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手機震動的那一刻，我正在公司加班。屏幕上跳出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林夢瑤，
你還記得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嗎？」我愣了愣，十五年前？那時我還是個十歲的孩子。
「你是誰？」我回復過去。幾秒鐘后，又是一條消息：「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從今天開始，
你身邊的人會一個接一個出事。想要他們平安，就想起那個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的手開始發抖。這一定是惡作劇，一定是。我刪掉短信，強迫自己繼續工作。
但心里的不安卻怎么也壓不下去。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那時候我得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醒來后就失去了很多童年的記憶。
醫生說這種情況很常見，沒什么大礙。可現在有人提起那個夜晚，
還威脅我身邊的人...「夢瑤，還不下班嗎？」同事小張走過來，「都十點了。」
「馬上就好。」我勉強笑笑。小張是我最好的同事，也是為數不多的朋友。她總是很關心我，
知道我一個人在城市里不容易。「要不要一起吃夜宵？」她提議。「不了，我有點累。」
「那我送你回家吧，這么晚了。」看著她關心的表情，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怎么會有人無緣無故威脅我呢？我們一起走向電梯。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第一個。」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怎么了？」
小張注意到我的異常。「沒...沒什么。」電梯門開了，我們走了進去。
就在電梯關門的瞬間，我看到走廊盡頭站著一個黑色身影，正直直地盯著我們。「小張，
你看那邊...」我回頭時，走廊里已經空無一人。「看什么？」小張疑惑地問。「沒事。」
我咽了咽口水。電梯緩緩下降。到了地下車庫，小張的車就停在電梯口附近。「上車吧。」
她打開車門。我剛要上車，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車庫深處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
仿佛有人在朝我們跑來。「小張，快開車！」我急忙鉆進副駕駛。「為什么這么急？」
「別問了，快走！」小張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立刻發動了車子。我們剛剛駛出車庫，
我就看到后視鏡里出現了一個身影，追到車庫出口就停下了。因為太暗，我看不清那人的臉。
「夢瑤，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小張一邊開車一邊說，「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正要回答，突然一輛大貨車從側面沖了出來，直直地撞向我們的車。「小心！」
小張猛打方向盤，輪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我們的車險險避開大貨車，卻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巨大的撞擊聲后，車里一片寂靜。「小張？小張！」我急忙轉向她，
卻發現她的頭無力地垂著，鮮血從額頭流下來。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撥打120，就在這時，
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我說過，他們會一個接一個出事。這只是開始。」
2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我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雙手緊握成拳。
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小張還在搶救室里。「家屬嗎？」醫生走了出來。「我是她朋友。」
我急忙站起來。「病人腦部受到撞擊，現在還在昏迷中。不過生命體征平穩，應該沒有大礙。
」我松了一口氣。「謝謝醫生。」回到病房，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張，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那條威脅短信讓我慌了神，
如果我沒有要求她快走，也許就不會發生車禍。我的手機又響了。「感覺如何？
看到朋友因為你受傷？」我憤怒地打字回復：「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應該問問你的父母，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他們對一個小女孩做了什么。」父母？
十五年前？我突然想起來，十五年前我們全家確實搬過一次家。父母說是因為工作調動，
但現在想想，當時他們的表情很奇怪，總是愁眉苦臉的。而且搬家后不久，
我就生了那場大病。「你在說什么？我父母是好人，他們不會傷害任何人。」「是嗎？
那你回去問問他們，當年為什么要搬家。問問他們，雨夜里那個小女孩最后怎么樣了。」
我的手在顫抖。那個神秘人說得這么具體，不像是編造的。可我的父母，
他們真的會...不，這不可能。我從小到大，父母對我雖然嚴格，
但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壞事。他們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老實本分。但為什么這個人要這樣說？
他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發過去。「我要的很簡單。真相。」「什么真相？」
「十五年前那個雨夜的真相。你父母知道，只是他們沒有告訴你。」我看著手機屏幕，
心里翻江倒海。要不要回去問父母？可是如果這些都是假的，豈不是傷了他們的心？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夢瑤？」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
是我的男朋友陳浩。「你怎么來了？」「我聽說小張出車禍了，就趕過來看看。」
陳浩走到我身邊，「你沒事吧？臉色很差。」陳浩是我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
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他人很好，對我也很關心。「我沒事，就是有點擔心小張。」
「別太擔心了，醫生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陳浩輕撫著我的后背，「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我在這里守著。」「不用，我想陪著她。」「那我陪你一起。」
陳浩的到來讓我感到一絲安慰。至少在這個混亂的夜晚，還有人陪著我。可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又響了。「你的男朋友很關心你呢。」我猛地抬起頭，看向病房的窗戶。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怎么了？」陳浩注意到我的異常。「沒...沒什么。」
「你從剛才開始就心不在焉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看著陳浩關切的眼神，
很想把一切都告訴他。但是那些威脅的話語讓我不敢開口。
萬一連他也...「我只是擔心小張。」我勉強笑了笑。陳浩似乎還想問什么，
但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通電話，
對方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林夢瑤，現在出來，到醫院后面的小花園。一個人來。」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因為如果你不來，你男朋友就會像你朋友一樣倒霉。」話音剛落，
電話就被掛斷了。我看向陳浩，他正關心地看著我。「誰的電話？」「推銷的。」我站起身，
「我去買點水。」「我去吧。」「不用！」我的聲音有些尖銳，「我是說，我想透透氣。」
陳浩愣了一下，點點頭。我走出病房，心跳得像鼓一樣響。醫院后面的小花園，
我去還是不去？3醫院后面的小花園很小，只有幾棵樹和一條石徑。深夜時分，
這里空無一人，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站在花園入口，四處張望，沒有看到任何人。
「你來了。」一個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急忙轉身，
看到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從樹后走了出來。他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你就是發短信的人？」「是我。」男人的聲音很平靜，「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五年。」
「你到底是誰？我們之間有什么仇？」「你不記得我，但我記得你。」男人緩緩抬起頭，
摘下了帽子。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臉。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大約三十多歲，
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恨意。「我不認識你。」「當然，那時候你才十歲。」男人苦笑一聲，
「但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家對我妹妹做的事。」「你妹妹？」「她叫李小雨，
十五年前只有八歲。」男人的聲音開始顫抖，「就是在那個雨夜，她死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當然不知道，
因為你的父母把這件事瞞得很好。」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看看這個。」
那是一張舊照片，畫面有些模糊。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笑得很燦爛。
「這是我妹妹，八歲的時候拍的。」男人的聲音哽咽了，「她很喜歡你，總是跟著你玩。」
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但完全沒有印象。「我真的不記得她。」「你當然不記得，
因為你的父母不許你們來往。」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們覺得我們家窮，
配不上你們。」「我父母不是那樣的人。」「不是嗎？」男人冷笑，「那你問問他們，
為什么小雨死后的第二天，你們就搬家了？」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我透過窗戶看到外面有很多人，
還有警車的紅藍燈光。但這個畫面很模糊，像是夢境一樣。「你想起什么了？」
男人緊緊盯著我。「我...我不確定。」「慢慢想，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男人重新戴上帽子，「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如果你還是想不起來，
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來討回公道了。」「等等！」我叫住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們一家人為小雨的死負責。」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記住，三天。」我站在原地，
手里還拿著那張照片。八歲的小女孩，叫李小雨...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急忙跑回病房，陳浩還在那里等我。「這么久才回來？」「人太多了，排隊。」
我勉強笑笑。陳浩沒有多問，但我能感覺到他在觀察我。我坐在椅子上，
腦海中不停地回憶著十五年前的事情。
搬家、生病、失去記憶...還有那個模糊的雨夜畫面。
會不會真的有一個叫李小雨的小女孩？會不會她真的因為什么事情死了？不，這不可能。
我的父母是善良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害死一個孩子。但是...「夢瑤，你在想什么？」
陳浩輕聲問道。「沒什么。」我搖搖頭。就在這時，小張突然睜開了眼睛。「小張！」
我急忙起身。「夢瑤？」小張的聲音很虛弱，「我這是在哪？」「醫院，你出車禍了，
還記得嗎？」小張艱難地想了想，
搖搖頭：「我只記得我們在車庫...后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我松了一口氣。
至少她沒有生命危險。「醫生說你需要休息幾天。」「公司那邊...」「我會幫你請假的，
你別擔心。」小張點點頭，很快又睡了過去。陳浩陪我到凌晨三點才回去。
我一個人坐在病房里，看著熟睡的小張，心里五味雜陳。那個自稱是李小雨哥哥的男人，
他說的是真的嗎？我拿出手機，想要給父母打電話。但看到時間這么晚，又放下了。算了，
明天再說吧。可是我真的能等到明天嗎？如果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要報復...我看了看手機，那個陌生號碼沒有再發消息過來。也許，
我應該主動去查一下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4第二天上午，我向公司請了假，
準備回家找父母談談。但在回家之前，我先去了一趟派出所。「您好，
我想查詢一下十五年前的一個案件。」我對值班民警說。「什么案件？」
「一個小女孩的死亡案件，叫李小雨。」民警在電腦上查了一會兒，
搖搖頭：「十五年前的檔案都存檔了，需要正當理由才能調取。您是什么身份？」
「我...我是相關人員。」「需要證明材料。」我知道這樣下去查不到什么，
只好離開了派出所。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該怎么跟父母開口。
直接問他們十五年前是不是害死了一個小女孩？這樣會不會太突兀？可是如果不問清楚，
那個男人不會放過我的。我家住在一個老小區里，父母都已經退休了。平時他們很少出門，
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我按響門鈴，很快母親就來開門了。「夢瑤？怎么這個時候回來？
不是要上班嗎？」「請了假。」我走進屋里，「爸在家嗎？」「在，在客廳看電視。」
母親關心地看著我，「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沒有。」我深吸一口氣，「媽，
我有些事想問你們。」「什么事？」我走到客廳，父親正在看新聞。看到我回來，
他關掉了電視。「夢瑤，怎么了？」我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兩位年邁的父母，
心里說不出的復雜。「爸、媽，你們還記得我們十五年前搬家的事嗎？」父母對視了一眼，
母親有些緊張地問：「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我想知道我們為什么要搬家。」
「工作調動啊，這個你知道的。」父親說。「真的只是工作調動嗎？」我盯著他們的眼睛，
「還有別的原因嗎？」「當然沒有，還能有什么原因？」母親的聲音有些急促。
我能感覺到他們在隱瞞什么。「那你們記得一個叫李小雨的小女孩嗎？」話音剛落，
我明顯看到父母的臉色變了。母親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父親的手在沙發扶手上緊握成拳。
「你...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母親顫抖著問。果然，他們認識李小雨！
「所以真的有這個人？」父母又對視了一眼，這次他們的眼中都帶著恐懼。「夢瑤，
是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父親的聲音很嚴肅。「有人說，十五年前你們害死了李小雨。」
「胡說八道！」母親突然激動起來，「我們怎么可能害死一個孩子？」
「那李小雨到底是怎么死的？」客廳里陷入了沉默。過了很久，父親才開口：「夢瑤，
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追究了。」「我不能不追究！」我站起來，
「昨天我朋友出車禍了，有人威脅我，說要為李小雨報仇。如果我不弄清楚真相，
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什么？有人威脅你？」母親驚慌地抓住我的手，「是誰？」
「李小雨的哥哥。」父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李建國...」父親喃喃自語，
「他怎么找到你了？」「所以你們認識他？」父親無力地坐在沙發上，蒼老了很多：「夢瑤，
坐下，我們告訴你真相。」我重新坐下，心跳得很快。「十五年前，
我們確實住在另一個小區。」母親開始說，「李建國一家是我們的鄰居，他們家很窮，
父母早逝，李建國一個人帶著妹妹小雨生活。」「小雨很喜歡你，經常來我們家玩。」
父親接著說，「我們也很喜歡她，經常給她買些吃的、玩的。」「那她是怎么死的？」
母親的眼中涌出淚水：「那是一個雨夜，小雨來我們家玩。當時你發著高燒，
我們忙著照顧你，沒有注意到小雨什么時候走的。」「第二天早上，警察來敲門，
說小雨在附近的池塘里淹死了。」父親的聲音很沉重，「她只有八歲...」
我感到一陣寒意。「那為什么要搬家？」「因為李建國不相信這是意外。」母親抹著眼淚，
「他認為是我們害死了小雨，說要報警告我們。」「但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啊！」
父親激動地說，「小雨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們怎么知道她會去池塘？」
「李建國不聽我們解釋，還說要殺了我們全家。」母親顫抖著說，「我們害怕，只好搬家了。
」我聽完這些，心情很復雜。如果父母說的是真的，那么李小雨的死確實是個意外。
但李建國顯然不這么認為。「那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小雨是意外死亡的？」
「當時警察調查過，確實是意外溺水。」父親說，「我們也很痛心，但真的不關我們的事。」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看來你父母已經告訴你他們的版本了。但是，你相信嗎？」
我的手在發抖。「怎么了？」母親注意到我的異常。「他又發消息了。」「什么內容？」
我把手機給他們看。父親看完后，臉色變得很難看：「夢瑤，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活在愧疚中，但我們真的沒有害死小雨。」「那現在怎么辦？」
「報警。」母親堅定地說，「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我點點頭，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但就在這時，又收到一條短信：「今晚八點，還是醫院后面的小花園。這次，
我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不來，明天你就會在新聞上看到你父母的名字。」
5我沒有報警，而是答應了晚上的見面。父母極力反對，但我知道如果不去，
李建國真的會傷害他們。「夢瑤，太危險了。」母親拉著我的手，
「萬一他對你做什么怎么辦？」「我會小心的。」我安慰她，「而且是在醫院附近，
不會有事的。」「那我陪你去。」父親說。「不行，他說要我一個人去。」
我看出父母的擔心，但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下午我回到醫院看小張，她的精神好了很多，
已經能坐起來了。「醫生說我明天就能出院了。」小張笑著說，「真是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別胡思亂想，你會沒事的。」「對了，昨天那個車禍是怎么回事？」
小張想了想，「我總覺得那輛大貨車是故意撞我們的。」我心里一緊。連小張都有這種感覺，
說明昨天的車禍很可能不是意外。「你多想了，就是個交通事故。」「也許吧。」
小張點點頭，但眼中還是有疑慮。陳浩下班后也來了醫院，他帶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
「小張，感覺怎么樣？」「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應該的。」陳浩看向我，「夢瑤，
你今天看起來還是很緊張。」「可能是沒睡好。」「那今晚早點休息，我來陪小張。」
「不用了。」我急忙拒絕，「我晚上還有事。」「什么事？」「見一個朋友。」
陳浩有些不解，但沒有多問。七點半，我向他們告別，走向醫院后面的小花園。這一次，
李建國已經在那里等我了。他站在一棵樹下，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你來了。」
「你說要告訴我真相？」「是的，真相。」李建國走近幾步，「但在此之前，
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關于那個雨夜？」
我搖搖頭：「我只記得一些模糊的畫面，其他的什么都不記得。」
「那是因為你們家給你吃了藥。」李建國的眼中閃過恨意，「為了讓你忘記那晚發生的事。」
「你在說什么？」「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吧？那天晚上，不只是小雨在你們家，你也在場。」
李建國打開文件袋，掏出一張紙，「這是當年的筆錄，小雨死前最后一次被人看見，
就是在你們家門口。」我接過那張紙，上面確實寫著相關的記錄。「更重要的是，」
李建國又掏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后來偷偷拍的。」照片上，
我的父母正在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說話，那個人手里拿著一瓶藥。「這是什么？」「安眠藥，
大劑量的安眠藥。」李建國咬牙切齒地說，「他們讓你吃了這些藥，讓你忘記那晚的事。」
我的手開始顫抖。「你在撒謊，我父母不會這樣做的。」「是嗎？那你解釋一下，
為什么你會得那么嚴重的病？為什么會失去記憶？」我無法回答。「而且，」李建國繼續說，
「我調查過了，你父母當晚說的話前后矛盾。他們先說小雨八點就走了，后來又說是九點。」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在撒謊！」李建國的聲音提高了，
「小雨根本沒有平安離開你們家！」我感到頭暈目眩。
「那...那你認為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我認為小雨在你們家出了意外，
你父母為了掩蓋真相，把她的尸體扔到了池塘里。」「不可能！」我大聲反駁，
「我父母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你太天真了。」李建國冷笑，「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
父母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個雨夜，
我看到父母抱著什么東西走出家門，然后很久才回來。等等...我真的看到過這個畫面嗎？
「你想起什么了？」李建國緊緊盯著我。「我...我不確定。」「慢慢想，
你一定會想起來的。」李建國把文件袋遞給我，「這里有我收集的所有證據。
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然后呢？」「然后你做決定。」李建國的眼神很冷，
「是站在你父母那邊，還是站在正義這邊。」「如果我選擇相信我父母呢？」
「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來討回公道了。」說完，李建國轉身就走。「等等！」我叫住他，
「你的方式是什么意思？」「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李建國消失在黑暗中，