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我從工地回到家，客廳的燈還亮著。林雨坐在沙發上，手機緊貼著耳朵，
聲音很輕很急。"明天他要加班，你直接過來就行。"她看見我，立刻掛斷電話，
露出平常的笑容："建國，你回來了。""剛才誰的電話？"我放下安全帽。"同事，
說工作的事。"她起身往廚房走，"我去給你熱飯。"我盯著她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結婚三年，她從來沒有這么晚還在打工作電話。
第一章第二天早上，我裝作要去工地，實際上躲在小區門口。八點半，林雨從樓上下來，
穿著我從未見過的紅色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我立刻跟上。
車子停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門口，林雨下車后直接走了進去。我等了五分鐘，也推門而入。
咖啡廳的角落里，林雨正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兩人的手交握在桌上。
當我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時，整個世界都塌了。是我岳父，林德華。"德華，
你說我們這樣做對得起建國嗎？"林雨的聲音傳過來。"孩子，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岳父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我的雙腿開始發抖，差點站不穩。
這個我尊敬了三年的岳父，這個我每個月都要給生活費的長輩，
竟然和我的妻子..."可是建國他對我這么好，我心里總是過意不去。"林雨低著頭。
"雨兒，你忘了嗎？是我先認識你的，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岳父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建國只是個意外，我們才是天生一對。"我再也聽不下去，
沖出了咖啡廳。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可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原來這三年的婚姻，
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個意外。我拿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撥通了工地隊長的電話。"老李，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請個假。"放下電話，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腦海里不斷浮現著這三年來的畫面：我每天早出晚歸，把工資全部交給林雨；岳父生病時，
我借錢給他治療；過年過節，我總是買最好的禮物孝敬他們。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笑話。
我是那個最可笑的人，被妻子和岳父同時欺騙著，還傻傻地感激他們給了我一個家。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發上發呆。墻上掛著我們的結婚照，照片里的林雨笑得那么燦爛，
而我笑得那么真誠。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不會娶她。晚上七點，林雨回來了。"建國，
你怎么在家？不是說要加班嗎？"她有些慌張。"臨時取消了。"我盯著她的臉，
想從中找出一絲愧疚。可是沒有，她的表情很自然，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那我去做飯。
"她往廚房走去。"林雨。"我叫住她。"怎么了？"她回頭看我。"我愛你。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也愛你啊，怎么突然說這個？"我也愛你。
這四個字聽起來是那么的虛假。如果她真的愛我，怎么會和我的岳父在一起？
如果她真的愛我，怎么會說我只是一個意外？吃飯的時候，林雨一直在說著今天的工作，
聲音很輕快。我機械地吃著飯，心里卻在想著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建國，
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少？"林雨放下筷子問我。"沒什么，就是有點累。""那你早點休息，
我去洗碗。"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忽然覺得很陌生。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第二章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暗中觀察林雨的一舉一動。
她的手機總是設置密碼鎖，以前我從來沒在意過，現在看來處處都是破綻。每天晚上，
她都要出去走走，說是散步，一走就是兩個小時。"建國，你最近怎么老是盯著我看？
"林雨梳頭發的時候問我。"沒有啊，我看我老婆不是很正常嗎？"我故作輕松地笑笑。
"你這幾天很奇怪。"她放下梳子，走到我面前，"是不是工地上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就是活累了點。"她伸手摸摸我的臉："那你要注意身體，錢賺不完，
但身體要緊。"如果是在一周前，我一定會被她的關心感動。可現在，我只覺得惡心。
一個背叛丈夫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說關心？周五晚上，林雨又說要去散步。這次我沒有阻止，
而是等她走后，立刻跟了出去。她沒有去公園，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城南的一個小區。
我跟著出租車，看著她走進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我等在樓下，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晚上十點，林雨和岳父一起從樓上下來。岳父的頭發有些凌亂，林雨的裙子也皺巴巴的。
他們在樓下擁抱告別，岳父的手還在她的腰上摸了一下。我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恨不得沖過去打死他們。但我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林雨打車回家，我等她走后，
也悄悄跟了回去。到家的時候，她已經洗過澡，正在客廳看電視。"你散步散了這么久？
"我問她。"嗯，今天心情好，多走了一會。"她頭都沒回。"去了哪里？
""就公園附近轉了轉。"又是一個謊言。從那天開始，我對林雨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了。
第二天是周六，岳父打電話過來，說想來家里吃飯。"建國啊，我想你們了，今天過去坐坐。
"岳父在電話里笑得很慈祥。"好的，爸，您來吧。"我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掛斷電話，
林雨立刻忙活起來，買菜做飯，忙得不亦樂乎。"建國，你去買瓶好酒，
今天好好陪爸喝幾杯。""好。"我去超市買酒的時候，心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他們兩個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在我和林雨結婚之前，還是之后？如果是之前，
那我這三年的婚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如果是之后，
那就是我親眼見證了自己被綠的全過程。無論是哪種情況，我都是最可悲的那一個。回到家，
岳父已經到了。他坐在沙發上，林雨正在給他倒茶，兩人說話時的眼神很親密。
"建國回來了。"岳父看見我，立刻露出和藹的笑容。"爸，您來了。"我也擠出笑容。
"我買了您愛喝的五糧液。"我把酒拿出來。"哎呀，你這孩子，花這冤枉錢干什么？
"岳父嘴上這么說，眼中卻很滿意。吃飯的時候，我給岳父倒酒。"建國，你對雨兒怎么樣？
"岳父忽然問我。"當然很好，她是我老婆，我不對她好對誰好？""那就好。
"岳父點點頭，"雨兒從小就命苦，你要好好疼她。""我知道，爸。
"林雨在一旁低著頭吃飯，臉有些紅。我不知道她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心虛。
第三章酒過三巡，岳父的話開始多了起來。"建國，你知道嗎？雨兒小時候可懂事了，
我最疼她了。""是嗎？"我給他又倒了一杯酒。"那時候她媽媽身體不好，
都是雨兒照顧我。"岳父的眼神變得迷離，"她那么小的人兒，卻什么都會做。
"林雨的臉更紅了："爸，你喝多了，別說了。""沒事，讓爸說。
"我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雨兒啊，從十六歲開始就跟著我，我們相依為命，感情可深了。
"岳父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林雨，那種眼神絕對不是看女兒的眼神。"建國，
我告訴你，雨兒最聽我的話了。"岳父伸手拍拍林雨的肩膀，"對不對，女兒？""嗯。
"林雨小聲應著。我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心里的怒火快要控制不住了。就在這時，
林雨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立刻站起來："我去接個電話。"她走到陽臺上接電話，
我和岳父繼續喝酒。"建國啊，我問你件事。"岳父湊近我，聲音壓得很低。"您說。
""你們結婚這么久了，怎么還沒要孩子？"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確實，
我們結婚三年了，一直沒有孩子。每次我提起這件事，林雨總說再等等，她還想工作幾年。
"我們還年輕，不急。"我回答道。"不行，必須要孩子。"岳父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
"雨兒必須給我生個外孫。"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
林雨接完電話回來，看見我們兩個人的表情，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在說孩子的事。
"岳父直接回答，"我讓建國趕緊讓你懷孕。""爸..."林雨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怎么了？你不想要孩子嗎？"我盯著她問。"不是，我...我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岳父拍著桌子，"你都二十五了，再不生就是高齡產婦了。
"林雨咬著嘴唇，眼中竟然有了眼淚。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為什么一提到孩子，她就這么緊張？"好了好了，這事不急，我們慢慢來。"我打圓場。
岳父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么。晚上送走岳父后，我和林雨一起收拾碗筷。"林雨，
你為什么不想要孩子？"我問她。"我沒有不想要。"她低著頭洗碗。
"那為什么每次提到這個你都很緊張？"她停下手中的動作，
好一會才說："我怕我不是個好媽媽。""為什么這么想？""我...我從小就沒有媽媽，
不知道怎么當媽媽。"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合理，但我總覺得她在隱瞞什么。"林雨，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直接問她。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沒有，
我能瞞你什么？""我總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她轉身看著我，
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你變了。"她走過來抱住我："建國，
我沒有變，我還是你的妻子。"我被她抱著，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這個女人的懷抱，
曾經是我最安全的港灣。現在卻讓我感到惡心和憤怒。
但我還是裝作很享受的樣子拍拍她的背："我可能是想多了。""嗯，你就是想多了。
"她松開我，"我去洗澡了。"看著她走進浴室，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張，
幫我查個人。"第四章老張是我在部隊時的戰友，現在在私家偵探所工作。第二天，
我們在一家小餐廳見面。"建國，你要查你老婆？"老張有些驚訝。"嗯，我懷疑她出軌了。
"我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懷疑。"證據呢？""我親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老張點點頭："行，這事包在我身上。給我一周時間。""多少錢？""咱倆兄弟，
不要錢。但如果真的查出什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周后，
老張把調查結果交給了我。那是一份詳細的報告，里面記錄了林雨和岳父的所有行蹤。
看完這份報告，我整個人都傻了。原來，林雨和岳父的關系從她十六歲就開始了。
那時候岳母確實生病了，但不是身體病，而是精神病。岳父以照顧林雨為由，
對她進行了長達兩年的侵犯。后來林雨懷孕了，岳父帶她去做了人流。岳母知道這件事后，
精神徹底崩潰，住進了精神病院。為了掩蓋這件事，岳父讓林雨離開了家，到外地工作。
三年前，我在朋友的婚禮上認識了林雨。那時候的她看起來純潔善良，我一見鐘情。
追了她半年，我們才確定關系。結婚前，岳父找到了林雨，威脅她如果不和我結婚，
就把她的過去告訴所有人。林雨迫于無奈，嫁給了我。但婚后，岳父又開始糾纏她，
兩人的關系又恢復了。所以這三年來，我一直在被蒙在鼓里。我的妻子，
從來就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岳父，是我最大的仇人。看完報告，我在老張面前哭了。
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建國，你還好嗎？"老張拍拍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擦擦眼淚。"離婚吧，這種女人不值得你浪費青春。
""可是我愛她。""你愛的是你以為的她，不是真正的她。"老張說得對，
我愛的確實不是真正的林雨。我愛的是我幻想中的那個純潔善良的女人。而真正的林雨，
我從來就不認識。"我想報復他們。"我握緊拳頭。"建國，千萬別沖動。
"老張抓住我的手，"報復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我就這樣忍下去嗎？""先冷靜下來，
想想到底要怎么做。"我知道老張說得對，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三年的婚姻，
三年的真心，換來的卻是徹頭徹尾的欺騙。回到家里，林雨還沒下班。我坐在客廳里，
看著墻上的結婚照。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開心，可這份開心建立在多大的謊言上？
我把照片摘下來，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就像我破碎的心。晚上，
林雨回來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嚇了一跳。"建國，這是怎么了？""照片掉了。
"我淡淡地說。"怎么會掉呢？掛得好好的。"她蹲下身子收拾碎片。
看著她小心翼翼收拾碎片的樣子，我忽然想起老張報告里的那些細節。她十六歲時的無助，
她懷孕時的恐懼，她做人流時的痛苦。或許，她也是個受害者。
但這不能成為她欺騙我的理由。"林雨，我問你件事。"我看著她說。"什么事？
"她抬起頭。"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辦？"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為什么這么問？""隨便問問。""不許說這種話。"她站起來，
眼中有了眼淚，"我不許你說這種話。"看到她哭，我的心又軟了。
也許她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只是身不由己。也許我應該給她一個機會，讓她主動說出真相。
"林雨，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訴我。"我伸手抱住她。"我沒有心事。
"她在我懷中抽泣。"真的沒有嗎？"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糾結和痛苦。好幾次，
她張開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什么心事都沒有。
"第五章又過了一周，我一直在等林雨主動坦白。但她什么都沒說，反而對我更好了。
每天早上給我準備早餐，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飯。甚至主動提起了要孩子的事。"建國，
我想通了，我們要個孩子吧。"她靠在我懷里說。"現在？你不是說還不是時候嗎？
""我改變主意了。"她抬頭看著我，"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如果是在一個月前，
我一定會高興瘋了。可現在，我只覺得諷刺。她想要孩子，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我們再等等吧。"我推開她。"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
""我忽然覺得兩個人也挺好的。"她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那就聽你的。
"看著她乖順的樣子，我心中的憤怒更加強烈。如果她真的愛我，為什么不把真相告訴我？
如果她不愛我，為什么要假裝關心我？這種虛假的溫柔，比直接的背叛更讓人痛苦。
周五晚上，岳父又打電話來。"建國，明天我和你媽想去看看你們。"你媽？我愣了一下，
才想起他說的是岳母。"媽媽要來？"林雨接過電話，聲音有些顫抖。"對，
她最近病情穩定了，醫生說可以出來走走。""那...那好吧。"掛斷電話，
林雨的臉色很難看。"怎么了？不想見媽媽嗎？"我問她。"不是，我只是擔心她的身體。
""有什么好擔心的？見見女兒女婿，她應該很高興。"林雨沒有說話，
但我能看出她很緊張。第二天上午，岳父帶著岳母來了。岳母看起來很憔悴，頭發已經花白，
眼神有些呆滯。"媽。"林雨走過去想拉她的手。岳母卻退了一步，眼中閃過恐懼的光芒。
"她...她是誰？"岳母指著林雨問岳父。"她是雨兒，你女兒。"岳父耐心地解釋。
"不對，雨兒還是個孩子，她怎么這么大了？"岳母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很尷尬。"媽，
我是雨兒，我長大了。"林雨眼中含著眼淚。岳母仔細看了看她，忽然激動起來："雨兒，
你快跑，快跑！""媽媽，您在說什么？""他是壞人，他會傷害你的！
"岳母指著岳父大聲說。岳父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病了，胡說八道。""我沒有胡說！
"岳母掙脫岳父的手，"他對雨兒做了壞事，做了壞事！""媽，您別激動。
"我趕緊上前扶住岳母。岳母抓住我的手："小伙子，你要保護雨兒，不能讓他傷害雨兒。
""媽媽，沒事的，沒事的。"林雨抱住岳母，眼淚止不住地流。
岳母在林雨懷中慢慢安靜下來，但眼神依然警惕地看著岳父。"建國，你看她病得多嚴重。
"岳父對我說，"整天胡說八道。"我點點頭，表面上同意他的話。但心里卻在想，
也許岳母說的才是真話。也許她的病，就是因為知道了真相。吃午飯的時候，
岳母一直不愿意和岳父坐在一起。"雨兒，你過來坐在媽媽身邊。"岳母拉著林雨的手。
"媽，我就坐在您旁邊。""你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岳母仔細看著林雨的臉，
"你是媽媽的好孩子。""嗯，我知道。""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記住，你是無辜的。
"岳母的這句話讓我心中一震。她這是在安慰林雨，還是在提醒她什么？"媽，
您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林雨握緊她的手。"我沒有想不開心的事。"岳母忽然笑了，
"我在想你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你多乖啊。""我現在也很乖。""不一樣了。
"岳母搖搖頭，"你的眼睛變了，沒有以前那么干凈了。"聽到這話，
林雨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岳父見狀，立刻站起來："她累了，我送她回去。""不要，
我不要和他走。"岳母緊緊抓住林雨的手。"媽，您跟爸爸回去吧，我改天去醫院看您。
"林雨哄著她。"你會來看媽媽嗎？""會的，我一定會去。"岳母這才松開手，
但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雨兒，媽媽對不起你。"說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