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親吻，然后上床，是夫妻相處的正常步驟。
只是在隨晏平靜地說出“提前練習”那一刻，顧盼的心跳陡然加速，心臟跳動的聲音蓋過了外界的聲音，顧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么？”她下意識問道。
“畢竟我沒什么經驗，所以，我們要不要從接吻開始？”隨晏回答得很正經，好像只是為了提前熟悉任務。
但話說出口的瞬間，氣氛已然變得曖昧。
“......好。”
沒什么好扭捏的，總不能指望他們真的培養出感情再發乎情吧，更何況接吻，總比一開始就上床要好。
顧盼不知道的是，成年男女之間，接吻和上床，往往是密不可分的。
征得顧盼的同意后，隨晏沒有立即采取行動，雙方都需要點時間進行心理準備。
隨晏目光直視著顧盼的臉頰，從挺巧的鼻尖往下，是飽滿紅潤的雙唇，瀲滟的唇色，像用夏日清涼的泉水細致搓洗過后的水蜜桃。
隨晏直白的目光讓顧盼有些難以招架，光滑細膩的臉龐慢慢漲的通紅，顧盼閉上眼，不敢再看。
雖然做好準備，隨晏靠過來的那一刻，心還是不爭氣地亂掉。
最先接觸的是鼻尖，溫涼的觸感激發微弱的電流，從神經末梢傳遞至四肢百骸。
下一瞬，隨晏的唇緊跟著貼了上來，彼此之間呼吸纏繞。
顧盼緊張到手心冒汗，雙手緊緊抓著沙發巾。
第一次是蜻蜓點水，雙唇相貼的觸感讓雙方都僵硬了一瞬。
心臟驟停。
隨晏略微偏頭，雙唇離開一瞬又再度覆了上去。
下顎和頸部的肌肉在此刻繃緊，明明剛喝過水，喉嚨卻渴得要命，下意識去吮吸以汲取水分，只是不得要領，動作生澀僵硬。
直到那唇微微張開，極細微地回應他。
一瞬間隨晏呼吸停滯，全身僵硬，大腦生銹般停止轉動。
顧盼幾年沒接過吻，但總算還有點經驗。
突然想起隨晏相親時明明說也談過一段，為什么要說自己沒接過吻？想到剛剛隨晏生澀的動作，又的確像沒有什么經驗的毛頭小子。難道他談戀愛連吻都不接嗎？
顧盼心里剛升起一絲疑惑，隨晏卻不給她走神的時間。
顧盼的回應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只停頓了一瞬，他便重重地吻了上去。
隨晏的學習能力很強，在顧盼回應之后馬上觸類旁通，濕熱的唇舌輕易地深入，用力地去感受，吮吸。
隨晏嘗到了想象中的味道，軟軟的，甜甜的，比想象的感覺還要好。
突如其來地攻勢讓顧盼招架不住，抓著沙發的手艱難地放在他肩上，挺直腰，努力回吻上去。
過了很久，一吻結束。
兩人氣喘吁吁地靠在沙發上。
隨晏學得很快，從生澀懵懂到熟能生巧，只需要一個長吻的時間。
顧盼很快清醒過來，發現兩人姿勢曖昧，但又不好提及，只能試圖轉移注意力。
“什么感覺？”其實想問之前為什么沒接吻過，但從后面的表現來看，又不像是第一次，對他說的話存疑。
隨晏眼神晦暗，唇上還留著剛才的溫度和濕潤的觸感，剛剛的場景在腦內反復上演。勉強使自己停下，坦誠地說：“很軟，有點甜。”
“可能剛剛喝了飲料？”顧盼低聲解釋。
“......”不一樣，隨晏能分辨出來，但沒反駁。心底還在回味。
“婚禮的時候你不要壓那么深，在前面一點就可以了。”顧盼覺得剛剛有點太激烈了，怕隨晏在婚禮上也這么接吻，感覺會很尷尬。有點太羞恥了。
顧盼不放心，還在繼續說道：“婚禮上不需要接吻很久，你只要......”
雖然開始是以練習的借口，但隨晏的注意力早就不再婚禮上了。兩人此時靠得很近，體溫升高產生難以消解的燥熱。
視線下意識去捕捉她的唇，一開一合，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么了。
喉結上下滾動，他做了個極細微的吞咽動作。
這是對女性的冒犯。
隨晏艱難地移開目光。但全身緊繃地肌肉卻叫囂著想要更多。
隨晏舍不得放開，垂著長睫，張口打斷顧盼的話。
“抱歉。再來一次可以嗎？”
兩人之間的氛圍因為這句話再一次升溫。
看著隨晏曖昧的眼神，顧盼說不出拒絕的話。
隨晏的唇又一次覆了上去。
只是這一次不像上次那樣生澀，也沒有那么急躁。
隨晏緩慢研磨著，像是在慢條斯理地品嘗盛世珍饈。
這次的溫柔又給顧盼不一樣的感覺。讓顧盼不由自主地迎合。
兩次接吻，三種體驗。
隨晏說她之前沒接吻過肯定是騙她的。顧盼想。
成熟男女之間極致的唇舌糾纏，很容易擦槍走火。
當隨晏的手穿過衣擺往上走時，顧盼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好像有些過火了。
身體一瞬間僵硬，雙手下意識地推開隨晏向上撫摸的手。
意識到顧盼的抗拒，隨晏停了下來。
隨晏原本只是打算今晚一起吃個飯，沒有其他的想法。
沒想到接了個吻，就讓隨晏有這么大的反應。
肯定是因為今晚吃的菜，隨晏把鍋甩給了今晚的晚餐，不想承認自己輕易地就在顧盼面前丟盔棄甲。
只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隨晏不想停下。他們本來就是領了證的夫妻。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還是要尊重顧盼的意愿。
隨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拉開距離。
低頭看著接吻時已然被壓在身下的女孩。用暗啞的嗓音問道：“可以嗎？”
顧盼知道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顧盼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長時間的親吻起反應的不止隨晏一個。
身體早已變得柔軟，渴望得到更多的愛撫。
“不要再這里。”
顧盼沒有拒絕的理由，但第一次，顧盼希望是在臥室，臥室讓她更有安全感。
隨晏馬上起身，抱著顧盼上樓進了臥室。
顧盼被放在床中間，看著眼前嫵媚多姿的小人眼神迷離、面色紅潤的模樣，隨晏升起想要把人按入懷中狠狠蹂躪的惡劣念頭。
只是當他正準備把人壓在身下時，眼尖發現顧盼褲子上有紅色的血跡。
隨晏馬上起身，用盡所有力氣壓下情欲。
閉上雙眼，再睜開，眼神變得清明。
顧盼不明所以，仍然用嫵媚地眼神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停了下來。
隨晏有些無奈。
“顧盼，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