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硯訂婚前一周。目睹手術中林裊裊造成醫療事故,裴硯卻給我讓我服下過量鎮靜劑。
轉頭把我送到國外實驗室,做他新藥的第一個實驗者。三年后,在我老公的晚宴上,
裴硯正低頭親吻林裊裊的孕肚。見我孤身而來,他神色傲慢:“時鳶,你就這么放不下我,
瘋了也要追回來。”“我的妻子,只能是裊裊。”“你這么愛我的話,就賞你個月嫂的工作,
跪著伺候裊裊。裊裊不方便的時候,就你來伺候我。“我眼神迷茫。裴硯不知道的是,
我真的失憶了。他更不知道的是 ,在他和林裊裊茍合的三年里。我已經嫁給了另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他的雙胞胎哥哥。1終于,遇到這個傳說中和我曾訂婚的男人。
眉眼和我老公七分相似,氣質卻云泥之別。裴硯在他父母離婚后,
選擇跟傍上醫藥界富婆的小三和爸爸,披著醫學教授的外皮,卻一副紈绔自負的模樣。
林裊裊白花花的孕肚挺在泳衣外,柔弱無骨的躺在裴硯臂彎里。見我不像認識他的樣子。
他盯著我,一把扛起林裊裊,在泳池里大肆揉搓她的胸部,林裊裊把手往水池里摸,
在泳池里一陣陣的起哄聲中,兩人纏綿難舍難分。裴硯情動,
林裊裊潮紅的臉一把推開:“哥哥,不要,會嚇到寶寶的?
”裴硯用力捏緊林裊裊的項圈:“是嗎?
剛剛是誰在更衣室求著……”林裊裊佯裝生氣的一把推開,卻被裴硯攏回臂彎里低頭細吻。
泳池里眾人嬉笑聲越來越大。見我呆站在泳池邊,有人調侃道:“裴教授,時鳶還看著呢,
這不好吧?”“沒記錯的話,你們三年前就快要訂婚了,說是她身體不好送出國治療了?
”“現在人回來了,總不能讓她真做月嫂吧,好歹跟了你五年了?”他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裴硯展開雙臂靠在泳池邊,盯著我挑眉一笑:“怎么不行?”“婚禮那天,她就當個伴娘,
晚上就當個陪床。”“我和裊裊的孩子出生了,她去照顧,她伺候人還是有一手的。
”周圍的人笑的喘不過氣,有人笑道:“月嫂也是嫂,時鳶你就偷著樂吧,
裴家的門可不是誰都能進的。”見我沒有反應,他們笑的越發肆無忌憚。
林裊裊嬌嗔著倒在她身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是啊,誰都知道時鳶這個舔狗,
就差一條狗繩拴在裴家門口了。”“以前硯哥生病,她進不了裴家門。
自己翻墻從裴家別墅三樓摔下來,人都昏迷了,懷里還緊緊抱著給硯哥準備的補湯,
燙了自己一身,醒來還擔心硯哥沒喝上一口。”“以前是硯哥看你可憐,答應和你訂婚。
現在有了林家大小姐,你還不識趣的滾遠點,跑這里來丟人現眼?”我抬手看向掌心的傷疤,
原是這樣來的。看著眼前滿臉鄙視的裴硯,我只有疑惑。
我怎會看上過這樣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我出現在這里,不過是因為這酒店是我的,
我去頂樓和爸媽聚餐。見我皺眉,裴硯在泳池邊抓過一套衣服,扔到我的腳下,
像是林裊裊下水前的裹裙。“人都來了,脫了衣服下水來,呆站著干什么?
”“在國外呆了幾年,也不知道改了沒。跟個貞潔烈女似的,沒有裊裊半分情趣。
”裴硯嘴角彎成嫌惡的弧度,轉身吻上林裊裊的嘴,手伸到了胸衣里面揉搓。
看著我渾身不露半點肉的長裙。林裊裊滿面潮紅的推開,上下掃了我幾眼:“見不得人?
”“伺候硯哥的事,也只能我這個小孕婦來了,你就給我端茶遞水吧?”“端茶遞水算什么,
只要能留在我身邊,她幫我們在后面推都行。”我臉色鐵青,一陣反胃。我殘存的記憶里,
八年前在瑞士滑雪遇到雪崩。那時我們還不相識,他在滅頂的暴雪中,
把我抱到一顆小樹上裹住,反復叮囑:“絕對不能松手,你一定會得救的,聽到沒!
”他自己卻被大雪卷到山腳,滾到石頭縫里才僥幸生還,斷了六條肋骨,兩天后才被挖出來。
那樣的一個人,怎會變成今天這幅紈绔的嘴臉。我自嘲的搖了搖頭,
淺淺嘆了一口氣:“裴硯是吧?好久不見。”“不過,我已經結婚了。”2裴硯呆滯一瞬。
“時鳶,你還能在我眼皮底下嫁人了。誰不知道你是我最的舔狗,還敢娶你?
”他兄弟們笑的四仰八叉。“裴教授,話也不能這么說。
那流浪漢、精神病的這種腦子有問題的,興許能和她結婚去了。”裴硯黑下臉,
我還沒反應過來,被他一把拉進水里,有力大手把我舉到他胸前。
我狼狽的捂住胸口用力咳出嗆水。耳邊卻傳來劇痛,耳環被生生扯了下來,流出汨汨鮮血。
“你們不要太過分,裴硯,你知道我是誰嗎?”林裊裊笑意吟吟,卻不達眼底。“硯哥,
這耳環,不是你媽媽在拍賣會上五億拍下的古董嗎?
”“不是說是給你哥哥裴妄的未婚妻準備的嗎?”提到裴妄,大家都豎起了耳朵。畢竟,
他是京市最神秘的后起之秀,和他沾邊的人都富貴無邊,大家捧著裴硯,
無非也是想要和裴妄搭上話。他們不知道的是,裴妄和裴媽媽,在家里都不允許提起裴硯。
我冷笑著開口。“沒錯,這是裴媽媽給我的新婚禮物之一。”“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我哥也是你配提的?誰不知道我哥剛娶了深愛多年的白月光?為保護她,
封鎖了所有和她有關的消息,你一個窮門小戶的寒酸樣,哪里買的假貨就敢冒充我嫂子?
”“我看你是真的失心瘋了,以前你拈酸吃醋針對裊裊,我掙一只眼逼一只眼就算了,
我看你是真的找死!”急紅了眼的的裴硯一把將我的頭狠狠地按進水里,
鼻腔和氣管被水嗆到窒息。我咳得像肺要炸了,勾著背喘不過氣。林裊裊一把撲在裴硯身上,
眼里是藏不住的的嘲諷:“你能進我們家做月嫂了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你居然還不甘心,還敢冒充大嫂。”“你知道,大哥會怎樣對那些冒充他白月光的人嗎?
”“聽說……”林裊裊眉飛色舞還沒說完,裴硯不耐煩打斷她,
把我耳環和手上的手表往水里一扔:“媽的,不就是想要錢想瘋了嗎?這個手表賞你了。
”堅硬的棱角磕在額頭上,滲出一行血跡。我轉頭,任由水滴混著鮮血在臉頰滴下,
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裴硯。他眸光閃躲,不敢和我對視。轉頭,我“嘩啦”我扎進水里,
奮力潛向他扔東西的方向。周圍人長呼一口氣,嘆道:“嚇老子一跳,
還以為真碰上裴妄老婆了,差點就打電話叫人送見面禮過來了。”裴硯點了跟煙,
吐出的煙霧勾勒他傲慢的下頜。“不過是一條拜金的舔狗,為了在我面前找存在感罷了。
”半晌鉆出水面,我狠狠地把裴硯的手表扔到下水道,捏住耳環上了岸。
他眼里的驚訝不像演的。猛地伸手勾住我的裙角:“時鳶,不識貨是吧,
我一個手表夠你一輩子吃穿不愁,還捏著那個假耳環要演給誰看?”“滾開。
”我對他再沒有半分耐心。他咬緊了后槽牙,手臂青筋暴起:“還嘴硬,下周裊裊生日,
哥哥和媽媽也會來,你早點來伺候我們。“我倒是要讓你親眼看看嫂子,
看你還敢在這里裝神弄鬼!”3聽說要見裴妄和他媽媽,林裊裊高興的挽緊了裴硯的胳膊,
在他臉頰親了又親:“時鳶,到時候早點來伺候,你不會不敢來吧?”我捏緊耳環,
冷笑:“去是要去的,到時候,你們別太驚訝。”周圍哄堂大笑,
有人忍不住大喊:“還裝上癮了。時鳶,你現在的人任務是卸載番茄小說!
”我轉身撿起外套,準備離開。有人遲疑的說:“裴教授,那個耳環上的火彩看著挺真的。
她萬一是你真嫂子,要怎么收場?”林裊裊“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放心,
沒有比她更正宗的窮貨了。護手霜都是灌的實驗室凡士林,又騷又賤,
怎么可能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裴硯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除了我,
她的眼里還能有誰,她這樣的舔狗,我叫她去死她都愿意。”“不過就是嫉妒我和裊裊甜蜜,
找存在感罷了!”裴硯語氣得意,周圍人嘖嘖贊嘆,有人吞著口水說:“裴大教授,
到哪能找到這種深情母狗啊,沒玩過這樣的,饞得很?”“那當然是讓她看得著,吃不到,
才會死心塌地咯。”林裊裊嬌嗔道:“放這么個騷貨在我們家里,硯哥,她不會不安分吧?
”裴硯不屑的嗤笑:“她一個保姆能翻出什么浪來?都不用我出面,你直接教訓就行了。
”林裊裊笑的開懷。明知我還沒有走遠,他們卻毫不顧忌,我只感覺如墜冰窟。
過量鎮靜劑讓我忘記了和裴硯這五年的點點滴滴。可我始終不敢相信,我那個舍身救我的人,
怎會為了林裊裊,這樣傷害我?在國外,有人帶我逃出人體實驗室那個煉獄,
他和我父母講述了我神志混亂的原由。我爸后悔不已,他后悔同意我念醫學博士,
讓我在學校遇到了裴硯。得知我心儀裴硯后,我爸不同意。見我倔強,
斷了我的經濟來源逼我回家,沒想到卻在實驗室遭到非人的待遇。那人說,只要我一句話,
就會讓裴硯受到煉獄般的懲罰。我搖頭,想親眼看看,我不相信我真心喜歡過的人,
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壞?如今,徹底死心了。隔天林家就放出了和裴妄媽媽即將見面的消息,
還有一張偷拍的林裊裊孕肚逛街照。鋪天蓋地的小道消息:裴林兩家聯姻在即。
林家股票漲到停板。我例行視察我家高奢商場時,林裊裊正滿面紅光的正拉著裴硯,
挑選給裴硯媽媽的見面禮。經理小心賠笑。見我在柜臺內,
她鄙夷的譏笑:“窮鬼真是跟蟑螂一樣,陰魂不散。怎么,畢業了找不著工作,
在這里兼職賺錢買假貨?真是窮瘋了。”“你去把這最貴的給我拿出來,也好讓你開開眼。
”“這是我們家大小姐,請說話你放尊重些!”經理大聲維護我,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裴硯皺眉,眼神遲疑。林裊裊卻笑的白眼都翻上了天:“硯哥,我看她是真是嫉妒的瘋了,
竟然找人來演戲演到這里來了?”“不會是以為假扮了千金小姐就能引起硯哥注意吧,
你這樣的,給我們林家提鞋都不配。”“看來當時的鎮靜劑,還是打少了。
”裴硯臉瞬時黑了下來,林裊裊譏笑的看著我。她好大的口氣。林家的生物制藥公司,
不過是在我時家的手底下討生活。想到當時在國外所受的非人折磨,我胸口如烈火燒蝕,
抬手給了林裊裊一個響亮的巴掌。裴硯眼眸霎時猩紅,抓住我手。“跪下,給裊裊道歉!
”我反手,給了他更響亮的一耳光。我轉身走到貴賓電梯廳離開時,
林裊裊已經哭的癱倒在裴硯懷里,裴硯氣急敗壞:“時鳶,給老子回來,
你知道走了會是什么下場嗎?”是嗎?我拭目以待。4兩周后,我乘著游艇來到小島時。
海邊懸崖上的草坪,被精心布置成了林裊裊的生日會場。見我站定,
裴硯情動的拉著林裊裊來了一個銷魂的熱吻。吮吸聲不絕于耳,我惡心的反胃干嘔。
裴硯眼眸穿過烤爐的裊裊的青煙,盯著皺眉的我,像是無比滿足的揚起嘴角。
林裊裊走到我身前,刻骨的怨毒和恨意翻滾了幾圈,最終還是恢復了一貫的柔弱:“時鳶,
上次那一巴掌,硯哥說看在你做實驗瘋了的份上就饒了你。”見我沒有反應,
她又轉眼挑釁的笑著:“這個心型小島眼熟嗎?是你在實驗室電腦的壁紙。
”“是我硯哥為了我生日特地準備的。你知道,這是這個小島第一次接待外賓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裴妄送我的眾多小島之一。我平靜的眼里不起波瀾,
正要轉身拿起水解渴,卻被林裊裊一杯酒潑在臉上。眼膜像是被千根針刺,怎么也睜不開,
我踉蹌的連連后退。“桌上的東西也是你配吃的?還不趕緊換上衣服,去端茶送水!
”她朋友們笑成一團:“這就是上次你說的那個假冒你嫂子的?看著挺單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人拿著東西猛地沖上來,我站不穩一手撐到了烤爐上,
滾燙的炭火炙烤我的掌心,痛的目眥欲裂。我努力伸手想要拿冰澆手,
冰桶被林裊裊一把扔到了海里。裴硯急匆匆往這邊走來。
林裊裊慌得一個轉身撲倒在了草地上,嬌弱的大喊:“時鳶,你要干什么,
你要殺了我和硯哥的孩子嗎?”我氣還沒喘勻,裴硯猛地一巴掌把我掀翻在地。
血腥味順著嘴角蔓延開來,面皮火辣辣的燒蝕。模糊的視線中,
我看見裴硯霸道的護在林裊裊身前,一把扯住我的頭發,把我狠狠摜在地上。“時鳶,
你以前再怎么鬧我都沒有計較。但裊裊和孩子有半分閃失,我都不會放過你!
”今天的客人自然都是沖著和裴家來的。看他弟弟裴硯和林裊裊針對我,也顛倒黑白附和。
“真是什么奇葩都有,她就是見不得你和林小姐好,嫉妒又有這么帥氣多金的老公撐腰,
還有裴妄大哥這么有力的靠山。”林裊裊卻像是發現什么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