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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來給你道歉,你就是這么對他的嗎?!”
沈見夏站在陸宴身旁,小心翼翼的處理著他腿上的傷口,看向溫知年的眼眸里滿是失望的神情。
溫知年想起來,那個時候他在醫院里手術,有時候也會不小心受傷,沈見夏也是這樣關心著她。
可如今她卻是在關心另外一個男人。
“這里有監控,我沒有推他,更沒有動手。”他指著側邊的監控,看向沈見夏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畏懼。
陸宴偷偷撇了一眼旁邊的監控,眼里閃過一絲慌張。
“我知道溫醫生也是擔心我和你之間會有什么,可我也只想給小然治病而已,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沈見夏聽完這話后,目光冷冽的看著溫知年:“我知道你有怨氣,但這不是你動手的理由,下次你要再這樣,就別回別墅了!”
溫知年心臟一滯。
呼吸在此刻加重,他怎么也沒想到沈景和能為了陸宴做到如此地步。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可她還是選擇相信陸宴。
那他到底算什么呢?
下一秒,陸宴著急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
“不好了,見夏,醫院那邊說小然出事了!”
“什么?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沈見夏肉眼可見的著急,他看向溫知年,“你是小然的主治醫生,你也一起去。”
作為醫生。
溫知年沒得拒絕。
一到醫院。
醫生們就沖了上來,這些人都是溫知年的同事,他穿好白大褂,聽著護士匯報。
“病人不知道為什么大出血,主任已經在搶救了,他說你已經不是小然主治醫師了,就讓我們別打擾休假。”
“行了,我去看看情況。”
溫知年做好全部的準備,隨后便進了手術室里面。
小然的情況不算好。
先天的心臟問題,隨時有生命危險。
這一次大出血怎么也查不出原因,主任瞧見他來了,便說了一下情況,溫知年在一旁輔助著。
手術結束已經是三個小時后。
小然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溫知年有些疲憊的走出去準備換衣服,卻被沖上來的陸宴p狠狠打了一巴掌,巴掌聲在走廊里回蕩。
在場的醫生都呆住了。
“你為什么沒有看好我的孩子?你不是她的主治醫師嗎?為什么不在醫院好好待著?!”
“如果不是我的助理先發現了問題,到時候你們誰來承擔這個后果?!”
陸宴哭著喊著,隨后抱住了沈見夏。
“小然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她要是有事,我也不用活了。”
沈見夏一臉心疼的摟著他,輕拍著他的背,“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溫知年站在一旁,臉頰正火辣辣的疼,但都沒有他心里疼。
醫院里不少人知道,沈見夏是他的未婚妻。
如今怕是笑話中的笑話了。
“我沒有在小然身邊,不是你和沈知年約我出去的嗎?不是你們說要在咖啡館道歉的嗎?”
“還有不是你們要求換人嗎?放心,我很快就不是小然的主治醫生了。”
沈見夏眉頭一皺。
“夠了,溫知年,你總是計較這些小事做什么?”
他從沈見夏身旁走過,左臉巴掌印紅的嚇人,此刻他卻面目表情,這一刻的溫知年,心如死灰。
沈見夏余光看著這樣的溫知年,心臟一滯。
因為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冷漠的讓她有幾分害怕。
晚上的時候,小然那邊說已經醒了,溫知年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如何,作為醫生,這是他的職責。
可來到病房,她看著小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他輕輕撫摸著小然的頭發,滿臉溫柔。
“哥哥,我會好起來嗎?”
溫知年肯定的點點頭,緊握著小然的手讓她更加堅定。
“會的,一定會的。”
溫知年話音剛落,拿出聽診器,卻被剛回來的陸宴直接沖過來推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巨大的沖擊力讓溫知年疼的蜷縮起來。
病房里的聲音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沈見夏推開門就看見躺在地上的近乎要暈過去的溫知年。
“這是怎么了?!”
“我以為他要傷害小然,所以才推了他,我不是故意的。”陸宴看上去很是無措。
沈見夏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隨后就抱著溫知年跑出了病房。
最后醫生診斷為腹部受創,好在沒有出血,只需要修養兩天就行。
溫知年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沈見夏,還有一旁站著的陸宴,“知年,你醒了。”
“你們來干什么?”
“知年,陸宴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害怕了,以為你要欺負小然,所以才那樣的,你不要怪他。”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也聽小然說了,你只是在為她檢查身體,也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
沈見夏語氣柔和,字里行間都是對陸宴的包庇。
站在一旁的陸宴更是一句話都沒說。
溫知年感覺自己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如果他真的擔心孩子,病也不會這樣,你知道小然的身體狀況在逐漸惡化嗎?”
“既然不放心,那就換個人,以后,我不會再著手小然的任何治療。”
“知年......”
“出去!”
他躺在枕頭上,眼淚不自覺的流下,為什么他要承擔這一切,明明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