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校園反擊我叫鄭林，是初中三年級的一名女生。被他們逼跳樓后，我重生了。
重生醒來時，我正趴在初三沖刺班的課桌上。前世我幫張楊說了句話，
第二天就被堵在廁所潑冷水。這次我笑著舉起手機：“你們霸凌的視頻，我存了十份。
”楊染冷笑：“我爸是校董，刪掉視頻跪下道歉！
”我反手把視頻發上熱搜：“校董千金校園霸凌實錄。”三天后楊染父親被立案調查，
張楊跪著求我刪視頻。別跪我，”我推開她，“要跪，跪法律。
”---冰冷的觸感還烙印在皮膚上，那是天臺粗糙水泥地的觸感，帶著死亡特有的寒意。
初三（七）班教室。空氣里飄著粉筆灰和廉價零食混雜的甜膩氣味。不是地獄，
是噩夢開始的地方。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銳的疼痛像電流一樣竄遍全身。是真的！
不是夢！我回來了！回到了……跳樓前的三天！“喂，張楊！愣著干嘛？手腳麻利點！
”一個尖利又透著理所當然的女聲，像生銹的鋸子，狠狠鋸斷了我混亂的呼吸。
我猛地轉過頭，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教室后方靠窗的空地，陽光正好。
楊染穿著一身簇新的名牌運動服，雙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像只驕傲又刻薄的孔雀。
她腳邊扔著一個還沒拆封的午休折疊床包裝盒，硬紙殼棱角分明地戳在地上。
站在盒子旁邊的，是張楊。她瘦小的身子微微佝僂著，校服洗得發白，袖口磨起了毛邊。
她低著頭，細碎的劉海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一點蒼白的下巴。兩只手局促不安地絞著衣角，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那股熟悉的、逆來順受的卑微氣息，
隔著幾排課桌，撲面而來。就是這里。一模一樣的場景。命運的齒輪，就在這一刻，
開始轉動它那充滿惡意的齒牙。上一世，就是現在。我看著張楊那副可憐又不敢反抗的樣子，
一股熱血沖上頭頂。我走了過去，擋在張楊前面，
對著楊染那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說：“楊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行嗎？
張楊又不是你的傭人！”我記得楊染當時嗤笑了一聲，眼神輕蔑得像在看路邊的垃圾。
而張楊呢？她猛地抬起頭，那雙總是低垂的眼睛里，沒有我以為的感激，
只有一種被冒犯的、近乎兇狠的惱怒。她一把推開我，尖利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進我的耳朵：“鄭林！要你多管閑事？裝什么好人？媚男姐！滾開！
”“媚男姐”三個字，帶著她全部的怨毒和急于撇清的諂媚，成了我噩夢的開端。
楊染輕飄飄的一句“她罵我，好煩哦”，就足夠讓張楊和那些想巴結楊染的狗腿子們，
在之后的日子里，把針對我的霸凌升級到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藏我的復習資料，
在我的椅子上倒膠水，撕掉我的模擬卷，在廁所隔間門上寫滿污言穢語……直到最后，
楊染那個限量版手鏈“不翼而飛”，她們一口咬定是我偷的。張楊，這個我曾想幫一把的人，
沖在最前面，用最惡毒的語言把我逼上了頂樓天臺。她推我的那一把，冰冷而決絕。
墜落的失重感似乎還殘留在骨髓里。“……張楊？聾了？
”楊染不耐煩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包裝盒，硬紙殼發出沉悶的響聲。那聲音像一把鑰匙，
咔噠一聲，徹底擰開了我記憶的閘門，也擰緊了我心臟外層冰冷的硬殼。這一次，
我坐著沒動。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椅背，汲取著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鎮定。血液在血管里奔流，
帶著一種近乎燃燒的冰冷。我慢慢從書包夾層里摸出我的舊手機，
動作輕微得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屏幕亮起，
攝像頭無聲地對準了教室后方那場“主仆情深”的戲碼。同情？幫腔？
換來的只有更瘋狂的撕咬！張楊的臉上，汗水混著灰塵，狼狽不堪。然而，就在那狼狽之下，
她的嘴角卻極其突兀地向上彎起，扯開了一個弧度。
那笑容里混雜著太多東西——一種如釋重負的、討好的虛弱，
一種完成任務的、近乎諂媚的邀功，更深處，在那雙因為疲憊而有些失焦的眼睛里，
我捕捉到了一絲極其隱晦的、難以言喻的……得意？這笑容像一根燒紅的鋼針，
狠狠刺穿了我剛剛構筑起的、脆弱的心理防線！天臺上，狂風獵獵，
張楊的臉在扭曲的興奮和惡意中漲得通紅。她死死鉗制著我的手臂，力量大得驚人。
在我最后的視野里，
定格的就是這張臉——嘴角咧開一個幾乎要撕裂耳根的、猙獰而狂熱的笑容，
眼睛里閃爍著一種毀滅他人同時也毀滅自己的、令人膽寒的瘋狂光芒。“都是你！
都怪你多嘴！現在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了吧？” 那尖利怨毒的詛咒，
仿佛又一次貼著我的耳朵響起，帶著地獄般的回音。
“呃……” 一聲短促的、無法抑制的抽氣從我喉嚨深處溢出。我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別開臉，
呼吸驟然急促，臉色瞬間褪盡血色，比頭頂慘白的日光燈光還要駭人。
楊染顯然沒注意到我這邊幾乎崩潰的異樣。她挑剔地掃了一眼終于擺放“端正”的午休床，
從鼻腔里哼出一個勉強算滿意的音節，像施舍般甩下一句：“行了，就這樣吧，
下次再這么笨趁早滾蛋。”說罷，她像只驕傲的孔雀，昂著頭，
徑直走向那張專屬的舒適小床，旁若無人地躺了下去，隨手掏出最新款的手機，
屏幕的冷光映亮了她精致卻冷漠的側臉。教室再次沉入一種表面上的安靜，
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翻書的嘩啦聲。但這安靜之下，
一股無形的、粘稠的暗流卻在無聲地涌動，帶著冰冷的惡意和令人窒息的預兆。
我僵硬地維持著低頭的姿勢，練習冊上的字跡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墨色的旋渦。
我不敢再抬頭，不敢去看張楊是否還站在原地，
更不敢去確認那道如影隨形的、陰冷的目光是否還在自己身上流連。然而，
一種野獸般敏銳的直覺卻在瘋狂地尖叫——背后，有東西！那道視線，
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膩感，如同冰冷的蛇信，無聲無息地纏繞上我的后頸，
緩慢而執著地向上爬行，似乎要鉆進我的頭發里，窺探我靈魂深處最深的恐懼。是她。
一定是她。張楊！我死死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留下幾個月牙形的紅痕，
才勉強壓住沖上去撕碎那張得意面孔的暴戾沖動。前世跳樓前，我曾在極度絕望中，
無意間聽到楊染在走廊盡頭壓低聲音打電話，那囂張跋扈的對話片段，
此刻無比清晰地回響在耳邊：“……怕什么？我爸是校董！他一句話，
學校里什么監控不能刪？什么嘴不能封？……哼，誰敢亂說，
我讓她和她爸媽在這片混不下去！”校董？刪監控？封嘴？一個念頭，
如同黑暗中驟然劃亮的火柴，猛地照亮了前路。2 霸凌者的恐慌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胸腔里翻涌的滔天恨意。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掛上了一絲平靜到近乎詭異的微笑。
我甚至慢條斯理地從校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機——那臺屏幕邊緣都摔裂了縫的舊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無聲無息地打開了攝像頭，鏡頭對準了那個角落，
那個正在上演欺凌戲碼的舞臺中心。“楊染，”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
像冰錐一樣瞬間刺破了教室里壓抑的嗡嗡低語，
所有假裝寫作業、看書的腦袋都下意識地抬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
楊染不耐煩地轉過頭，漂亮的眉毛擰成一團：“鄭林？你又想干嘛？找不痛快？
”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語氣里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沒干嘛，”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機，
屏幕幽幽地亮著，清晰地顯示著錄像中的畫面，“就是覺得，
你指使張楊同學當眾給你當苦力裝床的樣子，挺生動的。
尤其是那句‘我爸讓你媽當保潔你就這么報答我？廢物！。”“我幫你記錄下來了，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