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爸親媽生下我就半夜從醫院跑了。獨自丟在育兒室的我，好幾次險些被餓的昏死過去。
我數次哭嚎下來，隔壁的男嬰跌跌撞撞的爬了過來，把他奶瓶的奶水喂給了我。三天后，
看到監控的男嬰母親驚呆了。“老公，咱們兒子這么小就撩妹？”“重點是，
咱們兒子送貨上門啊！”“敢拿老娘的母乳撩妹，這個兒媳婦兒，我絕不會輕饒他。
”“你這就認了？”1大學第一堂課。我隨手轉動著手上的鋼筆。在老師的熱烈鼓勵下，
我的同桌蘇塵站起身來，大步走到了講臺上，領取全校第一的獎狀。蘇塵落座后，
很是無奈的道。“唉，如煙，我們好歹認識這么久了，你就不能稍稍恭喜我兩句嗎？
”我翻了個白眼兒。對不起，恭喜不了一點。自打上幼兒園開始，
蘇塵就總是在某個時間段出現，然后成為我的同桌，相處半年后，就會再次轉走。
幼兒園一次，小學一次，初中一次，高中一次，大學是第五次了。而且自打初中后，
每次蘇塵來之前。我都是全班，乃至于全年級第一。但在蘇塵出現后，
總能輕而易舉的奪走第一名。在自己的人生中，蘇塵像是一直都在，但又像是隨時會消失。
“唉，不愧是輸給我的年級第一，一如既往的高冷啊！”蘇塵嘟嘟囔囔的往我抽屜里，
隨手放了包零食，嘴里也沒閑著。我沒好氣地抬腳踩在他的鞋上，用力的扭動幾下。
蘇塵還是和以前人一樣，沒兩下就忍受不了痛楚。雙手合十，小聲的求饒道。“停停停，
你別忘了，你可是我請的小家教啊！”聽他提及家教，我臉色不禁泛起微紅。這都上大學了，
這家伙還想騙自己。剛一敲響下課鈴聲，我就飛快跑出教室，飛快的往家里奔去。
我得趕緊回去給爺爺做飯了，否則會餓肚子。這些年，我實在是太了解挨餓，
和沒錢吃飯的滋味了。可我還沒走出條街道，就在巷尾處看到背著廢品的爺爺。
我的眼眶頓時濕潤。平日里，爺爺不會在我的學校附近收廢品。但他的年紀大了，
又做不了別的工作。今天是恰好有戶人家，家里有著大量廢品，想要低價賣出去。
爺爺為了能多賺到那幾毛錢，所以趕緊偷偷跑了過來。想要收走廢品后，就趕緊離開這里。
可是這家人積攢的廢品太多，他的年紀大了，哪里還能背得動這么多的東西。我眼眶泛紅，
不顧身旁路過的同學們，快速上前替爺爺分擔大部分重量。爺爺看到我后，心虛的偏過頭去，
老邁的臉上，泛著為難之色。“如煙，他們家廢品賣的便宜，我，我也不想來這里，
都是爺爺不好，我沒想到會被你的朋友們看到。”他只是想多賺點錢。哪怕孫女的成績很好，
可上大學后，孫女用錢的地方，就漸漸變得多了起來。“你趕緊走吧，不用管我，
爺爺自己可以弄回家去的。”但我卻是笑著說道。“沒關系，這本來也不是丟人的事。
”自己無父無母，一直都是和爺爺一起生活。在以前的自己看來，有頓飽飯吃就很不錯了。
所謂的臉面，根本就不重要，何況收廢品也沒什么不好的。但幾個路過的同學，
卻是紛紛捂嘴輕笑起來。有幾個女同學，平日里就看我不順眼，低聲議論道。“喲喲喲，
這不是咱們班的大學霸嗎？怎么現在淪落到撿廢品了呀？”“我還以為她學習成績多好呢，
鬧了半天，家里是撿廢品的呀！”“快，快給她拍視頻，然后發到網上，
這可是大學霸的艱難過往啊！”2我無視了她們的嘲笑，依舊自顧自的幫爺爺整理著廢品。
這幾個女生長相漂亮，家里也都是小康家庭。自己和她們沒有什么矛盾。
只是由于我的成績太好，很受老師們的喜歡。她們幾個時常外出曠課打架，時常被老師訓斥。
一來二去下，就慢慢記恨上了我。我并不在乎別人的視線，
可隔壁班級的班花與校草走過去時。兩人嘲弄的眼神，還是讓我心底很不舒服。
我的呼吸慢了一拍，苦澀的閉上雙眸。畢竟再是堅硬的內心，總會有柔軟的一面。
今天真是太巧了，偏偏被他們看到了這幕。但蘇塵不知何時，已經快步追了出來，
然后擋在我的身前，把我和爺爺肩上的廢品，全部扛在了自己背上，燦爛的笑道。“走吧，
正好我很久沒撿過廢品了。”不知不覺間，蘇塵早就不是，那個跟在我身后的小屁孩了。
一米八的身高，面容英俊灑脫。他站在我的身前，把我擋得嚴嚴實實，
誰也看不到我狼狽的模樣。我沒有露出難過，或是不堪的神色。
因為我知道爺爺看到了會內疚，他會痛恨自己的無力。自打我的年紀稍稍大了點后，
爺爺就不讓我和他撿廢品了。因為他說女孩子大了，被同學們看到撿廢品，
他怕我被同學們孤立。可是沒關系的，畢竟我只有爺爺了。沒有人可以欺負我。
爺爺的年紀大了，但是記性很好，依舊還記得蘇塵。“小塵啊，你也在這里上學？”幼年時，
我和蘇塵的關系很好，他也經常來家里閑逛，所以爺爺對他有些印象。
只是蘇塵每隔上段時間，就會去往別的地方學習。蘇塵笑呵呵的回應著爺爺，在他的幫助下，
我們很快回到了家里。蘇塵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后。默不作聲的把廢品放好，
又與爺爺寒暄了幾句后。我進屋洗涮的功夫，待到我再出來，蘇塵早就離開了家里。
爺爺從懷里掏出個紅包，遞到了我的手里，和善的道。“如煙啊，這是小塵給的錢，
他說這是你幫他補習功課的費用。”“我本來是不要的，但是小塵非要給我，
還說這是你每天幫他補習功課的錢，他把錢放下就匆匆跑了吧。”我默默把錢收了下來。
待到第二天上學。蘇塵剛坐在旁邊，就摸到抽屜里有個鼓鼓的東西。他取出來一看，
正是自己昨晚送出的紅包。蘇塵轉頭望了我一眼，眼角泛著無奈的苦笑。一整天的時間下來。
我一句話也沒和他說，反而等到放學后，快步離開了學校。蘇塵在后面，不斷的叫著我。
但我并沒有回答他，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著。直到蘇塵跑到我的身前，張開雙臂，
攔住我的去路。“我不該擅自把我們交易的食物換成錢，但你也不能不理我呀！
”我并沒有理他，而是直接越過他，接著往前走去。很快我就跑到家門口附近，
蘇塵則是跟在我的身旁，盡量與我平行，既不和我拉開距離，也不敢越過我去。
一邊追趕著我，一邊不斷的哄著我。如煙，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你就像是小草般，
即便是生長的環境再是惡劣，你也總是會堅韌不拔的拼命攝取著養分，
讓自己有著活下去的希望。你是個很特殊的女孩，干嘛去在意別人的目光。
3蘇塵解釋了很久，直到急得他滿頭大汗。我蹲在偏僻的小巷中，嘴角揚起抹笑意。
蘇塵看到我笑了，長長的松了口氣。昨天被同學們看到我撿廢品的時候，
我心里的確有瞬間的難過。同學的嘲笑，我不在乎。但隔壁班的班花，向來視我為死對頭。
她的校草男友，也是我曾經暗戀過的男人，也是我目前競爭班級第一的有力競爭者。
被兩個昔日的仇敵，瞧到我狼狽的模樣，讓我本就不該存在的自卑感，
被撕開道血淋淋的傷口。即便明知，這就是我的家世，本來也沒什么值得自卑的。
但我還是有些難受。一個晚上過去后，我就想開了。家世不是人能選擇的，
再說爺爺對我很好。我的確是在生蘇塵的氣。蘇塵看到我笑了，趕緊跑到我的身邊，
乖巧的蹲了下來。然后他視若珍寶的從懷中取出份皺巴巴的協議。上面是幾個蜘蛛般的大字，
還有著我們兩的親筆簽名。“如煙，你看這是我們當時做的交易協議，你輔導我好好學習，
直到我考上清北為止，我給你的交易報酬，則是你的一日三餐，我不會再讓你餓肚子。
”“但，但我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怎么能用食物來交易呢？肯定是要換成錢的呀！
”看著他乖順的模樣，我沒好氣的敲了下他的腦袋。我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身旁，
拽著他的耳朵道。“我知道你是怕我自卑，你是怕我吃不飽飯，所以才會想要給我錢，
讓我和爺爺過得好點。我有自尊，但我不會為了無謂的自尊，而舍棄不該舍棄的東西。
”“一個上大學的女孩子，的確應該在意很多事，衣服，鞋子，包包，
但這些都不是我該在意的，我只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我只想好好學習，
然后好上個好的大學，以后才可以和爺爺過好日子。”“我也知道，你給我錢，
你是為了我好。”蘇塵聽完我的話后，感動的眼底蒙起層水霧。一副他的良苦用心，
總算是被自己理解了的模樣。我手上用力一掐，蘇塵耳根發疼，低聲求饒道。
“我生氣是因為。你不該擅自把錢給爺爺，你也不該不和我商量，就上次把我們的交易協議，
改成你付給我薪水，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那些幼稚的交易，讓我成功活到現在，
沒有你的食物，我小時候就死了。再說了，你現在的學習成績比我還好，
我哪里還能輔導得了你？”我什么都做不到，卻總是要平白接受他的照顧。
蘇塵笑嘻嘻的再次從懷里掏出份協議。“你看，這是我們簽的另一份協議，
如果在你的輔導下，我的學習成績超過了你，那我就要補償給你精神損失費。
依舊要每日照顧你的一日三餐。”看到他的這份協議，我眼眶不經微紅。
這個家伙總是無聲無息的在照顧著自己。我很早就輔導不了蘇塵了，
蘇塵始終無條件的幫襯著我。我剛出生就被丟在了醫院。父親在上學時候，
就是方圓十里有名的混混，母親也是個出名的小太妹。這兩個不小心搞大了肚子，
所以才意外生下了我。但兩人都不想管我，所以早早就都跑路了。4我被放在育兒室的時候，
由于沒人照顧，很早就沒有奶水可喝了。后來在我哭嚎下，旁邊的蘇塵誤打誤撞，
把他喝的奶水送給了我。后來在強大的求生欲望下，我每天都會去吸他的奶水。說來也奇怪，
明明前幾天，蘇塵每天都能把奶水喝得干干凈凈。但在我哭鬧過后，
每天蘇塵都會留下大半的奶水。就這樣，靠著他剩下的奶水，
我勉強活到了爺爺找到我的那天。爺爺把我接回了鄉下，奶奶早早去世，
他一個人獨自在鄉下生活。但爺爺是個既有韌性，又有骨氣的男人。即便年紀大了，
依舊在做著力所能及的工作。哪怕兒子不孝，他依舊決定養大我。直到后來他日漸老去，
再也做不了力氣活，不得不干起收廢品的生意。但爺爺原先的錢，全被父親偷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們倆的生活，還是過得極為貧苦。但等我到了年紀后，
爺爺還是堅持要送我去上幼兒園。只是家境貧寒，爺爺實在掏不出錢來。
最后還是有個老朋友，介紹了個專門為貧困家庭創立的幼兒園。只要孩子夠聰明，
表現夠好的話，就可以不收取任何費用，而且還管早餐和午餐。對方是爺爺的老朋友了，
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爺爺決定帶著我先去試試。結果，校長慧眼如炬，
馬上就批準我免費進入幼兒園。那時候的爺爺，整日里總是在笑，逢人就說，
自己孫女兒以后會有大出息。我也很開心，因為幼兒園的食物很香，包子很好吃，
點心也很甜，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我每次都會刻意留下點東西，把包子或者點心，
帶回去給爺爺吃。但后來好景不長，平靜的日子沒能過上多久。在我剛剛上一年級的時候，
父親和母親回來了，想要住在家里。爺爺看不上他們兩，認為有他們住在家里，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想著，我總是要有父母的，否則難免被同學恥笑，
所以還是把他們留了下來。父親和母親帶來了份證明，說是母親有著隱性遺傳病。
在長大成人后，那病不是大問題。但在幼年時期發病，卻很容易讓孩童死亡。
爺爺擔心我的身體，只能匆匆趕回老家，然后把家里能賣的東西全賣了，好湊錢帶我去看病。
父親和母親則是留在城鎮的小屋里。但在爺爺走后，我的噩夢開始了。因為幼兒園，
只管早餐和午餐。可晚上母親把我接回家后，就和父親夜不歸宿的出去。
他們每天都不會在家里住，也不會管我的死活，在我回到家里后，就直接把房門鎖上，
把我關在屋里。就這樣，我一日日的餓著肚子。直到第二天去幼兒園，才能吃上早餐。
所以自那時候起，我就每日在午餐時盡量多吃點，這樣晚上就不會太餓了。
盡管記不得嬰兒時的事，但那種快要被餓死的恐懼感，還是再次心頭。時至今日，
我也無法忘記那種感覺，也許是餓到快死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刻骨銘心，讓人難以忘懷吧！
5一個月后，就在我餓的頭暈眼花，快要受不了的時候。蘇塵來了，他成為了幼兒園的學生，
也是我的同桌。自打他來了后，我就再也沒有挨過了。蘇塵每天都會被老師訓斥。
明明是早早就講過的幼兒數學題，可蘇塵就像是記不住答案一樣，1+1都總是會背錯。
我由于腦子聰明，每次都能得到老師獎勵的一朵小紅花。一到下午放學的時候。
蘇塵就會在旁唉聲嘆氣。“唉，我要是拿不到小紅花的話，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一邊抱怨著，一邊把自己的精致餐盒取出來，飯菜的香氣滿溢而出。
“他們精心給我準備的飯菜，特意怕我在路上餓，讓我回家路上吃的。我連學習都學不好，
本少爺哪有胃口吃得下去。”我在旁聞的食指大動，恨不得撲上去把飯菜吃個干凈。
即便是坐在旁邊，我都感覺那飯菜的香氣誘人，這家伙竟然還挑三揀四！蘇塵自顧自的抱怨，
在看到我后，突然就把飯菜推了過來。“你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下去，你不吃的話，
那我就把它倒掉了。”他主動把飯菜給我，我就趕緊接了過來，大口狼吞虎咽起來。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總算不用再回去餓肚子了。他棄如敝履的飯菜，
卻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至于蘇塵吐槽了什么，那時的我并沒有記住，
因為覺得他太啰嗦了。第二天，蘇塵依舊在抱怨，然后把晚飯送給我。第三天，
蘇塵不再抱怨了。“你的學習成績這么好，你能不能教教我呀？我也想要小紅花，
我也想拿回去給爸爸媽媽看。”我本來是不想教他的，因為覺得這個小家伙實在是太笨了。
可看在他可憐兮兮，而且給我飯吃的份上。我還是決定幫幫他。在我的幫助下，
他很快學會了簡單的加減法，也得到了老師獎勵的小紅花。這讓他很是驕傲，
帶著老師獎勵的小紅花在班里搖頭晃腦。還把自己從家里帶來的各種零食，一一擺放到桌上，
簡直堆成了小山。“如煙，看在你這幾天好好教我的份上，這些東西，本少爺就賞給你了。
”但裝x真的容易挨揍。尤其是蘇塵的穿衣打扮，和別的同學完全不一樣，
一看就是富家出來的小少爺。班里的小姑娘們，都很喜歡和他一起玩，但蘇塵卻只愛黏著我。
這讓其他的男生羨慕得不行。正好趁著他炫耀小紅花的時候，
就有兩個小男生撲上去和他廝打起來。蘇塵拼命撕扯著對方，但以一敵二，
還是很快就落在了下方，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和我呼救。“柳如煙，救我，救我呀，
我可是你的學生啊！我們兩個簽協議里，你是要負責保護我的。”聽到協議的字眼，
我瞬間就激動了起來。這是每日都能讓自己吃飽的小好人啊！
我直接上前把兩個小男生打得滿地打滾。雖然我平時柔柔弱弱的，但一旦涉及到吃飯，
我就像是發怒的小母牛。而我和他的交易也逐漸穩定，蘇塵成了我的跟屁蟲，
而我成了他的保鏢兼小老師，雖然是關系復雜，卻的確量大管飽！6蘇塵來后，
我就再也沒有餓過肚子。每天上學的時候，他帶的好吃的好喝的 ，足夠讓我吃飽。
在晚上放學前，還會專門留下晚餐，省得我晚上回家沒飯吃。但我最擔心的是周末。
星期六日，整整兩天，不能上學，沒有飯吃，我要怎么活下去？好在看似吊兒郎當的蘇塵，
實則卻是心細如發，總能考慮到各種事情。他每每都會在周五的時候，
準備下很多裝好的面包和點心。“我周末不能去你家里教你學習，你還給我食物的話，
那你不是虧了嗎？”我也不知道，蘇塵的家住在哪里。“沒事兒，這是長線投資，
你把我教的這么好，而且還要負責保護我，我只給你一份食物，那你不就虧了嗎？
”每每到了周五，就是蘇塵的炫耀時刻。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男主角，
總會帶著數之不盡的食物來找我。自那時起，他也成了我認定的朋友。嗯，一生的摯友，
永遠被我刻在了心底深處。可一旦脫離蘇塵的視線，我就會在父親和母親居住的家里，
再次過上忍饑挨餓的日子。因為他們兩總是外出，也不知去做些什么，
時不時帶著陌生的男人，或是女人回到家里。不管是父親和母親，她們很少會一起回來，
懷里摟著個不認識的男人或者女人。我提前留好的食物，也會被父母翻出來，
然后一口氣吃個干凈。那是我存下兩天的伙食，但他們不在意我的死活。每每吃完后，
還會夸我，說我能在學校里結交到這么好的朋友，讓蘇塵下個禮拜，再多給我帶點好東西吃。
父親母親吃完后，就會離開家里不再回來了。而我餓的實在受不了，只能偷偷站在床上，
不斷的喝著自來水的白開水。直到喝的再也喝不下去，肚子漲的不行。
我才感覺自己恢復了分氣力。這是我自己的小發現，哪怕是喝水，只要喝得足夠多，
也能讓自己恢復點力氣。一個月后的周末，父親和母親再次吃光，我提前攢下的食物。
我在屋里餓得頭昏眼花。我迷迷糊糊的看到，蘇塵站在房門口。蘇塵說他是路過，
正好身上有吃剩下的面包。蘇塵聽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哭的泣不成聲。“你你，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受過這么多的委屈，為什么不和我說呢？”我也清楚，
如果我早點和蘇塵說的話。那他肯定會來幫我，他一定還會給我來送食物的。
但我的父親和母親，不是每個禮拜都會在家里。何況自打那次，蘇塵看到我挨餓后，
沒過兩天，爺爺就回來了。爺爺把家里的祖宅賣了，又把糧食和養的雞鴨，
全部都賣給了別人，勉強攢夠了給我治病的錢。但等見到我的那刻，爺爺被氣得身體直哆嗦。
那時到父親和母親，正帶著幾個朋友在床上打牌。我帶回來的食物，全都被他們吃了個干凈。
我餓的只能在自來水旁邊喝水。爺爺二話不說，沖進廚房抄起菜刀，就把我擋在了身后，
然后把父親母親全都趕了出去。7那個廚房很久沒人用過了，父親和母親沒給我做過飯。
而且還有父母和朋友丟下的垃圾。爺爺進去時，不小心還摔了一跤，
但依舊堅持著把他們全部趕出家里。當時我就在想，爺爺太厲害了，他簡直就是我的超人。
從來沒哭過的爺爺，那次哭得很厲害。爺爺說，他再也不會上當，
他說再也不會相信我父親了，他不會再把我交給任何人。他回家里攢下的錢，
全部都提前郵寄了過來，想讓父親和母親早點帶我去看病。結果等他回來的時候，
卻是看到的這番場景。但我說，其實我過得很好。也幸虧有著蘇塵的投喂，
隔三差五就會給我帶些零食。盡管周末吃不飽，但我長得還算健康，只是稍稍瘦弱了些，
加上沒人幫忙清洗衣服，衣服是破破舊舊的，鞋底也早就磨開了膠！我安慰爺爺，
我過得很好，他不用總是擔心我。但等到爺爺回來后，蘇塵就消失了。我也不清楚，
蘇塵去哪里上的小學，但我很久很久都沒再見到他。在我四年級的時候，
總是忙于工作的爺爺累倒了。他在外面收廢品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幾個朋友。
爺爺始終記掛著，父親所說的隱性病癥。他不知道，他把錢郵過來后，
父親母親到底有沒有帶我治病？他朋友的兒子看了眼病證單后，告訴他那是假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