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佛母,心頭血凝結而成的舍利可以治百病。
在沈季澤命懸一線時,我救下他,并護他家族起死回生。
沈家父母感激我,極力撮合了我和沈季澤的婚事。
可就在我懷孕六月時,沈季澤卻命人將我的胎兒強行剖出:
“要不是因為你搶走了沈夫人的位置,安安也不會傷心到心臟病發,既然你是佛母,誕下的孩子等同舍利,就拿來給安安治病吧。”
“要是治不好安安,你就等著跟你孩子陪葬!”
可沈季澤等不及,剛帶走我的孩子,就命人抽干我的心頭血。
再睜眼,我回到沈季澤父母跪求我救沈季澤那一刻。
我手持佛珠雙手合十,歉然鞠躬:
“沈少爺已經半個身子踏入墳墓,無力回天了,恕我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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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沈季澤父母開口,沈季澤就憤怒地沖我怒吼:
“你個滿嘴胡言的騙子竟敢詛咒我!我身體好好的,怎么可能無力回天!”
說著,沈季澤故意卷起衣擺露出腹肌,甚至在原地翻了個跟斗。
可只有我看到,他頭頂正冒出一股不詳的黑煙。
沈季澤的身體在今年必有一劫,這是他逃不過的命數。
所以上一世,沈季澤父母不辭勞苦,爬山涉水到天元山,向我求助。
他們的祖先曾對我家有恩,加上沈季澤父母態度誠懇,我答應了他們。
沒曾想我剜出心頭血凝成舍利救了他后,他非但不感激,還生生剖掉我的孩子,又抽干我的心頭血。
為的就是救他那患了心臟病的小青梅。
回想起上一世的痛,我強忍住胃里的反酸,淡然開口:
“沈少爺,建議您少點動怒,否則身體狀況會越來越嚴重。”
沈老夫人急得紅了眼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蘇小姐,您作為一介佛母,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求求您,幫幫我兒子吧!”
沈季澤立即面露嫌惡:
“媽,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就別聽這女人在這裝神弄鬼了!”
“蘇婉瑜你不就是為了嫁我才耍這種故擒欲眾的手段嗎?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哪怕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絕不會娶你!”
在我再三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后,沈季澤父母只能放我離開。
剛走出沈宅,沈季澤追了上來。
他頭頂的黑煙隨風飄來,帶著股霉味,我下意識躲了躲。
沈季澤注意到這個細節,一把拽住我手腕:
“能別裝了嗎?不就是孩子沒了,再生一個不就是了?”
我震驚地回看著他,猛然意識到他也重生了。
“沈少爺,我們不過是初次見面,哪來的孩子?”
沈季澤頓住,才發覺自己混淆了兩世。
可很快又找到突破口:
“既然是初次見面,怎么見到我就跟見到仇人似的?”
“蘇婉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重生了!”
見我緊咬唇不語,他嘆了口氣:
“既然都重生了,就別再重復上輩子的錯誤,我可以給你孩子和家,但沈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安安的。”
我驚訝地看著他,第一次覺得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無視他的“好意”,我譏諷一笑:
“你放心吧,我這輩子根本沒想著纏你,祝你和你的小青梅百年好合。”
沈季澤愣了愣,似乎感到意外。
隨即恢復冷漠的神色:
“也好,希望你說到做到,這輩子我們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我看著沈季澤頭頂的黑煙,不禁搖頭。
只怕你撐不過百年好合的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