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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書禾清醒后眼神里還帶著警惕,發現自己在醫院里才放下戒備。
“同.志,你終于醒了!”說話的是火車上的女乘務員。
看到她眼底青黑,黎書禾就猜測她可能守了自己一夜,心中感動想要道謝,可喉嚨被肖漢強掐壞了,說不出話。
“不必感謝,都是我該做的!”女乘務員質樸一笑。
黎書禾彎彎唇,眼神卻四下打量著,好像再尋找什么。
女乘務員猜測:“找你男人?”
黎書禾搖頭,后來又點點頭。
女乘務員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總歸來說就是找那個畜生,估計是被傷害怕了。
“放心吧,那個畜生對你使用暴力,又致使你跳車自殺,已經被帶到警局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聞言,黎書禾松了口氣,琢磨著該怎么撇下他逃走。
黎書禾在醫院里待了七天,和女乘務員的感情處的不錯,又從她口中得知三天后就有一趟去東北的火車。
狀似不經意的詢問,但女乘務員早就把票給她準備好了。
拿出來的一刻,黎書禾眼淚瞬間涌出,滿懷感激的抱住她,聲音哽咽:“謝謝你李姐!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
李姐舍不得的紅了眼,可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就算去了東北,你男人還是會找到你啊。”
黎書禾搖搖頭:“他不是我男人,李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有了李姐的幫忙,三天后黎書禾很順利的上了火車:“李姐,你要是有時間去東北,一定要去找我啊!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保準你玩的盡興!”
得到李姐肯定的答復,火車也開動了,黎書禾揮手告別,火車逐漸開向遠方。
李姐從站臺離開,正撞上安毅,好奇問道:“誒?你不是執勤回京市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安毅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急切問道:“黎書禾呢?她在哪兒?她怎么樣?”
“平安著呢,我這剛給她送上火車,回東北去了。”
聽到這話,安毅怔愣半晌,神色明顯有些失落。
李姐看在眼里,好心相勸:“安毅,你可別看小黎同.志長得漂亮就移情別戀啊,你可是有老婆的人!”
安毅心口一緊,連忙反駁:“李姐,你這是什么話,我對阿英可是......忠貞不二。”
話雖這樣說,可他心里虛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黎書禾跳車那幕嚇到了,這些天只要一閉眼就能夢到她。
夢中,她哭的梨花帶雨,說他見死不救,說他辜負了她,后來他又夢到和黎書禾上床,一幕一幕,真實的好像發生過一樣。
為了忘記這些事,他特意回家找阿英,抱著她上床,雖然做到了最后,可他就是覺得別扭,怎么都提不起興致。
李姐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顧自的說:“小黎同.志的日子真是過得太苦了,她跟我說有個雙胞胎姐姐。五年前,姐姐有未婚夫,可她不喜歡,喜歡上了一個開歌舞廳的小老板。”
“為了跟小老板私奔,就把她從東北叫到京市,頂著姐姐的名字和姐姐的未婚夫領了證,她說那男人待她特別好,一度都讓她忘記自己是替姐姐嫁人,可她心里清楚,男人喜歡的是她姐姐,她不過是個替身。”
安毅臉色煞白,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一些被他刻意壓下去的疑惑在此刻爆發。
他問:“后來呢?”
李姐繼續說:“后來姐姐忍受不了一直被小老板家暴就逃回京市,強勢的和她換了身份,還把她推給了小老板,往她身上破盡臟水,讓所有人都誤會她,尤其是和她生活了五年的丈夫。”
“她心灰意冷買好票想要回東北,不想姐姐把她出賣給小老板,給了一筆錢,讓他們永遠都不要回京市打擾。”
李姐嘆了口氣:“然后就發生了火車上的事,她不肯就范,那個畜生就掐她捅她,最后逼她跳了車。”
話音剛落,安毅就發了瘋似的追火車,眼見著追不上就出了站臺開車去追。
終于三天三夜,他不眠不休的追上了火車,如愿見到了黎書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