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五的晚上，我幫雅文充電時無意間看到了她手機上的消息。"明天老地方見面，
想你了。"發送者的名字讓我愣住了——是我的大學室友劉浩。我和雅文結婚八年，
女兒小悅剛上小學二年級。我以為我們是這個城市里最普通也最幸福的三口之家。
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也許我什么都不知道。第一章 意外發現我叫張明軒，
今年三十二歲，在一家國企做財務工作。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工作，平凡得讓人覺得安全。
周五晚上八點，我剛把女兒小悅哄睡，回到客廳時發現雅文的手機在茶幾上閃著光。
她正在廚房洗碗，手機電量顯示只剩百分之五。"老婆，你手機快沒電了，我幫你充上。
"我喊了一聲。"好的，謝謝老公。"雅文在廚房里應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溫柔。
我拿起手機準備連接充電線，屏幕正好亮起，顯示有一條未讀消息。我本來不想看，
但那個聯系人的名字讓我停下了動作。劉浩。我的大學室友，也是雅文的大學同班同學。
我們三個人的關系說起來有些復雜，大學時劉浩曾經追過雅文，但雅文選擇了我。
畢業后劉浩去了深圳發展，我們聯系得很少。消息內容很簡單："明天老地方見面，想你了。
"發送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就在我們一家三口吃晚飯的時候。我的手開始發抖。
這條消息意味著什么，我不敢往深處想，但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明軒，充好了嗎？
"雅文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我站在那里發呆。"還沒有。"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劉浩給你發消息了。"雅文的臉色瞬間變了，雖然只是很細微的變化，但我注意到了。
她快步走過來，從我手里拿過手機。"哦，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她說著，
迅速刪除了那條消息，"我去充電了。"她的反應太快了，快得讓人起疑。
如果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事情，為什么要刪除？為什么表情會那么慌張？
那天晚上我幾乎沒有睡著。躺在雅文身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
我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剛才的畫面。她刪除消息時的慌張，她說是工作事務時的不自然，
還有那條消息的內容——"想你了"。這三個字不斷在我腦海里重復。
什么樣的工作關系會用"想你了"這樣的表達？我想起最近幾個月雅文的一些變化。
她開始更加注重打扮，經常說要加班，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候我和她說話，
她會明顯地走神，像是在想別的事情。我以為這只是工作壓力大的緣故，
畢竟她在廣告公司做創意總監，工作強度確實很大。但現在想來，也許根本不是這樣。
第二天是周六，雅文說要去公司加班。"周末還要加班？"我問。
"有個重要的提案下周要交，我必須去一趟。"她一邊化妝一邊說，"你在家陪小悅吧，
我爭取早點回來。"她化了很精致的妝，穿了一件我很少見她穿的紅色連衣裙。
"去公司加班需要化這么濃的妝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雅文在鏡子里看了我一眼，
"公司可能會有客戶過來，得保持形象。"她的解釋很合理，但我心里的疑慮更重了。
雅文出門后，我帶著小悅去了附近的公園。小悅在滑滑梯上玩得很開心，而我卻心不在焉。
"爸爸，你怎么了？"小悅跑過來拉我的手，"你看起來不開心。"我蹲下來摸摸女兒的頭，
"爸爸沒事，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那我們回家吧，我想看動畫片。"小悅說。
回到家后，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我打開雅文的筆記本電腦，她有個習慣，
會把手機里的照片自動備份到電腦上。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懷疑。
打開照片文件夾，我看到了最近一個月的照片。除了一些小悅的照片，還有幾張雅文的自拍，
都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拍的。
其中一張照片讓我心跳加速——雅文坐在一家我從未去過的咖啡廳里，對面有個男人的背影。
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從身形來看，很像是劉浩。照片的拍攝時間是上周三下午兩點，
而雅文那天告訴我她在公司開會。我繼續翻看，發現了更多類似的照片。不同的地點，
不同的時間，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雅文看起來很開心，
那種開心是我很久沒有在她臉上看到的。我坐在電腦前，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第二章 質疑與試探那個周末剩下的時間，我都在努力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雅文晚上八點才回家，進門時還帶著明顯的好心情。"今天怎么樣？"我問她。"還不錯，
項目進展得比預期順利。"她說著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和小悅在家干什么了？
""去了公園，然后回來看動畫片。"我觀察著她的表情，"對了，劉浩最近怎么樣？
"雅文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問起他？""昨天看到他給你發消息，
就想起來了。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偶爾會聊聊工作上的事情。"雅文說得很輕松，
"他在深圳那邊發展得不錯，有時候會有一些合作機會。"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
但我注意到她避開了我的目光。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更仔細地觀察雅文的行為。
我發現她確實變了很多。她的手機從來不離身，以前我們會互相用對方的手機，
現在她的手機設置了指紋鎖。她開始更頻繁地加班，回家的時間越來越不規律。最明顯的是，
她對我們的家庭生活似乎失去了興趣，即使在家，也經常心不在焉。周三晚上，
我決定試探一下。"雅文，我們這個周末帶小悅去趟動物園吧，她一直想去看熊貓。
""這個周末我可能有安排。"雅文頭也不抬地說，"公司有個團建活動。""團建？
什么時候安排的？""臨時決定的，部門聚餐加KTV，你知道的，這種活動我不太好推掉。
"我點點頭，但心里已經有了計劃。周六早上，雅文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門。
她說團建活動是下午開始，但十點就出門了。等她離開后，我給我的朋友老王打了個電話。
老王是做私家偵探的，以前幫過我一些商業調查的忙。"老張，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老王在電話里笑道。"王哥，我想請你幫個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懷疑我老婆可能有外遇。"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確定要這么做嗎？有些事情，
知道了可能比不知道更痛苦。""我必須知道真相。""好吧，把她的基本信息給我，
還有你的懷疑。"我把雅文的信息告訴了老王，包括她最近的異常行為，
還有我懷疑她和劉浩有關系的事情。"我今天下午就開始調查，大概一周內能給你答案。
"老王說，"不過老張，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我不知道，但我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掛了電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雇傭私家偵探來調查自己的妻子。下午我帶著小悅去了她外婆家。
小悅的外婆，也就是雅文的媽媽，一直很疼愛這個外孫女。"明軒，你看起來不太好，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丈母娘關切地問。"沒事，就是最近事情比較多。
"我不想讓老人家擔心。"雅文也是，最近加班特別多，我都擔心她的身體。
"丈母娘嘆了口氣，"你們年輕人啊，要注意身體，錢賺不完的。"聽到丈母娘這么說，
我心里更加沉重。連她的媽媽都注意到了雅文最近的異常。"媽，
雅文最近有沒有跟您提起過什么煩心事？"我試探性地問。"沒有啊，
她平時也不太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情。不過我感覺她最近心情不錯，上次來的時候還哼著歌呢。
"心情不錯？我想起了那些照片里雅文開心的表情。也許她真的很開心，
只是這種開心不是因為我們的家庭。從丈母娘家回來的路上，小悅忽然問我："爸爸，
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我吃了一驚，"小悅為什么這么說？
""媽媽以前每天都會抱我，給我講故事，現在她總是很忙，而且看起來不開心。
"小悅的聲音很小，"是不是我不乖，所以媽媽不喜歡我了？"我停下腳步，
蹲下來抱住女兒。這個七歲的小女孩，已經能夠敏感地察覺到家庭關系的變化。"小悅，
媽媽永遠愛你，只是最近工作比較忙。"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爸爸也永遠愛你，
我們都愛你。"但我知道，這樣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第三章 真相大白老王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要高。周二晚上，他就給我發來了調查結果。
"老張，你方便出來聊聊嗎？"老王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嚴肅。我們約在一家安靜的茶館見面。
老王遞給我一個檔案袋，里面有照片和一份詳細的報告。"我不想說這些話，
但事實就是這樣。"老王嘆了口氣，"你老婆確實有外遇，對象就是你懷疑的那個劉浩。
"我的手在顫抖，但還是打開了檔案袋。照片很清晰，雅文和劉浩在不同的地方見面，
有時候是咖啡廳，有時候是餐廳，有一張照片顯示他們手牽著手走在街上。
最后一張照片是在一家酒店門口，雅文和劉浩一起走進了大堂。"這是什么時候拍的？
"我問。"就是上個周六，你老婆說去公司加班的那天。"老王說，
"他們在酒店待了三個小時。"我感覺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著，呼吸都變得困難。
原來那天她不是去加班，而是去和劉浩約會。"他們這種關系持續多久了？
""根據我的調查，至少三個月。"老王說，"而且看起來不是一時沖動，
他們很熟悉彼此的習慣，像是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我翻看著報告，
上面詳細記錄了雅文和劉浩見面的時間、地點，還有一些他們的對話片段。
"你想要我繼續深入調查嗎？"老王問。"不用了，這些已經夠了。
"我把照片和報告放回檔案袋，"謝謝你，王哥。""老張，你打算怎么辦？
""我還不知道。"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雅文還在客廳看電視，小悅已經睡了。
"這么晚才回來？"雅文問。"和朋友聊了一會兒。"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你今天怎么沒加班？""項目暫時告一段落，可以休息幾天。"雅文說著，伸了個懶腰，
"我有點累了，先去洗澡。"她去洗澡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
看著這個我們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家。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但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部愛情劇，男女主角正在海邊擁抱，說著永遠不分離的誓言。
我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很諷刺。雅文洗完澡出來，穿著粉色的睡衣，頭發還濕著。
以前我會很自然地幫她吹頭發，但現在我只想離她遠一點。"明軒，你怎么了？
看起來心事重重。"雅文坐在我身邊。"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要不我們這個周末出去旅游吧，帶上小悅，
一家人好好放松一下。"雅文建議道。聽到她這么說，我心里涌起巨大的憤怒。
她一邊背叛我們的家庭，一邊還能這么自然地提出家庭旅游的建議，這種虛偽讓我無法忍受。
"我覺得不太合適。"我冷冷地說。"為什么？"雅文看起來有些意外。
"因為我知道了你和劉浩的事情。"我終于說出了這句話。雅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張了張嘴，但沒有說出話來。"你知道什么？"她的聲音很小。我從包里拿出檔案袋，
把照片放在茶幾上。"這些夠清楚了嗎？"雅文看著那些照片，整個人都僵住了。
照片里的她和劉浩有說有笑，手牽著手，看起來那么親密。"明軒，我..."她開始說話，
但又停住了。"你想說什么？說這些照片是假的？說你們只是朋友？
"我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了，"三個小時的酒店時間，這也是朋友關系嗎？"雅文低下頭，
眼淚開始掉下來。"我沒想過要傷害你。"她哽咽著說。"沒想過傷害我？"我站起來，
"那你想過什么？想過我們的家庭？想過小悅？""我知道我錯了，
但是...""但是什么？"我打斷她，"但是你愛他？但是你對我們的生活厭倦了？
但是你想要一個新的開始？"雅文哭得更厲害了，"不是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雅文擦了擦眼淚，
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述。原來三個月前，劉浩因為工作關系回到了我們這個城市。
他主動聯系了雅文，說想見見老同學。雅文本來只是把這當作普通的同學聚會，但見面后，
劉浩表達了對她的感情。"他說他一直后悔當年沒有堅持追求我，說這么多年來一直想念我。
"雅文說，"我當時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但是他說他不在乎，
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好。""然后你就被感動了？"我冷笑。"不是的，我一開始拒絕了他。
但是后來..."雅文頓了頓，"后來我發現我們的生活太平淡了，
每天都是重復的工作、回家、照顧孩子。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覺得背叛就是解決方案？""我沒有計劃要背叛你，這一切都是慢慢發生的。
"雅文說，"劉浩會給我買花，會帶我去看電影，會對我說一些浪漫的話。
我忽然想起了戀愛時的感覺，那種被人在乎、被人追求的感覺。"我靜靜地聽著，
心里涌起復雜的情緒。憤怒、失望、痛苦，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悲哀。"所以這三個月來，
你一直在騙我？"雅文點點頭，"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又變回了那個年輕的女孩，
而不是一個疲憊的妻子和母親。"第四章 情感爆發聽完雅文的話，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失望。"你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小悅的感受？""我想過，
但是...""沒有但是！"我打斷她，"你就是自私！你為了自己的感受，可以不顧一切！
"雅文哭得更厲害了，"明軒，我知道我錯了，我會結束和劉浩的關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重新開始？"我冷笑，"你以為背叛就像感冒一樣，說好就能好嗎？
""我是真的想要挽回我們的婚姻。"雅文抓住我的手，"劉浩對我來說只是一時的迷戀，
你才是我真正的依靠。"我甩開她的手，"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的選擇是錯誤的！"雅文站起來，"我現在知道錯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來彌補！
""你能讓時間倒流嗎？你能讓我忘記這三個月的欺騙嗎？"我質問道，
"你能讓我忘記你和別的男人在酒店的三個小時嗎？"聽到這句話，
雅文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明軒，我...""我什么？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了！
"我轉身往門口走，"我需要冷靜一下。""你要去哪里？"雅文跟在我后面。
"去哪里都比在這里好！"我頭也不回地說。我走出家門，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夜風很冷，但我感覺不到，我的心已經比這夜風更冷了。我想起了我們剛結婚時的樣子。
那時候雅文總是笑得很甜，她會為我做各種各樣的飯菜，會在我加班回來后給我按摩，
會在我生病時守在床邊照顧我。我們一起憧憬過未來，計劃要買更大的房子，
要給小悅最好的教育，要在退休后一起旅游。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白頭。
但現在，這一切都破碎了。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坐在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公園里很安靜，
只有偶爾路過的行人和遠處的車聲。我拿出手機，看到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雅文打的。
還有幾條短信："明軒，你在哪里？回來吧，我們好好談談。""我知道你很痛苦，
我也很痛苦，但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為了小悅，我們再試試好嗎？"為了小悅。
這四個字讓我想起了女兒天真的笑容。如果我們離婚了，小悅會怎么樣？她還這么小，
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一個建立在謊言和背叛基礎上的家庭，真的算是完整的嗎？
我想起了小悅前幾天問我的話："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孩子的直覺總是很準確，
她已經感覺到了家庭的變化。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家。推開門，
我看到雅文坐在沙發上，還穿著昨晚的睡衣，眼睛紅腫，顯然一夜沒睡。"你回來了。
"她看到我，立刻站起來。"嗯。"我點點頭，"我想了一夜。""想到什么了？
"雅文小心翼翼地問。"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們剛結婚時的樣子，
想到了小悅剛出生時我們有多開心，也想到了這三個月來我的感受。"雅文低著頭，
等著我繼續說下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她，"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和劉浩的事情，
你會一直瞞下去嗎？"雅文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我想會的。"她誠實地說，
"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破壞我們的家庭。""但是你已經傷害了我，
也已經破壞了我們的家庭。"我說，"你的不想傷害，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
""我知道我很自私。"雅文說，"我想要劉浩給我的浪漫，但又不想失去你和小悅。
我以為我可以兩全其美，但我錯了。""是的，你錯了。"我坐在她對面，
"而且錯得很離譜。"這時候，小悅的房間里傳來了聲音，她醒了。"爸爸，媽媽。
"小悅穿著粉色的睡衣跑出來，看到我們都坐在客廳里，"你們怎么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