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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門口時。
蔣婉婉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眼淚說來就來。
"心心,對不起,是小少爺突然從我懷里掙開,我沒抓住,你要打要罵我都受著。”
我還沒開口,顧庭川已經不由分說地扶起了蔣婉婉。
“好了,婉婉也不是故意的。”
這時,醫生急促的聲音在走廊炸開。
“急需AB型血!父母來一個輸血!”
空氣瞬間安靜。
我和陸庭川都是o型血,孩子不可能會是ab型血!
我還處于震驚,猛地被人捏住下巴,被迫迎上暴怒的雙眼。
“蔣心,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不聲不響給我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
“果然和你那個下賤的媽一模一樣!就喜歡爬男人的床!”
耳邊嗡嗡作響,恍惚間我又看見那個雨夜。
媽媽蒼白的面容陷在枕頭里,枕頭邊倒著一盒空了的安眠藥。
救回來時,她枯瘦的手指抓住我,眼淚浸透我的衣襟
“媽媽錯了...不配活著。”
多么諷刺啊。
我望著眼前暴怒的男人,突然笑了。
“顧庭川,你從來都不肯聽我說。”
就像當年,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屑給我。
“早在我決定報復的那一刻,我們之間便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說,那個男人是誰?”
他的手移到我的脖頸處。
漸漸收緊。
呼吸變得困難,有那么一瞬,我竟覺得死了是解脫。
可最后一刻,顧庭川還是松了手。
我像破敗的玩偶滑落在地,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到現在你還想護著那個男人?好!你不說,那我就親自去查!”
自那以后,顧庭川將我囚禁病房,安排保鏢在門口守著。
而我的孩子,就在隔壁病房,被蔣婉婉“照顧”。
夜晚,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只能扒著墻面,喃喃自語。
“寶寶不哭,媽媽在這里。”
手機在掌心震動,我看到最新消息。
“我馬上就到了。”
我突兀笑了,這場綿延兩代人的仇恨,是時候畫上句點了。
打開病房門,我看著保鏢,聲音平靜得不可思議。
“去告訴顧庭川,就說他心心念念的真相,我準備親口告訴他。”
沒等到顧庭川,蔣婉婉卻先跌跌撞撞跑來。
她一臉驚慌。
“心心姐,孩子...孩子!”
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一把推開她沖向隔壁,卻方向空無一人。
身后的腳步聲不緊不慢。
轉身剎那,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正反鎖房門。
門外,蔣婉婉甜膩的聲音傳來。
“這可是我特意為姐姐找的護工,姐姐可要好好享受~”
男人粗暴撕開掉我單薄的衣服。
我狠狠咬住他的手腕,掙扎著往門口跑去。
“賤人!”
頭皮傳來撕開了一般的劇痛,他拽著我的長發將我拖回。
“救命!”
我喊破喉嚨,也沒人回應。
我絕望閉上眼睛,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顧庭川站在門口,周身縈繞著駭人的戾氣。
“所以,你急著見我,就是要告訴我你藏的野男人是他?”
我胡亂裹緊破碎的衣服,扯著已經沙啞的喉嚨。
“如果是我自愿,怎么可能還會反抗?”
顧庭川目光掃過我紅腫的手腕、凌亂的頭發。
正要說什么時,蔣婉婉抱著孩子突然從陰影處現身。
她故作驚訝地掩唇。
“天啊,孩子的眼睛,嘴唇,和這個男人簡直一模一樣!"
顧庭川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又想起母親墜海的場景,想到罪魁禍首,就是因為父親出軌。
如今的我,是他最痛恨的那一類人。
怒火燒光最后的理智,他伸手掐住嬰兒脖頸。
“我后悔了。”
“當初我就應該聽你的話,捂死孩子,再讓你下去陪他!”
“既然這個孩子是野種的,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聽著孩子的哭聲,我心一沉。
“不要!”
連忙上前阻止,卻被一把甩開。
手指碰到冰涼的窗框。
我心中涌出決絕,聲音顫抖的祈求。
“求求你,就讓我以死贖罪,不要傷害孩子!”
最后的視野中,是顧庭川驚恐扭曲的面容,和那聲撕心裂肺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