是玩弄布偶一樣的羞辱。
好好的布偶最終又被玩弄得破敗不堪,走路都失去了力氣,無比腿軟。
并且這次,初棠還被帶到了四樓的天臺上。
那里,不知何時新建了一個玻璃陽光房,腳下全是玻璃,看上去像是鏤空的一樣,而外圍是鳥籠一樣的設計建筑。
里面,外圍被種上了一圈彼岸花,中間還放著一架鋼琴,黑白琴鍵和鮮紅的彼岸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死亡的氣息,就在一瞬之間。
“滾進去。”
初殷漠推了破敗不堪的初棠一把,初棠便狼狽的摔了進去。
摔進去之后,初棠才發現,腳下豈止是玻璃啊?分明還摻雜著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
而她光著腳丫子,剛剛不過踩了兩腳,腳上就有鮮血溢了出來,扎得她的腳底生疼。
“初棠,你不是很喜歡唱歌跳舞嗎?入獄之前,你可是舞臺上的白天鵝,更是有著被天使吻過的歌喉的美譽!
“聽說你最近興致很好,總有傭人能聽見你唱歌的聲音,既然如此,現在,就在這個籠子里,為我演奏一曲吧!”
初殷漠并不知道初棠靠曲子偷偷賺錢,但是他卻從傭人的口中得知了她偷偷唱歌的事,為此,他特意為她精心準備了這個囚籠。
初棠一個殺人犯,她居然還有好心情去唱歌?
他不允許!
“初殷漠……你……
“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入獄三年,我早已經不會了!”
初棠剛剛在房間里,已經被他折磨得雙腿沒了力氣,更何況初殷漠還是讓她在玻璃渣上面唱歌跳舞,這意味著什么,初棠很清楚。
她又沒有自虐傾向,為什么要硬生生的自己折磨自己?
又不敢明著拒絕他,于是她倔強的站著,說自己不會。
可殘忍的初殷漠聽到這里,卻并沒有氣惱,他只是笑,笑得無比妖孽,也笑得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哦?不會?你確定么……”
只見他掏出手機,很快的撥打了一個視頻通話,然后給初棠看。
只見視頻畫面中,鄭茗帶著幾個壯漢站在藍芷的病床前,藍芷昏迷不醒,而他們隨時要往藍芷的注射液里,注射氰化物。
初殷漠猶如地獄修羅的聲音,在初棠耳邊響起:
“初棠,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會不會?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