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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昀光下意識要拒絕,一扭頭,他看到白依玫神色淡漠。
淡漠得,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他。
宴昀光心里沒來由地煩躁,他冷笑著扣住林淺熙的后腦,吻了上去。
林淺熙幾乎喜極而泣,兩人緊緊相擁,越吻越深。
宴夫人帶了頭,賓客們紛紛鼓掌,說他們般配至極。
白依玫站在那里,就像一個多余的笑話。
她再也呆不下去,轉身去后院透氣。
走過假山里時,她被一只粗糙的手拽住。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兇狠地將她按倒在地。
“死女人,你總算落在我手里了!姓宴的吞并了我家公司,害我家破人亡,我讓他償命不是應該的嗎?兩年前你為什么要多管閑事救他?那你就去死吧!”
男人有備而來,從口袋里掏出粗硬的針,狠狠刺向她的指甲。
十指連心,白依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本能地望向宴會廳方向:“宴昀光,救我......”
直到她的十根手指都被刺得鮮血淋漓,都沒人來救她。
男人越發瘋狂:“我媽當年被追債的人侮辱,既然你阻止我報仇,她受的苦,我要讓你還!”
他撕開了白依玫的衣服,報復性地在她身上狠命揉搓,粗暴啃咬。
白依玫驚慌失措,呼救聲破碎不堪。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在她受盡折磨時,宴昀光正在音樂聲中和林淺熙相擁而舞。
幾步之遙,卻隔開了天堂和地獄。
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要被扯去時,白依玫最終摸索到一塊石頭,她忍著指間劇痛,砸向男人的頭。
男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白依玫連石頭都忘了丟,跌跌撞撞往宴會廳跑去。
燈光璀璨,宴昀光正握著林淺熙的手切蛋糕。
白依玫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幾乎是本能地跑向宴昀光。
浸滿鮮血的手即將碰觸到他的一瞬間,他用力推開了她。
白依玫狠狠摔倒在地,疼得幾乎暈厥。
抬起頭,就看到宴昀光將林淺熙護在身后,眼中的厭惡不斷擴大。
“好好的生日宴,你居然想用石頭傷害淺熙。你怎么會變得如此惡毒?”
“第四次了,白依玫,你只剩最后一次機會。”
白依玫渾身都在發抖,她不想哭的,卻根本控制不住眼淚。
她因為救他,才會被他的仇家報復傷害。
可她這么狼狽害怕,她滿手都是血,他居然全都看不到。
那雙曾充滿愛意的眼睛,只剩無情和猜忌。
心里仿佛有什么徹底坍塌,白依玫渾身再無一絲力氣,徹底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已經在醫院。
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林淺熙的哥哥林安宇。
他囂張地說:“那個男人是我放進別墅的。這只是對你的警告,以后別再惹我妹妹生氣,否則我會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弄死你?!?/p>
“安宇,你怎么在這?”
這時,宴昀光走了進來。
林安宇立刻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我來看看白小姐,順便請她善待我妹妹?!?/p>
白依玫憤怒不已,為了離開,她忍受了很多,但這不代表誰都可以毫無底線地傷害她。
“今晚發生的事,是他指使的?!卑滓烂涤媒壷噹У氖种赶虮O控。
林安宇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有些慌亂:“我只是想嚇唬她,沒想到那男人下手那么重......”
白依玫面無表情:“這些去跟警察說。”
宴昀光一愣,眼底的心疼消失:“就為了這點小事,你要報警?”
“......小事?”
“你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可如果報警,安宇的人生就毀了。你明知道淺熙這輩子都不會有名分,娘家對她很重要,何必揪著她哥不放?”
白依玫緩緩看向他,聲音很輕,輕得好像含著一個即將破碎的夢。
“如果,我堅持要報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