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那是一份詳細的資金往來記錄,橫跨了整整五年。
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著周峰是如何通過層層轉(zhuǎn)賬,把公司的錢輸送到自己的境外賬戶。
“你是怎么弄到這些的?”黃凱吃驚地問。我笑了笑:“你忘了?就是你幫我拿到的。
”那是一個月前的事。那天深夜,公司早已人去樓空,只有保安還在例行巡邏。
我和黃凱借著安全檢查的名義,潛入了周峰的辦公室。“你確定密碼是這個?
”黃凱緊張地看著四周。“放心,我在財務(wù)部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過。”我熟練地輸入密碼,
保險箱應(yīng)聲而開。就在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快躲起來!”黃凱一把拉住我,
閃進了辦公室的儲物間。狹小的空間里,我們屏住呼吸,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在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透過門縫,我看到保安正用手電筒往里照。
幾秒鐘后,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周峰有個收藏紅酒的儲物間。
”黃凱小聲說,“不過你確定要的東西在保險箱里?
”我點點頭:“周峰這個人最大的軟肋就是貪婪。他不相信任何人,
連銀行的保管箱都不放心,一定會把重要東西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果然,
保險箱里除了現(xiàn)金,還有一個U盤和幾份文件。我快速翻看著,突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我壓低聲音說,“這是一份完整的資金調(diào)配清單。
”文件很詳細地記錄了這些年周峰是如何操作的。他先是通過虛增采購成本,
把錢轉(zhuǎn)到幾個空殼公司,然后再通過這些公司層層轉(zhuǎn)賬,最終把錢匯到境外賬戶。
“這家越南的公司是怎么回事?”黃凱指著一筆巨額轉(zhuǎn)賬問。
“那是他的一個情婦開的空殼公司。”我冷笑道,“這些年,
不知道多少項目資金都被他用這種方式轉(zhuǎn)移了。”正說著,我又發(fā)現(xiàn)了幾份意外的文件。
“這是...威脅信?”黃凱接過來看了看:“天吶,他居然還留著這些!”那一疊文件里,
詳細記錄了周峰這些年是如何威脅和打壓異己的。
技術(shù)部老楊的病歷報告、王媛女兒的學(xué)籍資料、還有其他幾個員工的把柄,
他都收集得很齊全。“這個混蛋!”黃凱氣得發(fā)抖,“他這是在用這些要挾他們!
”“別生氣。”我迅速用手機拍下這些資料,“這些都是他的催命符。”突然,
外面?zhèn)鱽砹髓€匙開門的聲音。我和黃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慌。是周峰回來了!
這個時間他不是應(yīng)該在會所喝酒嗎?我心跳加速,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對策。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聽到了李玲的聲音:“周總,
這么晚了叫我來是為了...”“有人動過我的保險箱!”周峰暴跳如雷的聲音傳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我們重新鎖箱的時候露出了馬腳?“周總,會不會是您記錯了?
”李玲小心翼翼地說,“您喝了不少酒...”“不可能!”周峰咆哮道,“我的保險箱,
我會記錯?”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解救了我們。“什么?我老婆到會所找我?
”周峰的語氣一下慌了,“該死,快走!”等腳步聲徹底消失,我們才松了一口氣。
“真險啊。”黃凱擦了擦冷汗,“不過值了,這些證據(jù)足夠讓他牢底坐穿了。”回到現(xiàn)在,
看著電腦上的這些資料,我對黃凱說:“知道為什么我說故事還沒完嗎?因為周峰這種人,
一旦落網(wǎng),一定會咬出其他人來求得從輕處理。”“所以你是在等他供出李玲?
”我點點頭:“沒錯。李玲就是他的第一個替罪羊。”果然,
當天下午周峰就供出了幾個“共犯”,其中就包括李玲。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正中我下懷。
06李玲被帶走調(diào)查的當天,華時集團亂成了一鍋粥。作為人事總監(jiān),
她手上掌握著太多公司的秘密。員工們?nèi)诵幕袒蹋伦约阂脖粻窟B進去。但我知道,
真正該擔(dān)心的是公司的其他高管。因為李玲不僅是人事總監(jiān),更是周峰“理財”的重要幫手。
果然,沒過兩天,華時集團的副總裁、財務(wù)部經(jīng)理等多名高管都被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
整個公司的運營幾乎陷入癱瘓。整個華時集團像一盤散沙,人心惶惶。
項目經(jīng)理們不敢做任何決定,生怕承擔(dān)責(zé)任;財務(wù)部的每一筆支出都反復(fù)核查,
生怕又有貓膩;就連茶水間的閑聊,都充滿了各種猜疑。“你說我們會不會也被調(diào)查啊?
”一個新來的會計問他的同事。“怕什么,我們這些小蝦米,周峰都懶得搭理。
”同事撇撇嘴,“倒是那些平時趾高氣揚的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一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了。”確實,
那些曾經(jīng)對我冷嘲熱諷的中層管理者,現(xiàn)在見了我都是繞著走。他們很清楚,
現(xiàn)在的我不僅是這棟樓的房東,更可能是他們未來的老板。“徐總,這是最新的股價分析。
”小張是我從華時集團挖來的分析師,他指著電腦屏幕說,“公司的市值已經(jīng)跌了60%,
很多機構(gòu)投資者都在拋售股票。”我點點頭:“通知法務(wù)部,準備收購方案。記住,
要分批進行,別驚動二級市場。”“還有個事。”小張猶豫了一下,“周峰在被抓之前,
簽了幾個大項目,現(xiàn)在都停擺了。客戶那邊...”“交給我吧。”隨后幾天,
我馬不停蹄地拜訪了這些客戶。他們大多是沖著華時集團的品牌來的,
現(xiàn)在看到公司這個樣子,都想著撤項目。“各位,我知道你們在擔(dān)心什么。”一次飯局上,
我舉起酒杯,“但請相信我,新的華時集團會給大家一個驚喜。”酒過三巡,
一個客戶終于說出了心里話:“徐總,說實話,我們更相信你。當年要不是你在,
那個XX項目我們早就黃了。”“是啊。”另一個客戶接話,“現(xiàn)在這情況,
要不是看在徐總的面子上,我們早撤了。”席間觥籌交錯,
我心里卻盤算著另一件事:這些客戶的態(tài)度,足以證明華時集團的品牌價值還在。
只要處理得當,公司完全可以重新崛起。但在這之前,得先把某些絆腳石清除干凈。
就在這時,黃凱的電話打了進來:“不好了,他們開始行動了,
會議室里有人剛剛召集了幾個中小股東開會。”“終于坐不住了嗎?”我冷笑一聲,
“那就讓他來吧。”放下電話,我給錦天投資的孫澤發(fā)了條信息:“按計劃行事。
”07“徐總,能借一步說話嗎?”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
我認出他是華時集團第二大股東林國忠。當年要不是他力挺周峰,
后者也坐不上總經(jīng)理的位置。“林總,請坐。”“徐總果然好手段。”林國忠開門見山,
“這一招敲山震虎,把周峰的黨羽都打掉了。”“林總說笑了,我只是一個房東。”“是嗎?
”林國忠意味深長地笑了,“那不知道這位房東,能不能高抬貴手?”“林總的意思是?
”“公司現(xiàn)在需要新的管理層。”林國忠遞過來一份文件,“這是我們的初步方案,
不知道徐總覺得如何?”我掃了一眼,是一份重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